第25章 在一起
宋祁雙手捧起她的臉, 炙熱的眸光在她臉上兜轉，眼神裏似乎裹挾着火，簇簇火苗肆意烘烤着, 聲音又蠱又惑。
“喜不喜歡我，嗯？”
周思慧所有的感官被帶離，聽不見風聲, 看不見飄落下來的雪，眼睛裏只有面前的男生。
他好像說, 他喜歡她。
他竟然喜歡她？！
驚喜來得太過突然，周思慧被喜悅撞個滿懷，撞的暈頭轉向, 心砰砰砰亂跳個不停。
心跳太快, 身體跟着也顫了下，她手緩緩擡起, 指尖捏住他衣擺, 随後深深陷了進去。
多年夙願達成, 眼淚就這麽不受控制的流淌出來，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周思慧抖着唇, 低聲說：“……喜歡。”
喜歡到了骨子裏。
那些年做過的夢, 都是關于他的。
宋祁勾唇一笑, 說了聲：“小傻瓜，哭什麽。”
對啊，哭什麽。
可周思慧就是忍不住嘛。
她擡手去擦眼淚，剛擦完, 眼淚再次流淌出來, 她吸吸鼻子, 嗚嘤出聲。
宋祁見狀心疼的不行，把人摟在懷裏輕哄，“乖，別哭了。”
周思慧喜歡他喜歡的太久了，喜歡到了想放棄的程度，她怕再喜歡下去，這輩子都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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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要放棄的時候，心又一剜一剜的疼，他是她的整個青春，沒了他，她的青春也沒了。
她埋進他胸前，無聲哭泣，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宋祁揉揉她頭，臉貼着她的臉，附耳說：“你再哭我可要親你了。”
這件事他想做很久了，想的身體發脹發疼。
周思慧擡起頭，淚眼婆娑睨着他，小姑娘眼睫上挂着淚珠，顫動間淚珠要落不落，清澈明亮的眸子裏泛着漣漪，像是一朵出水芙蓉的嬌豔小花，讓人忍不住想采。
宋祁喉結一滾，确實不想忍了，他掐住她的腰肢，把人往懷裏一帶，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說過了，再哭的話我可要親了。”
“我不——”周思慧話還沒說完，唇已經被堵住，有什麽撬開她的牙齒探了進來，起初還算規矩，小心翼翼，勾扯的動作很輕柔，後面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周思慧唇上傳來很重的壓迫感，驀地，舌尖被狠狠纏住，口中的氧氣好像要沒了。
她下意識伸手去推，手被反剪到身後，腳步踉跄，抵上了後方的樹，隐隐有細碎的聲音流淌出來。
給這寂靜的夜晚帶來別致的一幕。
聲音太撩人，宋祁聽後親吻的越發用力，一手扣住她腰肢，一手護到她腦後，不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
周思慧身體的力量好像被抽走了，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手指不知何時伸到了兩人中間，從抓着他衣領，最後成了勾住他脖子。
她整個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心跳快到無以複加，呼吸也忽急忽慢，卷翹的長睫無意識顫抖着，臉頰緋紅一片。
雪從高處飄落下來，落到他們身上，黑色羽絨服染了白，遠遠看過去，透着一抹肅冷感。
可只有兩個人知道他們此時身體有多炙熱，像是燎原的星火，炙熱難捱。
宋祁額頭溢出汗，氣息越發的不穩，不知何時他手探進了她羽絨服裏。隔着薄薄的毛衣，撫上了她纖細的腰肢。
不盈一握，好像輕輕一掐便會斷。
他喉結滾了滾，心裏的火更旺了，腿抵着周思慧的腿，唇退開，腥紅的眸子裏火花依舊，鼻尖蹭蹭她的鼻尖，壞笑着說：“真甜。”
周思慧：“……”
下一秒，不待周思慧說什麽，他又壓上來，這次來勢比方才還猛，舌尖長驅直入，帶着燎原之勢，所到之處皆是戰栗。
周思慧偏頭去躲，被他掐住下巴又扳了回來，他唇掃過她側頸，在哪裏落下點點紅痕。
紅痕蔓延到了領口，然後是鎖骨。
周思慧猛然戰栗一下，手插進了他的發絲間，細碎的聲音脫口而出：“……宋祁。”
嬌喘，輕顫，仿若天外來音。
宋祁沒停，繼續點火，唇落在她耳垂上，飽滿的耳垂頃刻間染成了紅色。
嬌豔欲滴的讓人晃了眼。
宋祁似乎很喜歡親吻她的耳垂，一下一下，撥弄着。
周思慧倒抽一口氣，嗚嘤聲再次傳出時，她貝齒咬住唇，太羞澀，她不想讓任何人聽到。
宋祁唇角一勾，眼底溢出漫不經心的笑，又痞又壞，直接吻在了她唇上。
輕咬她的牙齒，周思慧牙齒收回，唇微張，他趁虛而入，再次興風作浪，像是平靜的湖面上滾起巨浪。
一波一波，險些要把人溺斃。
周思慧意識漸漸渙散，眼睫顫抖的頻率越發快，眼角有淚溢出。
小姑娘不經折騰，露在外面的肌膚都染成了紅色，唇上更是，不但紅，還泛着一層漣漪。
一看就知道被親吻的太狠了。
她推他，宋祁把人摟在懷裏，欺負完了左邊側頸又開始欺負右邊，直到兩邊都落了他的印記，他才心滿意足退開。
還是意猶未盡。
捧起她的臉想來第三次時，周思慧顫着眼睫說：“……疼。”
宋祁順着她手指方向看過去，發現是他方才親吻的太用力把她唇角咬破了，摟着她腰肢哄人：“給你咬回來好不好？”
壞壞的眼神勾着周思慧，臉偏向一側，唇主動送上前，大有種你使勁咬，咬破了也沒關系，只要你開心便好。
周思慧一臉嬌羞的去推他的臉。
還沒碰觸上，宋祁先握住了她的手，在她掌心印上一吻。
酥酥麻麻的，很癢。
周思慧縮回手，在他胸口捶了下，“你真壞。”
“壞？”宋祁笑笑，偏頭吻上她耳垂，“我還有更壞的，你要不要看？”
灼熱的氣息吹拂上周思慧的側頸，她猛地戰栗一下，去推人時，手被他握住，他一邊揉捏着她手指，一邊肆意親吻。
吻吻這，親親那，哪處也不放過。
周思慧哪受的住如此磨折，在他又吻上來時，學着他的樣子，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唇。
齒尖磨砺，陷了進去。
有血腥味流淌出來，她下意識要躲，被他攬住腰肢壓了回來。
悶壞聲傳來，“咬了人想跑？”
周思慧用染了水汽的眸子凝視着他，看到他唇角的血漬時，眼睫很重的跳了下。
啓唇剛要說什麽，唇被宋祁含住，“我也要咬回來。”
周思慧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是真的咬，痛感傳來，她輕嘶一聲。
宋祁挑起她下巴端詳着他的傑作，眉眼間泛起濃濃的喜意，說了句聽不太懂的話。
“很配。”
後來周思慧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他的唇和她的唇一樣，都有咬痕。
其實宋祁還有另一個小心思，有了他的專屬印記，他看誰還敢。
那夜，後來還發生了更為瘋狂的事。
宋祁吻得心神蕩漾時，有人朝這邊走來，聽着像是幾個男生，親熱被打斷，誰都不會太高興。
他給周思慧整理好衣服，牽着她的手走出校門，拐了一個彎後，走進某小區裏，熟門熟路帶着周思慧進了電梯。
周思慧的意識還是混亂的，連思考的能力都沒了，直到被他抵在門上才清醒了些，顫着眼睫問：“這是哪裏？”
房間裏的燈都沒來得及打開，客廳裏的窗簾閉着，只有一道縫隙，窗外的燈光透過縫隙斜射進來，隐隐的能看清些什麽。
她喘息的很厲害，面前的人喘息得更厲害，羽絨服拉鏈不知什麽時候打開了，腰間傳來熱意，他壓抑着聲音說：“我家。”
“你…家？”周思慧下巴擡高，說話斷斷續續的，身體驟然升起一股燥熱感，攪得她心悸。
她下意識想抓住什麽，手落在了宋祁手臂上。
男生的手臂腰強勁有力，握住那剎，莫名産生了畏懼感，她手剛好縮回，又被他拉了回來。
“乖，抱着。”
周思慧聽話的環住了他的腰。
接下來，沒了任何說話的機會，宋祁攔腰抱起她，把她放在了沙發上。
沙發陷下去，周思慧顫着音喚了聲：“宋祁。”
宋祁停住，黑眸裏翻滾着欲/火，他額頭抵上她的額頭，似是有些眷戀，“周思慧，你跑不了的。”
周思慧從外面回來，還沒進宿舍樓，手機響了，是溫萊打來的電話，問她這麽久了，怎麽還沒回來。
周思慧看了眼交握的手，又看了眼身側的宋祁，抿抿唇，“剛有點事，現在忙完了，馬上回去。”
溫萊好奇問道：“什麽事啊？你作業不是寫完了嗎？”
周思慧輕咳一聲：“不是作業，是別事。”
溫萊随口問：“是什麽別的事？”
周思慧瞥了眼罪魁禍首，越發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別的事”到底是什麽事了，“萊萊我——”
她話剛說一半，聽筒那端傳來王可的聲音，“我去，她們說宋祁又來女生宿舍樓送人了。他最近這一段時間來的挺頻繁啊。”
“送誰？”杜甜悅問。
“不知道。”王可喝了口水，“是有人看到拍了照片發論壇上了。”
談論聲很大，隔着聽筒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周思慧趁溫萊走神之際，開口說：“回寝室再說，我先挂了。”
沒等溫萊再問什麽，她先一步挂了電話，挂完哀怨的看着某人，指尖用力捏了下他手指，“松手。”
宋祁都沒牽夠呢，一點都不想松，另一手從側面環住她，貼着她耳垂說悄悄話，“要不今晚跟我回公寓，嗯？”
這話二十分鐘前他就說過，他抱着周思慧親吻，吻着吻着，便要她留下，還說，這是三居室，他們可以一人睡一間。
周思慧笑着推開說：“不要。”
這人還耍賴，湊上來，捧起她的臉繼續親，直到親到她腿發軟他才罷手。
周思慧還是方才的回答，水漾的眸子裏淌着光，聲音又顫又嗲，“不要。”
兩個字差點讓宋祁把持不住，若不是時機不合适，他會狠狠的用力的親吻她。
在宿舍樓前難舍難分了十來分鐘，宋祁不情不願松開手，偏頭戳了下臉頰。
周思慧會意，朝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湊過去吧唧一下，轉身便朝前跑，剛跑兩步被宋祁拉住了手。
她站在臺階上方，他站在臺階下方，他捏捏她手指，促狹問：“你是不是忘了說什麽？”
周思慧問：“什麽？”
宋祁勾了下她的手指，又撓了撓她的掌心，“忘了說晚安。”
“……”周思慧學着他的樣子，撓了下他的掌心，顫着眼睫說了聲，“晚安。”
可宋祁還是沒松手，周思慧不解。
宋祁唇角揚起一抹散漫的笑，擡腳朝她走近些，“你剛跟誰說晚安？”
周思慧乖巧回：“你。”
“我是誰？”
“……男朋友。”
女朋友太可愛，宋祁有些不能忍了。
他笑得一臉得意，輕輕一扯，把人拉下臺階抱在了懷裏，手繞到周思慧的後背拉過帽子蓋住她的頭，趁機吻上她的唇。
羽絨服帽子很大，遮擋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在做什麽壞事。
……
“會會，你幹嘛去了，臉好紅啊。”
“不會是發燒吧。”
“最近氣溫變化挺大的，可千萬別發燒了。”
“體溫計呢，找出來讓會會測量一下，真發燒的話，要趕快去醫務室看病。”
幾個人見周思慧回來，一人一句說個沒完。
周思慧擺手解釋，“沒發燒。”
溫萊停住：“你确定？”
周思慧點頭：“嗯，确定。”
溫萊追問：“對了，你去幹什麽了？”
周思慧抿唇吞咽下口水，“剛才看學長們打籃球來。”
“看這麽久啊。”溫萊隔着窗戶朝外看了眼，“都下雪了。”
“看入迷了。”周思慧還不太知道怎麽跟她們講她和宋祁在一起的事。
她是沒想好，但架不住紙包不住火。
周思慧拉開羽絨服拉鏈，剛要脫下，杜甜悅哎呀一聲，然後看向了周思慧，周思慧眨眨眼，“怎麽了？”
杜甜悅把手機拿給周思慧看，“會會，這照片上的女生是你吧？”
周思慧接過手機，垂眸一看，臉上的紅潤更多了，這是張親吻照，白色羽絨服遮擋着兩人的臉，其實認不出是誰。
但是吧，衣服暴露了。
周思慧的羽絨服別人不知道，寝室的幾個人還是知道的，杜甜悅臉色有些難以形容，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溫萊見沒了聲音，探頭問：“什麽照片？”
杜甜悅欲言又止，“就是那個……”
溫萊放下薯片，擡腳走過來，站定在周思慧身側，偏頭看了眼，“咦，會會，這不是你嗎。”
一眼認出，由不得周思慧不承認。
李愛也說是會會。
周思慧把手機還給杜甜悅，貝齒咬咬唇，害羞說：“是我。”
“我和宋祁在一起了。”
這件事引起的轟動可想而知，王可失聲尖叫，“啊——，你們真在一起了？”
周思慧點點頭，“是。”
溫萊：“什麽時候的事？”
周思慧：“今晚。”
溫萊徑直朝書桌走去，走到一半突然轉過身，手舞足蹈：“哈哈哈，幹得好。”
周思慧：“……”
李愛走過來，拍拍周思慧的肩，“會會，恭喜你。”
她附到她耳畔輕聲說：“得償所願。”
周思慧笑笑：“謝謝。”
王可高興完又發現了什麽，“會會你嘴角怎麽回事？”
周思慧伸手去摸的時候才想起來經過，害羞說：“不小心弄破了。”
“哪是不小心啊。”杜甜悅笑得一臉暧昧，“我看是親的吧。”
王可問她：“跟男神親吻什麽感覺？除了親吻你們還做了什麽？”
周思慧臉頰上的紅暈更多了，忽閃着眼睫說：“沒有了。”
“不可能。”王可擺擺手，“宋祁一看就不是個能消停的主，他能這麽輕易放過你。”
“快說，快說，我們要聽最激烈的那段。”
周思慧推了杜甜悅一下，“我們今晚才确定關系，哪有什麽最激烈的一段。”
“今晚怎麽了？”王可說，“有人規定确定關系多久才能激烈嗎，好多人确定關系的當晚都滾床單了呢。”
溫萊插話，“好了，別逗會會了。”
說完，她對着周思慧說道：“咱不跟她們講，你一會兒偷偷跟我講。”
“……”周思慧哭笑不得，怕她們再說出什麽驚人的話，她拿着手機進了衛生間，“我去洗澡。”
門關上，她氣息才平複了些。
周思慧洗澡還算快，半個小時洗完，剛穿好睡衣，手機響了，有人給她發來視頻通話，是宋祁。
她擡眸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确定沒什麽不妥後，才按下了接聽鍵。
衛生間裏都是水汽，看不太清晰，宋祁問：“做什麽呢？”
周思慧回：“剛洗完澡。”
宋祁舌尖頂了下牙槽，唇角輕勾，“那讓我看看你。”
周思慧的臉出現在攝像頭裏，臉很紅，眼睛也紅，鼻尖上也泛着紅，唇上的顏色很好看，粉嫩粉嫩的。
淌着水漬。
宋祁視線先是落到了她眼睛上，随後落到了她唇上，想起方才親吻她的滋味，越發意猶未盡，喉結跟着滾了下。
那邊傳來趙達的打趣聲：“老大，你瞅你那個樣子，都快把人吃了。”
宋祁說了聲：“滾。”
然後鏡頭有些晃，接着是開門關門聲，最後是風聲，宋祁站在了長廊窗口處，有風流淌進來。
“想我了沒？”
周思慧咬咬唇，“剛分開半個多小時。”
言下之意，還沒來得及想。
“小沒良心的。”宋祁說，“我從分開時就想了。”
周思慧可不知道他這麽纏人，他平時不這樣的，高冷的跟什麽似的，不過現在這個樣子更可愛。
她輕哄：“我也想你了。”
某人不但可愛，還挺好哄，立馬不生氣了，笑問：“有多想？”
剛确定關系，周思慧還不太适應，甜言蜜語有些說不出來，“就…很想。”
宋祁逗人逗上瘾了，“很想是多想？”
周思慧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睨着他，嬌嗲喚了聲他的名字，“宋祁。”
嗓音又酥又麻。
宋祁發現，他這不是欺負她呢，他這是自虐呢。喉嚨發幹發癢，難受的很，想做些什麽，可又抱不到人，只能幹看着。
看着看着，心火更旺盛了。
“會會。”他勾勾手指，輕喚一聲，“來。”
周思慧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還是聽話湊近了些。
宋祁：“再來。”
周思慧又湊近了些，臉幾乎要貼上手機屏幕了。
“啵。”有道親吻聲從那端傳來。
周思慧好像被他偷親了一樣，擡手捂住臉，嬌羞地跺了下腳，“你——”
“我想你了。”宋祁說。
周思慧立馬沒了脾氣，說話的聲音像貓兒叫一聲，承認了心裏的想法，“我也想你。”
很想。
宋祁眼尾輕佻，“要不我現在去找你？”
“不行。”周思慧說，“馬上要熄燈了。”
“熄燈了我就不能見女朋友了嗎？”
“……”
“還是說女朋友剛說想我其實是假的？”
“……”
周思慧被他堵得啞口無言，顫着眼睫不說話。
宋祁喜歡極了她此時的樣子，眼睫淌着光，眼睛氤氲蒙蒙的，唇輕抿着，整個人籠罩在霧氣裏，人顯得虛假難分。
跟他以前夢到的場景有幾分相似。
不同的是，夢裏的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但現實中的她，是。
思念如潮水般襲來，下一秒，宋祁轉身朝前跑去，趙達出來找人看到宋祁奔跑的身影，問他：“老大，你去幹嘛？”
回答他的是急切的腳步聲。
喘息聲透過聽筒傳遞過來，周思慧心猛地一顫，按滅了手機，拉開門走出去，從衣櫃裏找出幹淨的衣服，什麽也沒說，拿起手機便朝寝室外跑。
溫萊問她：“會會，你去幹嘛？”
回答她的是關門聲。
王可：“還能幹什麽，準是見宋祁。”
杜甜悅：“兩人不是剛分開嗎？又想了？”
“小情侶就是這樣啊。”李愛說，“難舍難分的。”
周思慧跑得很快，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吹亂了她的發絲，飛揚間拂到了她臉上，她眼睫很慢的眨了下，怕錯過什麽身影。
跑着跑着，前方出現一人，白色衛衣，牛仔褲，發絲高高揚起，見到她，慢慢停下步子，張開了雙臂。
周思慧抿唇朝他跑去，短短幾步遠的距離，像是把之前的那些年重新走過了一遍。
初中…
高中…
雨天…
雪天…
她眼底淌着淚，用力撲進了他懷裏。
宋祁順勢抱起她，在原地轉起圈，一圈兩圈，三圈……
雪花飛揚而下，笑聲傳來。
周思慧摟着他的脖子，低頭湊近，主動吻上他的唇。
他仰起頭，承接她的吻，明明是她開始的，最後卻是她癱軟地倒在了他的懷裏。
氣息紊亂時，低沉動聽的男音傳來。
他咬着她耳垂說：“真想把你拐走。”
作者有話說：
今天日六，麽麽老婆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