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混亂
秦涼蝶是眉頭皺的死死的，都這麽久了。
宇文拓又狠狠的揮了一下馬鞭。
不過須臾功夫，就看到了豚汕縣那并不高的城牆了，老弱婦孺眼神呆滞的三五城堆聚在城牆下，宇文拓直接在這秦涼蝶在馬背上飛升而起，越過城牆進入城內。
宇文拓越過混亂的人群，夾雜着內力的聲音響徹在上空：“赈災糧到！”
後面幾個侍衛抓着面粉，飄灑在瘋狂的人們的臉上。
宇文拓找到被護衛護在中間的的縣令，和秦涼蝶兩人擊中這些護衛的周身大穴，使其失去了反抗之力，縛了縣令拎着他就到了城門城牆之上，讓城中的大多數人都能清楚的看到。
“赈災糧已到，城外已經在煮粥，請諸位立即住手，排隊至城門領粥。”宇文拓拎着縣令，繩索縛了縣令，堵了嘴，将其吊在城牆之上：“豚汕縣縣令枉顧法紀，治理不當，革去縣令一職，聽候發落。若有人再有異動，如此縣令，禁水禁食。”這比直接殺了他令人解氣多了。
縣令掙紮着要說話，奈何嘴巴被堵的嚴實，身子被宇文拓綁的結實，哪有這麽容易掙脫的。
食物的味道和夾雜內力的聲音沖擊，讓暴動的人陸續冷靜下來，看到了被綁在牆頭的縣令。
縣令吊在距離地面三米高的地方。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剛剛帶刀行兇的人也一一被宇文拓的暗衛和侍衛揪出，堵了嘴，縛了手腳吊在城牆之上。
城門外傳來煙火和米粥的香氣，讓這些饑餓的人知道能救他們的人到了，糧食到了，他們不必再挨餓。
随着城牆上的人越來越多，人群也漸漸恢複了平靜，受傷的人也被一一帶到城牆下，屍體都堆到城門邊上。
宇文拓繼續道：“殺人理應償命，但現今已經死了太多的人，吾不想再殺人，望爾等将功折罪，不然吾下手也絕不手軟，爾等再犯，死後連屍體都不會再留。”
一個手勢下，屍體上澆上火油，火瞬間吞滅了成堆的屍體。
這是宇文拓第一次在衆人面前動用他的暗衛，在這一切完成後又悄無聲息的隐入暗中，但是人們知道那些人都還在，原本混亂的場景如今異常的平靜，都彰顯的那些人來過。
暴動了一上午的人們都已無力再繼續反抗，被人分開後或站或坐，有些已經無力再起身，卻都看着城門上，這個宛若天神也宛若殺神的男人帶來了食物，卻也将他們親人的屍體挫骨揚灰。
這對他們的震懾無疑是巨大的。
宇文拓下達一道道指令，侍衛找出人群中的大夫為傷者治療，讓衆人有序排隊待粥熬好後領用。
半刻鐘前，秦涼蝶和宇文拓沒有進這近在眼前的縣城，而是商議震懾的手段，秦涼蝶聞着血腥味就知道已經死了不少人，宇文拓決定動用暗衛，發出緊急集結令，将附近幾個縣城的暗衛全部調到此處。
大多數時候，即使是戰場上，對待戰敗方的屍體，也都是掩埋處理，入土為安，但秦涼蝶認為，眼下的條件，焚燒屍體對于眼下的情況更為有利，也能起到更好的震懾作用，他覺得不妥，但還是選擇了焚燒，只是最後将骨灰收起來埋入土中。
現在看來，這些決策都是正确的選擇。
秦涼蝶看了看下面還算穩定的人群：“暗衛可以回去了，有侍衛就足夠了，那些個縣令的護衛，餓上兩天就放下來勞作吧，好歹這些人力氣比這些人長些。縣令就這麽吊着讓這些人洩洩氣。”
“這個縣南邊的那個縣就是靠海的，海鮮産出不少，但是這次飓風将漁船都打壞了，海灘上原本還有不少海鮮，但是這麽天下來也揀的差不多了。”宇文拓擁着秦涼蝶往後退了退，讓下面的人看不到兩人：“底下這些人有什麽好看的，別看了，我讓他們下午就開始打造漁船，出海為你最新鮮的海魚才吃如何？”
這些人的衣衫都難以蔽體，他嫌污了她眼。
“不錯。”秦涼蝶嘴角一勾：“我們這幾天日夜兼程就是來吃海鮮的。”
宇文拓摸摸下巴，看着頹敗的房舍街道：“我寫個折子給父皇，這災情比我們想象的嚴重太多了，銀子不夠用。”
“确實很缺銀子。”秦涼蝶往城下走去：“能做多少算多少，現在這個樣子再多的銀子都會用完，不過，現在銀子是很好用的，給他們尋常工錢的一成銀錢和管飽的食物，就足矣有十成的工作效率了。還好我們這大殷國這兩年的收成還算不錯，從附近幾個州府調糧食也還能調不少。我們今天這一出，讓人大肆的傳出去，那些人不敢不按你的要求送糧過來。”
宇文拓頓了頓才跟了下去，這邊桑州是全國産糧的要地，附近三個州府加起來才有桑州這一個州的産量，只怕調配不利，會引起附近這幾個州府百姓的民憤。
好在有幡陽的那十萬擔糧食，這次朝中帶來的糧食也不少。
秦涼蝶看着眼巴巴等着粥出鍋的百姓：“這幾天都只能喝粥了。”這裏已經深入災區，附近的郡縣都受災嚴重，沒有什麽存糧，無法調糧過來，也沒那個條件做幹糧。
“這裏百姓太多，還有大概七千人左右。”宇文拓從懷中摸出幹糧：“喏，我喝粥，你吃幹糧吧！”
秦涼蝶嘴角一扯：“給我我又吃不了，道明天也就壞了，收好，這些人都看着吶。”
要吃也不能當着這些人的面吃，她實在是怕他們忍不住就撲上來了。
宇文拓道：“城中這些富戶家中應該還有不少糧食，那縣衙的糧倉中也應該有不少存糧，我已經派人去查探了，這裏一時半會還不用擔心糧食的問題，主要還是防止他們再次暴亂。”
秦涼蝶覺得：“應該沒那個膽子了，青壯年挑出來幹活，一天兩文錢，食物管飽，允許他們講食物分享給家人，老弱婦孺給半飽，餓了這麽多天，一下子不能給吃飽了，不用發銀錢。
“糧食什麽的都集中看管起來，那些富戶的糧食，也全部沒收吧！等衛哲彥他們到了，這些人手裏也有了幾文錢了，就可以開始賣糧食了，就以這裏原來的價格平價賣給他們。”
宇文拓沒聽說過赈災的糧食還要賣給災民：“賣給他們？不是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