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給他，錢給我

第32章

四五線小城市, 除了幾個值得去打卡的景點以外，是真的沒什麽好看的。

陶梓安兩天之內把‘家鄉’逛完, 又去禍害陶媽媽的花店, 當起了花店太子爺——幫忙賣花！

陶媽媽既開心又疑惑，因為她家小陶在家鄉讀書那會兒對花沒什麽興趣。

現在卻像換了個人似的，一會兒猛誇店裏的花好看, 一會兒猛誇帶着手套剪花的她人比花美，哄得這幾天陶媽媽心情開朗，連帶着看好吃懶做的小姑子也順眼多了。

于是覺得，只要兒子聽話，自己兜裏有錢, 日子還是有盼頭的。

陶媽媽：“小陶，媽去送花, 你們看一下店。”

“好。”陶梓安說：“路上小心。”

這時店裏就剩下陶梓安和陶家小姑子, 每個人跟前一堆花，各自幹活。

有客人的時候，陶家小姑子招呼，畢竟陶梓安對花店的業務不熟悉, 擔不起當一線營業員的重任。

陶媽媽出去送好幾處花，一個多小時之後才回來。

中午王蘭給她們送了兩份午飯就走了, 竟是直接忽略掉前些天跟她鬧過矛盾的陶梓安。

陶媽媽一股氣憋在胸口要上不下地, 連帶着看那份午飯也諸多不順眼。

家裏的夥食費一向是她掏錢的。

“真是氣人。”陶媽媽咬牙。

“算了，反正她做的我也不愛吃。”陶梓安說：“我點個外賣。”

也是的，王蘭做的飯菜比顧宇時差多了, 甚至還沒小周的一半，他的确吃不下。

“媽陪你吃外賣。”

聞言，在旁邊吃飯的小姑子，朝他們看了好幾眼。

晚上收鋪的時候，陶媽媽摁着計算機算數，怎麽算都算不對：“莉莉，今天的數不對，少了七八十。”

收花進屋的陶莉莉走過時說了句：“那我怎麽知道。”

陶媽媽皺眉，出去問樹底下坐着小凳子玩手機的陶梓安：“上午媽出去的那會兒店裏成交了幾批客人？”

“三批叭。”陶梓安說。

得到答案的陶媽媽，返回去對陶莉莉說：“我送貨期間成交了三批客人，微信只收到兩次錢，還有一次你收了吧？”

“沒有。”陶莉莉态度很差：“你愛信不信。”折騰了兩下花，又說：“你憑什麽說是我拿的？店裏又不只我一個人。”

如果陶莉莉只說前面那兩句，陶媽媽可能不會很炸裂，可是陶莉莉竟然推鍋給陶梓安，這她就不能忍了。

“陶莉莉，你明天不用來了，我今天就把工資結給你。”陶媽媽坐下來開始給陶莉莉算工資。

陶莉莉一愣，瞪眼：“你怎麽能這樣？誣陷我還趕我走？？”她是個小氣吧啦還受不了苦的姑娘，否則也不會守着嫂子的花店不出去工作：“我回去告訴我媽去。”

以前這招都管用。

“你去。”現在不行了。

陶莉莉氣哭了，扔下圍裙跑回家了。

“媽？”陶梓安進來，眼帶好奇。

“沒事，我受夠她了。”陶媽媽淡淡說：“店裏裝了監控，由不得她不認。”

是的，自從陶媽媽發現小姑子偷偷拿錢之後，就在店裏偷偷放了監控。

一次兩次，為了表面和平沒有拿出來說。

這次陶莉莉推鍋給陶梓安的舉動，一下子将陶媽媽刺激得不輕，不僅把小姑子炒了，還調出監控，把小姑子每次偷錢的畫面整理出來備用。

預感今晚會有撕逼場面，陶梓安說道：“我陪你回去吧，免得她讓我背黑鍋。”

陶家，陶莉莉哭回去，把剛才店裏發生的事情一說，全家人都臉色凝重地聚集在客廳裏，等陶媽媽回來。

“士章，你快看看小宋什麽時候回來。”王蘭說道。

“哎……”陶爸爸應了聲。

拿出手機給媳婦發微信，完了斟酌着字句說：“其實媽，小妹不去花店也好，她還這麽年輕，外面的世界那麽大，應該出去走一走。”

王蘭擡眼：“你可別轉移話題，現在不是小妹去不去花店上班的事情，一碼歸一碼，現在是小宋誣蔑小妹偷錢，明白嗎？”

陶爸爸苦惱地想，但這是真的啊。

門口傳來一陣動靜，陶家人看到不僅是陶媽媽回來了，還有陶梓安。

王蘭：“小宋，你過來坐，我有些事要找你問清楚。”

陶媽媽看陶爸爸：“發生了什麽事你最清楚，這件事交給你去說，如果你說不好，再讓我來說。”然後挂起外套，拍拍陶梓安的腰：“媽去洗個臉，你先坐一會兒。”

屋裏的人都不敢置信，陶媽媽就這樣撂下他們走了。

不知道陶爸爸有沒有聽出陶媽媽的雙關語，反正陶梓安是聽明白了，陶媽媽的意思是說，如果這件事陶爸爸解決不好，那她就一鼓作氣，今晚提離婚。

陶爸爸：“小陶，店裏發生了什麽事？”

陶梓安看他：“媽不是說你知道嗎？”這些家長裏短的事，他可不摻和。

“小宋是什麽意思？”王蘭看自己拉扯大的繼子：“她不想莉莉在花店上班可以，但是偷錢這件事必須說清楚，我女兒可不是這樣的人。”

陶爸爸面露為難，因為他知道小妹就是這樣的人。

“……小妹，你今年也二十歲了，不是小孩子，別再難為你大嫂了好嗎？”

當大哥二十幾年，他頭一次對同父異母的妹妹說重話。

但這遠遠不夠。

“士章，現在不是莉莉在為難小宋，是小宋在為難莉莉，你要搞清楚。”

陶莉莉：“嗚嗚嗚，反正我沒偷錢，大嫂冤枉我。”

“大哥，大嫂心裏不痛快我們都知道，可我就是暫時還沒本事，買不起房子。”陶士傑道：“等我賺錢買了房子，不用你們說我也會帶着媽和小妹搬出去。”

陶爸爸急眼了：“士傑，我不是這個意思！”

陶士傑：“就是這個意思，家裏天天鬧得不安寧，不就是因為我們沒搬出去嗎？”

在洗手間洗臉的陶媽媽聽到七七八八，氣不打一處來，倒不是因為對方陰陽怪氣，而是因為丈夫的悶頭不語，真是一如既往地靠不住。

索性，這件事她也不指望陶士章可以解決了。

抽了一張洗臉巾把水珠吸幹，陶媽媽從洗手間出來：“陶士章，我倆離婚吧。”她的出現和她突然說的話，激起千層浪。

“小宋，你在說什麽胡話？”陶爸爸站起來，臉色有點兇。

因為他覺得一碼歸一碼，遠沒有到鬧離婚的地步。

“你看，我嘴裏說出來的話你從來都當耳旁風，沒有半點重量。”陶媽媽對自己的丈夫是失望透頂了，說：“我是真的不想跟你過了，正好小陶也十八了，以後你過你的日子，我去看我的世界。”

陶家的人都沒想到，只是一次家庭糾紛，怎麽就這麽演變成了離婚？

王蘭雖然愛争面子，倒真不希望他們離婚：“夫妻倆有話好好說，怎麽就鬧到了離婚了這是？”

陶士傑也開口勸：“是啊，大嫂，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哪沒有點摩擦的？你忍心扔下我大哥跟小陶嗎？”

“小宋，你只是在說氣話對吧？”陶爸爸冷靜下來，眼底帶着些無助。

“不是，我說真的，小陶長大了，我們離婚對他沒有影響。更沒有誰扔下誰的說法，我們都是獨立的人，我說不想過了就真的不想過了。”陶媽媽條理清晰，堵住他們的嘴：“婚姻不易，冷暖自知，這些年來我悟出了一個道理，人只有自己對自己好，才能活得開心。”

陶爸爸如同被人打了一悶棍般坐下去，因為他知道媳婦是說真的，但還是接受不了：“小宋，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是誰家的兒媳婦不是這樣過來的？”自古有雲，媳婦熬成婆，女人都是熬出來的。

“我倆夫妻二十年，不能因為你一句不想過了就立刻去離了吧？”陶爸爸說：“你冷靜一點，生活這些事哪個家庭都有，不是只有離婚才能解決。”

陶媽媽頓了頓，問了一句：“我當初為什麽嫁給你？”

陶爸爸起初很懵，後來遲疑地回答：“……因為你喜歡我。”

陶媽媽：“那現在我不喜歡你了，我要跟你離婚。”說得擲地有聲，就像她當初答應嫁給這個男人那樣堅決。

陶媽媽去收拾東西的空當，陶梓安看見陶爸爸在客廳抹眼淚，一個大男人靠着沙發無聲哭。

陶梓安給他倒了杯水，內心也不覺得可憐什麽的，因為今天的局面，可能不是陶爸爸想要的，但一定是他自找的。

怎麽說呢，生活中這樣的人太多了，他們的可愛和可憎分別給了不同的人。

比如說顧宇時，把心給了李鶴軒，卻把身體和金錢給了他，想想就畸形。

“小陶，你勸勸你媽媽。”陶爸爸說。

“讓她跟着你繼續受委屈嗎？”陶梓安托腮：“男人大丈夫，要勇于面對自己的失敗，而不是指望別人為你犧牲。”

陶爸爸愣住，心裏頭說不出的羞愧。

一個男人被妻子和兒子都看不起，他究竟是有多麽地失敗。

當天晚上，陶媽媽跟陶梓安一起住的酒店。

第二天上午，兩位在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結束了二十年的婚姻。

原著裏沒有多寫陶梓安父母的情況，但可以想象到，漂亮能幹的陶媽媽遲早會有爆發的一天。

之前只是為了不影響陶梓安的學習才選擇一再退讓。

而原主陶梓安被顧宇時甩掉的那段時間，差不多就是陶梓安父母離婚前後，由此可見陶梓安會郁郁寡歡也不是沒道理。

從陶太太變回宋小姐的陶媽媽宋佳玉，娘家已經沒有人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要不，你把店盤出去吧，跟我一起去S市？”小陶總剛睡醒，頂着一頭亂發來到宋佳玉房間，大爺般坐在椅子上挺屍。

其實宋佳玉也有這個打算，當年她二十歲就嫁給了陶梓安的爸爸，兩年後生了陶梓安，一直沒去過更多的城市。

今年四十整，還是個井底之蛙，但還好，她有個懂事可愛且愛她的兒子。

“你覺得媽媽可以在s市找到工作嗎？”

小陶總無語，睜眼打量宋佳玉，很精神漂亮好不啦，這年頭長得好看還怕沒有工作嗎：“當然可以呀，別想太多，外面的世界精彩着呢。”

絕對比窩在小城市當家庭主婦好玩兒。

“那行……”宋佳玉下定決心。

三天後，花店轉讓給了別人。

宋佳玉收了一筆錢，就帶着陶梓安回S市。

他們上了高鐵陶爸爸才知道，但是也無可奈何，因為陶梓安嫌棄家裏氣氛不好，并不想留下來過年。

“老陶，提前給您拜個年，以及如果你還要找媳婦的話，記得找個彪悍的，嗯，就這樣。”陶梓安說完，挂了。

兒子怎麽變得這麽皮？

這宋佳玉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這幾天都有這種感覺。

可能是出去見了世面，孩子也有了一些改變吧，最後宋佳玉想。

“那，我們到了先住酒店，第二天去看房子，争取過年住進去。”小陶總安排得明明白白。

作為S市的地頭蛇，到了站，陶梓安負責帶宋佳玉去酒店放行李，然後吃飯，逛街購物，買買買。

宋佳玉被兒子花錢的方式驚呆了，早就想問：“小陶，你卡裏怎麽有這麽多錢？”她親眼看着兒子一直刷一直刷。

“……”就知道要回答這種問題，小陶總叼着吸管，左顧右盼：“ 賺錢了呗。”

宋佳玉問：“做什麽賺的？”

“小發明。”陶梓安望天：“我發明了一項技術，賣給公司賺了些錢，大概這個數。”

随便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萬？”宋佳玉猜。

“哪有這麽便宜的技術？”陶梓安說：“五百萬還差不多。”

宋佳玉一愣，嘴巴張成O字型：“五百萬？”是她聽錯了還是她兒子胡說八道？

“是的。”果汁喝多了就想上洗手間，小陶總把杯子推開。

“給媽看看餘額。”語氣明顯不信。

陶梓安呆滞，不行，怎麽能看餘額呢，裏面可不止五百萬，看了不就露餡了嗎？

“開玩笑騙媽媽。”宋佳玉一巴掌伺候兒子的後腦勺，因為500萬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小陶總委屈地揉頭：“……”但确實是撒謊了他承認。

晚上回到酒店，陶梓安和宋佳玉一人一間房，陶梓安躺在自己床上翻來覆去，躁動得睡不着覺。

因為寂寞了，因為習慣了隔三差五地來上那麽一兩回。

也是的，網上經常有人說，十八九歲是個做高數題都能起立的年齡段，來得快去得也快。

而陶梓安可不想自己動手。

趴在床上的他，翻出通訊錄，撥打‘大寶貝’的電話。

接通之後耐心等待，直到顧宇時那蘇破天際的聲音灌進他耳朵裏，他咬了下唇，溢出聲音：“我回S市了，你要不要來睡我鴨。”

在健身房接到電話的顧宇時，渾身肌肉一繃，舉到一半的鐵緩緩地放下來：“這麽突然？”之前顧宇時還在奇怪，陶梓安今天格外安靜的原因，原來是一聲不響跑回了s市。

“嗯，現在住在酒店呢。”陶梓安說：“跟我媽一起，他倆前幾天離了，不想待那邊過年，所以就回來了呀，明天去看房子。”

深夜裏，陶梓安的聲音顯得像在故作輕快。

“在哪裏？”顧宇時問。

這就是要來的意思。

“我給你位置，6021.”陶梓安立刻開心地坐起來：“老公記得買套套哦，這裏的套可能不适合你。”畢竟顧宇時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可觀。

顧宇時：“知道了。”

剛到健身房不到半個小時，因為陶梓安的一個電話，他便收拾東西驅車離開。

陶梓安挂了電話就爬起來，去洗手間給自己清洗一下。

沒辦法啊，想要浪就要做好準備，否則做的過程中發生尴尬的事情就不好了。

這時的陶叔，再一次慶幸自己擁有這副十八歲的身體。

要知道，gay圈的零號年紀大了之後都是含淚做1的，原因有二，一是因為年老菊松沒人要，二是因為年輕時做0留下太多後遺症，有人要也不敢做。

一萬八一盒的胡菊神器，只是杯水車薪。

小陶總很清楚，自己也只能趁着年輕的時候瘋一瘋，等到三十出頭就該退出0圈，修身養性了。

三十分鐘之後，顧宇時站在6021門口，給陶梓安發語音信息：“開門。”

陶梓安收到信息立刻過去開門，一見到顧宇時就化身樹袋熊，整個人挂了上去，聲音低低就開始喘上了：“老公……”

抱着他的顧宇時，進來把門關上，随意找了一扇牆，先吻了一通。

“洗過了？”在陶梓安嘴裏嘗到淡淡的薄荷味，微甜。

“嗯~你要來我當然洗啊~不然怎麽見你呢，唔，我好想你啊，回去的這幾天滿腦子都是你。”陶梓安說了一通，滑膩的臉頰貼着顧宇時亂蹭：“老公想我嗎？”

顧宇時沒回答，只是低頭吻他。

這其中有兩層意思，可能是顧宇時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可能是用吻回答這個問題。

但人精般的小陶總清楚，顧宇時沒有想他。

OK，想不想問題不大，能嗨起來就行。

一牆之隔，宋佳玉在隔壁睡得香沉，陶梓安卻膽大包天地在屋裏和顧宇時颠鸾倒鳳，激烈造作到半夜。

“我死了我死了……”咬着自己手的陶梓安，感覺疼，立刻眼淚汪汪地抽出來，改成咬顧宇時——逮着哪兒咬哪兒！

“呵……”低低的笑聲聽得陶梓安魂兒升天，快樂到爆炸。

“老公。”陶叔心滿意足地美哭了，真心實意地說了句：“你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男人。”目前。

“……”而顧宇時對他的誇獎無動于衷，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來。

但不可否認，陶梓安熱情洋溢，滿嘴甜言蜜語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口。

平常不算喜歡親吻的男人，今天吻了陶梓安很多遍。

等到雙方都滿足後，顧宇時在陶梓安身邊待了幾分鐘，還是不習慣身上的黏膩，他拿開陶梓安搭在身上的手，起來洗澡。

“你連夜回去嗎？”看見他站在床邊穿衣服，陶梓安懶洋洋地問道。

“嗯。”顧宇時應了聲。

“對了，給我一張裏面有四百多萬的卡叭，我有用。”陶梓安爬起來說。

穿衣服的男人眼睛都沒眨一下，系上扣子之後，從錢包裏挑挑揀揀，拿出一張卡扔給陶梓安。

“裏面多少錢？”陶梓安接住。

“不知道。”顧宇時說：“應該有幾百萬。”

陶梓安就沒再說什麽，随手扔在床頭櫃上：“過年這陣子你應該挺忙的吧？”他更像是自言自語，說道：“我也很忙，要找房子，要安頓我媽，還要給她找份工作。”

前面的都還好，有錢就能解決。

可是工作不能随便找。

顧宇時淡淡問：“想找什麽工作？”

陶梓安對于宋佳玉會做什麽也不清楚，苦惱道：“她以前開花店的，但我不想再給她開店，那樣沒意思……”

“婚紗行業有興趣嗎？”顧宇時穿好衣服，坐在床邊沒有走。

陶梓安立刻笑着黏上去，抱住對方的腰：“不知道，我明天問問她呗，怎麽了，你要給她介紹工作嗎？”

那真是意外。

顧宇時：“那也要看适不适合。”

這句話陶梓安琢磨了下，說：“我媽是個聰明能幹的人，跟我一樣，而且長得很漂亮，我長相就是随了她。”

說完臉被掐了：“那應該确實挺漂亮的。”

因為小作逼長得就漂亮。

“哼！”小陶總就當是收到一聲誇贊，用臉頰蹭蹭顧宇時：“你真好。”

随叫随到，要什麽給什麽，還幫着操心宋佳玉的工作。

“你也挺乖的。”顧宇時誇道。

就是有時候JB煩，他還不敢管。

“我回去了。”最近公司放假，顧宇時住在老宅，父母和大哥盯着，多少有點顧忌。

“拜拜。”陶梓安松開手，溫溫柔柔看着人的樣子确實挺乖的。

顧宇時沒忍住，回來親了他一下：“有事要我幫忙就找我。”至于別的安慰的話，陶梓安好像也不需要，他就不說了。

“好的。”陶叔今天不想作，因為太累了，顧宇時離開後他秒睡。

第二天上午，宋佳玉等陶梓安起床等得沒脾氣，只好自己先出去逛逛，中午回來和陶梓安一起吃過午飯才去看房。

陶梓安去了一趟銀行，查了一下顧宇時昨晚給他的卡，表情呆滞，足足一千多萬，還是不能用來忽悠宋佳玉。

只好從裏面轉出四百多萬到新的卡，制造‘富有’的假象。

同時給顧宇時發了個信息：親愛噠老公，你昨晚給我的卡裏有一千多萬，我要不要給回你？

過了片刻，顧宇時回他：不用，那是給你的過年禮物，收着吧。

作者有話要說：目前的狀态，雙方都沒有動心，攻對受的感情稱不上愛情，只是保護。

小陶的目标：浪夠了就退圈。

顧總的目标：拿着愛的號碼牌，在車站等一艘船。

咱們小顧總是想要真愛的，祝他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