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咱們是一對兒
韓山河也是活了兩輩子, 第一次跟人談戀愛也是第一次跟人說成親的事兒。
楚寒幕自己說出來就沒力氣了, 韓山河亦是覺得心裏被什麽溫柔的東西刮了一下, 讓他的心忍不住的打了個顫。
“如此說來, 那咱們現在就是一對兒了?”韓山河伸手拉起楚寒幕。
楚寒幕看了他一眼, 又飛快的低下頭來。
楚寒幕覺得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可是發生之後又讓他的心裏是如此的慌亂與喜悅。
“我……我不知道,應該算是吧。”楚寒幕想了一下, 探讨的看着韓山河問道。
“就是一對兒。”韓山河堅定的說了一句。
楚寒幕看着韓山河的眼神, 他也笑了起來說道:“難怪人家姑娘家相親的時候要羞的不成樣子, 我這殺人将軍都腿打哆嗦呢。”
“有麽?我看你膽兒很大啊。”韓山河笑着坐了下來。
楚寒幕帶笑的看着他,兩個人說過了是一對兒之後,心裏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可是只是嘴上說說, 心裏總覺得有些虛無不踏實。
“要不要換個信物什麽的?”楚寒幕又問。
韓山河聽了也是站起來摸了摸說道:“我這兒也沒什麽東西好給你啊, 要不等回來我尋一個好的, 給你吧。”
“不用什麽好的。”楚寒幕說完他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那邊,從裏面摸了一個木制光滑的魚兒出來。
“這是我爹在我小時候送我的, 你……”楚寒幕說着對着韓山河遞了過去。
韓山河心裏一抖, 他伸手接過來, 深看了一眼楚寒幕, 說道:“好,我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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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幕送完東西,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韓山河,跟着自己又笑了起來。
“笑什麽呢你。”韓山河也覺得好笑。
“我是沒想到今天來這一次會變成這樣。”楚寒幕感嘆了一聲, 說道:“昨晚跟我母後吵了一架,回去的時候還在想要不要以後遠着你呢,可是現在又見了你,連終身都定下了,我真是……”
“後悔了?我跟你說,我可不會把東西還你的。”韓山河說着将那魚兒藏了起來。
“我不會的。”楚寒幕說起這個倒是嚴肅,他看着韓山河,心裏有話要說,手也想動,但是總覺得這邊各處的都是不方便的,屋子裏好似一個牢籠一樣難受。
而且他從未與人這樣親近過,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
“那……那我先回去了,我那邊還有許多的事兒要做呢。”楚寒幕最後站了起來,說道。
“嗯去吧,晚上的時候讓你的手下到我這邊取糧食。”韓山河指了一個麒麟宮的空房子,讓楚寒幕的人到那邊去取。
楚寒幕聽他這樣說,有些尴尬的說道:“我也不是想用這個跟你換東西的。”
“我知道,你去吧,再不走就得出事兒了。”韓山河站都不站起來,對着楚寒幕揮了揮手。
楚寒幕聽他這樣說,上下看了一眼,臉紅的說道:“那我走了。”
楚寒幕走了之後,韓山河心裏一空,總覺得有些神奇,自己就這樣跟楚寒幕定下了終身。
“哎……”韓山河感嘆着,可是嘴角的笑一直都沒落下來。
晚上的時候韓山河看着楚寒幕的人領走了他一屋子的糧食,心裏竟然沒覺得可惜,反而十分的開心。
“要是楚寒幕那家夥騙我,我就……”韓山河嘴上這樣說,但是提到楚寒幕三個字狠勁兒就提不上來了。
“今天忘了捏捏他的臉了。”韓山河感嘆了一聲,他一邊心裏亂想一邊朝睡房那邊去。
可是他剛到門邊,就看到有人站在他門口呢。
“誰?”韓山河喊了一聲,等他看過去發現是一個面目慘白的太監弓着身站在那兒呢。
“奴才……奴才拜見主子,謝主子的救命大恩!”太監說完就按着地跪了下來。
韓山河看了他一眼,想起來這就是當初跟他在屋子裏碰面的太監,當初還胖嘟嘟的,現在臉兒都變窄了。
“起吧。”韓山河說着朝屋子裏去了。
那太監急忙也跟了過來,韓山河端坐在那邊,審視的看着那太監,說道:“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
“不敢,都是奴才無能。”太監急忙回話。
韓山河看他面上倒是沒什麽傷痕,身上穿的衣袍也是新的。
“叫個什麽名字?”韓山河随口問了起來。
太監看了一眼韓山河,有些失落跟傷感的說道:“主子果真是不記得奴才了?奴才大勇啊!”
他這話一出,韓山河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震驚的看着那太監,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你是大勇?”韓山河依舊不肯信眼前這太監說的身份,他之前沒認出來這人,可是大勇這個名字卻是落在他腦海裏的。
“主子,您是不是記起來什麽了?”太監有些激動又小心的看着韓山河說道。
韓山河慢慢的又坐下來,他腦子裏許多許多的事兒都翻騰起來,他閉着眼一件一件的略過去,最後輕嘆一聲,睜開眼看着大勇說道:“我記得當年你師傅是我祖父身邊的大總管,我祖父本來指了你要做我身邊的總管太監的,可是後面你不知為何的沖撞了魯成恒,被魯成恒告了一狀,就沒再我跟前出現了。”
“主子,當年都是奴才蠢笨,撞破了那魯成恒跟夜語的惡事,才被他使了計陷害的!”大勇說着就面上就帶了怒意。
“那你後面是怎麽又入了八大家的?”韓山河好奇的問道。
大勇聽他說這個,低頭說道:“是我師傅,我師傅讓我做的,說若非這樣是沒辦法得到主子您的信任的。”
韓山河點頭,說道:“你也是因禍得福,若非你被治罪退了下去,怕也是活不到現在呢。”
“主子,您就用大勇吧,大勇想要輔佐您吧,奴才雖然蠢笨,可上刀山下火海都願意去做的。”大勇有些激動的低聲說道。
韓山河看這大勇,他心裏是動搖的。
“這事兒得讓我再想想,不過你既然是八大家裏面的,你是負責什麽的?”韓山河提了一些希望問道。
大勇聽到這個略低下頭,說道:“是負責照顧主子生活起居的。”
“哦~”韓山河是有些失望的。
大勇自然也看出來了,他羞愧的說道:“奴才沒用。”
韓山河擺擺手,說道:“倒也不是完全沒用,你能活到現在就是最大的用處,正好我不記得當年許多的事兒了,你留在這兒可以幫我回憶回憶,我正好有些事兒想不通呢。”
“主子您的意思是?奴才可以留下來了?”大勇激動欣喜的看着韓山河說道。
韓山河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先在這邊住下,不過能不能留我還得問問別人呢。”
大勇聽到他說着,就知道是在說楚寒幕,他也沒有異議。
“你……你不是……大勇管事麽?”等大勇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了芍藥。
大勇看到芍藥也是一陣的激動,兩個人見面,發現對方都已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你這廢物竟然沒有死?”後面杏鵑也走了過來,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平靜,但是眼裏的情緒卻是激動的。
“是你。”大勇看着杏鵑,他也認出來了杏鵑,眼淚都下來了。
“莫要在門口說。”裏面的韓山河畢竟不是完全的當年人,無法完全的理解他們的心情,只是見他們這樣激動,就讓芍藥把東西擺好,就找大勇說話去了。
杏鵑本來不想去的,可是韓山河卻讓她去了,說道:“去聽聽吧,畢竟都經歷了這麽多事兒,難保有個什麽意外。”
杏鵑知道韓山河還是有些不放心大勇,就點頭也過去了。
大概是許久沒見了,芍藥跟杏鵑回來的時候,芍藥眼都哭腫了,杏鵑跟韓山河對視了一點,輕輕點頭。
韓山河這才略微的放心了一回,他安撫了芍藥幾句,說以後還能常見面的。
芍藥就知道韓山河這是想把大勇流下來了,急忙低聲激動的說道:“大勇哥腦子是不大靈,但是人很好,而且規矩也很好的。”
“嗯嗯,我知道了,你就別在誇他了。”韓山河笑了一回,雖然他不說,但見到身邊的熟人有多了一個,心裏也有些意外的舒坦。
“睡吧。”韓山河打發了芍藥跟杏鵑出去,他自己也躺着進空間裏忙他的活兒去了。
等到韓山河忙了半夜,等他沉沉的睡的正香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
“芍藥,怎麽了?”韓山河聽到那聲音就覺得有些不對,等他趕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大勇面帶驚懼的躺在那邊,人已經沒有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