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楚寒幕的怒火
韓山河被刺, 蘇玉竹逃遁的事兒很快就傳到了楚寒幕這邊。
楚寒幕聞聲立時就朝韓山河這邊趕過來。
等他到了看着禦醫給韓山河拔刀治傷呢。
“刀上可能有毒。”禦醫看着那有些發黑的傷口, 皺眉說道。
“給我守着他, 無論如何都要治好!”楚寒幕說完就走了, 門口圍了侍衛, 是司林帶着人親自看守的。
“怎麽又讓我當看門的啊!”司林将軍無語的吐槽了一句, 但是該守還是要守的。
“毒應該不重吧?”韓山河自己倒是沒覺得有多麽難受。
禦醫檢查了一番說道:“刺的地方不是要害,刀上的毒也不多, 應該不會危害到性命。”
韓山河閉着眼說道:“對胳膊會有害麽?”
禦醫看了一會兒, 說道:“暫時不知道, 需要多觀察。”
韓山河點頭,不知道怎麽的傷口包紮好了,他反而覺得難受了起來, 一會兒的就發燒了。
“陛下去做什麽了?”韓山河自己小睡了一會兒, 睜開眼的時候問了一句。
芍藥在給他熬藥, 杏鵑低着頭說道:“好像是領着人在全皇宮的找刺客呢。”
韓山河一挑眉,他苦笑着說道:“能抓到麽?”
杏鵑低着頭也不說了。
韓山河這邊躺着了, 楚寒幕卻簡直要瘋了一般, 他着人找來了禦前侍衛, 拿了皇宮的全圖, 如臨大敵一樣的開始排兵布陣,一道道的關卡都分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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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倒要看看你能跑多快!”楚寒幕起了真火,他自己身強力壯的領着人親自上宮裏查探。
可是對方藏得嚴密,雖然篤定沒有逃出皇宮,可是皇宮荒廢的地方本就多, 随便找一處藏着就十分難找了。
“既然他能冒充玉竹,說明早有準備,怕是宮外也是有他不少的內應。”等到沒人的時候,越光止出現了。
“你他娘到底是怎麽做暗衛的?竟然蘇玉竹被人頂替了都發現不了!”楚寒幕看着越光止就氣的眼發紅。
“陛下恕罪,确實是我失職了。”越光止領醉領的倒是幹脆。
“無需多言,這個刺客朕絕不可能放他走!”楚寒幕言語裏的情緒直接就表達了他的殺意。
越光止點頭,說道:“是,我這就去追捕他。”
越光止領着人很快就走了,楚寒幕其實也是相信越光止的手段的,不過他總覺得心裏有些怒火難以抒發。
“陛下,這是今天的奏折,而且兩宮太後那邊也派人過來問,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福正低聲請示了一回楚寒幕。
楚寒幕吐了一口氣,坐的端正說道:“就說宮裏進了一夥刺客,朕已經抓到了他們的蹤跡,讓兩宮太後那邊的人都查的嚴一些,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走動!”
“是,奴才領旨。”福正雖然震驚,可還是低着頭去宣旨去了。
宮裏接了聖旨,一時都驚懼的不行,卻又擔心楚寒幕的安危。
不過等他們仔細一打探就知道是刺客刺傷廢帝,雖然廢帝現在還不能死,不過大家都覺得為了一個廢帝倒不至于這樣的大動肝火。
尤其是一連着七日都在戒嚴,搞得大家都有些撐不住了。
兩宮太後暗示了幾回,楚寒幕卻依舊在皺着眉,不肯松口。
因為韓山河從被刺的三天後起,突然陷入了高燒昏迷之中。
“宣禦醫!”楚寒幕看着韓山河昏迷的樣子,牙恨不得都咬碎了。
禦醫又過來給韓山河看,只說是只能看韓山河自己能不能挺過去,能用的藥都用了。
“陛下,查到了一點痕跡。”那邊越光止終于在楚寒幕爆發的邊緣帶給了他一點線索。
不過線索是來自蘇玉竹的,說是在京城郊外尋到了一個有異動的農莊,蘇玉竹很可能是被捉到那裏去了。
“把宮門給朕守好了!朕去去就來!”楚寒幕說完就連着出了宮,一夜之間去了又回,帶來一個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蘇玉竹跟一身的血氣。
跟着楚寒幕過去的人來的時候面色都有些難看,只有任苛的眼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一日為狼終身為狼啊,陛下終于找回了往日的血性了!”任苛感嘆了一聲,越光止後面去查了一番,發現那農莊确實是那刺客的藏身地,楚寒幕去了二話不說先斬了一半人去。
等到後面的交給任苛審問,不過那些人也是硬氣,只說自己是前朝子民,絕不跪拜楚寒幕這個逆賊,随之又自盡了不少。
“留了兩三個膽子小的,估計用不了兩日就能問出些什麽來了。”任苛說完就帶笑的走了。
越光止這才又見了楚寒幕,他看着楚寒幕的面色,低聲問道:“陛下是不是已經猜出那刺客的身份了?”
楚寒幕收了一點眼裏的殺意,跟着淡漠的說道:“嗯,朕去了那刺客藏身的地方,一股子魯成阮的賤味兒!”
“他真的沒死?”越光止忍不住的還是有些震驚。
楚寒幕一拍桌子,說道:“既然他敢進這皇宮來,朕就絕不會放他走!”
“陛下……”越光止遲疑了一回,才低聲跟着楚寒幕說魯相帶着幾個大臣進宮來了。
“哦?”楚寒幕一挑眉,他冷笑一聲,叫來宮女換了衣袍就朝東宮去了。
“陛下。”魯相等人見了楚寒幕過來,面色平靜的行了禮,跟着就開始質詢起楚寒幕來。
說什麽不過是一個小賊誤傷了一個不重要的人物,沒必要弄的人心惶惶,害的兩位太後寝食不安的雲雲。
楚寒幕聽到他們這樣輕視韓山河,忍不住的心裏又起了一層火。
“陛下,我想着已經這麽多天了,估計那賊人應該是跑了。若是沒跑大可以尋幾個可疑的地方仔細搜查着,咱們這邊人多的地方應該是不能藏人的。”西宮太後了解自己的兒子,看到楚寒幕一臉的殺氣,急忙的出來說話,還給楚寒幕使了眼色。
楚寒幕沉思了一回,看着魯相等人,說道:“幾位特意進宮來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既然是為了這事兒來為何不直接到朕的勤政殿去,反而來了這薇光宮驚擾母後?”
楚寒幕一句話說出來,那些大臣也微微變色。
“還能是為了什麽,都是本宮喊他們進來的,你這樣日日的盯防,讓人似坐牢一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把禦醫都叫走了,害的這邊有人病了都請不來人?”東宮太後說着哭訴了起來。
“哦?不知哪位病了?怎麽沒有告知朕?禦醫院的人呢?”楚寒幕一連串的喝了出來。
東宮太後被問的也急了,說道:“是華嫣跟齊家的雲麗,兩個小姑娘傷風發燒了,都不敢讓人說,生怕耽誤了陛下的大事兒!”
“太後,想着是臣的女兒沒有這個福氣,求太後看在我們為臣本分的份兒上,讓我們把女兒領回家裏吧,是死是活都是我們女兒自己的命!”齊家的大人直接就哭了起來。
“臣附議。”魯相也拱手跟着看了一眼楚寒幕,後面的人自然也都是拱手。
這樣一來進宮的貴女基本上都要走了,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楚寒幕看了這架勢若是不許怕是不能了,不過他剛斬了魯成阮的老窩,現在正讓人把消息散開來。
想着再等個一兩日,那魯成阮必定露出馬腳來。
可是這些大臣卻又是這樣,借着女兒表達對自己的不滿。
“陛下!”西宮太後看了也急忙的喊了一聲楚寒幕。
楚寒幕雖然握有一定的兵權,但經營大業還是要靠這些世家文臣,他若是今日得罪太狠,怕是日後要辛苦不知道多少倍。
“陛下,司林将軍有急情要禀告。”門外的小太監跑過來,躬身說了一句。
楚寒幕聽到是司林有情況,擡腳要走的時候卻看到魯相等人在看着呢。
“讓他等着!”楚寒幕一揮袖子讓小太監出去了。
等到楚寒幕允了魯相等人的要求,還撤了宮中大部分的禁閉,又安撫了一回東宮太後,才從那薇光宮裏出來。
他出來之後沒有去麒麟宮直接去看韓山河,而是宣了司林到他的勤政殿去。
等他到了司林已經等着了,看到楚寒幕過來,急忙低聲說道:“陛下,廢帝醒轉了過來,說他知道那刺客可能藏身的地方了。”
楚寒幕一挑眉,伸手接過來司林給的紙條,等他打開之後,猛的站起來,接着又滿臉失落的坐下來,将那紙條握在手裏,說道:“晚了,禁閉早已撤了,他定然是已經跑了。”
幾乎楚寒幕說話的同時,越光止滿臉怒意的進來,說是差點抓到對方,可惜宮門開的太早了。
“與他交手了?”楚寒幕看着越光止身上帶了一點血跡,皺眉問道。
“沒有,他養了幾個死士攔着了,沒見到他本人。”越光止搖了搖頭,跟着又說道:“不過那廢帝倒是厲害,醒過來之後就報出了他可能藏身地方,本來我還不信的,派人探查了一番才過去,給晚了。”
“他醒了?”楚寒幕直接就站了起來,他激動的樣子讓越光止跟司林都愣了一下。
“朕過去問問他是如何知道的!”楚寒幕急忙整理了一下神色,然後就邁着步子朝麒麟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