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自作自受
這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白澤宇這下子真的怪自己亂想了,看賀爺的态度, 難不成那個人說的是真實, 那個給他發威脅信件的人還真的跟賀爺這麽一段蕩氣回腸的感情史?
“為什麽?難道……”外面真的有這樣的一個孩子?
白澤宇有點暈, 完全不敢想象這種狗血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搞不好,他還要去養別人的孩子吧?
不!
他寧願單身!!!
男人一臉冷漠的看着白澤宇,淡淡的說道:“不要胡思亂想, 那些不可能的事根本就不會發生。我是怕你被對方忽悠了, 被人牽着鼻子走,丢了小命。”
白澤宇摸了摸鼻子,好吧, 大佬說的确實沒錯,他很有可能會被對方忽悠。
“這人既然說懷孕了,還是雙性,确實挺不同于常人, 他說這孩子是我的……”男人頓了頓,眼神瞬間陰冷下來:“如果他能生, 那就讓他和孩子都交給國家, 為生育科研這塊做點貢獻,也為女人解決一些生理性的痛苦,如果不能生,我就讓他肚子裏跟女人一樣,貨真價實的生一個出來。”
白澤宇頓時說不出話來了,雖然這些說起來有點殘忍, 可白澤宇覺得自家男人真的是霸氣極了。
若是那個人安分守己,不做這種損人害己的事,哪裏會有如此殘忍的報複?
害人就要有接受他人反擊的覺悟。
“估計那個人要是知道會是這樣的後果,肯定會後悔吧。”白澤宇好奇的說道。
男人冷哼了一聲,不甚在意:“罪有應得,總有人自作聰明,一點上不了的臺面,也敢來撬動我身邊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這話聽到耳朵裏真的是舒服極了。
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真的非常的不錯,白澤宇星星眼的看着自家男人,就像是看待天神一樣。
有了男人的這番保證和手段,白澤宇這回真的是一點猜忌和懷疑都沒有了,僅有的也只是對那個陌生人默哀了。
哎,你說你撬誰的牆角不好,偏偏要撬我的,可我就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啊,憑啥我就蒙着藏在心裏呢?
敞開心扉,告訴另一半不是更快更好的解決了問題嗎?
白澤宇摸出手機,用自暴自棄的口吻和對方聊天,在取得了對方的憐憫式的同情後對方給了他一個地址,并且再三的叮囑他,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他就帶着肚子裏的孩子從此消失不見,賀爺的血脈從此就毀在他的手裏。
白澤宇看到這條毫無根據,毫無底線,毫無人性的威內心絲毫沒有波動,甚至想笑。
真的是不能用一句卧槽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啊。
這都是什麽人啊。
臉皮厚到他望塵莫及,他本以為自己就足夠不要臉了,哪裏想得到還要如此牛人。
白澤宇實在忍不住了,把這些回複信息分享給了賀爺和老管家。
兩人看完均是面無表情。
約定的時間是後天的早上,白澤宇現在特別的期待哪一天的到來,等回到房間後,白澤宇把那人知曉他和賀爺之間簽的合同的是同男人說了一番,包括他自己的猜測。
“該不會你身邊的人也叛變了吧?”賀爺可是那種連拍照,私服都不願意公布與人,每次要得到首肯才能公布出去的人,任何事都是極為隐秘低調的那種,這種事絕不可能有當天多餘的人知曉。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摸了摸白澤宇的腦袋,低聲道:“別擔心,這事我有分寸。有沒有害怕,這事我猜測應該是旁支的那些人做的手腳,把你牽連進來了。”
白澤宇搖搖頭:“這種小事我才不怕,又沒有傷害到我,就是你那邊注意一點,我記得你說你身邊的一些有問題的人都處理掉了,怎麽還有?難道是因為那個賀雲天蝴蝶效應,只要有他的存在,你身邊是不是一直存在不安因素?”
他覺得以大佬那腦子,這種簡單到他能想到的事,大佬肯定想的更加的周全。
很多事,成敗都是身邊人搞得鬼,大佬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應該是這樣,就像你在學校發生的投毒事件一樣,一些人在我們強行的幹預下被迫退出舞臺,還有替補的代替原先的那個位置。”
白澤宇想到被送到那個偏僻山區的白飄雪,他們出去旅行了一周了,這人多少應該起到一些作用吧。
“對了,我們這才剛回來,還沒有從偵探哪裏知曉白穆偉一家子的事呢,我現在特別想知道白穆偉遭到報應了沒?”對于白穆偉,現在白澤宇都不想叫他爸爸了,那種人,喝着他媽媽全家人的血發家致富,等自己功成身就,立馬就把媽媽的一家人全部滅口,比起總是給自己找茬,讓白飄雪陷害自己,白澤宇更加痛恨的是親生父親白穆偉。
也有人會說,父子沒有隔夜仇。
那只是說話的人沒有遇到,并不是每一個父親都愛着孩子的,有的人只愛他自己,一旦威脅到自己的利益,毫不猶豫的就把孩子當垃圾一樣處理掉。
白澤宇也不會天真的覺得白穆偉對自己還有父子親情,他早就幻想着這人有一千一萬種死掉的方式。
可惜的事,他根本就沒那個膽子去報複。
如今,白穆偉從高高的董事長跌落下來,靠着是那些被迫賣掉股份的一些錢維持生活,他好不容易爬上了人生的最高峰,想要再次攀爬上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人到中年,他的容貌也不再是二十年前的意氣風發,想要再去吸引那些年輕的小姑娘根本不可能,而且白穆偉現在家中一團亂遭,再加上他們這邊有意的推波助瀾,讓白飄雪投毒的受害者家屬們随時知曉他的行蹤動态,不但白穆偉身心疲憊,錢財損失,就連最近婚姻受創,面孔被毀掉的柳絮也不能逃脫。
白飄雪可是他們的寶貝女兒啊,女兒犯了事,逃脫了,可他們還在啊,冤有頭債有主,他們不找白穆偉和柳絮,那找誰?
“等下,我撥個電話。”賀爺給底下的人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吩咐幾句後,在白澤宇他們不在九區這段時間,城區裏所發生的一切都如實的在他們眼前播放。
賀家的保镖和偵探們非常的盡責,那些凡是涉及到非常精彩的部分,必須有狗仔隊的風範,那些大型的撕逼現場原原委委的被記錄下來,于是黑的冒水的夫夫兩人就湊在電腦前,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發出一兩聲的驚嘆聲。
白穆偉在被迫辭掉董事長一職位,整個人頓時如傷家之犬一樣落魄的回到家中,柳絮這些年來雖然一直在家中,當着家庭主婦,可公司有不少她的眼線,因此白穆偉職位丢掉的事柳絮也知曉。
柳絮被白飄雪砸到了腦袋,雖然腦袋被砸破了,再進行檢查完畢後,确認沒有砸到要害,她出院很快,只是她臉上的傷暫時還好不了,必須要用紗布綁着。
看到白穆偉落魄,柳絮沒有像以往那樣柔聲安慰,更有給白穆偉拿衣服,更沒有端上一杯熱茶,她直接就出言諷刺。
“喲,被人像狗一樣趕出來了?”柳絮可是記着在醫院裏,白穆偉對她所說的話。
她所有的都沒有了,這個男人現在想要抛棄她,不管她,也不去管他們的女兒!
呵呵!
她柳絮不把這個男人整的生不如死,就妄為她伏低做小,做了快二十年小三的隐忍。
她柳絮最不怕的就是忍。
白穆偉沮喪到了極點,白天在公司裏受到的屈辱讓他備受難看,所有的怒氣和怨恨堆積,全部積壓在胸腔裏,這一刻被柳絮給點燃了,他怒罵道:“賤人!早知道我就休了你!你看你,連夏安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這麽快就暴露原型了?所以你以前都是僞裝的是不是,看到我落魄了,就來諷刺我?我白穆偉再如何沒用,那我養你了二十多年,你竟然敢這樣說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柳絮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從旁邊的沙發墊子裏摸出長長的木棍,而木棍的頂端像是狼牙棒,柳絮一揮打過來,白穆偉只感覺一邊的手臂火辣辣的痛,再一看,袖子撕爛了,紅色血珠子争先恐後的往外冒。
白穆偉驚的冷汗直冒:“你,你……”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麽溫柔的一個人居然手段那麽的殘忍。
“我就打你怎麽了?你之前不是把我打癱在床半個月你忘了?我這才一棍子呢……”還不知廉恥的要跟她離婚!
她柳絮忍了那麽多年,得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她如何能忍?
不把白穆偉打個半死,怎能解下他的心頭之恨。
白穆偉看到柳絮那木棍不要命的朝着自己身上揮來,再後背再次傳來刺痛和衣服破碎的斯拉聲後,白穆偉懷疑柳絮瘋了,再也不敢在家裏多呆,拼命的往外跑。
出了自己家,白穆偉看了看自己撕破的衣服,還要那痛的想要罵娘的傷口,怒火直燒,他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他會這麽的倒黴。
在街上走了兩分鐘,他就受到了路人異樣的目光,家裏暫時不能回,他又不想住酒店,就打了車子去他給情人買的別墅。
結果在他推開別墅的門,看到的卻是他的情人躺在一個陌生的,年輕的男人懷裏,白穆偉氣炸了,瘋子一樣沖上去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