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關門打狗
對付人渣,還指望能說兩句人話, 那真的是奢望了。
白澤宇還真的不知道白穆偉有什麽臉說這樣不知廉恥的話, 可能這人一直都是這樣, 從未僞裝,甚至是當年也是這樣欺騙媽媽,而不自知,一旦嘗到了甜點, 就開始肆無忌怠。
原本他還顧忌着血緣這一關系, 懶得去理會白穆偉了,可偏偏這人不僅無恥,還很惡心, 壓榨完了他媽媽,外婆外公一輩子的心血,現在連他這個兒子的血都要吸。
簡直就是想要罵人了,既然你自己送上門, 白澤宇覺得自己再客客氣氣的,真的太聖母了。
盡量的壓制住噴湧的怒意, 白澤宇用平靜的目光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中年男人, 白穆偉身材還行,他面部儒雅,五官白淨的那種,衣服搭配得體,即便是上了年紀,他依舊風度翩翩, 很吸引人的那一款。
可偏偏這種人,什麽惡毒的事都做得出來,靠着原配妻子發家上位,從貧窮山溝裏出來的大學生搭上富家千金這條船,穩坐上市集團的ceo,轉身就把原配妻子一家借着小三的手全部解決。
光是看這儒雅俊美的外表,當真看不出藏着一顆財狼獸心。
真真切切的斯文敗類。
“那你想怎麽樣?帶你一起去賀家主宅怎麽樣?和賀爺一起商量商量?”白澤宇有些好笑的問道。
這完全就是正中白穆偉的下懷啊,城區裏有多少人想要見賀爺一面都不行,白穆偉也知道自己沒這個資格,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家白澤宇有本事啊,勾搭上了九區的賀爺,這事要是真的成了,那他也是賀爺的丈人了。
白穆偉一想到這個身份,就覺得渾身激動,一點都不沒有覺得兒子嫁給一個男人有什麽不好。
那可是全國最有錢最有勢的男人,一旦攀附上,那他白穆偉以後的地位和威望是無法估計的,他白氏家族也能越上一層樓,到時候白家的族譜上肯定會把他的功勞記錄上,傳給子孫後代們觀看。
至于香火傳承這事,白穆偉覺得也不是不可以決絕,他現在年紀也不算很大,圈子裏有很多有錢人玩年輕的女孩子,他現在去找一個也是來的急的。
柳絮生不出來,找別人生啊,一定能給他再生一個兒子的。
這個想法在腦海裏一閃而過,白穆偉就覺得可行,而且還是那種必須快點執行。以前兒子沒有被賀爺看中,白穆偉就把白澤宇當做香火的唯一傳承,既然有兒子了,也有女兒了,他也懶得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
可現在兒子嫁人了,還是賀爺那種人,兒子想要找個女的生個娃什麽的,可能性很小,看來只有自己攬上這個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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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偉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去分辨白澤宇話語中的諷刺,完全被巨大的喜悅沖昏了頭腦,連連點頭:“還是小白你想的周到,這些天你一直住在賀爺那裏,沒有打擾到賀爺吧。你看你這個孩子,出去住那麽多天,也不給家裏打個電話,爸爸打電話你也不接。唉,我知道你長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和想法,可爸爸也是為你好啊,現在這個社會壞人很多,爸爸這不是擔心你嗎。以後記得多給家裏打個電話,我們畢竟父子一場,有什麽事,還是得靠家裏人。”
白穆偉的語氣充滿了感慨,聽得白澤宇直想吐,還得靠家裏人,明明恨不得他快點死。
他跟那小三是一家人才對!
白澤宇原以為柳絮和白飄雪就已經很會演戲了,哪裏想得到,跟白穆偉接觸後才發覺,他爸爸才是那個最善于僞裝的。
僞善的那種,殺人不用自己動手。
白澤宇不想再跟他多廢話了,直接說明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正準備回寝室搬東西,白穆偉現在一心都放在白澤宇的身上,千方百計的想要做點事表現表現,眼下有大好的機會,當即就要跟着一起去。
白澤宇看了一眼,不遠處像兩個幽靈一樣跟随的柳絮和白飄雪,就跟看到了蒼蠅似的。
“我不想讓她們跟着,你要過來可以。還要我也不希望她們出現在賀家,那裏是賀家,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進去的。”白澤宇純粹就是想要來惡心一樣柳絮那對母子。
白飄雪不是一直覺得賀爺應該是她的嗎?
不好意思,他賀爺的人,看都不給你看一眼!
就是要嫉妒死你,羨慕死你!
白澤宇特別小心眼的想。
白穆偉也覺得柳絮比較跌身份,畢竟是鄉野出來的,也沒有什麽背景,拿不出臺面,像賀家那種大世家,确實是不合适帶過去。
“行,這事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不會讓她們出來丢人現眼。”白穆偉一點都不覺得這話有什麽過分之處。
他這人眼高手低,這些年終于從底層爬起來,現在反而最看不起的就是底層的人。
柳絮站在不遠處,其實她主要是想要聽白澤宇這小子又想要搞什麽花招,或者陷害她們母子,因此默默的在一旁光明正大的偷聽以便先下手為強。
哪裏想得到親耳聽到自己的丈夫說了這樣一句誅心的話來。
其實女人是最善忘的,就算是被挨打了,稍微哄哄,說點暖心的話,給一點甜甜的糖,女人就特別心軟,然後就會代入自己,懷念男人對她好的過去,自我勸告自我催眠原諒了男人。
柳絮也是如此,可能她本人就比較善于隐忍,被打雖然心碎,也記仇,但沒有到撕破臉,她覺得自己還能抗。
結果呢,自己的丈夫對前妻的兒子說,她上不了臺面……
呵呵!
何其諷刺。
她現在難道不是他白穆偉名正言順的妻子嗎?為何上不了臺面,就是因為她一直伏低做小,做了快二十年的小三?
那還不是他白穆偉的小三嗎?
他白穆偉能有今天,不也有她柳絮的一份功勞嗎?怎麽,現在是嫌棄她了?
柳絮溫柔秀氣的面龐有些扭曲,她看到愛慕的男人轉身走過來對自己說:“我一會兒有事,要跟小白去賀家一趟,你帶着小雪先回家。”
柳絮心頭湧起千萬種情緒,她很想把這些念頭壓下去,變成往日那個冷靜又溫柔,善解人意的模樣,可這一刻,在聽到丈夫的那句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逼得她發瘋。
“不行,我也要跟着一起去。”
白穆偉直皺眉,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柳絮:“不要胡鬧,我有正事。”
柳絮聽得很清楚,自然她要幹什麽,可現在她腦子混沌的很,就想杠到底。
白穆偉那句話深深的戳到了她的痛處。
柳絮何嘗不知道做情人,給人做小三,未婚生子,是一件不齒的事,但是這些都被她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因為那是女人內心深處最悲哀,最可憐,最羞辱啓齒的。
“我知道你要去賀家,你不是要去見賀爺嗎?正好我也想要見見賀爺,以後也是一家人了,正好見見也挺好的,把小雪也帶過去,見見世面。”柳絮說完,對不遠處的白飄雪招招手。
白飄雪看白澤宇的眼神還有些不對勁,在聽到她媽媽說要帶她去見賀爺,頓時所有的不悅一掃而空,滿心的雀躍,激動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會兒看看衣服,一會兒又自言自語的說自己要好生打扮一下。
白穆偉被妻子這一手氣的眉毛直跳,他伸出手,指着柳絮大聲爆喝:“跟你說了,我有正事,你別給我惹事!小雪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別給我再找事,賀家那裏是你和小雪能去的嗎?人家上流圈子都進不去,何況是你們。給我省點心,別一天到晚的盡是想着別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麽。”
柳絮被丈夫的一席話氣的笑了,這種毫不掩飾的諷刺和鄙視盡是從她最愛的男人嘴裏吐出來的,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有一天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難道在他白穆偉的心裏,她柳絮就是這樣的人。
一時間,柳絮悲從心來,她從未想過,自己竟是如此的委屈,如此的卑躬屈膝的去愛一個人,可這個人卻把她當成什麽人了!!!
“我心裏想的什麽你倒是說啊?”柳絮淚如雨下,完全不顧周圍學生詫異的目光,大聲的責問。
白飄雪完全愣住了,傻傻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她爸爸腦子是不是又犯病了,怎麽會說這樣刺耳的話來。
白澤宇則是一臉微笑,淡定的抱着手,看着這一場好戲。
他也沒有想到,就幾句帶有挑撥的話,居然有這麽一場好戲看。現在都不用他動手,這一家子就出現了內鬥。
權利,金錢,真的是個有意思的東西啊。
白飄雪小聲的看向白穆偉:“爸爸,你別這樣,現在好多人看着我們呢……”
這個可是在學校,而且很多同學從操場裏出來,現在不少人正圍觀,就算有什麽不好的事,也要等回去再說啊。
“你偏要我說撕破臉皮的話?我當初要不是被夏安看中,家裏有錢你會跟我?這些年給你最好的,吃的最好的,連夏安都比不上,你還還不知足?好了,我也懶得跟你說了,你先跟小雪回去,我還有事,別耽誤我做正事。”說罷,還揮開柳絮伸過來的手,顯得極為不耐煩。
柳絮咬着唇,這一刻她心髒疼的難受的快要喘不過氣來,看到白穆偉頭也不回的跟着白澤宇離去,她再也站不穩,身影一點點的往下倒去。
“媽!你怎麽了?爸爸,你快看看媽媽,媽媽她很不舒服。”白飄雪大聲的哭喊。
白穆偉小聲的咒罵了幾聲,看了兩眼然後再也不去理會,跟着白澤宇一起到了宿舍。
白澤宇心情很不錯,也不管宿舍裏其他人看他的目光,他現在就站在一旁,白穆偉把慈父的一面做的淋漓盡致,細心的打包好各種被子被褥,還要衣服毛巾,平日的洗漱用品,每一樣都整理的非常好。
等收拾好,也不讓白澤宇拿,全部一個人左一個大包裹,右一個大麻袋,背的東倒西歪,還樂滋滋的,把自己感動的要死。
白澤宇只覺得好笑,反正有免費的勞動力,為何不用?
等所有的東西搬到租的房子裏擺好後,白澤宇撥通了司機的電話,讓他來接他,白穆偉在一旁聽的覺得格外的自豪。
“小白,你跟賀爺結婚這事,怎麽來說也是一件大事,日後一家人,賀爺也能進我們白家的族譜裏面,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族裏的長輩們,都會引以為榮,等有個時間,你把這事跟賀爺說說。”白穆偉覺得這的确是一件很了不得的大事。
怎麽來說,賀爺多少也算是他白家的人不是,日後有什麽事,也會幫助他們宗祠的人。
白穆偉想的挺美的,白澤宇直覺得搞笑。
還白氏宗族,真把自己當皇親國戚了,還上族譜,賀爺那種人還稀罕你們白家的族譜?
說實在話,白澤宇都不想姓白了,都想把自己的姓氏該成他媽媽那邊的了。
“看賀爺的意思吧。”
白澤宇摸了摸衣服上的監,控,器,不知道賀家那些保镖們在聽到白穆偉這番話是不是快要笑死了。
到時候把這話給賀爺聽聽,看看賀爺會不會打爆白穆偉的狗頭。
白穆偉覺得話說道這一步,也算是點到而止,兒子應該明白他的意思,白穆偉也沒有糾結白澤宇敷衍的态度。
畢竟賀爺那樣的人,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左右的。
“那行,小白啊,你現在出息了,一定要好好的把賀爺伺候好啊,等爸爸把公司公司擴大了,以後好處也是少不了你的。”白穆偉語氣特別的驕傲。
白澤宇:“……”
現在特別想找人給白穆偉套麻袋,打個半個小時,過半個月再打半個小時的那種,周而複始,一直到死亡!
怎麽會有這麽惡心的人呢。
在白澤宇快要被惡心的暈過去的時候,司機的車子終于來了,白澤宇坐進去後跟裏面的保镖和司機打了招呼,然後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白穆偉。
白穆偉也跟司機保镖打了招呼,可惜,司機和保镖視如無物,白穆偉頓時覺得尴尬到無地自從,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坐上賀家車子的這一刻,就注定了尴尬和窘迫的開始。
白澤宇拿出手機,偷偷的給賀爺發信息,把言語轉化為語音模式,告訴賀爺白穆偉一會兒要來賀宅子,以及白穆偉到這裏來的目的。
已經從保镖哪裏得知前因後果的男人對此露出薄涼的笑意。
“寶貝兒,你可真有意思,想要怎麽做呢?”哪裏不知道男孩一肚子壞水,男人倒是挺想看這場好戲。
白澤宇臉頰有點紅,白穆偉就坐在一旁,如坐針氈,坐立難安,白澤宇把手機裏頭的語音模式變成了文字模式,看着裏頭文字,耳朵尖尖都是紅的。
賀爺還真是的,就不能正經一點。
“我就是想要看他出醜,他沒看他那副醜惡的嘴臉,我都快看不下去了,他一直自我感覺良好,我就想着怎麽折辱他又讓他覺察不到是我的手段,這樣我就可以一直看他難看,他那麽喜歡攀附權貴,就讓他自食其果好了。”文字發完,白澤宇還在後面加了兩個奸笑的小人。
“那寶貝讓我怎麽配合呢?”
“關門打狗你看行不行?”白澤宇笑眯眯的打着字,要是讓白穆偉看到這一幕,估計會吐血吧。
一路很悠閑,和大佬用手機聊天什麽的,時間過得非常快,白澤宇覺得沒一會兒就到了賀家的主宅。
等到了賀家的主宅,白澤宇一馬當先的就下車了,進入客廳,傭人們友好的和他打了招呼,跟在後面的白穆偉看着這一幕心裏又是複雜,又是窘迫。
他在下車之後,就覺得賀家主宅內透露着森嚴的氣氛,周圍的一切似乎對他抱有排斥的敵意,那些對待兒子很友好的管家司機,以及保镖對他視而不見,面無表情,神情冷漠,看待他就跟看到一個陌生的路人。
這種感覺讓白穆偉很難看,也很尴尬,拘束,他渾身難受,就連呼吸都覺得緊迫不已。
怎麽會這樣?
白穆偉有點想不通,他白穆偉在城區裏雖然不算是那種名聲很響亮的人物,可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那種,不少人熟悉他,對待他也算恭敬,見面起碼的點頭微笑還是有的。
哪有現在,純粹就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白穆偉握緊拳頭,一時間覺得莫大的屈辱感壓在心頭,他很想發脾氣,可這裏是賀爺的地盤,他要是真的發脾氣,可能是被擡着出去。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白穆偉就沒有看到兒子的身影了,然後他就站在客廳裏,看着門口的保镖和裏頭的傭人,幾次欲言又止,遲遲不見有人給他端水倒茶,他那麽大的一個人,竟是就這麽涼在門口的玄關處。
白穆偉覺得這輩子都沒有受到這樣難看的待遇,過度焦急的他很快滿頭都是冷汗,站在原地如同站在深淵地獄一樣。
時間滴答滴答過去了,可他想見的人一直沒有出現,唯一依靠的兒子也看不到人影,白穆偉度日如年。
他甚至是撥打了兒子的電話,可電話那頭一直沒有人接。
現在他連發脾氣的對象都沒有,仿佛每個角落都在奚落,諷刺嘲笑他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白穆偉看到一個房間的門打開,從裏頭推出一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那人面部陰郁,膚色蒼白,雙眼緊閉,嘴角流露出一絲陰狠冷意。
輪椅後方就是他兒子白澤宇,現在白穆偉也來不及責罵白澤宇,他活動了一下有些麻痹的雙腳,搓着手臉上堆出笑容走過去,喊道:“賀爺你好,我是小白的爸爸白穆偉,今天過來打攪你了。”
男人微微颔首,聲音裏透漏着冷漠:“嗯,坐吧。”
這時傭人們也把茶水和茶點端了過來。
白穆偉趕緊坐下來,柔軟舒适的沙發墊子讓他坐的非常小心翼翼,他捧着茶水,看着一眼一旁啃着雞翅,喝着果汁的兒子差點眼珠子掉下來。
兒子也太放肆了,怎麽敢在賀爺面前這樣沒禮數?
更讓白穆偉驚吓的吓掉下巴的是,兒子還把自己喝的果汁遞到賀爺的嘴邊給賀爺喝,然後在白穆偉驚心膽顫的目光下,賀爺他居然真的喝了。
白穆偉看了一眼手裏半天不敢喝一口的茶水:“…………”
他正要喝一口壓壓驚,緩緩氣,就聽那頭正啃着雞翅的兒子突然說:“親愛的,我爸爸說今天過來想要跟你讨論一下彩禮的事。”
白穆偉差點被茶水嗆死,劇烈的咳嗽後,目光驚恐的看着兒子。
他兒子瘋了,有沒有腦子啊,居然給賀爺說這種話,是不是要害死他啊。
“彩禮?”男人輕聲發問。
白穆偉心髒都快從喉嚨裏蹦出來了,吞了吞口水,都快發不出聲音了,捧着茶水,自覺點一條老命馬上就沒了。
“沒,沒有的事,小孩瞎說的。”他就算是有一千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賀爺說這種話啊。
這話不應該是他兒子給賀爺吹枕頭風來傳達的嗎?
男人似乎沒有被這話惱怒,反而認真的讨論起這個話題。
“彩禮這事是必須的,畢竟日後小白還是要來賀家生活,三媒六聘這種事不能少,我們賀家絕對不會虧待小白的,這事你放心。”男人聲音低沉,說話特別沉穩。
白穆偉哪裏還敢說個不,只覺得特別臊,特別的慌。
“我們兩家都是世家,這些事馬虎不得,不能落了臉面,讓人九區這邊的人笑話。更何況以後是親家,對待孩子不能虧待,無論是彩禮,還是嫁妝,那都是孩子的傍身之物,作為長輩,該補貼一些就補貼一些,這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好,幸好白親家愛子親切,想的周到,想必早已準備好了小輩的安身之物。”
白穆偉一時間,臉上五顏六色,嘴裏發苦,嘔血的點點頭。
他接過一旁的管家遞過來的清單,上面都是各大公司的股份,一些黃金地段的房産,以及數額龐大的金額支票,這些都是他心心念念的彩禮。
賀爺給那麽多彩禮,那他得要給多少嫁妝?
白穆偉覺得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