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公開處刑
王明浩想到那個傳的是風又是雨的傳言,不由的浮想聯翩。
“小白, 問下, 你家那位除了腿不好, 眼睛不好,那兒也不好,他還有哪裏不好?”這麽一想,王明浩突然發現好友似乎生活在一種非常艱辛的困境中。
聽說這種突然跌落神壇, 一時間落差太大, 刺激神經,特別容易變态,情緒波動非常大, 經常性發瘋……
白澤宇滿頭黑線,小夥伴一旦恢複精力,又變得那麽欠揍了。
白澤宇覺的他還是很有必要給大佬證明清白。
“他哪兒是好的,我親手測過。”
是個男人都不能如此侮辱對吧。
手機另一頭, 癱在病床搶的王明浩差點就要給自己小夥伴鼓掌了。
可以啊,一日不見, 這麽牛叉的事也做的出來。
實在是太叫人刮目相看了。
這回王明浩不得不感嘆, 果然是敢跟賀也混的男人,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要是一般人早就被剁手了吧。
哎,他怎麽能遇到了個這麽牛叉的發小呢。
可以徒手掏大鳥的那種。
“哦(-ω-`)”王明浩神色莫名,有點不是很能理解好友那态度堅定的模樣。
“那兒是好的,那腿和眼睛呢?會不會是裝的啊?”王明浩胡亂猜疑,都傳出不舉這種騷操作, 其它也有可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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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宇覺得不可能,搖搖頭“應該不會吧,這不是自我折磨嗎?又沒有什麽好處。”
王明浩在那頭哈哈大笑“哎呀,我就是随便猜猜,也是賀爺是什麽人,要治早就治好了。”
白澤宇下意識的點點頭,不過好友這麽一說倒是給他提了個醒,既然傳言有假,那其他是不是也有假呢?
豪門最不缺的是內鬥,事實上許多位高權重一朝跌落,其最關鍵因素不是外在,許多都是內鬥,甚至是跟自身息息相關的人突然反手一刀,令人防不勝防。
白澤宇想到上輩子他在工地裏搬磚頭聽聞這個呼風喚雨的男人突然過世的消息,也是震驚不已。
因為太年輕了,和那些擁有數億身家,排在財富排行榜頂端那些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而言,才三十幾的賀靳之真的太年輕了。
過于年輕,才智過人,相貌不凡,自然令人羨慕敬仰的對象,而這種驚世之才突然隕落,着實令人扼要嘆息。
在這個男人英年早逝,各種新文媒體大幅度的報道男人的生平事跡,從那些冰冷的文字裏,白澤宇才知道原來有的人真的是天生高貴。
想到那些後續的報道,白澤宇仔細的回想了一番,覺得一會兒給大佬做腿部護理的時候必須提醒一番。
他記的上輩子那些報道提過,大佬貌似沒有生育功能,至死到沒有一點血脈留下,而現在他看的出大佬的哪兒應該是挺正常的,搞不好,會有人做手腳。
“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對了浩子,我過幾天就要結婚了,可惜你情況不樂觀,不能到現場,要是你也能來,那真的太好了。”王明浩發生這事也是白澤宇沒有想到的,上輩子他這會兒正被全校攻擊,不管是同學還是老師都不相信他,連帶着白家都冷眼諷刺,恨不得把他踩在泥地,他深陷泥沼之中,第一次被全世界抛棄,完全沒有心思去顧忌好友當時發生了什麽事。
現在想想也是,當時他們兩人就是典型的難兄難弟,都同時遭到了平生最大的黑暗,自己都顧不上,哪裏還會想得起其他。
王明浩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他沒聽錯,好友這是真真切切的踏入了頂級豪門?
要知道現在好多豪門太太,雖然是領了結婚證,也喜歡在網上曬各種結婚證,結婚的鑽石戒指什麽的,可好多是只是領取結婚證不辦婚禮的。
對外說比較忙,沒有時間什麽的,或者不在乎這個形式,只要彼此真心在一起就好。
然而事實上呢,大家心知肚明。
婚禮可是一件非常神聖且莊嚴的事情,是在親朋好友的相互見證和祝福下進行的,人生也就這麽一次,真的可以不辦就不辦?
王明浩這下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好友嘴裏說的賀爺很寵他的意思了,看來賀爺對待他家好友是真的很不錯啊。
兩個男人結婚本來就挺高調的,加之賀爺身份在那裏,這場婚禮肯定備受矚目。
對于賀爺那樣位高權重的男人而言,影響還是非常大的吧。
可還是和普通人一樣,按照正常流程,領證然後舉辦婚禮。
“哇!小白,我現在真的挺佩服你的,連賀爺這樣的男人也被你搞定了,真有你的。有了這場婚禮,我想以後那些不長眼的應該不會再在你的頭上蹦跶了。”王明浩感嘆完後又很懊惱:“哎,我也真是的,早知道你這麽有本事,我應該不藏着掖着,早點找你求救,興許我現在就不在醫院裏躺着,還能參加你的婚禮呢。”
王明浩現在後悔極了。
他真的是犯賤啊,拖延了這麽多天,結果呢,吃盡了苦頭不說,現在好友最好的日子他也沒能趕上。
他快後悔死了。
白澤宇安慰道:“沒事了,到時候可以看直播啊。”
王明浩也只好如此接受了:“那好吧。”
聊得也差不多了,兩人揮手告別,挂掉電話。
白澤宇一看時間,不得了,聊天的時間總是那麽快,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
完了,好沒有洗澡,不知道大佬有沒有等的不耐煩,白澤宇一想趕緊洗澡,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急沖沖的就往大佬的房間裏趕去。
敲響了大佬的房門後,白澤宇熟練的給大佬做腿部按摩,然後就把剛剛跟好友聊天想到的問題說給大佬聽。
“大佬,我也只是給點意見,不過當下你還是多注意一點,不管是主宅子這邊還是至親的血緣那邊,這些人可能都想要你的命。”白澤宇偷偷的去打量大佬的表情,想看看大佬聽到這些話是什麽反應。
結果,大佬面無表情,就好像什麽都沒聽進去一樣。
特別欠揍!
同時男人還問了一個特別玄乎的問題:“我死的那一天是幾號,我還能活多久?”
白澤宇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似乎有點作死,為啥總是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呢。
老虎的屁股怎麽能随便順毛呢,搞不好一個回頭就是血盆大口呢。
“……是,是23年六月七號,你,你還能活兩年零三天。”說完這話,白澤宇覺得卧室裏的空氣都快凍僵了。
他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這樣嚣張的話他也能說的不帶喘氣的。
遲遲沒有聽到大佬的聲音,白澤宇心裏越發的沒低兒了,詛咒大佬死亡這事确實挺不道德的,可他說的就是實話啊。
等了許久,才聽到一聲輕笑,那笑聲滿是薄涼和諷刺,笑意裏夾雜着深深的涼意,聽的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下白澤宇真的是一聲不吭了。
他都快吓死了。
果然受了刺激的人會變得神經病起來,
“你記得倒是挺清楚的。”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其中的意味不明。
白澤宇感受到了一股股寒意,小聲的解釋:“因為那天是全國高考,正巧我去搬磚的那個開發商跑了,成了爛尾樓,我想不記住都不行啊。”而且那個建築基地是他待過最長時間的,薪水還沒發,白澤宇格外的怨怒。
男人突然有點好奇,他是聽說過少年上輩子因為生活困難,只能在工地搬磚,輾轉了好幾個工地,真的是特別慘。
“你待的那個基地屬于那個集團的?”
白澤宇想了想:“最後那個是叫長安集團,我都幹了半年,最後一個月還是全勤呢,雖然我後面升級去後勤幫忙做飯,可工資卻沒有發給我。”簡直過分到了極點。
男人卻在這時可疑的沉默了。
正在給他捏腳的男孩對此毫無察覺,繼續吐口水:“這個叫長安集團的成了爛尾樓事件也就罷了,我原先待的那幾個也是特別要命,什麽安信,永輝,國超啊我聽說都很出名,是很有名的那種企業,信譽很好不會拖欠薪水。結果呢,幹着幹基地都萎了,莫名其妙的開發商跑了,還有說開發商死了,就成了爛尾樓,逼得我不得不換基地,每次都拖欠我薪水。我那個時候真的快窮死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我都換了五家建築基地,五家都全軍覆沒,那些開發商特別不靠譜,沒錢發工資,就說開發商死了,怎麽每次都遇到開發商暴死,太缺德了。”
每次一想到這個事,白澤宇就氣的肺部疼的厲害。
默默的聽着少年抱怨的男人突然有點心虛。
以前他是不相信什麽狗屁輪回的,而現在,他突然有點相信了。
難怪他會眼瞎看中這個玩意,這不,八成是要還債的。
“咳咳,好了,不說這個了,今天就做到這裏吧。”有點心不在焉的男人有點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越聽越是心肌梗塞的厲害。
完全不知道哪裏說錯了的白澤宇只能收手,他今天忙碌了一下午确實有些累了,也沒時間撩人了,男人一發話,他也有種終于把今天的公糧交出來的錯覺。
“哦,那我先回房了。”
拖着疲倦的身體,白澤宇關門離去,等他離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突然松了一口氣。
唉
這輩子原來他是來贖罪的。
睡了美美一覺的白澤宇在吃完早餐後,被司機送到了學校裏。因為昨天偷竊的事情發生後,白澤宇發現,偷偷打量他的視線增多了,各種晦暗不明,有友好的,也有不善的,還要很多複雜一言難盡的。
白澤宇對此也不在意,上輩子他接受到惡意的視線比這個更多,相比較而言,這些都太小兒科了。
發生了陷害事件,白澤宇也不打算在宿舍裏待了,他打算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午休的時候可以睡一覺。
宿舍的人對他也不友好,他沒必要繼續待在那裏。
把上午的課程上完後,白澤宇去了一趟輔導員的辦公室,把要在學校附近租房子的事說了一下。同時詢問了一下這次對于誣陷偷竊事件主謀的道歉催一催。
輔導員對于眼前這位一步登天的學生感情是有些複雜的,他很清楚白澤宇這兩年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心疼又無奈,時間久了,就只有無奈了。
而現在,一朝翻身,所有事情逆轉,跨度巨大,輔導員也是無法想象,一個還不到二十出頭的學生心思居然那麽惡毒,偏偏這些就發生在身邊,仔細一想,不寒而栗。
白澤宇的要求在輔導員看來,真的挺合理的。
這種事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那都是毀滅性的打擊,主謀賠禮道歉也是必須的,輔導員把這事同校長說了一番後,原以為會有些波折,沒料到過程卻非常順利。
如今得到了較為公道的懲罰,輔導員心裏也是替這位學生感到高興。
以後再也不受欺負了。
希望得勢後不要報複心切,沉迷于打擊報複中,迷失自我。
“經過學校協議,就定在下午三點體育長,白飄雪同學會當着全效師生的面前進行千字的檢讨,同時檢讨書也會複印貼在各個宿舍的門口以此來警告,白澤宇你對這個處決感到滿意嗎?”輔導員也深切的知道,一朝得勢,辦事順利。
若是以往,別說道歉了,就連個書面道歉都沒有。
而今,還是全校裁決,做的足夠的徹底,也足夠的狠。
那位白飄雪同學,可能壓根就沒有想過她在做這件事帶來的可怕後果,如今,她要為自己的愚蠢和罪惡承擔很小的一部分責任。
知道白澤宇這兩年的遭遇,輔導員只覺得這種處決真的是太輕了,偏偏有許多學生和老師在知道懲罰的事,還暗暗責怪白澤宇太過分太狠毒。
畢竟只是個女孩子啊,也太狠毒了吧,還是同父異母的啊。
如果真的有悔改之心,會一直唆使人欺負兩年之久?
白澤宇滿意的點點頭,輔導員對他還是挺不錯的,他道謝完畢後就開始去學校外面找房子,等找到了合适的交完了押金,把生活用品購買了一些後,又去學校。
很快,到了上課時間,老師們接到了通知,上課上了一半後就組織學生去操場。
大學裏面的操場面積特別大,可以一次性的包容很多人,于是,在半個小時候後,偌大的操場聚集學生和老師。
同時,學校還不知道從哪裏租來的保镖,一個個佩戴有武器的那種,穿戴整齊,看起來特別的森嚴。
校長和幾位特別有份量的教授們坐在主席臺上,那個位置,也只有在舉行運動會的時候才有領導坐在上面。
因為時間倉促,主席臺布置簡單,沒有背景屏幕,臺子上鋪了醒目的紅地毯,搬了幾張長桌,然後就是幾個話筒和音響。
白澤宇早早的就跟着輔導員一起來到了主席臺附近,他一會兒還要在全校師生的面前接受誣陷他的人道歉。
想到那個場面,白澤宇就覺得一陣神清氣爽。
白飄雪這兩年總是在暗地裏欺負他,家裏也沒少被她諷刺挖苦,低端有惡劣的陷害更是沒少,一直以來把清純善良的女神人設打造的好好的,而現在,卻要在幾萬人面前公開處刑,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撕開所有的僞裝,露出醜陋的一面。
這對于白飄雪把臉面看的比命還要重要的人,在大衆廣庭之下,不單向他道歉,還得口頭上宣布自己的罪行,如此毫不掩飾,可以說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可白澤宇想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把飄雪抓起來又如何,畢竟沒有滿十八歲,可以有任何的理由把她撈出來,頂多就是記過,再加上語言上的各種颠倒黑板,要不了多久,善忘的人總是會忘記。
可這種公開處刑,估計白飄雪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吧。
對于全校師生也是一種別開生面的記憶,多年後的一種談資,想要忘記的時候總會有人提起來,想想就覺得特別有意思。
在白澤宇不遠處就是白飄雪一家三口,白穆偉神情有些激動,看向白澤宇滿眼深情,仿佛一位有着拳拳父愛的好父親。而白飄雪和柳絮兩人則是滿眼怨恨,死死的盯着他,眼裏都快出血了。
看也沒有用啊,還以為像以前那,任由你們揉,捏嗎?
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白澤宇朝着他們露出一個極為得意的笑容,還比了一個中指。
白飄雪跟發瘋了似得,恨不得立馬沖過來,要撕了她。
白穆偉似乎在一旁說了什麽,神色嚴厲,白飄雪臉色蒼白,什麽話也不敢說,一副神思恍惚丢了魂似的。
“好了,今天通知大家來這裏,是為了一件情節特別惡劣的校園暴力事件。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也不多說了,想必大家在校園網裏知道了前因後果。現在我們就有請這件事的參與者白飄雪同學以及李安澤同學上臺演講,他們已經深切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并且敢于承擔錯誤,特意為受害者白澤宇同學公開道歉,以示誠意。”
校長的聲音洪亮且正氣,話筒音調很好,穿透了校園的每個角落。
“現在,有請白飄雪同學上臺演講,請大家認真傾聽,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白澤宇非常給面子,拿着話筒,帶頭拍巴掌。
然後校園裏,爆發出響亮的掌聲。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