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衛秋烨一臉驚疑,警惕地後退兩步:“你們要幹什麽?”
“我覺得這件事我們還可以再談談。”夏安和抓住他的手腕,将他請向旁邊的房間,聲音委婉,動作卻不容抗拒。
貓薄荷的作用還是明顯的。衛秋烨不情不願地被他拉到旁邊的房間,回頭警告了剩下兩人一句:“不要随便碰我的東西。”
“我對你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白簡無所謂地揮揮手,催他快點和夏安和聊。
衛秋烨還想說些什麽,夏安和回頭一笑,手腕輕輕用力把他拉入房間,落上門鎖。
白簡和牧流昀在房間外只聽到凄厲的貓叫:“別碰我!滾遠點!變态!”
白簡心有戚戚然:“他沒問題吧?沒有虐貓傾向吧?”
牧流昀目光堅定:“應該沒有。”
“雖然衛秋烨脾氣不太好,但還是別做太過火吧。”白簡皺起眉,“獸管局的人都是這麽工作的?”
牧流昀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走向另一邊的房間,似是無意地在其他幾個房間都轉了一圈。
白簡提醒了一句:“別碰他的東西。”
“我只是看看。”牧流昀把幾個房間都看過一遍,問白簡,“你有沒有覺得,這間房子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白簡看着幹淨的垃圾桶和一塵不染的廚房,猶豫了一下:“是太幹淨了。但是按衛秋烨的性格,很可能不會用這些房間。”
牧流昀微抿住唇:“你注意過他身上的味道嗎?”
“誰?衛秋烨?”
“你覺得他身上的味道,熟悉嗎?”
“我沒注意過。不過他身上沒有什麽特殊的味道。”白簡遲疑問,“你在懷疑他什麽?”
“我在想,他每次見我們前都會洗澡,是不是在掩蓋什麽東西。如果不是身上的污跡,最大的可能就是氣味。”
白簡不由提高了聲音:“你是說我們在其他地方見過他?”
“猜測罷了。”牧流昀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聲張,“不過我暫時沒有發現他和這些事件有什麽聯系。”
過了大半個小時,不知道夏安和和衛秋烨說了什麽,只看到衛秋烨一臉煩躁地走出來,扔出一幅畫,報出一串地名:“就這種植物,在這裏應該可以找到。但我也不能保證,因為我很久沒去過了。”
他又惡狠狠地瞪向夏安和:“我馬上就去獸管局投訴你!”
夏安和笑眯眯地點頭:“好。”
牧流昀向他道謝完,防止他和夏安和的矛盾進一步升級,先帶着白簡和夏安和離開。
夏安和出門後就和他們分別,繼續會獸管局工作。
衛秋烨給出的地址有點遠,用紙劍趕路太耗費精力。牧流昀定好機票,準備收拾好了出發。
白簡對照畫查了一下,完全查不出是什麽植物。只覺得這種植物看起來軟趴趴的,細長的紅色花瓣流蘇一般向着莖幹的方向垂落,即使盛放的時候,看起來也瀕臨枯萎。
而他給出的地點,則是一個小得可憐的小鎮,十幾年前還和個村差不多。
牧流昀找同事問了幾句,做好萬全的準備,才和白簡前往目的地。
小鎮的經濟水平并不好,只有最核心的一小片地方稱得上熱鬧。兩人勉強找了個看得過眼的旅館住下。
白簡把畫展示給旅館老板:“你見過這種植物嗎?”
旅館老板眯着眼看了半天,才搖搖頭:“從來沒見過。”
“那這裏有什麽可以當顏料的東西嗎?”
老板咧嘴一笑:“這我們就不懂了。但是不遠處的山上有很多動植物,也許有可以當顏料的吧。”
白簡盯着他看了半天,萬全看不出心虛,只能求助般看向牧流昀。
牧流昀向老板打聽了一下小鎮的靈異事件,老板神秘兮兮地講了幾個一聽就是胡扯的故事,聽得白簡都直翻白眼。
老板看出他的不屑,語氣不滿:“你不要不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事情,是不能按常理來解釋的。”
白簡真誠地看着他:“我知道,我只是覺得你說的有點假。”
按常理他這種生物就不應該存在。
“我以前也和你這種小年輕一樣不信邪。但是人啊,有的時候真的不能說得太絕對。”老板來了勁,給他們一人倒了杯花茶,“你們知道美夢成真嗎?”
白簡搖搖頭:“不知道。”
“我小的時候,有一次打架沒打過隔壁家小孩,然後在夢裏看見我把他打了一頓,爽得不行。”老板得意地道,“這就是夢的力量。”
白簡忍不住質疑:“又不是你打的,是夢裏的你打的,有什麽爽的。”
“我不管,就算是做夢我也是爽。”
白簡搖搖頭,無法理解這種替代性的複仇行動。
“聊什麽呢?”老板娘收拾好東西走出來,看到老板在和人閑聊,擰住老板的耳朵,聲音潑辣,“又偷懶了?”
老板立刻低眉順眼地求饒,說盡好話老板娘才松開手,但他卻再也不敢跟兩人胡扯了。
“老板聽口音是本地人。如果這種植物真的存在,按理來說他不可能不知道。”
牧流昀的眉眼間也有些疑慮:“也許只有特定的人知道。”
他們又去鎮上打聽了一下,鎮上居民一律表示不知。
白簡只能提議去山上轉一圈。但他們又不知道這種植物的生長習性,完整地搜一遍山無異于天方夜譚。而山上更是有大片茶田,平常不能讓游客靠近。
如果是山上直接能找到的植物,小鎮居民應該知道。假設衛秋烨沒有說謊,那就只能說明植物的出現需要一定的機緣。
這個機緣可能是時間,地點,人,或者特殊的觸發物。
白簡怒氣沖沖地質問衛秋烨,只得到對方冷淡的回複:不記得了,巧合遇到的,找不到畫就沒辦法複原,你們自己想辦法。
牧流昀看到他的回複,沉默了一下:“如果真的是巧合,我們只能多住一段時間了。”
白簡癱倒在床上:“我真的做不了這種完全沒有目标的事。”
牧流昀也只能先放下這件事,坐到白簡床邊:“變成貓吧。”
“怎麽?你又想撸貓了?”白簡歪頭看他,“求我。”
他本來就是玩笑意味,沒想到牧流昀颔首,字正腔圓地吐出兩個字:“求你。”
正經得像在播新聞聯播。
白簡不滿地擺擺手:“你這樣一點誠意也沒有。應該可憐一點,溫柔一點,最好再讓人想□□一點。”
牧流昀定定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再次在他耳邊道:“求你。”
聲音并不可憐,卻很溫柔,沒有被人□□的可能,只有輕微的渴求和暗藏的威脅。
白簡頓時覺得汗毛倒豎,一下從床上坐起:“行行行我答應你。”
他不情願地變回貓狀,跳進牧流昀懷裏,攤開肚皮。
牧流昀也沒虧待他,一邊揉肚皮一邊往他的身體裏灌靈力,白簡暫時忘了之前的不滿,發出甜甜軟軟的喵喵聲。
沒過多久,就有人敲門。一開門,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長得白白淨淨,細聲細氣地提醒他們小聲一點。
白簡把頭埋進前爪裏。他忘了旅館的隔音效果不怎麽好,剛剛好像叫得太奔放了。
他一腳蹬開牧流昀:“睡覺!”
牧流昀撸完了貓,心滿意足地收起手,回到自己的床上。
白簡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女人的哀求聲吵醒。
他一睜眼,牧流昀也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明顯注意到了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的更新會推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