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蘇糖可沒有注意到身後男人的想法和情緒是怎麽樣在變化的, 她現在努力的貫徹着系統為她傳達的任務。
她冷着臉垂眸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寧馨,眼裏的厭惡根本沒有絲毫掩飾。
許言洲也沒想到過女人竟然會這麽護着一個男人, 甚至還不惜和自己翻臉。
雖然兩人的關系并沒有多親密,但是合作上還是多多少少有往來, 他們大部分時間雖然客套疏離, 可是從來沒有這樣撕破臉過。
他眼眸暗沉, 冷冷的注視着蘇糖身後的沉琛。
沉琛倒是沒有剛開始見到這對狗男女時候那麽生氣了, 相反的,他現在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試探性的伸手, 然後用小手指輕輕勾住了蘇糖的手,暧昧而酥麻。
原本還想要繼續放些狠話體現出自己的霸氣的蘇糖被這點碰撞給弄得怔神, 她抿着唇,耳根紅了起來。
沉琛因為在她的身後,隔着細碎的黑發将那片原本的白皙漸漸染紅的過程看的一清二楚。
寧馨驚訝的看到了沉琛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和女人調情, 她一臉震驚的看向了男人, 那眼神要不是在場的都是知情人還真的以為沉琛背叛了她呢。
許言洲眼神冷冽, 雖然他一向都很寵自己的女人,也對寧馨頗有好感。
這種小白花類型在這種圈子挺吃香的,而像寧馨這樣長相清純,眉眼間帶着些許妩媚的更是讓人欲罷不能。
不過,只要嘗到了滋味之後, 卻并不會又太多的留戀。
只有正在的高貴的帶刺的玫瑰才會讓人不由得靠近。
可是即使是這樣, 現在寧馨已經差不多是自己的人了, 只是她一直猶猶豫豫沒有走到最後一步而已。
他向來不喜歡強迫女人, 而且他對自己很有信心所以一點兒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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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并不是任何女人因為自己的容忍而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理由。
男人視線沒有一絲溫度,暗暗警告着女人。
寧馨感覺到了許言洲的警告,瞬間低下頭來,身子微微的顫抖着,看上去的确很害怕對方。
可就是因為害怕,才會被他玩弄掌心忍不住被吸引。
不過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情和自己并沒有任何的關系。
蘇糖沉默了一會兒,想起了系統的話,然後在心裏深吸了一口氣将一直低頭饒有興趣的把玩着自己的手,甚至還用指尖暧昧的劃着自己的手背。
酥酥麻麻的讓她幾乎很難平靜下來。
蘇糖頓了一會兒,那只被男人當做玩具一樣把玩的手緊緊的握住了,然後用力将沉琛往自己方向一帶,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
就這樣,他以一種半擁的狀态被蘇糖納入了羽翼。
“雖然我不是很懂許總你的品味,但是,我還是想要澄清一點。”
女人一字一句極為嚴肅的盯着對方的眼睛說道,明明她比對方要矮上許多,但是依舊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她的手不自覺的将沉琛抱的更緊。
“他不是玩物,也不是消遣。他是我喜歡的人,希望下次你和你的人能夠對他給予和我一樣的最起碼的尊重。”
蘇糖說完,覺得整個身子都熱的不行。
她從來沒有說出這麽直白的話,現在感覺整個人都要蒸發了一般。
許言洲一直都知道蘇糖在這個圈子裏是一個很神奇的人。
潔身自好,而且從不開玩笑,有的人會在私下調侃她是一個古董,思想封建而固執。
他盯着女人的眼睛,很遺憾,她的眼睛裏滿是認真。
許言洲笑了笑,看起來風輕雲淡,實則眼裏的情緒在翻滾洶湧着。
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被一個剛入圈的新人給比下去,而且這個新人并沒有什麽特殊的身份,這是更加讓他覺得恥辱的。
許言洲這個人本身因為自己常年所處的環境,周圍的人對他趨炎附勢,導致了他過于自負的性格。
他眯了眯眼睛,不帶一絲感情的盯着沉琛。
半晌,感覺到身旁的寧馨因為自己周身的寒氣而不由自己的顫抖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勾起了唇角。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搭在了寧馨的腰間,暧昧的摩挲了幾下讓女人險些腿軟在地,她的臉慢慢的紅了起來,大部分的重力都靠在了許言洲的身上。
“想必蘇總還不知道吧,你喜歡的這位先生前不久還在追求寧馨,不過……被拒絕了哦。”
寧馨眼眸迷離的看着許言洲,聽着他的話有些慌亂,她以為對方并不知道男人曾經追求過自己的事情。
因為許言洲的占有欲太強了,只要是他看上的東西他不會允許任何人碰觸,哪怕只是這樣簡單的私下往來都會讓他感到厭惡。
所以,她一直隐瞞着這件事,只是告訴了對方她和沉琛是大學同學而已,其餘的并沒有絲毫提及。
聽到了男人的話寧馨下意識的以為他會生氣,她不安的小心翼翼的擡頭看去,發現對方只是直直的注視着蘇糖,沒有将視線分給自己分毫。
她緊咬着自己的唇瓣,眼睛又紅了起來。
在旁人看來,就像是在印證着許言洲所說的話一樣,她也在表達着沉琛是個花心的男人。
薄情寡義,并不值得讓人托付。
沉琛聽到男人的話,身子瞬間僵硬了下,如果換做以前時候,如果許言洲當着蘇糖的面是這樣的話他只會覺得好笑,一點兒也不會影響他的心情。
但是現在卻不是那樣了,他下意識垂眸看她,想要開口和她解釋。
但是……自己之前瞎了眼也的确是事實。
他并不想欺騙對方。
男人的眼眸陰郁,情緒在此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臉色也是,黑的吓人。
他現在很想要上去狠狠的給上許言洲一拳,如果有刀的話更好。
他從前世到現在,都恨不得狠狠給他一刀。
[沉琛的情緒偏激,糖哥請盡快安撫。]
情緒偏激不過是一個委婉點的說法,它直白一點兒的方式叫作——黑化。
蘇糖這個時候感覺自己抱着的不是一個美男,而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有勞許總告知了,不過我對于阿琛以前的事情并不在意,他現在屬于我就足夠了。”
她說的很自然,讓人根本無法捕捉到她任何慌亂的情緒。
從以前到現在,許言洲從來沒有從蘇糖的臉上看到其他的情緒,似乎任何的事情都無法影響到他分毫。
這也是他越發執着于對方的原因,近乎成了一個心魔。
“蘇總還真的是寬宏大量……如果是我的人背着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的話,我想我可能不會像蘇總這般仁慈,我大概會打斷她的腿也說不定。”
明明長着一副好看的皮囊,說出來的話讓人覺得很厭惡。
蘇糖一直和許言洲不對付,她很不喜歡對方張揚的性格以及凡事都必須依着他來的霸道。
如果不是他身居高位,周圍的人也不會這樣舔着他。
她更喜歡的是有自己的目标并為之努力,溫潤如玉的男人。
嗯,比如沉琛。
蘇糖越這麽對比越覺得沉琛好的不得了,長得好看還體貼溫柔,即使之前眼睛稍微瞎了但是現在也好了啊。
她覺得這樣的設定十分戳自己。
于是看向許言洲的眼神越發的嫌棄了。
“沒有如果,你是你,我是我。”
這樣直白的回答已經很直接告訴了對方自己是真的不在意,而且并沒有銀色他的話語而對沉琛有任何的膈應和偏見。
她覺得這頓飯可能吃不下了,于是拉着沉琛往外離開。
而男人也乖順的任由她牽着,走了好一會兒蘇糖才發覺身後的人安靜過頭了。
“怎麽了許言洲這人的确很讨人厭,你別和他置氣,不值得。”
蘇糖以為他因為看到了前世的仇人而情緒還沒有調整過來,于是下意識開口幫他說了句話。
本身她也不怎麽喜歡許言洲還有那個寧馨。
“我沒在生氣。”
他喉結滾動,伸手輕輕的将她耳邊的碎發勾起別在了耳後,溫柔如同羽絨般輕盈。
她覺得面頰有些癢,但是并沒有躲開。
“他剛剛說的話是真的……我的确之前對那個女人有好感。”
沉琛不想要隐瞞,直直的注視着蘇糖。
“但是現在,我恨不得回到過去給當時的自己一耳光,我覺得我眼瞎了才會看上她。”
蘇糖對天發誓,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的冷意清晰的可以具現化。
她光是看着都覺得脊背發涼。
“沒,沒事,我不介意你眼瞎。”
她咽了咽口水,對于現在這樣透露着不穩定危險氣息的男人,還是感到有些發怵。
“……我說了半天你就抓住的重點只有我眼瞎嗎。”
蘇糖不說話,她有些慌亂的別開了視線,抿着唇,而後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角。
“對不起,別生氣了……”
聲音輕的如同耳畔擦過的微風。
沉琛一愣,而後無奈的笑了,伸手緊緊的将蘇糖抱在了懷裏。
“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吧,傻瓜。”
那語氣裏是說不出的寵溺和愉悅,他唇角翹起,輕輕的在她發頂落上一吻。
在這一時刻,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的明白自己的內心的悸動是因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