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一張支票的價值
他陰冷冷的想着,将雜念摒去。已經煩了他這麽多天,夠給她面子了。
得到明确的吩咐,季林點頭退出陰暗的辦公室。關上門時,他看了一眼還站在窗前,久久伫立的人,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白凡剛收拾好工作文件,想着醫院那邊,她有些着急的拿起包。
季林走了過來,将一張支票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什麽?”白凡不解的拿起支票,看着上面的空餘位置,不解的問。
“給溫小姐。”季林回答,仍如同往日一樣文質彬彬,一絲不茍。
白凡怔,如雷當頭一棒,怎麽感覺這畫面,在最早的幾年前,她好像處理過很多次。想着,白凡搖了搖頭,畢竟總裁和溫小姐有着親緣關系。
“好的,我知道了。”白凡道,将支票收入錢包中後,對着季林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快速離開公司。
半個多小時候後,白凡帶着司機,一個抱着花,一個提着大大的水果籃出現在愛爾醫院頂層。
劉野得到消息,等候在電梯外,見抱着鮮花的白凡,他微點了點頭,伸手接過司機手中提着的果籃。
“溫小姐還在ICU室。”劉野道,兩人穿過一扇又一扇門,來到病房外。
“那,總裁吩咐的這些東西?”白凡問,有些為難的道。她以為,溫小姐還是在以前的病房裏養病。而且,季特助也并未告訴她,溫小姐病情嚴重了。
劉野瞅了瞅,将果籃放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先放着,或許明天能出ICU室。”雖然這麽說,不過打從看見白凡進來,他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
“對了,還有這個。”白凡道,伸手從包中拿出一張支票。
劉野一看,眸中的暗光越發的濃烈。“給溫小姐的?”他問,臉色十分不好。
白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季特助特別吩咐的,所以不屬于她工作應該知道的內容,她也不會多嘴問。“是的,季特助安排的。”也,代表的總裁的意思。
Advertisement
劉野看着支票,久久才伸出手,未接觸,他收回手,擡眸看向白凡問道:“要現在送進去嗎?”
“可以進去?”白凡問,如果能親自送給溫小姐,那是正好不過了。畢竟,季特助讓她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看溫小姐的傷。
劉野走至門前,打溫小姐清醒後,監視病房的視頻被關掉,就透門上的玻璃窗口也被窗子擋住。
“隔壁的房間,你先去換衣服吧。”劉野想了想道,白凡此行代表着總裁。雖然處理方式他很不喜歡,但這是總裁的決定,他們只能聽從。
随着劉野指的方向,白凡走至旁邊的房間。
在楚醫生的安排下,白凡換了身衣服,看着緊閉的門,楚醫生深呼了口氣,才打開門道:“白秘書,您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白凡點了點頭,擡腳走至病房。
剛進去,兩人目光相視,白凡一怔,心中直嘆這次遇見的溫小姐和以前給她的感覺非常不一樣。以前,溫小姐很冰冷,好似透明人一樣。而現在,她卻感覺一股刺骨又讓人抓心的痛苦感。
“溫小姐。”白凡職業性的一笑,盡量去忽略那種不适應……
溫婉不語,目光仍是直直,毫無情感的看着她。
白凡背上冷汗直冒,楚醫生給了她五分鐘的探視時間,可她感覺現在一分鐘她都受不了。
“這是總裁吩咐給你的。”白凡不知道該關心的問什麽,直接表明了來意。伸出手,将支票遞了過去。
溫婉瞅着她手中的支票,面上無一絲波瀾。
一夜,換一張支票,他到是大方。
“他吩咐的?”溫婉重複問了一句,嘴角卻漸漸勾起一抹寒冷不能再冷的笑容。
白凡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拿着支票的手如同有千斤重。
溫婉伸手,将支票拿過,看着上面空餘的位置,笑意越發的陰戾的問道:“随意填?”
白凡點了點頭,發現在這種氣氛下,她竟然不敢開口。
突然,那笑容消失,溫婉伸手,輕意的将支票撕毀。“東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溫婉道,将雙眸閉上。她不想,讓人知道她此時眸中的殺意,與無止境的恨。
一張空白支票,就能買來她承受的一切嗎?真可惜,她最不缺的就是錢,而她最想要的,是他的命。
霸占了她的身,竟然還敢拿支票來侮辱她。溫婉薄被下的手緊緊握拳,那個男人,可真是張狂,自信,唯我獨尊到了極致。
白凡握着碎片支票,再看她清冷的面容,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越發的明顯。
不容她多想,白凡連退出病房,出來時,臉色非常的差。再看劉野的眼神,白凡瞬間明白了一切。握着支票的手不禁收緊,這時她才知道,自己剛剛進去的舉動,對一個女孩是多麽殘忍的舉動。
“溫小姐心情不好,你還是過幾日再來吧。”劉野建議道,這話也同樣是對自家總裁的提醒。
白凡搖了搖頭,沖總裁的處理方式來看,這事應該就到此為止。以後,恐怕她也不會再來見溫小姐了。
“你照看着吧,我先回公司。”白凡道,轉身回到房間換了自己的衣服。
劉野等在門前,待她換了衣服出來,伸手指了指門。
兩人并肩走至電梯口,“總裁什麽也沒說?”劉野問。
白凡眸中微凝,正色嚴謹的道:“總裁的決定,沒人可以更改。”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不過總裁對洛小姐的寵愛是不一樣的。所以,溫小姐與總裁,不可能在一起。
更何況,就算總裁有考慮,溫小姐也絕對不會願意的。
劉野恍然大悟的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在醫院久了,人都糊塗了。”總裁的決定,的确是沒有可以更改的。一張支票對于溫小姐來說,也許是最好的結果。至少,這代表她以後和總裁不會再見了。說着,劉野按下電梯。
而,愛爾醫院的大樓下,十多輛挂着白色軍車牌,描繪着軍彩的戰車浩浩蕩蕩的停在醫院大門前。緊接着,車門打開,一個個手持沖鋒槍,穿着裝備,眼睛上帶着黑色防護鏡的軍人,訓練有素,排例整齊的沖下車。
沒有任何言語,沒有任何指示,在衆人驚嘆這是不是在拍電視時,以雷霆之勢,快速的占領了醫院的控制權。
最後一輛車門從外打開,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很是精練的運動服,黑色的帽子遮擋住他的面容。他口中含着棒棒糖,那唇看起來非常玩世不恭,放蕩不羁。
在兩個手持沖鋒槍的軍人保護下,他輕快的走進醫院,等候在電梯門前。
此時,電梯門打開。
白凡微怔,站在電梯內,目光看着對面的三人。這些人,并不是醫院的保镖。
男人不語,邁着輕快,自由的腳步進入電梯,伸手按下了最高的樓層。
白凡盯着他按下的數字,沉默不語着,心中卻快速的算計的。
電梯門再次打開,男人薄灑的走出電梯。白凡腳步未動,待兩個偉岸的軍人走下電梯,她才看見劉野此時已經被人控制住,雙手背在後面,頭上挂着血跡。
“怎麽回事?”白凡擡腳,未待她走出電梯,一把槍直直的對着她的腦門。
手持沖鋒槍的男人,面容肅嚴,眸中一片空洞,卻透着她再敢動一步,槍子會落在她的腦袋上。
“不知道。”劉野道,他送白凡進了電梯後,只是在這裏抽了根煙的功夫,突然應急通道門被打開。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快速的占領了樓層。
他們所持的槍、裝備,是特種部隊應有的,醫院內安排的保镖,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沒有反應過來時,那些人就像蝗蟲一樣,急速的解決了衆人。
而,對方只有兩人,便輕意将他解決掉,武力值可想而知。
“溫小姐呢?”白凡冷汗直冒。
這時,一個手持沖鋒槍的男人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劉野後道:“帶進來。”轉而又看着電梯門前躺着的人,像對待垃圾一樣的道:“清理掉。”
話落,四個身着黑色軍用裝備的男人将槍收起,像提貨品一樣,将昏迷過去的保镖扔至電梯內。
白凡躲至一邊,卻只能看着他們的舉動。
要知道,這些保镖并非是普通的人,他們身上也穿着軍裝,都是上過戰場的人。可是,只是一個上下電梯的功夫,就輕易被解決掉了。
而病房內,男人嘴角帶着笑容的打開房門,看着坐在床上,一臉冰冷的人,他笑意更濃的道:“小不點,好久不見。”
話落,他一拳揮了過去。
溫婉不躲,寒冷的眸看了他一眼。
“沒勁。”男人輕意收回拳,從口袋拿出一根棒棒問道:“草莓味的。”說着,他撒開包裝紙,将棒棒糖遞到她嘴邊,瞬間又收回來放入自己嘴裏。
兩種口味的棒棒糖咬在口中,男人帽子下的眸愉快的輕挑,目光環視了病房內的環境一眼,口齒不清的道:“難聞死了,還不如跟我們玩槍。”說着,他撒嬌的道:“小不點,跟哥哥們回去吧。”學醫,上學有什麽好的,一點自由都沒有,還要受管制。
而且,一群蠢貨,能教出什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