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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更新時間:2013-04-25 00:02:15 字數:11088

慶祝酒會的地點設在玻璃屋花園。

汪芮琦長發披肩,一襲匡銀白緞面镂花晚禮服将她美好的身段展露無遺;雪白的頸項佩戴一串晶瑩的彩色碧玺,更為一身素雅的裝扮增添一抹俏麗。她挽着身着KENZO深色西服的莫徹一同抵達,當兩人一出現,現場賓客莫不投以贊嘆的注目禮,贊嘆他倆的登對與出色。

莫徹一邊跟賓客點頭致意,一邊拿眼睛四下搜尋,終于在角落找到那條高大的身影;他拉着汪芮琦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喊:

「櫻赤。」

「嗨,阿徹!」櫻赤回過身,目不轉睛的盯着汪芮琦,一臉興味的問:「你身邊這位美女是?」

「她是我的女朋友汪芮琦。芮琦,他是我的合夥人,日本井上集團的少東井上櫻赤。」莫徹為兩人介紹。

「幸會了,井上先生。」汪芮琦落落大方的跟井上櫻赤握手。

「請叫我櫻赤,芮琦。」她的美麗令井上櫻赤驚豔,竟握着她的手不放。

「你的中文說得真好。」她禮貌地贊美一句。

「謝謝。我們『井上集團』在十年前就看好亞洲未來的經濟動脈在中國,父親從我念中學開始,就找人到家裏教我說寫中文。」井上櫻赤回答着,手仍沒有放開的意思。

「原來如此。」

「咳……咳……櫻赤。」莫徹輕咳暗示。

「呃……對不起。」井上樓赤發覺自己失态了,趕緊松開手,怪尴尬的耙耙頭發,轉移話題說:

「阿徹,我參加過許多各具巧思的宴會,今天卻是頭一回站在二十八樓頂層的星空下,聞着花香喝紅酒。聽說……這座玻璃屋花園是你設計的?」

「在寸土寸金的臺北,想擁有一座五百多坪的私人花園根本是癡人說夢話。偏偏我又喜歡園藝,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把腦筋動到頂樓。」莫徹一臉驕傲的說着,因為這座玻璃屋花園裏的一石一瓦一草一木都出自他的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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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真想把你的玻璃屋花園原封不動搬到我東京的大樓頂層。」

「若你真的想這麽做,我不但不介意,還會提供你設計藍圖。」莫徹慷慨表示。

「太好了!謝謝你。」井上櫻赤跟莫徹各握着右拳碰撞了下。

「呃……我們邀請的賓客差不多都到齊了,櫻赤,慶祝酒會也該開始了。」他溜眼一圈,重新挽起汪芮琦的手,跟櫻赤一齊走向會場中央;站在四周彼此小聲交談的賓客見狀,立刻停止說話的注視着他們。

「謝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這場慶祝酒會,我跟我的事業夥伴井上櫻赤先生共同舉杯敬各位,感謝各位的光臨。Cheers!」莫徹跟井上櫻赤高擎酒杯跟與會的賓客致意後,湊唇喝一口。

「Cheers!」賓客們相互碰杯喝酒。

這時候,隐藏在花影後面的七人小型樂隊,開始演奏圓舞曲,為今晚的慶祝酒會拉開序幕。莫徹牽着汪芮琦的手,随着悠揚的旋律滑進舞池開舞,賓客們也雙雙對對加入,翩翩起舞。

動人的音樂一曲接着一曲,莫徹摟着汪芮琦一口氣跳了三支舞,兩人才意構未盡的退出舞池。

「芮琦,我有沒有告訴妳,今晚妳很漂亮很迷人?」莫徹拉着她,刻意避開人群,躲在奇石堆砌的假山後面。

「謝謝,莫總裁你也不賴啊,一臉春風得意,顯得自信又帥氣。」她淘氣地玩着他脖子上繁複的白色領花。

「噓……趁現在四下無人,先一圓我今晚的渴望。」

「一圓渴望?什麽渴望?」

「吻妳呀!就像這樣……」他不由分說的攫住她塗着亮彩唇蜜的唇瓣,愈吻愈深入,吻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吻得她差點甜蜜地暈死在他懷裏。

「噢!我的唇蜜都被你吃光了。」她打開挂在手腕上的迷你珠珠包,掏出手絹為他擦掉嘴上的口紅印。

「不必費事擦啦,我一點也不在乎賓客看見我嘴上沾滿口紅印。這陣子,經由各大媒體不斷炒作、報導,我相信,全臺灣至少有一半人口知道了我倆墜入愛河。話說回來,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在酒會上情不自禁偷個吻,有什麽好大驚小怪?」

「閣下不在乎,姑娘我在乎……不行,我得趕緊到洗手間去補補妝才行。」愛美的她可容不下一絲缺陷,忙不疊輕撩曳地裙襬,朝遠處的洗手間飛奔而去。

「快去快回,我在這裏等妳。」

「好。」她頭也不回的應着。

莫徹伸指撫觸唇上的餘溫,不禁莞爾。他好喜歡汪芮琦軟軟攤在他懷裏的慵懶感覺,尤其愛死了她柔軟甜美的紅唇,只要一逮住機會就無法克制地想吻她,仿佛永遠也吻不夠似。

「莫徹。」一條嬌小的身影背着光悄悄站到他面前。

「妳是?」他習慣性的皺着眉。

「我是邢采麗。」邢采麗擡頭迎上他的視線。

「是妳。妳來做什麽?我親拟的賓客名單中并未邀請妳。」莫徹冷冷說着。邢采麗這個名字,是莫氏家族心中永遠的痛,一提起這個令人恨得牙癢癢的名字,就會讓他們想起慘死的莫灏,總覺得莫灏雖然對感情不忠,但,罪不致死。

「我混進酒會,是想當面謝謝你那天冒死救我一命……」

「那是我執勤時應盡的職責,不要說是妳,就算是十惡不赦的殺人魔,我也會盡全力救他。」他淡淡表示。

「莫徹……」

「邢小姐,妳已經親口謝過我,若沒其它事的話,妳可以請便。」莫徹臉垮垮地下逐客令。

「莫徹,請你先不要急着趕我走……其實我今天來,除了想跟你致謝外,還有一事相求……」

「相求?哈,莫氏家族不追究妳,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妳居然還有臉跑來相求?妳可知道,阿灏的母親因為阿灏的慘死差點崩潰?一直到今天,都還在接受心理治療;一直到今天,晚上不吃安眠藥就無法入睡。」從小,他跟阿灏感情最要好,常常玩在一起,因此,阿灏的死訊,除了阿顯的父母親之外,就屬他最悲痛。

「我知道我錯了。所以,我想求你帶我到阿灏的墳前獻花上香,我想跟阿灏說聲對不起。」

「阿灏早已入土為安,妳何苦再去打擾他?」

「不,我無意打擾他,而是我有好多好多內心話要跟阿灏說。我要親口告訴阿灏,出事當天,我是抱着跟他同歸于盡的決心,才會瘋狂搶抓方向盤導致車子失控撞上山壁,無奈造化弄人,老天爺無情的帶走了他,卻懲罰我獨活,讓我活在生不如死的無盡悔恨中。莫徹,我求你……求求你帶我去上墳,讓我的良心求得片刻安寧好嗎?嗚……」邢采麗聲淚俱下,苫苦哀求。

「這……」莫徹生平最怕看見女人哭,女人一哭,他就心亂。

「不瞞你說,我去過莫氏墓園不下數十次,只是……只是,墓園警衛堅持若無莫家成員陪同,絕不放行。因此,我明明知道……莫家人對我恨之入骨,也不得不硬着頭皮來求你。嗚……」邢采麗哽咽啜泣,愈哭愈傷心。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邢小姐,不是我不肯答應妳的請求,只是,我擔心貿然帶妳去上墳,若讓家族的人知道了,一定不會諒解我。」邢采麗乃莫家公敵,他不想、也不願瞠這趟渾水。

「如果……如果你瞞着家族的人偷偷帶我去呢?」

「這……」莫徹為難的沉吟着。

「莫徹,我求你……我求你帶我到阿灏的墳前跟他上個香,好不好?」邢采麗說着說着,竟作勢要跟他下跪。

「邢小姐!快別這樣……」莫徹急得抓住邢采麗的肘彎,一臉無奈的說:「好吧,我答應帶妳去上墳。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你放心,我保證僅此一次。那……什麽時候?你最快什麽時候可以帶我去上墳?」邢采麗唯恐莫徹反悔,急着敲定日期。

「下星期二下午兩點,我去接妳。」他決定盡快帶邢采麗去上墳,然後,從此劃清界線。

「好,這是我家的地址跟電話。」邢采麗打開皮包取出紙筆,沙沙寫下地址跟電話放進他的西裝口袋後,竟然情緒激動地緊緊抱住他,疊聲道謝着:

「謝謝!謝謝!謝謝你!」

「邢小姐,快點放開我,若讓人瞧見産生誤會,就不好了。」莫徹口氣不悅的掰開邢采麗的手。

「哦,對不起……都怪我一時太高興太激動,才會忘形抱着你……」邢采麗別過埋在他胸膛的臉,瞄見汪芮琦血色盡褪地蒼白着臉,握緊兩枚拳頭呆立在五十公尺外。邢采麗這才撤唇冷笑地放開莫徹。

補好妝的汪芮琦興匆匆走回假山處找莫徹,沒想到遠遠就看見一名穿着火紅禮服、滑落白色毛披肩、露出迷人裸背的嬌小女子,像抱情人般緊緊抱着莫徹,而莫徹的臉則被遮住,讓她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她到洗手間撲撲蜜粉塗塗唇膏順便梳理一下頭發,前後花不到十分鐘,她的阿徹就跟別的女孩抱在一起?

「噢!對不起……」她噙住淚水氣急敗壞的轉身,卻一頭撞進一副寬闊的胸膛。

「芮琦,怎麽了?妳的臉色怎變得那麽蒼白?」她撞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井上櫻赤。

「我……沒什麽。」她挺住搖搖欲墜的身子,拿眼角餘光瞄見莫徹已經離開紅衣女郎,正大步朝着她走來。負氣的她甩甩頭,甩掉一臉的泫然欲泣,用甜得膩人的聲音問井上櫻赤:

「櫻赤,我最喜歡跳探戈了,你願意陪我跳一支舞嗎?」

「願意!當然願意!這是我的榮幸。」井上櫻赤受寵若驚地輕攬她的纖腰,當着莫徹的面滑進舞池。存心要氣死莫徹的汪芮琦,故意将柔軟的嬌軀主動貼向井上櫻赤,讓一臉鐵青站在舞池旁邊的莫徹嫉妒得一顆心快要撕成兩半。

該死的探戈!到底有完沒完啊……莫徹眼睛冒火的注視着舞池中有說有笑、舞姿曼妙的汪芮琦跟井上櫻赤,感覺時間仿佛過了一世紀那麽久,他口中該死的探戈旋律終于停止。

謝天謝地。他在心裏嘀咕了句,一個箭步上前,粗魯的扣住汪芮琦的右手腕,想把她搶回身邊,沒想到汪芮琦左手卻按着太陽穴,說:

「阿徹,我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她必須找個借口先行離去,否則,以她率直剛烈的個性一定會當場跟莫徹扯破臉。萬一兩人在酒會上鬧僵了,豈不是讓衆多賓客看笑話?

「妳不舒服?」莫徹大為緊張。

「嗯。」她頭也沒擡地點點頭,賭氣的盯着鞋尖問:「我可以中途離開嗎?」

「當然可以!我立刻送妳回家休息。」他伸手欲攙扶她。

「不,你是酒會的主人,怎麽可以在酒會進行一半時不見人影?」她裝作沒看見,巧妙地閃身避開他的接觸。

「可是,妳人不舒服……」

「你走不開,還有櫻赤呀。」她一臉諒解的轉向櫻赤,問道:「櫻赤,我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家嗎?」

「樂意之至。」井上櫻赤根本不理莫徹投射過來的警告眼神。

「芮琦……」莫徹還想說什麽,張口卻茫然。她說得沒錯,基于禮貌,他這個酒會主人就算天塌下來也得留在酒會上撐着。

「櫻赤,我們走吧。」芮琦淡瞥莫徹一眼,攀住井上櫻赤的臂膀離開。

莫徹目送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關上的電梯內,他懊惱地抹了把臉,不解剛才自己究竟怎麽了,幹嘛表現得像打翻了醋壇子?其實在酒會上女士接受男士邀請跳支舞是很稀松平常的社交,他若為此吃醋,豈不顯得自己沒風度?可是,他就是無法忍受芮琦跟別的男人在他面前擁舞說笑。

「思及此,他驀然發現汪芮琦已在不知不覺中深植他心中,牽動他的所有情緒。

汪芮琦回家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泡泡澡後,披上灰色晨褛蜷縮在沙發上瞪着天花板直發呆,腦海裏不斷浮現紅衣女郎的身影……

紅衣女郎是誰?跟阿徹究竟什麽關系?為什麽哭倒在阿徹懷裏?

「噢!不想了!再想下去一定會頭痛到非吃阿斯匹靈不可……不如找點事讓自己忙碌一點,才不會坐在這裏胡思亂想。可,做些什麽好呢?呃……有了,我可以幫鳳馨剛出生的小貝比勾一雙毛線小鞋。」汪芮琦從櫥櫃內找出毛線跟勾針,熟稔的勾起毛線來。她聚精會神勾着勾着,不一會兒工夫,已經看得出小鞋的雛型。

這時候,門鈴「叮咚」響起,她擱下手上的針線,起身趿着絨毛拖鞋跑去開門。

「阿徹?」她一打開門,就看見滿臉焦慮的莫徹站在門口。

「妳好一點沒?」他劈頭就問。

「好一點?什麽好一點?」她腦袋一片空白,沒弄懂他的意思。

「在酒會上,妳不是感到頭暈目眩嗎?回家休息後,有沒有好一點?如果沒有,我送妳去醫院挂急診。」

「挂急診?不、不必啦,我回家泡過澡後,整個人舒服多了。」她狂搖手,一臉動容的說:

「阿徹,謝謝你,這麽晚了還專程來看我。」感動ㄋㄟ!她也曾當過不少次派對的主人,深知要當一個面面俱到的宴會主人有多辛苦。每當派對結束時,她就身心俱疲,累得快虛脫。相形之下,她所舉辦的派對遠不及莫徹慶祝酒會的規模,将心比心,她相信,在酒會跟賓客周旋整晚的莫徹,此刻一定已經累得巴不得早早爬上床倒頭呼呼大睡。可是他卻顧不得休息即驅車前來探望她,這份情意讓她的心沒來由地竄過一陣竊喜,悶燒一整晚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

「我若不來看妳,今晚鐵定失眠。」

「阿徹,別站着說話,快快請坐啊。」她拉着他一起坐在沙發上,随手重拾幾上的針線,埋頭勾毛線鞋。

「妳會勾毛線?瞧不出來妳還挺賢慧的。」他差點跌破眼鏡。

「賢慧?你過獎啦!我除了勾毛線,其他像煮菜、打掃、燙衣眼……等等,統統不及格,是個不折不扣的家事低能兒。」

「呃……能不能告訴我,妳手上勾的是什麽?三寸金蓮嗎?」他實在猜不出她手上像筊的東西是什麽。

「才不是三寸金蓮。這是我勾給小貝比穿的毛線鞋。」她更正。

「小貝比?打哪冒出來一個小貝比?」

「哎呀呀!我忘了告訴你,昨天深夜,鳳馨生了一個好可愛的女兒。今天我跟嘉怡利用午休時間跑去醫院探視,當場為小貝比可愛的模樣着迷,所以,我決定勾一雙毛線小鞋送給小貝比暖暖腳。」

「妳幫小貝比勾毛線鞋暖暖腳之前,能不能先安慰一下我這顆擔憂一整晚的心?」他霸道地拿走她手上的勾針跟毛線,扳過她的肩膀,讓兩人面對面、眼對眼。

「對不起,讓你為我擔心……」她有點心虛地垂下兩排濃睫,不斷在內心告誡自己,絕不能讓他發現她裝病的事。

「說什麽對不起。芮琦,我第一次發現,為心愛的人牽腸挂肚,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只是覺得有點愧對今晚的女性賓客罷了。」

「愧對?怎麽說?」

「妳中途離開後,我為了善盡主人之責,至少跟一打以上的女性賓客跳舞,不過,我跟她們跳舞時,滿心滿腦想的都是妳。對了,以上言論,不包括『新象』的何夫人。」

「為什麽不包括何夫人?」

「何夫人體積龐大,聽說已經超過一百二十公斤以上,跟這種重量級女性跳舞,一定要小心翼翼才不會閃到腰,所以,我哪敢分神想妳。」

「你跟一個體重超過一百二十公斤以上的女人跳舞?天啊!那……那畫面多卡通多逗趣!好像……好像跟一只鯨魚跳舞似。唔……阿徹,對下起,我知道這時候發笑非常下禮貌……可是、可是,我一想到那畫面就忍不住想笑,哈……」她噗哧一聲捧腹大笑。

「好哇,妳居然笑我跟一只鯨魚跳舞,看我饒不饒妳!」明知道她怕癢怕得要死,他偏伸出手搔她的胳肢窩。

「不要!不要……你不要呵我癢啦……」汪芮琦邊讨饒邊閃躲,跟莫徹笑鬧成一團,最後,兩人竟從沙發翻滾到厚厚的地毯上。

「芮琦……」他健碩的身軀壓着她,一對蓄滿熱情的火眸貪婪的梭巡她張口喘息的誘惑紅唇。

「Oh!Shit!」就在他的唇即将覆住她唇的前一秒,他的手機音樂轟然響起,他火大的咒罵一句,心不甘情不願地滑到她身邊接聽。

「大隊長?什麽?!林口火燒山……緊急集合後要跨縣市支援……好!我立刻趕到隊上集合。待會兒見!」他折上手機,從地毯上跳起來,說:

「芮琦,我得走了。」他扯正衣服。

「救火時,請格外注意自身安全。」她像個小妻子般叮咛。

「放心,我會的。」他依依難舍地捏捏她的臉頰,才走沒兩步又回頭說:

「記得早點上床睡覺,晚安。」

「晚安。」她送他到門口,掃上大門暗鎖後,才發覺自己竟然忘了問他紅衣女郎是何方神聖。

「酒會一結束,他就巴巴趕來看我,他已經用行動證明對我的重視,我又何必斤斤計較什麽紅衣女郎白衣女郎呢?說不定紅衣女郎只不過是他諸多堂表姊妹之一,有可能是受到什麽委屈才會哭倒在他懷中……是的,我想一定是這樣。」她為自己的滿腹疑惑找到一個讓自己安心的答案。

「芮琦姐,這是剛出爐的『紫色之戀』試片帶。」從電視公司剪輯室回來的阿龐,将剛拿到手的試片帶放在汪芮琦的辦公桌上。

「好極了,請你再拷貝兩份,一份留着明天下午招待記者搶先看試片,聽聽記者們對這部『紫色之戀』的評價,另一份我帶回家看。」

「沒問題,我立刻去拷貝。」阿龐拿着試片帶退出辦公室。

鈴……鈴……桌上的電話響起,她拿起聽筒接聽。

「我是汪芮琦,請問哪位?」

電話線另一端沉默着。

「既然打電話來,為何不說話?」

「對不起,我很忙,若再不開口說話,我可要挂電話了。」她漸感不耐。

「不,不要挂斷電話。」刻意壓低的聲音從聽筒傳過來。

「妳是誰?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

「我是誰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跟妳通風報信的內容。」

「通風報信?我根本不認識妳,妳跟我通什麽風報什麽信?小姐,我真的很忙,真的沒空聽妳瞎扯。」她在心中嘀咕一句:無聊。

「這麽說……妳一點也不在乎莫徹将背着妳跟別的女孩一起出游?」

「請問妳從何得知莫徹将跟別的女孩一起出游?」

「妳不必追問我的消息來源。」

「哼,既不肯表明自己的身分,又不肯透露消息來源,妳說的話就像惡意中傷的黑函一樣,不足采信。」她淡淡嗤哼了聲。

「好吧,為了證明我所言不假,汪小姐,請妳抄下這個地址……仁愛路三段一百七十九巷……」

汪芮琦提筆抄下地址。

「明天下午兩點,莫徹會到這個地址接那個女孩出游。妳若不信,何不親自跑一趟,眼見為憑?」

「雖然我對妳說的話存疑,不過,我還是會親自跑一趟,來推翻妳的一派胡言。」

「我是否一派胡言,明天,妳去了就知道。」對方「卡嚓」一聲挂斷電話。

汪芮琦放下聽筒,盯着地址評估這通電話的可信度有多少。憑良心說,她從來不曾懷疑過莫徹對她的愛情與忠實,可是,來電的人卻說得煞有其事,不像是在惡作劇。

也許……也許,她應該直接找莫徹當面問清楚?不,不可以,她若這麽做,豈不是打草驚蛇?倒不如打電話邀阿徹陪她出席明天的試片會,只要他答應出席,那麽,有關他要跟別的女孩出游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阿徹,你在忙嗎?」說做就做,她撥通莫徹的手機號碼。

「忙,忙得很。我忙着開會、忙着想妳,更忙着想知道妳想不想我。」

「我當然想你。阿徹,明天下午三點半,你有空嗎?」

「明天下午三點半?妳要約我喝下午茶嗎?」他愉快的問。

「我不是要約你喝下午茶,而是邀你參加試片會,先睹為快。」

「試片會?」

「嗯,明天下午,我要辦個小型茶會,招待記者看『紫色之戀』的試片。」

「我記得妳說過『紫色之戀』預計明年二月才上檔,怎會這麽快就招待記者看試片?」

「唉,臨危受命嘛。」

「臨危受命?這話怎麽說?」

「S臺正在播映的這檔戲收視率欠佳,難逃腰斬的命運。電視公司節目部經理希望我的『紫色之戀』提前上檔,以挽回八點檔敬陪末座的頹勢。」

「可是妳的『紫色之戀』還沒殺青,不是嗎?」

「戲雖未殺青,但『紫色之戀』已經拍完四分之三,剩下的部分只好邊播邊拍攝了。」她頓了頓,語帶迫切的問:

「阿徹,說了半天,你到底來不來參加試片會?

「請妳等一下,我查查明天下午的行程……」他借口查行程,其實是為自己争取一點考慮的時間。他撫刮着鼻梁思索着……究竟該不該把他要帶邢采麗去上墳一事據實以告?莫徹擔心若據實以告,他就不得不再說一遍莫灏和邢采麗之間的愛恨情仇,也就不得不再次想起莫灏那張跟他有七分肖似、卻因車子失速猛烈撞擊山壁慘遭擠壓變形的俊臉……俗話說,塵歸塵、土歸土,莫灏屍骨已寒,生前的種種風流韻事不也應該随之灰飛湮滅?來不及細想的他,決定隐瞞。于是婉轉的說:

「很抱歉,明天下午我已經安排好既定行程,恐怕不能去參加妳的試片茶會。」他算了算,兩點鐘從臺北開車到觀音山的莫氏墓園,三點半根本趕不回來。

「什麽既定行程?不能提前或者挪後嗎?」

「這……我跟工程部門約好一起到內湖視察購物中心的整地進度……對了,妳的茶會幾點結束?我盡可能趕在結束前回來。」他翻出第二天的行程搪塞,然而,她失望的語氣令他好生不忍。雖說兩點出發到觀音山的莫氏墓園,三點半趕不回來,不過他若踩足油門飙速的話,說不定可以趕在茶會結束前出現。

「算了,既然你走不開,我也不便勉強。」

「芮琦……今天晚上我們去吃浪漫的燭光晚餐,然後去逛街?」有點內疚的他趕緊提出邀約彌補她。

「改天吧。今晚我約了嘉怡到家裏看試片,兩人得好好沙盤推演一下記者在看完試片後可能提出的各種問題,免得到時候回答不出來,可就糗大了。」

「那麽,等我從內湖回來後,再打電話給妳。」

「好,拜拜。」

「拜拜。」

汪芮琦放下話筒,心中的疑慮不斷加深、加重……明天下午,将是她跟莫徹這段感情面臨重大考驗的一天。

一點五十分,汪芮琦搭計程車抵達仁愛路三段一百七十九巷,她叫司機停在巷子口,按表計費等候。她深知莫徹向來準時,若過了兩點鐘仍未出現,她就原車回去。她神情緊張的扭着手指頭,默默在心中祈求着:

阿澈,我求求你……求你別出現別出現別出現……

事與願違。

就在她不斷祈求時,一輛熟悉的休旅車經過她的計程車,緩緩駛進巷子內,她瞪大兩顆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莫徹從休旅車中出來。

他身穿白色翻領毛衣跟黑色皮夾克,搭牛仔褲配休閑鞋,一身輕便裝束,像要去野外踏青;他擡頭核對了下門牌,大步走向一棟五層樓公寓的樓下揿門鈴。

公寓大門随即敞開,走出一個懷中抱着一束黃色郁金香,手上提着一只藤籃的嬌小女孩,站在門口仰起燦爛的笑臉跟莫徹說話。

汪芮琦瞬也不瞬的注視着眼前的女孩,腦海裏千回百轉……多眼熟的嬌小體型,多眼熟的說話神情……咦!這女孩不就是酒會中那個抱着阿徹的紅衣女郎?

「不必找了。」她遞一張五百元鈔票給計程車司機,推開車門下車,怒氣沖沖的走過去,喊:

「阿徹!」

「芮琦,妳怎會在這裏出現?」聽到汪芮琦的聲音,莫徹大吃一驚,轉身回頭看見因盛怒而脹紅小臉的汪芮琦正快步朝他走來,內心大叫不妙。

「我怎會在這裏出現?哈!我也正想問你相同的問題。你不是說你要跟工程人員到內湖嗎?哦,我懂了,原來,她就是你要視察的工地?」她挖苦着。

「芮琦,事情不是妳所見所想的那樣!」

「事情不是我所見所想的那樣?請問,那該是怎樣?莫徹,你借口要去內湖視察工地,拒絕出席我的試片茶會,卻跑來這裏帶她出游?」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破碎。

「芮琦,請妳聽我解釋……」

「我親眼目睹,還需要聽你解釋嗎?」她的拗脾氣一來,別說莫徹,就算玉皇大帝下凡來,也一樣不買帳。

「我發誓我跟邢采麗她……連朋友都不是。」

「你為了帶她出游,不惜對我說謊,現在卻宣稱你跟她連朋友都不是?好吧,既然你說你跟邢采麗連朋友都不是,就證明給我看。」她敵意十足地瞥了眼邢采麗。

「妳要我怎麽證明?」

「很簡單。你立刻撇下這個連朋友都不是的邢采麗,跟我這個你對外公開承認的女朋友一起離開。」都說情人眼裏容不下一粒沙了,更何況邢采麗不是一粒沙,而是一個女孩,一個漂亮的女孩,也難怪她要醋勁大發了。

「不行,我已經答應帶她——」

「你不肯撇下她跟我走?」火冒三丈的汪芮琦悍然打斷他的話。

「芮琦,請妳不要無理取鬧好嗎?」被逼急的莫徹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

「什麽……你說謊被我拆穿,居然還有臉指責我無理取鬧……」他的一句無理取鬧無異火上加油,讓一向愛面子的她難堪得下不了臺。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發覺失言的他急于澄清。

「話都說出口了,還說不是那個意思。莫徹,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走?」她下最後通牒。

「我答應的事就必須履行,芮琦,請原諒我不能跟妳走。」他低聲下氣說着。

「現在,你不跟我走,以後,就永遠不要來找我。」氣得滾滾冒煙的汪芮琦跺了跺腳,咬牙切齒抛下一句:

「莫徹,我們玩完了。」她扭頭跑開。

「芮琦……」他像只鬥敗的公雞,懊惱的目送她氣恨離去。

「莫徹,快去快去追她回來。」邢采麗扯扯他的袖子。

「追?算了,這會兒芮琦正在氣頭上,就算我追上去解釋,她也聽不進去。」

「對不起,都怪我不好,害你跟女朋友吵架。」

「奇怪?芮琦怎會在這裏出現?」百思不解的他拿狐疑的眼光注視邢采麗。

「你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關于上墳這件事,我連我媽都只字未提。」

「難道……純屬巧合?」明知這種巧合跟彗星撞地球的機率一樣微乎其微,不過,邢采麗既矢口否認,無憑無據的,他也不便再追究。莫徹抹了把臉,說:

「走吧,我帶妳去上墳。」

「上墳?可是,她……」邢采麗指着汪芮琦漸行漸遠的背影。

「過兩天,等她氣消了,我再跟她解釋,到時候,自然雨過天晴。」他樂觀預期着。

「但願如此。」邢采麗的嘴角浮現一閃即逝的狡狯笑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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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1.1萬字
  3.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短篇言情 已完結 71.2萬字
  4.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6.4萬字
  5.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72.1萬字
  6.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8.2萬字
  7.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1萬字
  8. 藏地密碼

    藏地密碼

    這是一個西藏已經開放為全世界的旅游勝地卻依舊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贊普朗達瑪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那次禁佛運動中,僧侶們提前将大量經典和聖物埋藏起來,随後将其秘密轉移至一個隐秘的地方,他們在那裏修建了神廟,稱為帕巴拉神廟。随着時光流逝,戰火不斷,那座隐藏着無盡佛家珍寶的神廟徹底消失于歷史塵埃之中……
    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萊兩次帶隊深入西藏;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斯大林曾派蘇聯專家團前後五次考察西藏,他們的秘密行動意味深遠,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多年之後,身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藏獒專家卓木強巴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信封,信封裏裝着兩張照片,照片上驚現的遠古神獸,促使卓木強巴及導師、世界犬類學專家方新教授親赴西藏。他們在調查過程中震驚地發現,照片上的動物竟然和帕巴拉神廟有關……
    不久之後,一支由特種兵、考古學家、生物學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組成的神秘科考隊,悄悄從西藏出發,開始了一場穿越全球生死禁地的探險之旅,他們要追尋藏傳佛教千年隐秘歷史的真相……
    西藏,到底向我們隐瞞了什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24.5萬字
  9. 荒村野屍

    荒村野屍

    我點燃香蠟,挖開腐爛的土壤,掘出我的愛人。
    她依然長發飄飄,明豔動人。親愛的,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找不到她了!是在和我捉迷藏嗎?
    床底下,鏡子裏,窗外柳樹旁,都有你的影子,可是你究竟在哪!
    終于,我找到她了。
    被她用牙齒咬斷喉嚨的一刻,我知道,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溫柔的髒腑,請輕點攪動,我要在愛人的腹中,看她腐爛前最美的模樣……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5.1萬字
  10. 獻祭之門

    獻祭之門

    重啓末世,楚秋得到了一座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奇特獻祭之門,只要拿出足夠的獻祭供品,就可以兌換你能想象的任何物品。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7.1萬字
  11. 我的靈異實錄

    我的靈異實錄

    我是窮吊一個,裸辭在家,一分錢也沒有。好友猴子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去買刮刮樂,結果中了幾千塊大獎!沒想到第二天錢裏面竟然有一張變成了冥幣!從此,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我的天……我快要吓尿了!這尼瑪誰跟我開玩笑的呢吧?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32.1萬字
  12.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們老李家九代都是白事知賓,但是我們家沒有人能活過三十六歲。
    別人的命我能改,我的命卻由天定。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7萬字
  13. 靈瞳

    靈瞳

    我出生三天被媽媽遺棄,後來發現自己天生能看到鬼,從此變成一個可憐的人兒……
    我媽不是人,懷我十五年才生下我……
    從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被活埋,被毆打,被鄙視,被孤立,但我只想說:謝謝你們曾經給我的冷漠,因為有了你們,讓我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這個世界其實不僅僅有鬼,還有妖魔,還有神……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8.0萬字
  14.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王牌俱樂部裏響起了富有激情的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伴着節拍瘋狂起舞,渲染着一種發作似的狂熱。各種耀眼的綠色光束在這個空間裏肆意飛揚,不安的心靈躁動不已。這裏是富人的天堂,需要忘情,呼喚沉淪。——夜幕掩映之下的星城(starcity)又掀開了醉生夢死的一幕。
    內容标簽: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麗貝卡,以利亞,尼克勞斯,亨利,霍普┃配角:奧利弗,霍普等┃其它:美劇,吸血鬼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5萬字
  15. 桃花女總管

    桃花女總管

    隔了八年,至今仍深愛着的男人回頭找你,是怎樣的心情?
    別人或許覺得浪漫,但阮丹荷只想一掌拍死雷之亦那混蛋!
    就算他是主、她是奴那又如何?他怎能為逃命将她棄之山林?
    因此,她決定抛開那總是神出鬼沒的臭男人,不再為他所困。
    然而近來她的桃花盛開,連天市院的大少爺、三少爺也來示愛,
    尤其那手段下作的三少爺,竟買通婢女對她下了媚藥,
    好在院裏新來的夫子“田亦”及時相救,要不,她肯定給糟蹋了!
    可這事卻害得他倆沾了腥,她只得央求田亦與她扮演未婚夫妻,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2.1萬字
  16.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5.0萬字
  17.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農家小姑娘,又沒錢來又沒糧;家境貧寒是非多,叔叔嬸子聚成窩;東家長來西家短,似錦姑娘要穿暖;鼓勵爹爹重科考,高中舉人樂淘淘;誰料好景不常在,淨身出戶把家蓋;經商種田樣樣來,與君攜手樂悠哉,且看田園多樂事, 靜待歲月似錦時……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7萬字
  18.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
  19.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十年前,她是為了錢而抛棄他的狠心女人,
    十年後,她是填補了他身分證上配偶欄位的女人,
    但他常會毫不客氣的提醒她,她只是他花一千萬買來的,
    她唯一的任務就是替他生孩子,等完成了她便毫無用處,
    可他始終未曾細想,為什麽她對于他充滿報複性的惡言惡語,
    總能微笑以對,還能像以前交往時那樣對他撒嬌,
    她又為什麽一直想以他妻子的身分在他員工面前亮相,
    且他也不曾深思自己許多舉動的真正原因,他不準她外出工作,
    看她為了替他準備早餐而受傷,便下令她禁止進廚房,
    卻又縱容的讓她跟着他去公司,甚至為了替她出頭,
    寧可放棄有可能動搖公司根基的重要合約,
    聽見她以為他睡着時說的那句「很愛很愛他」,更讓他感到混亂,
    直到收到她前夫委托律師轉交給他的那封信,他才明白,
    原來要為當年的傷害自責、愧疚甚或彌補的人,其實是他……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3萬字
  20. 快教姨娘給我跪(緣來是重生之一)

    快教姨娘給我跪(緣來是重生之一)

    母親,是孩兒不孝,直到現在才明白您的用心和痛苦,
    卻只能對着您的墓忏悔,若是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多好……
    重生後,她才發現上輩子氣血攻心抑郁而終根本是自找的!
    丈夫雖然還是納了妾,可那是他參加義軍推翻前朝有功,
    被新帝封為将軍,賞給他的,他被迫接受,比她還無奈;
    前世她以為他偏寵小妾,所以對她冷淡疏離,錯!
    是她冷淡他在先,加上他對自己佃農之子的出身感到自卑,
    才想着不要打擾她,只遠遠的守護着她;
    前世她以為他和醫女義妹有一腿,唉,那更是天大的笑話,
    那是他身上太多舊傷,怕她會心疼難過,才要義妹偷偷替他醫治,
    她還發現十歲的兒子不像前世一心向着姨娘,
    反倒偶爾會像個小大人似的提點她、給她意見,
    這樣的改變雖讓她有些意外,終歸是好的,她知道要好好珍惜,
    但也許是和丈夫兒子的日子過得太過幸福滋潤讓她松了戒心,
    居然給了小妾機會誣陷她和其他男人私通,
    連帶的讓婆婆更加相信兒子是她和野男人的孽種,
    沒關系,只要他信她,總有一天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可是……他怎麽會是這樣的反應,居然要和她和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9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