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吃幹抹淨
八月十五那天,我、阿元、張煜以及阿元家的小胖子白瞳一起去賞月。那天我趁阿元不備,偷親了他,第二天,他也沒什麽反應,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我也樂得如此。街上,人流如織,我領着張煜,阿元抱着他家的小胖子,倒是不容易走丢了。張煜年紀小,眼睛簡直都快不夠看的了,白瞳倒是省心,左手拿着點心,右手拿着糖人,一臉的點心渣滓,反正阿元抱着他,他看東西不費力。
“哥哥,你看那個花燈真好看,你給我贏過來吧。”白瞳的聲音糯糯的,一聽就知道是個可愛的胖娃娃。
我跟阿元帶着張煜湊過去,發現是猜燈謎贏燈籠,這真是難為阿元了,我估計他學的那些東西,早就跟飯一起吃了,留不到現在。我雖然在翰林院待了不少日子,可是,我對燈謎是一點都不在行,讓我猜燈謎,還不如讓我寫文章呢。我倆正準備掏銀子呢,張煜看了一眼花燈的燈謎,“舉頭望明月”,他笑了笑,在下面寫下“當歸”兩個字。老板走過來,笑着說:“這個小哥兒猜對了。”取下燈,遞給了張煜。
張煜接過來,轉手又給了白瞳,那小胖子特別鄙視的看了我跟阿元一眼,沖着張煜說:“煜哥哥最聰明了。”張煜聽完這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走着走着,白瞳就困了,頭一點一點的,口水還流到了阿元的肩膀上。阿元無奈,叫來随行的常喜,讓他把小胖子先抱回家。這時,張煜也說明天還要去私塾,先回去了。就這樣,兩個礙事的燈泡都走了。
“阿旸,小時候跟父母在杭州,每到八月十五,我就跟父親母親在院子裏賞月。母親喜愛詩詞燈謎,經常出燈謎給我們猜,猜對了,就獎勵月餅還有瓜果。每次,我眼巴巴的看着父親跟弟弟吃月餅,因為我都猜不出來。我六歲那年,看着月餅跟瓜果都快被父親跟弟弟吃光了,終于大哭起來。母親笑着過來抱住我,說傻元哥兒,猜不出來不至于哭成這樣吧。我當時一邊哭一邊指着月餅說,都快沒有了。聽完我說的話,父親母親還有弟弟以及院子裏的下人們都笑了。母親忙親手拿了一塊我最喜歡的月餅塞到我手裏,說不哭,不會少了我們元哥兒的。我覺得,那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月餅。以後的月餅,都不是那個味道。”
“吃不到月餅就哭,真有你的。”我說。
“那時候小嘛,除了哭也沒有其他什麽辦法。”
“沒想到阿元小時候還挺笨。”
我倆邊走邊聊,不知怎麽的就來到了那青樓楚館的地方,看着那些倚門賣俏的姑娘,我跟阿元都很尴尬。這時,李媽媽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看見我,她笑着就迎了過來,說:“宋爺好久不來了,我們潋滟姑娘都快想死您了,今天她還說那天沒伺候好您,心裏很是內疚,這不,就讓老身看見您了,還不快進來,安慰安慰我們潋滟,她可是想您想的人都瘦了。”李媽媽那一身脂粉味熏的我頭的疼了,再看阿元,聽完李媽媽的話,臉色一變,他說:“既然阿旸這裏有熟人,那你就進去看看吧,我先告辭了。”
李媽媽聽完這話,說:“這位爺看着眼生,沒來過我們怡紅樓吧。我們這裏的姑娘可是色藝雙絕,別忙着走,進來坐坐。”
我看了看阿元,随手扔給李媽媽銀子,說:“回家還要跟祖父一起賞月,這一身脂粉味的,回去不好交代。我先走了,改天再來。”說完,拽着阿元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沒想到阿旸還有這愛好。”阿元的聲音陰陽怪氣的。
“我跟齊拓來過幾回,他喜歡裏面一個叫小橋的清倌,經常過來找她吟詩作對。”我連忙解釋道。
“哦。”阿元說。
說這些,我跟阿元一路無話,氣氛那叫一個壓抑,走到我家門口的時候,我看了看阿元,說:“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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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點點頭,就走了。
回到家,我這叫一個郁悶,好好的中秋賞月,先是兩個電燈泡,接着是怡紅樓那個李媽媽,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過,看阿元的态度,難道他對我?這麽想着,我心情又好了起來。随手掰了一塊桌子上的月餅,又喝了口茶,這才安寝。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忽然覺得一陣冷,被子好像被誰掀開了。
“如意。”我随口喊道,然後又想起來自從紅袖那事兒之後,我已經不讓丫鬟晚上過來伺候。
“你身邊的姑娘還真多啊。”一個聲音傳來,好熟悉,白晖。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借着燈光,果然是阿元,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更襯得他面冠如玉,唇紅齒白,真是個俊俏的小郎君。還沒等我想好下一步怎麽做,阿元就壓了過來,說:“那晚你反應還真夠快的,是不是這樣。”接着,我就被阿元牢牢的按在床上,他的唇也湊了過來,不錯,柔軟。
我笑着看了看阿元,說:“你也就會跟我學啊,來,我接着教你。”說完,就用舌頭撬開了他的嘴,接着探了進去……嗯,口感不錯。
趁阿元被我吻得手足無措的時候,我翻過身,按住阿元,怎麽說,我也是兩世為人,總不能讓一個毛頭小子占了我的便宜吧。于是……
這一晚,外面月光似水,屋裏春光無限,衣服散落一地。激情過後的阿元皮膚略微發紅,我捏着他的下巴,說:“沒想到你膽子真大,居然就這麽過來了,不怕我家家丁發現?”
阿元打下我的手,說:“沒想這麽多,想你了就來見你,怎麽了,不行嗎?”
我甩甩手,一把摟過阿元,說:“問句俗的,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不知道。也許很早,也許就在昨晚。你管什麽時候,喜歡不就好了。”
“嗯,喜歡就好。”我抱着阿元,順手捏捏他的胳膊,手感不錯,肌肉纖長,軟硬适中,沒有我想象的那般咯手。
這時,阿元看了看天色,說:“我得回去了,再睡一會兒就練武了。”
“別走,反正今日你我都不用上朝,耽誤一天練武,沒什麽的。”
“那可不行。習武之人必須持之以恒。再說了,我又這般武藝又如何,不還是被你……”阿元說完這話,臉居然紅了,有意思。接着,他掀開被子,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又看了看屋外的情形,扭頭對我說:“我走了。”然後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阿元走了以後,我又補了個眠,睡的格外心安,白晖這小子,終于被我吃幹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