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瑟你其實是個受

第12章 章節

那個男孩，不對，是殺死他們兩個。

亞瑟望着緊閉的窗簾，幻想月光照着卡莫洛特的景色，幻想着牆外的風，還有那間裝着十幾塊石頭的房子，裝着梅林的房子。或許他會在那裏醒來，或許在這大地上的任何別的地方醒來。但亞瑟告訴自己，我應該躺在這裏。于是他躺在那裏，但是不敢閉眼，他害怕回到剛才的夢中。在那個夢裏，他夢見自己死了。而梅林在哭，在湖邊，在路上，他不停地回頭，不停地哭。而自己就在他的身邊看着，想要上去擁抱和安慰他。但任何努力都是徒勞，手臂穿過手臂，身體穿過身體，而梅林依然在那些凄涼的路上哭，他滿是淚的，絕望的臉上，除了傷痛，就只剩下茫然。

那只是夢，亞瑟不停地告訴自己。可是那些悲傷和無望揮之不去，一直在他心裏萦繞漫延。

梅林覺得惶恐，不管是在白天還是晚上。他知道自己心裏面有些什麽東西，黑暗的，空虛的，寂靜的。它們本來不該在那兒。它們本來在一切恢複平恒時，已歸于那負的宇宙。他可以管束它們，控制它們，使用它們。但他還是覺得恐懼，他不象那些使用黑魔法的術師們，只是召喚來那些黑暗的魔力，他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些，就是自己的一部分。他忘不了那個觸碰自己後立刻幹枯的人，那就象最可怖的噩夢。從那之後 ，每一次使用魔法後，他都要仔細檢查确認，自己全身上下還有沒有法力的殘餘，哪怕是一丁點。

梅林需要跟什麽人商量，他想要有什麽人告訴他，一切都是正常的，這沒什麽。可是吉卡拉不在了，它永遠不會再給他任何對的或錯的意見了。“親愛的小法師，沒有你這裏将只是一個空的世界！”這是吉哈拉曾經對梅林說過的話，那時蘭斯洛特還在，高文還在，莫嘉娜還在，莫德裏德還在，而現在，這裏真的變成了一個空的世界，所有的人都消失了，愛你的，恨你的。只剩下數不清的陌生人，在身邊來來往往。

但他還有亞瑟，還有蓋烏斯，還有格溫，還有帕西瓦爾和萊昂。是的，現在還沒有到終結的時候。還沒有到！他還可以享受這最後的時光，還有人記得你的時光。他去過未來，每天都去，那裏沒有別的人，沒有任何認識自己的人，只有他。偶而會遇到亞瑟，是的，亞瑟，他在那兒，在無數的時光之後，他還在那兒，是自己把他帶到這永恒的世上來的。而他是如此的悲傷，在那些無窮無盡的未來，亞瑟是如此的悲傷。梅林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龍魂

作者有話要說：蓋烏斯經過研究認為,現在正在肆掠的紅龍,正是當年消失在世界的可怕魔物龍魂再次歸來了. 蓋烏斯醒了，艾麗斯也醒了。屋子裏有人！“梅林！”蓋烏斯大叫一聲！梅林伸出手，屋子裏所有的燭都同時亮起。

“蓋烏斯，我回來了！”梅林走過去，和激動地老淚縱橫的蓋烏斯擁抱。他老得腰都躬起來了，梅林想。艾麗斯微笑着在他們後面靜靜地看着，最後，也過來和梅林來了個熱情的大擁抱，“你好，帥小夥，你的動作可真慢，我們都不準備再為你留門了！”

“哦，”梅林歪着頭，眼睛閃閃發光地笑着，“相信我，留不留門對我來說沒什麽區別！”

“你究竟跑到哪裏去了，梅林？竟然連封信也沒有！”蓋烏斯一邊說一邊去抱被子，準備讓梅林先回自己房間休息。

“不，蓋烏斯，不，我不能留下來！我只是來看看你!”梅林伸手攔住蓋烏斯。

“什麽？你在說什麽？你當然要留下來！你還能去哪兒？這裏就是你的家，你知道你母親的事了嗎？”蓋烏斯揚着他那大驚小怪地眉頭說。

梅林低下頭，沉默了一下，“是的，我回過艾爾铎了，村子裏沒有一個人從戰火裏逃脫！但是，蓋烏斯，我有些別的事要告訴你！”他聲音雖輕，卻口氣嚴肅。

“我肯定你有！”蓋烏斯回答，“但現在是半夜，你和我都需要休息，艾麗斯也一樣！我們明天早上再談！”

“不，蓋烏斯，我們必須現在談，馬上！”

“好吧！”艾麗斯舉起雙手，“女孩走開，男孩們有話要談！”

“艾麗斯！別走開！”梅林叫起來，“有些事，我想有必要請教你！”

“哦？”蓋烏斯和艾麗斯對看了一眼，只在彼此的眼裏看到迷惑。“我還不知道，我能有什麽可以幫助到你的呢，大法師！你應該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麽出名！”艾麗絲笑道說。

“呃。。”梅林勉強笑了笑，他用力地不停撮弄着雙手，顯得十分不安。“事實上，我想問一些有關黑魔法的事。我對它們不是很了解，我記得您曾經有一次使用過，也許可以讓我搞明白一些事！”

蓋烏斯和艾麗斯臉上的笑容都凝固起來，久久，艾麗斯才開口，“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對這個感興趣，小夥子。如果說我對黑魔法有什麽感想的話，那就是，這一生我都不想再碰一次！你永遠無法操縱它，你将成為它的奴隸！”

蓋烏斯安慰地拍拍他的老伴，三個人都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小惡魔，人面獅身蠍尾獸。但沒人願意叫出它的名字。

“我的孩子，是有什麽人正在使用黑魔法嗎？是那些被撒克遜人抓去的德魯伊們嗎？”蓋烏斯慈愛地摟過梅林的肩，“我們可以一起想出辦法！”

“不，蓋烏斯，不！”梅林的眼睛擡起又垂下，長長的眼睫從深深的黑眉下隐現，藍色的眼睛閃躲着。“是我，我是說，可能我使用了黑魔法！我沒想那麽做，我只是試圖制止災難！但它就這樣發生了！我是說，黑魔法選了我！”

艾麗斯不可置信地笑起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梅林！黑魔法不會自動發生！要使用它需要喚來另一界的力量，它需要各種專門的儀式和契約需要特殊的媒介，需要精密的陣法。那是任何法師都不能架馭的負能量，它不存在于這個世間！召喚黑魔法的人，最終只會變成行屍走肉。”

蓋烏斯皺着眉頭，嚴肅地看着梅林，“我恐怕艾麗斯是對的，梅林，雖然你是如此特別，你可以不用念咒就自然而精确的控制法術。但那不是黑魔法，黑魔法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不通過召喚和契約，不會到來！”

“你知道我的，蓋烏斯，你了解我！我是決不會去招喚什麽黑暗的力量的！”梅林焦急地辯解。“我真的不知道它是怎麽發生的。而且，蓋烏斯！它還在那裏，在我的裏面，我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到它！”

“是的，”艾麗斯緩緩地說：“黑暗的力量，一量被召喚來，就會控制你，它不會離開！”

蓋烏斯向艾麗斯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繼續說下去，“梅林，”蓋烏斯說，“你說得對，我了解你，你不會召喚黑暗的力量，也決不會去定什麽魔鬼的契約，但是為了亞瑟，我是說，為了救回亞瑟，我不确定你會不會這麽做！你知道，不管你做了什麽，我永遠都站在你這一邊，你不需要向我隐瞞！”

梅林的臉色變得慘白，他不認為那場祭祀是一個契約。

蓋烏斯觀察着梅林的表情，然後開口了，“即使你曾經召喚過什麽黑暗的力量，我們也可以找到方法解決，就象上次艾麗絲如來的魔界生物一樣，我們把它送回去！只要我們知道，你是通過什麽媒介溝通了兩界，我們就可以把這力量送回去！”

梅林搖着頭向後退，“我真的沒有召喚什麽！而且那也不是什麽控制我的力量，它們只是在我裏面！我是說，它們就是我的一部分，就象我其它的魔法一樣。”

亞瑟終于等到了第一縷天光射出，他匆匆起床。所有的崗哨都證明，昨夜哪個方向的天空都沒有出現預言之鷹。

蓋烏斯和艾麗絲站在那間擺滿石頭的房子前發呆，他們終于親眼見證了梅林的肉體在陽光中化作頑石的過程。久久，蓋烏斯終于怔忡不寧地開口，“艾麗斯，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

“我恐怕是的，蓋烏斯！”艾麗斯用幾乎同樣的表情回答，“溝通兩界的門戶，不是什麽東西，它也許就是梅林自己！”

安布羅修斯還沒有找到，未被标記的法師們還在被追捕，奧勒留的謠言在被傳得越來越恐怖。因為紅龍詭異地長時間未出現，阿爾比恩在法師們從前線撤下來的情況下，仍然守住了光複的土地。但是人們都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紅龍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