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挨抽的柳姨娘
文旻太子在屋子裏轉了兩圈,看着進門來的何穎正,“怎麽樣?是不是被關進了柴房。”
“是!”
文旻太子一派他什麽都知道的樣子,“本宮就說,任由她搞的天花亂墜,跟得罪少師府比起來,都是微乎其微,好吧,本宮就做好事做到地,讓陳王世子去解救她如何?明天會不會出一處,英雄救美人的好戲?”
何穎正面無表情。
文旻道,“你将消息透露給了陳王世子了嗎?”
何穎正點頭。
“你說,那麽小的丫頭,在月黑風高的夜晚,黑漆漆的柴房,外邊散發着陰冷的風,然後……會不會,哇,突然一個鬼跳出來是……哇,她會不會吓的哇哇大叫,哈哈……好可惜,不能見着被吓哭的場景,真是可惜的很……”
“您見不到了。”何穎正一臉無語,誰能告訴他,他們家這高冷的笑面虎太子其實是一傻逼。
“為什麽?”
“她已經回自己的屋子,今晚,估計得在自己屋子中睡覺。”何穎正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
文旻太子瞪大眼睛。
何穎正道,“有件高興的事情要告訴您,那位——姑娘被家裏人潑黑狗血了。”
“額,咳咳咳……”文旻太子張大嘴巴,“是,這是,自己沒驅成鬼,反倒被當鬼了,這個蠻有趣的……”側頭要跟何穎正交談兩句,就見着何穎正低垂下頭回話,“殿下如果沒別的吩咐,屬下先告退了。”
也不等文旻太子說話,行禮就退出去。
文旻看着走出去的何穎正斷直的背影,嘴角不削的扯了扯,“真是悶死了,一點情趣都沒的家夥,人生本來就無趣的和,就不能給自己找點樂子嗎?……哎呀……”拿起扇子使勁的扇起來,“來個人”
“殿下。”一個內侍跑了進來,恭敬的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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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杯茶,降降火。”
“是!”
李繼業大清早就被李滿多抓起來,李滿多一邊替他收拾衣服一遍囑咐,“去了那兒,好好說話,不許跟人争執,多做多看多學少說不許狗眼看人低。”
李繼業十分不耐煩,“知道了,你都說一個早上了。”
李滿多走過來,拍拍他的腦袋,然後一巴掌抽在他背上,“跟你說話,你聽着就是,別不耐煩,去紙醉金迷的人都是大爺,知道什麽是大爺嗎?”
“知道知道,能把你這大爺伺候好,還有哪家大爺我伺候不過來。”
“我是讓你去混日子的啊?”李滿多道,“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跟我好生學着去。你要是學不出個樣兒,以後被趕出去,睡大街我也不接濟你,明白嗎?”
“你放心吧。”李繼業拍拍身上的衣服,“我會好好學的。”
“呵呵,我以為你要說,你就是睡大街也不要我接濟呢。”李滿多道。
李繼業,“……”
兩人剛出來,就見着大夫人帶着一群婆子從外邊沖進來,李繼業趕緊拉着十一娘往一邊去,不能的擋在她前邊。
“幹什麽,大伯娘,您可要冷靜。”
“柳姨娘那賤貨在哪兒?”
李繼業楞了一下,擡起手指着了屋,大夫人風風火火的就沖了過去。
“怎麽回事?”李繼業道,“你趕緊回去藏起來,千萬別被大伯娘逮住,哎呀,這陣仗,吓死人了,看來柳姨娘這會兒讨不到什麽好果子吃了,所以說,嘴賤是病,得治!”
李滿多,“……”李滿多看着要走的李繼業,趕緊囑咐金旺,“去了回來,去把彩金接回來,告訴她我沒事。”走了兩步,又趕緊追上去,将協議拿給金旺,“上邊我已經簽好字,要是成,你給管事的就成。”
“好。”
“什麽東西?”
李滿多道,“你的賣身契。”
李繼業,“……”
李繼業一出門,李滿多就趕緊回屋,将門一關,少師府二夫人送過來的金項圈帶在脖子上,她将李三娘給咬成那樣,又坑了李八娘一把,這大伯娘要是一個發瘋,抽了柳姨娘不過瘾,又過來抽她幾巴掌出氣,她一做小輩的又不能還回去,她這巴掌跟二伯娘的狗血她都白挨了。
準備好久偷偷的推開窗戶往外瞧,就看着大伯家的幾個婆子将人将柳姨娘從房間拖出來,衣服都還沒穿好,一個抓着頭發,一個抓着她的手臂,按着她跪在地上,另外一個婆子上前,對着柳姨娘的臉,啪啪啪的就是幾巴掌。
聽着那響聲,她都覺得疼!
馬九娘沖出來大聲,“你們幹什麽?娘子,娘子,你怎麽了?”上前拉,可是剛上去,就被人大夫人帶來的人拉起來,丢到了一邊。
馬九娘正要叫,旁邊的一個道,“這裏可養不起敢跟主人對着幹的東西。”
馬九娘一聽,頓時蔫了,直接跪在地上,不敢再出聲。
李七爺和姜氏聽着聲音從正房跑出來,就看着大夫人跟前跪着的柳姨娘,狼狽不已。
大夫人不削的看着柳姨娘道,“怎麽,嫌棄燕窩堵不住你的嘴?那麽這巴掌可堵得住?要是堵不住的話,我多的是辦法堵住你的嘴?”
柳姨娘驚恐的跪在地上,捂住自己被打腫的臉。
“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東西吧,我今天就教教你,你就是個賤貨,知道賤貨是什麽嗎?你壓根就不是個東西,說明白點,你連後邊圈養的一匹馬都不如,馬還拉車馱東西,你就是個供爺姐妹的玩意兒,一個下賤貨還敢在主人面前挑三揀四的,真把自己當個人東西了嗎?”
李七爺道,“大,大嫂,您這是幹什麽?”
柳姨娘梨花帶雨,滿臉哀泣,委屈的叫起來,“七爺,您快救救奴婢,奴婢快被打死了。”
李七爺道,“大嫂,您帶這麽多人進來打我的人,您是不是太過分了?”
大夫人道,“我打的就是這種不入流的賤貨,今兒敢說姑娘們的不是,明兒就敢把家裏的事情往外說,指不定她家敗家就是被她這張破嘴給禍害的。”大夫人仰起頭看着姜氏,“七弟妹,我說句不該說的話,生個孩子就當寶貝咯噔了,是個女人都會生,生了個孩子,賤貨就不是賤貨了嗎?這種上不來族譜,進不了宗祠的東西,把你的家當成什麽?還不是然後趁機撈一把是一把,你把她當寶貝,她的尾巴可不就是翹天上去。”
轉頭又看李七爺,“七弟,你這是閨女重要還是個來歷不明的姨娘重要?你閨女好心賞她東西,她轉頭就嫌棄,她想要幹什麽呀,若是個好的,給你毒藥,你都得受着,這才是做賤妾的本分,都淪落到給人做外室,還想把自己當成一個人嗎?呸,我告訴你,我們家才不養這麽沒大沒小,不知尊卑貴賤的東西,養着都是禍害!老七,這閨女養的好可以給你養老,可這姨娘呢,靠你養着,吃着你的,喝着你的,轉頭還尋你閨女的不是,她想幹啥呀,這樣的攪家精,趁早打發了才是。”說完大手一揮,領着人就揚長去了。
“七爺!”柳姨娘面色蒼白,軟軟的叫了一聲。
“柳兒。”李七爺趕緊沖過去,要扶她起來。
柳姨娘卻身子一軟,淚珠直流,“柳兒不能再伺候您了。”軟軟說完話,直接暈過去。
李七爺大聲叫了起來,抱着柳姨娘,傷心欲絕的道,“柳兒,柳兒,請大夫,快請大夫。”
姜氏不為所動,皺起眉頭,道,“老爺,大嫂就管着醫藥這一塊,如今柳姨娘這得罪了大嫂,請大夫的錢大約也只能她自己出了。”
李七爺瞪着姜氏一眼,“你,你怎麽這麽狠心,人都這樣了,你還跟我計較幾個錢?”
姜氏冷眼道,“我看柳姨娘這不是病,請大夫沒用,這是被吓的,被一盆水潑下去,立馬就醒了。”
“姜氏,”李七爺看着奄奄一息的柳姨娘,抱在懷裏,怒氣看着姜氏。
姜氏冷冷的道,“自己作就要為自己負責,她自己出去亂說話,惹怒了大嫂被打了,那是活該,轉頭我就給她請大夫,那大嫂覺得我跟她對着幹呢,照着我說,打了她是輕的,下次直接攆走她也就那麽回事,亂嚼舌根這種事情,該治。
我倒是希望她這次得些教訓,以後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什麽人該得罪,什麽該小心侍奉着,最好好生估量估量,大嫂這話雖有些不好聽,可是實在,生個孩子就當自己寶貝疙瘩,是不是後院的那些姨娘都要上天了。
大嫂說的對,這規矩,咱們不能慣!十一娘好心送她燕窩,她怎麽對十一娘的,那燕窩我不嫌少,可也沒見十一娘孝敬我,好好的給了她,反倒成不是了,這樣的白眼狼,真是,養不起呀!”說完轉身就進了屋。
“你,你……”李七爺看着姜氏的背影,氣的面紅耳赤,愣是沒說出什麽來。
柳姨娘聽着這話,真是衣服都快擰斷了,她怎麽就傻乎乎的暈過去,如今半句争辯都争辯不得。
李滿多瞧了一處好戲差點樂出來,越發覺得姜氏智商只要不被她給帶歪,是蹭蹭蹭的往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