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後塞進嘴裏品嘗，在咀嚼的過程中，他的味蕾可以感受到醬汁中的水果香味，比如紫色的葡萄汁，黃色的蘋果泥，這些醬汁的升華讓原本油膩的牛肉變得鮮甜可口。
一大盤牛肉很快被弗蘭克洗卷得差不多了，他開始拿起勺子嘗了嘗醬紅色的牛肉濃湯，湯裏帶着點鹹辣的味道，裏面還夾雜着土豆泥的口感，剛開始的一口辣得有點嗆喉，當他的舌頭習慣了些許辛辣後這就變成一碗美味的牛肉湯。
“湯姆警官，歡迎光臨，請問您有預定過嗎？我們無法在系統裏查詢到您的訂單。”伴随着一段從門口進來了一名身穿聯邦警署公務服的短發男子，高高的額頭讓他的目光格外銳利，環繞四周的眼神像極了天空中翺翔捕獵的雄鷹。
“噢，我剛辦完公事，來不及預定你們的餐位，給我來份招牌牛肉濃湯就可以了，我想坐那裏，十三號餐桌，可以嗎？”
“沒問題，我馬上去安排，有您光臨，是本店的榮幸。”
十三號恰好就在弗蘭克桌子的斜對面，這個被稱為湯姆警官的男人引起了弗蘭克的注意，雖然他沒有回頭查看情況，但他從玻璃杯的倒影上察覺到對方犀利的目光，按照安德魯指導的那樣，他繼續安靜地喝着他的牛肉湯，靜觀其變。
當弗蘭克喝到第五口的時候，斜對面的那名湯姆警官端起他的牛肉湯走了過來。
“不介意拼個桌子吧？弗蘭克K。”男子的語氣友好。
“随你的便，警官，我想這裏屬于公共區域，我可不敢去幹涉一位警官想坐在哪裏的自由權。”弗蘭克說完依舊喝着他的湯，只不過他的左手已經不經意間放在了餐刀上面。
“放松點，我可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你也用不着緊張得滿頭大汗。”湯姆刻意地壓低了語氣，似乎他并不想讓別人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弗蘭克下意識地用右手拿起一條餐巾擦了擦額頭，他的額頭上的确有不少的汗水。
“我想這碗牛肉濃湯的确是夠辣，喝完這碗湯讓人感覺就像是進了一趟桑拿房。”湯姆搖了搖頭無奈地笑道。
“你真是個有趣且命大的家夥，很難相信你居然能活生生地坐在這裏，說正經的，三年前你遇到的那起襲擊案，我作為分析員參與了那次案件的全過程，我想告訴你現在你所得到的案件資料是不完整的，就我的直覺來講，這個案子沒有公布的那麽簡單，我覺得我有義務告訴你被隐瞞的那些疑點，但不要讓其它人知道我跟你的聯系。我知道，要理解我所說的需要花些時間，這是我的名片，仔細想想吧，想清楚了你可以随時聯系我，到那時我們再來詳談。”
湯姆站起身來留了張名片在桌子上，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側過頭低聲道。
“你的确應該謹慎些，因為當時作案的不僅僅只是四個人。”說完便揚長而去。
4.全息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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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主人!早上好！主。。。”伴随着一段粗糙刺耳的模拟人聲，弗蘭克從熟睡中蘇醒過來，睜眼看到R57依舊端着三顆藥丸和幾袋流質早餐站在他的床前。
“早安，R57，我一定得吃這三顆藥丸嗎？”弗蘭克從床上站起身來，皺着眉頭，用手揉着朦胧睡眼向R57詢問。
“這是埃裏克博士規定的腦部恢複輔助藥物，當然您也有權選擇不吃。”
他還沒聽完就将三顆藥丸仰頭倒進嘴裏，轉身拿起櫃子上的涼水，将藥丸送進肚子裏。
也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藥物反應，當他吞下藥物還沒過一分鐘，原本朦胧的眼簾瞬間變得清晰起來，等完全清醒過來後，弗蘭克才發現，他原本整潔的病房此刻變得一片狼藉。
“老實說，R57，你昨天夜裏是打算把這裏給拆掉是吧？”R57聽到這些話連忙向後退了兩步，顯然是想表達它得驚訝和膽怯。
“主人，事實上這些并不是我造成的，而是因為您夜裏的噩夢，我猜那個噩夢一定非常恐怖，這樣才能解釋得通您夢游時的激烈反應。”
“夢游？”
“對，系統的解釋是深度睡眠時無意識軀體活動，具體原因目前還沒有完整定義上的解釋，但至少我不會夢游，因為我不需要睡眠。”
“好吧，看來晚上的時候你得小心點，說不定我夢游中會無意識地把你給拆成一堆廢鐵。”
“主人，不得不說您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這算得上是個冷笑話嗎？因為我的背後開始有點發涼。”
弗蘭克開始能明白為什麽這款家用智能賣得這麽好了，誰會不喜歡一個偶爾還會講冷笑話的機器人呢？
“R57，等我回來的時候如果這些沒有收拾幹淨的話，那就不用等到晚上，下午我就能讓你報廢掉。”
R57沉默不語，開始陸續地将地上散落的雜物裝進自己體內的垃圾收集倉裏。
第二天的訓練目标依舊是昨天他沒有通過的洞察、閃避以及反擊訓練，在全息模拟的場景裏，除了幾次險些的失誤，整個過程他都是得心應手，神态自如。
“看來埃裏克說得沒錯，你的學習能力的确是萬裏挑一的，你似乎能把昨天訓練裏的所有細節銘記心中，但接下來你将會面對的随機性加強難度版，而你的記憶天賦恐怕也幫不了你。”
安德魯一邊對着傳音器說着，一邊調試着全息模拟的設置面板。
随着安德魯的調試完成，全息模拟也順利重啓完成，這是一個場景随機變化的模式，随着場景的變化，內置的威脅物也發生改變，昨天的威脅物只會是從突然冒出的神秘人，而今天這個規則變成了任何活物，包括一支可愛的小狗、一個搖籃裏的嬰兒、一個步履蹒跚的老人、又或者是一個風姿妖嬈的脫衣舞女。
弗蘭克面對新加強版難度适應得很快，但也并沒有之前那麽輕松自如，神經緊繃的他不得不注意景象裏的每一寸細節，每一次突如其來的襲擊都會有不同的細節征兆，他所要做的就是發現并快速構思并實行他的應對計劃。
随着全息模拟場景變化的加快，弗蘭克的體力開始出現透支現象，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他的額頭流下，緊繃的肌肉讓他的動作逐漸開始僵硬，反應力也大打折扣，麻木感逐漸從他的指尖擴散到全身，他的體力似乎已經接近他的極限。
在暗處觀察的安德魯當然注意到了這些細節，他通過手中的遙控器将全息模拟裝置調到了待機的狀态，畫面逐漸從弗蘭克的眼前消失，整個模拟室回歸到了最初的漆黑。
“幹的不錯！弗蘭克，你是我遇到進步最快的特勤學員，看來你天生就是個幹特勤的材料，你的表現稱得上是滿分，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為止吧。”
模拟室的自然光亮了起來，大汗淋漓的弗蘭克喘着粗氣從裏面走了出來，就像是一個搏擊選手剛結束一場殊死搏鬥一般。
R57像往常一樣在病房門口等待着弗蘭克的歸來，就像是看門的寵物狗那樣。
“主人，你看上去電量不足，建議馬上休息。”
多麽愚蠢的機器，還幼稚地認為人類和它們一樣需要電能供應，也許它們無論怎麽發展估計都不會理解生物世界的能量供應方式吧，弗蘭克邊走邊想，徑直走到床邊，順勢一趟，疲憊的身軀讓他幾乎瞬間進入睡眠狀态。
傍晚時分，在阿爾法大樓的第九層的某間狹小的會客室裏，在昏暗的燈光下，安德魯安靜的坐在牆邊的會客椅上，時不時地四周張望着，看上去像是等待着重要人物的出現。
伴随着一段輕快的腳步聲，薩姆和埃裏克有說有笑地快步走入會客室，埃裏克挑了一個靠窗的會客椅上安穩地坐下，而薩姆則一屁股坐在了會議主導者的虎皮沙發椅上，用手敲着桌子，大聲嚷着：“艾米！我親愛的妹妹，我們大夥都快渴死了，快點給我們上些上等的金果酒來！”
一個女孩端着一壺花茶走了進來，看上去年紀不大，白皙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下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尊上等雪凝玉鑄造的雕像一般，她那純淨深邃的眼眸就像浩瀚星空一樣寧靜，但當她看到薩姆得意忘形坐在虎皮沙發上時，原本溫文爾雅的面孔立馬添上了幾分猙獰，她放下茶壺一字一句惡狠狠地教訓這眼前這位目中無人的大哥。
“快給我從父親的椅子上滾下來，你這無知幼稚的臭蟲！”
“大家看吶，父親養的寵物會咬人啦！咬的還是自己人，還有別再想拿父親來壓我，別忘了我現在的職位可是比你要高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