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二下學期課表又變了,魏潇又讓沈青青問米潔偷偷要來了窦小野的課表, 知道她周五下午沒課, 邀請她到家裏做客。
魏潇:“你不是說想看那條項鏈嗎?來我家, 給你看個夠。”
那天和魏潇見過面之後, 窦小野就一直惦記項鏈的事, 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許盼盼要回家,上午上完課, 她看到窦小野沒有和張小可她們一起去食堂,驚訝道:“你不餓嗎?”
窦小野摸摸扁平的肚子, 說:“餓呀, 等下再吃。”
許盼盼沒有多想,邊打包需要拿回家換洗的衣服邊問她:“我唇膏用完了, 回家之前想去西門那邊逛逛,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逛街啊……”
“你看你,嘴唇都裂了, 從來就沒見你擦過唇膏,去買一只吧。”
心裏有事, 窦小野這幾天沒怎麽睡好, 大概是上火嘴唇起皮了,她用舌頭舔了舔, 說:“我今天沒時間。”
“又沒課,你還要幹嘛?”
反正其他人也不在,窦小野直接跟她說:“等下我要去魏潇家裏吃飯。”
許盼盼停下手裏的東西,像是被人點了啞穴, 愣了幾秒鐘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她邀請你去她家?!”
“嗯。”
許盼盼默然,心情很複雜。
她一直知道窦小野和魏潇的關系,但是怎麽也沒想到,這兩個身份懸殊的人,現在居然發展成了這麽親密的關系。
又想起了那天和魏潇一起吃飯的情形:如果只是因為窦小野救了她的命,魏潇對窦小野心懷感恩,可她一個大明星,沒必要對一個普通大學生獻殷勤啊。飯桌上,魏潇給窦小野夾菜,細心地給窦小野遞紙巾,她看窦小野的眼神哪裏像是在看救命恩人?眼裏有光,含情脈脈,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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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許盼盼心裏就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測,但是她不敢說。
還有那次,窦小野以魏潇緋聞女友的身份上了微博熱搜,網上熱議不斷,單條微博最高評論數超過兩萬,可是魏潇和她的工作團隊都沒有像對待米潔那次那樣出來辟謠。
難道她們兩個真的在交往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果是在交往,窦小野不可能這麽坦然。
許盼盼晃了晃腦袋,說:“小野,你有沒有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裏,她發現自己還是問不出口。
窦小野歪着頭,大眼睛忽閃忽閃:“覺得什麽?”
“……沒什麽。”許盼盼強顏歡笑,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我只是覺得……能認識這麽一個大明星,還能去她家吃飯,這得多令人羨慕啊。”
窦小野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檢查手機和錢包有沒有放進包裏,擡起頭問她:“要不要我等你啊?”
“等我?”
“你不是也要回家嗎?要不要我等你,我們一起去坐校車。”
剛才那一瞬,許盼盼還以為她是要自己和她一起去魏潇家,心跳都慢了一拍。聽她說完,許盼盼一顆心呼地往下沉,暗暗嘲笑自己癡心妄想,扯了扯嘴角,說:“不用了,我還得再收拾一下。”
“哦。”窦小野有些失望,本來還想幫她拿點東西,“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砰”的一聲,随着門關上,宿舍回歸安靜。
許盼盼心情莫名煩躁,她胡亂地往袋子裏塞衣服,沒控制好力道,袋子被撐破了。她更加心煩,轉身去翻抽屜,找到幾個購物袋,卻是亂糟糟綁在了一起。她沒耐心解開,伸手去窦小野書桌上找剪刀,不小心瞥見了放在書架上那個神秘的木盒子,瞳孔微縮。
據說,這是魏潇特地從日本給窦小野搜羅的精心準備的二十歲生日禮物,那一百只小兔子她見過,一只只活靈活現可愛至極。
她長這麽大,怎麽就沒收到過這麽好的禮物呢?
這一刻,許盼盼承認她嫉妒了,她嫉妒得發狂,眼眶發熱,身體裏有一股燥熱的火燃着她。她顫抖地伸出手,手指觸摸到了筆筒,從裏面抽出那把剪刀。
……
窦小野上了校車就給魏潇發消息:“我出發了,大概二十分鐘能到。”
上次魏潇發燒她去過一次魏潇家,只是不熟悉路找了很久才找到,這一次就輕松多了。
魏潇很快回複了她:“知道了,飯菜我爸也快弄好了,到了就可以吃。”
放下手機,魏潇把窦小野馬上要到的消息告訴魏建榮。魏建榮在做最後一道水煮肉片,瞥了一眼靠在廚房門上的人,說:“請人家吃飯,你就應該親自去學校接她,這樣才顯得有誠意。”
魏潇把手機揣進牛仔褲口袋裏,進來洗了手,把他剛做好的一道菜端起來,說:“我是想去,可她死活就是不肯,我能怎麽辦。”
魏建榮沉吟了一下,說:“不給別人添麻煩,小野這孩子是真不錯。”他往炒好的配料裏加水,突然停下,“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魏潇被他一驚一乍吓得腳步頓住:“什麽事?”
“這麽好一孩子,當時在窦家,我就應該跟她爸說認她做幹女兒啊!”
“……”魏潇手裏的菜險些沒拿穩,定了定神,“幸好你沒說。”
“你這話什麽意思?”
魏潇甩了甩手上被濺到的湯汁,說:“當什麽幹女兒,直接給你當女兒不是更好?”
“你到底想說什麽?”魏建榮越聽越迷糊。
“你怎麽跟她一樣遲鈍。”魏潇無奈嘆息,轉身面對他,一字一頓,“我喜歡小野,想讓她當我女朋友。這麽說明白了?”
魏建榮聽明白了,整個人石化了。
窦小野到達魏家,是魏潇親自為她開的門。當魏潇把一雙和她鞋子碼數一樣看起來全新的拖鞋遞給她示意她換上時,她愣了愣。
魏潇解釋說:“專門讓青青給你買的。”
窦小野看出來了,這鞋子淡粉色,鞋面上印着兔子圖案,長耳朵耷拉着,很卡通的一雙鞋。她不好意思:“也不是經常來,幹嘛還買雙鞋啊,好浪費。”
“那以後就經常來。”魏建榮出來迎客。
“魏叔叔好久不見。”窦小野笑容甜甜跟他打招呼。
“好久不見。小野啊,我跟你爸是鐵哥們兒,他的女兒就等于是我女兒,你以後就把這裏當你自己家,想來就來,想幹嘛幹嘛,千萬別客氣。”
“好的。”
魏建榮板起臉,嚴肅而正經地說:“我可不是跟你客氣啊,說的都是真心話。小野,叔叔雖然年紀大了,但也不是好糊弄的,你可別嘴上答應,以後請你你不肯來。”
“……”對于魏建榮如此熱情,窦小野很是意外,讪笑道,“不會的。”
“那就這麽說定了!”魏建榮喜道,“先洗手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魏建榮對她更加熱情,不斷用共筷給她夾菜,窦小野受寵若驚,向魏潇投去求助的目光。
魏潇看她一臉局促的樣子,不厚道地笑了笑,說:“爸,你看你都把小野吓到了。”
魏建榮這才罷手:“那你自己來吧,想吃什麽就夾,千萬別客氣啊。”
窦小野看他這架勢也不敢跟他客氣了,幹笑了幾聲,悶聲吃菜。
接下來魏建榮又問了她很多問題,主要還是學習上的,甚至還問到了她以後的職業規劃。
窦小野對于自己未來要做什麽有些迷茫,在她的記憶裏,從小體弱多病的窦小野沒有什麽偉大的理想和遠大的目标,她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自己身體健康不要拖累父母。可是現在窦小野身體沒有一點問題,甚至可是說是很“強壯”,那她到底應該做什麽呢?
窦小野想了半天想不出來,有些尴尬地說:“我還不知道呢。”
回頭得問問窦爸窦媽,看看他們對她都有什麽期待。
魏潇:“沒事,你還有兩年時間可以慢慢想。”
“就是,這種事急不來。”魏建榮附和,“要是不想這麽早出去工作,考個研也不錯。”
這個話題不了了之。
吃完飯,魏建榮開始收拾碗筷,魏潇卻說:“爸,你去找隔壁吳叔叔打牌吧,這裏交給我。”
“洗潔精傷手,你哪幹得了這個。”
魏潇按住他的手,背對着窦小野給他使了個眼色。魏建榮會意,瞥了一眼窦小野,說:“好吧好吧,我去散步,你們來收拾。”
魏建榮走了。
窦小野站起來幫忙。
兩個人分工明細,一個收拾碗筷,一個擦桌子。最後兩個人進了廚房,魏潇負責洗碗,洗好之後遞給窦小野把水擦幹淨放進消毒櫃。
窦小野看着她堪比手模的兩只美手被髒兮兮的泡沫浸泡,有些心疼地說:“你可以買個手套回來,這樣可以保護雙手。”
“等下就去買。”魏潇漫不經心地說,“我工作忙的時候很少在家,我爸一個人過得比較粗糙。來,幫我擠點洗潔精。”
窦小野剛拿起洗潔精,想提醒她油太多最好先用清水沖一下,還沒開口,就聽到“哐”的一聲。
那只油膩膩的瓷盤從魏潇沾滿泡沫的手上掉落,和池子裏的其他碗碟碰到一起,“乒乒乓乓”頓時碎成了三片。
魏潇伸手去撿,突然像觸電般手彈了起來,嘴裏“嘶”了一聲,她左手捂住右手食指。
窦小野心下一緊,丢下洗潔精:“是不是割到手了?”
魏潇緊擰着眉,倒吸了一口氣,說:“好痛。”
“流血了嗎?”窦小野情急之下抓住她手腕,“我看看?”
魏潇左手緩緩打開,伸出右手食指任她檢查。
窦小野抹去她手上的泡沫,看了半天沒發現血跡,也沒發現傷口。正疑惑,擡頭就撞上魏潇帶笑的眼眸,她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你沒受傷?”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受傷了?”魏潇表情玩味地看着她。
“……”窦小野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沒好氣地松開她的手,“你怎麽能騙人啊。吓死我了。”
魏潇看她鼓着腮幫子,心裏暖暖的,聲音輕而緩地說:“對不起啊,開個小小的玩笑,別生氣嘛。”
她一道歉,窦小野就繃不住了,舒了口氣,說:“我去拿垃圾桶。”
作為一個不熟練的廚房新手,幾個碗碟魏潇洗了整整十分鐘。窦小野主動說要幫她洗,魏潇非不讓。窦小野又擔心再發生意外,就在旁邊緊緊盯着她,搞得魏潇哭笑不得。
洗碗完畢,魏潇問她:“要不要下去走走?這個季節下面的桃花開了。”
窦小野心裏一直惦記項鏈的事,說:“能不能先讓我看看那條項鏈?”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魏潇帶她進了卧室,從梳妝臺的抽屜裏拿出一個陳舊的錦盒,裏面躺着一顆顏色灰暗的珠子。
看到那顆珠子那一刻,窦小野心裏咯噔一跳,條件反射地伸出手,突然想到那是魏潇母親的遺物,她又把手收了回來。
她不好意思開口,魏潇倒是善解人意地把項鏈從錦盒裏拿了出來,放在她手心裏:“好好看吧,到底哪裏特別?”
“……”
這東西乍一看還真像是一顆普通的珍珠,如果從它的光澤來判斷的話,也許還是一顆劣質品。但是當那顆珠子躺在她手心,窦小野感受到了很明顯的灼熱感,燙得她手抖了一下。她定住身形。
魏潇見她看得很認真,打斷道:“外面包着的是銀,聽我爸說,這顆珠子非常堅硬,不管怎麽打磨都沒辦法穿孔,他就找人幫忙弄了個銀托,做成項鏈作為定情禮物送給我媽了。”
窦小野倏地擡起頭來,眼神堅定地看着她:“這顆珠子,是不是夜裏會發光?”
“你怎麽知道?”魏潇面露欣喜,挑了挑眉,“沒錯,看着其貌不揚,但是夜裏會發光,所以別人都說這是一個劣質品,但我爸卻當它是寶貝。你等一下。”
話音剛落,魏潇跑去把門關上,接着又把窗簾拉上。窗簾很厚,卻也不完全能隔絕所有光線,魏潇拉着她的手來到床邊。
窦小野看到她掀開被子還有些懵,直到魏潇沖她勾勾手指,說:“進被窩就能看到效果了。”
窦小野現在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二話不說捧着那個珠子鑽進了被窩。
魏潇随後鑽進來,用被子蒙住兩個人的頭,指着她手心裏散散發光的珠子,壓低聲音:“是不是很神奇?”
光越強,那顆珠子就越燙,熱度穿透皮膚,通過神經傳輸到大腦。
窦小野猜都不用猜了,這顆珠子果然不簡單。身體裏某個東西好像受到感應似的躁動起來,她身體也跟着發熱。
小小的空間裏,唯一的亮光就是那顆珠子發出來的光芒。她們腦袋幾乎靠在一起,魏潇問了半天不見她回應,借着微光打量,發現她額頭上出了汗,很是詫異:“小野,你很熱嗎?”
窦小野恍然回神,一偏頭,臉頰碰到了溫柔綿軟的東西,随即撞進魏潇情緒不明的眼眸裏。
下一秒,當她反應過來剛才又不小心碰到了魏潇的嘴唇……什麽東西轟的一下在腦子裏炸開。
窦小野慌慌張張掀開被子,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魏潇也掀開被子露出腦袋,用手抓了抓淩亂的頭發,看着她通紅的一張臉,明知故問:“怎麽了?”
居然又親上了……
上次看秀的時候就是因為發呆,她一扭頭臉頰就碰到了魏潇的嘴唇……
同樣的錯誤發生兩次,窦小野覺得自己實在太蠢了。她眼眸閃躲,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想起手裏還握着個滾燙的東西,她攤開手心,趁機轉移話題:“真的會發光耶。”
魏潇明知她是故意打岔卻不揭穿,深深看了她一眼,淡笑道:“是啊,放在黑暗中它就可以很美。我一直懷疑它是顆夜明珠,還找懂珠寶的人幫忙看過,那些人都說不像。所以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麽珠子。”
窦小野現在已經知道了,卻不敢告訴她。
兩年前,“重生”的窦小野把那只公的貝殼精打死了,從他口中奪走了一顆和她現在手上一樣的珠子,只不過那顆珠子比這顆大很多,顏色更絢麗。
那是貝殼精的內丹。
那顆內丹現在在她肚子裏。
當魏潇把項鏈放在她手心時,肚子裏那顆東西和手心裏那顆小東西有了感應,所以她才感覺到熱。
其實這些年她一直有個疑惑,印象中那對貝殼精夫婦有過一個小寶寶,突然某一天就不見了。
難道是……
思緒收回,窦小野手指摩挲那顆小珠子,問:“上次落水的時候,你身上是不是帶了這顆珠子?”
魏潇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麽問,但還是老實回答:“沒錯,我當時就戴在脖子上。怎麽了?”
這條項魏潇很少戴,畢竟看着太普通。回小漁村那次,因為是回老家,她鬼使神差戴上了,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
“難怪。”窦小野喃喃,回憶那天發生的細節。
那天太陽很大,她和許盼盼在海邊碰到了魏潇。魏潇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風,怕被曬,她連襯衣領口最上面的扣子都系得緊緊的。
當時為了救她,窦小野和魏潇有過很親密的接觸,但是從未想過解開她扣子,自然也就沒發現她脖子上挂了這麽個東西。
那麽一切都明朗了:魏潇不是因為倒黴才被拖進水裏,是因為她身上戴了這顆珠子——也就是小貝殼精的內丹。母貝殼精感應到了,憤然将她拖進水裏。而魏潇之所以能在海底看得見且能呼吸,也是因為這顆內丹。
有因必有果,只是魏潇無端落難這一點很無辜。
“難怪什麽?”見她走神,魏潇碰了碰她。
窦小野看着她,迫切地問:“這個珠子是怎麽得來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得問我爸。”魏潇皺了皺眉,“小野,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害羞的紅暈褪去,此時此刻,窦小野臉色一片慘白,她卻不自知:“有嗎?”
“你自己照照鏡子。”魏潇将她身體轉過去面對梳妝鏡。
鏡子裏的人臉白得像一張紙,眼眸還是清澈如水,眼神卻有些散亂。
愣怔間,魏潇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幫她擦額頭上的汗,窦小野不妨有他,身體下意識往後傾斜。
魏潇微一遲疑,将紙巾塞她手裏,說:“這個天氣還有點冷,家裏也沒開地暖了,你怎麽會出汗?不會是病了吧?”說着伸手來探她額頭,“沒發燒啊。”
窦小野格開她的手,赧然道:“可能是剛才被子裏太悶了。”
說到被子,魏潇不禁想起了剛才被窩裏那微妙的觸碰,目光下移,在她嘴唇處停留。
窦小野也跟她想到一塊去了,耳後根又開始發燙。被她看得無所适從,逃避地錯開視線,窦小野把項鏈還給她,低着頭說:“我去下洗手間。”
魏潇想告訴她卧室裏就有洗手間,窦小野卻不等她開口,像只受驚的兔子倉皇地打開門跑了出去。
魏潇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嘴角不自覺上揚。她拿起錦盒,要把項鏈放回去時猶豫了一下。
窦小野只是看了照片就說這項鏈不一般,聯系剛才她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話,以及頻頻走神的狀态,魏潇心裏疑惑重重。
窦小野好像話裏有話。
她拿着那條項鏈端詳起來。這項鏈跟了她二十年,上面的每一個斑點、每一條紋路她都很熟悉,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麽異樣。
還是問問窦小野吧。
魏潇走到卧室門口,又折返回來,從那一堆昂貴的瓶瓶罐罐中找出一個扁平的小盒子。
窦小野上完廁所出來發現魏潇在外面洗手,她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頓了頓,說:“你也要上廁所嗎?”
“不是。”魏潇對她勾勾手指,“你過來。”
窦小野順從地走了過去。
“你這個嘴唇啊,都幹得起皮了也不抹點唇膏。”
“忘記買了。”窦小野下意識又想伸舌頭舔。
“別舔,越舔越幹。”魏潇及時阻止了她,一只手掐住她下巴。
這突然的舉動讓窦小野身體僵直,後退一步,後背撞到牆:“幹、幹嘛?”
魏潇眼底一片柔和,注視着她誘人的心形嘴巴,右手食指在她幹燥的嘴唇上輕點。
冰冰涼涼,很舒服的感覺。
窦小野一動不動,任由魏潇食指輕柔地在她兩片嘴唇上塗抹,緊張得說不出話。
魏潇聲音是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前所未有的溫柔:“這麽可愛的臉怎麽可以有瑕疵呢?抹點唇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