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欲揚先抑 (5)
拼命,卻見對方輕飄飄瞥了雲歌一眼,然後氣定神閑地喝了口飲料,“雲歌不喜歡煙味。”
不跟這個bitch計較!
深吸了一口氣,傑克将心中的煩悶壓下,這才硬邦邦道:“看在你老婆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再敢扔我的煙,咱們走着瞧!”
“那就走着瞧呗。”薄言瑾絲毫不以為意,“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傑克聞言瞪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上門就跟黃鼠狼給雞拜年一樣,準沒好事!”
薄言瑾瞪回去,“既然如此,那你幹嘛還讓我們過來?”
“還不是我想看看弟妹嘛?”說着傑克起了身,去卧室取了電腦,坐回原位後不住地敲敲打打,然後放出來了一溜的IP地址。
“這個就是我的調查結果。”傑克讓薄言瑾和雲歌看這些,自己雙手抱臂,靠在沙發上,樣子拽極了,“我把樓浩然跟薛妮妮的聯系記錄都查了一遍,發現樓浩然的女朋友被綁架了,而那個綁架樓浩然女朋友的人是薛妮妮那邊的。薛妮妮那段時間跟楚錦年勾搭上了,所以我就往楚錦年那邊查。事實證明我的結論沒有錯,之前綁架弟妹送給南宮易,就是楚錦年做的。”
“這麽點事查了快半年,你速度真是越來越不行了。”薄言瑾嗤了一聲。
“尼瑪!你再說一句,爸爸我就……”傑克餘光忽然看到了雲歌,咳嗽一聲,随即若無其事道,“你再說一句,我就不跟你講我最近的重大發現了。”
“說吧說吧,我等着聽呢。”
見薄言瑾服了軟,傑克這才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南宮易很少出現在國內,他的事情更是鮮少有人知道。楚家跟南宮家沒打過交道,但楚錦年卻知道投其所好,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麽是我們忽略的。于是我就順着這裏又查,發現這個主意是楚錦年手下一個叫做孔泉的人提出來的。而這個人,私下跟楚昔年的來往很密切。”
“所以你的意思是,綁架雲歌送給南宮易的幕後主使者是楚昔年?”雲歌順着他的意思道。
“是這樣沒錯。”傑克點點頭,“楚家那幾個孩子都不是什麽安分的,楚錦年往楚昔年手下塞了葉真、葛玉龍、方大海,看看這些人現在的下場。再瞧瞧楚昔年往楚錦年那邊塞的孔泉,啧啧,楚家不落到出楚昔年手裏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從傑克那裏呆了一會兒,薄言瑾跟雲歌便去吃飯了。
兩人找了家川菜館,進了包廂,薄言瑾這才問雲歌,“一路上心不在焉的,不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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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相信,就是有些想不通。”雲歌靠在薄言瑾肩膀上,“你說楚昔年他到底在想什麽?”
想送花打動她,又去跟她爸表明要娶她,後來又唆使屬下将她送給南宮易,雲歌真有些摸不清楚昔年的思路。
“大概是為了做一個試探吧。”薄言瑾拿下口罩,夾了一個水餃遞到雲歌嘴邊。
雲歌乖巧地咽下去,問道:“試探什麽?”
“試探你在我心中的重量,試探南宮易的底線和顧慮。”
又是一個餃子到了嘴邊,雲歌一邊吃一邊道:“我能冒昧問個問題嗎?”
“為什麽要把你送給南宮易的事嗎?”薄言瑾再次夾了一個餃子,雲歌點點頭。
“南宮易有個很要好的玩伴,叫sno,那個女孩子不止跟你樣貌有些像,就連性格也是。”薄言瑾一邊喂雲歌吃餃子一邊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南宮易有病的事嗎?他患有間歇性狂躁症。但一直隐藏地很好,沒有被發現。直到十七歲的時候,他失手誤殺了那個叫sno的女孩子,大家才知道他有這種病。”
“咳咳……”
雲歌被噎住了,薄言瑾連忙幫她順氣,“小心點。”
将嘴裏的東西咽下後,雲歌這才道,“難怪他之前說給我起名叫雪,感情是想讓我成為一個替代品。”
雲歌被噎住了,薄言瑾連忙幫她順氣,“小心點。”
将嘴裏的東西咽下後,雲歌這才道,“難怪他之前說給我起名叫雪,感情是想讓我成為一個替代品。真是……”
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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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稿地址:D:大神碼字大神碼字文稿111.txt
跟薄言瑾吃完飯,兩人又在膩歪了一會兒,薄言瑾這才送雲歌回片場了。
等雲歌進去後,他才拿出手機,點開歪脖,将今天兩人的合照給發了上去。然後又去登了雲歌的號,點贊,轉發,而後心滿意足地開始翻評論。
問:為什麽薄言瑾會有雲歌的密碼?
答:當然是以退為進從雲歌那裏“坑”過來的!
主動上報自己手機、通訊號、歪脖、銀行卡等等的密碼,雲歌要是沒點表示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所以啊,薄言瑾拿到雲歌歪脖賬號的過程那是簡直不要太簡單!
大部分粉絲還是喜歡這碗狗糧的,并且希望以後多多益善,但也有一部分覺得他們這是故意擺拍,裝“模範夫妻”博關注。
說算話的這些都是雲歌的黑粉,小部分是單純酸雲歌、看她不順眼,這些人的歪脖賬號都沒有實名認證過,除了發博文,別的什麽都做不了。而大部分的黑粉則是跟雲歌不對盤那些女明星們的死忠粉,每天都要來雲歌歪脖下面“親切慰問”一番。
自然,眼下說他們擺拍的也就是這些人。
薄言瑾冷笑一聲,将那些評論說髒話的馬甲全部截圖,拉黑之後,他登了通訊號,将截圖全部甩給了傑克,“幫我查一查他們都是誰的死忠粉,然後讓他們好好了解一下他們偶像的‘真面目’。”
“你以為我很閑?每天就等着幫你收拾爛攤子?”傑克的語音秒回過來,帶着濃濃的暴躁之氣。
薄言瑾并不在意,“報酬兩倍?”
“爸爸我像是為了兩倍報酬就折腰的人嗎?”傑克的聲音滿是鄙夷,“起碼也得三倍吧?”
薄言瑾無聲地勾了唇角,聲音依舊四平八穩,“那好,三倍就三倍。事成之後,報酬打你賬戶上。”
“OK,小case!”
跟傑克聊完天之後,薄言瑾這才心滿意足了地收了手機。
雖然傑克這個人毛病很多,但他不得不承認傑克那一手黑客技術的确是玩的溜,他是怎麽都學不來的。
交代完事情後,薄大總裁這才回去了。
片場裏
雲歌帶着薄言瑾買的一兌零嘴回來,讓亓官發給大家,她自己拿着劇本找了個角落研究劇情去了。結果還沒呆上多久,沈寧揚就過來了,“你躲在這裏,可是讓我一番好找。”
聽見聲音,雲歌從劇本上擡起頭來,笑着看他,“這裏安靜點。找我什麽事?”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有些話想跟你說一說。”沈寧揚在雲歌身旁坐下,嘆了口氣道,“榕溪那丫頭對你有些偏見,但沒有什麽壞心思,還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
“任榕溪又做什麽了嗎?”雲歌問,“若是她沒做什麽,你不會貿然跟我說這些話。”
“你這人真是太聰明了。”沈寧揚苦笑一聲,“你今天跟薄總離開後,那丫頭又鑽牛角尖開始鬧騰了,讓劉導跟編劇都有些下不來臺,實在是太魯莽了。”
“你沒勸嗎?”雲歌挑眉,“你們不是一個公司出來的、關系極好的師兄妹嗎?”
“勸了,當然勸了,可那丫頭一根筋,認準了的事情就不會變,實在讓我為難。”沈寧揚長嘆一聲,直接向後躺倒在地上,望着天空上漂浮的白雲,目光有些飄忽,“我跟她打小就認識,甚至她入圈還是我介紹的。可現在……我忽然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做錯了,榕溪的性子一點兒也不适合娛樂圈。”
“撇開任榕溪的性格不談,她是個挺好的演員。有很用心地去研究,很認真地去投入,跟她對戲的時候感覺很過瘾。但是——”
雲歌一頓,眸光往不遠處的萬年青叢瞥了一眼,“可惜了她的性格,就跟你說的一樣,一根筋。這樣的人放在生活中都會磕磕絆絆,何況是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娛樂圈裏?她這麽多年只怕是沒少得罪人,而她還能夠安然呆到現在,甚至還繼續接戲……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倒是談不上,就是有點無奈。”沈寧揚呼了口氣,“我不強求她能八面玲珑,只求她能稍稍收斂一下性格,用心去觀察,而不是單靠所謂的‘聽說’和‘報道’就對一個人下了定論,判了死刑。眼下我的确還能護一護她,可我沒辦法護她一輩子,我現在真是擔心,一旦我離開後,她要怎麽辦。”
“要去M國進修了?”
“嗯。”雲歌能答出來,想必是已經得到消息了,沈寧揚也就不隐瞞了,“我入圈太早,都沒能好好念過書,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了,我不想錯過。可榕溪那丫頭……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
“人總是要學會成長的。”雲歌笑了聲,而後拿了劇本起身,“被保護的太好,也不見得是好事。”話罷,雲歌便離開了。
沈寧揚坐起來,看着雲歌的背影,嘆了口氣,随即也起身,準備離開了。
“師兄。”
沈寧揚停下腳步,只見任榕溪站在不遠處的萬年青叢旁,低着頭,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着。
“榕溪,你怎麽在這裏?”沈寧揚先是一愣,随即皺眉,“剛剛我跟雲歌說的話……”
“我都聽到了。”任榕溪吸了一口氣,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擡頭看着沈寧揚,“你去M國進修的事情怎麽不告訴我?”
沈寧揚抿了抿唇,走過來,摸着她的腦袋,放緩了語氣,“我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這種難過樣子,所以才沒跟你說。”
“難道要走了才跟我說嗎?”任榕溪盯着他,眼眶有些紅,有淡淡的水汽自眼底氤氲而起。可不過一瞬她便仰了仰頭,将眼淚憋回去,笑道,“瞧我,這是好事,我難過什麽?”
“榕溪……”
“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些事,師兄我就先走了。”任榕溪轉身就跑,越跑越快,很快便從沈寧揚面前消失了。
“這丫頭不當運動員真是可惜了。”沈寧揚嘟囔了一句,随即又垂頭,雙手捂臉。
那丫頭偷聽到了他跟雲歌的對話,指不定要怎麽亂想。
真是……
下午拍戲的進度一言難盡。
任榕溪這個往日不太會出錯的人,竟然頻頻出狀況,每幕戲愣是拍了四五遍才過,讓導演劉琦和一衆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皺眉了。
他們看得出來這姑娘的狀态不太好,想勸一勸這姑娘休息一下,調整一下狀态,他們先拍別人的。可這姑娘愣是好強不願意,于是他們本來晚上七點就能拍完的事,愣是給拖到了十點多。
下了戲,雲歌跟亓官便回酒店了。雲歌明天早晨六點有戲,所以她得早點休息。
任榕溪卸了妝,在衛生間洗手,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對話。
“經過今天一事後,我真是對這個任榕溪喜歡不起來了。明明自己狀态不好,導演讓她休息還要死撐着,讓大家陪她一起幹白活,還真把她自己當成大牌了啊?”
任榕溪搓手的動作一頓,咬了咬唇,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幹脆關了水龍頭,随便進了個廁所,鎖了門。
腳步聲進來了,她聽到水龍頭被打開的聲音,還有剛剛那個聲音:“咱們這劇組裏面最大牌的是雲歌了吧?人家不僅是薄将軍的女兒,更是薄總的未婚妻,星光集團的女主人。可你看看雲歌,每天早晨都是第一個到場,對我們和和氣氣的,還經常帶東西給我們。可你看看任榕溪,她不就是沈寧揚的師妹嗎?有什麽好得意的?每天見我們都臭着一張臉,活像誰欠了她幾個億一樣!要不是沈寧揚在背後護着她,估計早死了十遍八遍了!”
“噓!”另一道聲音提醒道,“隔牆有耳,小心被人偷聽了。”
“偷聽就偷聽了,有什麽大不了的?”那聲音不以為意,“你看看劇組裏,除了沈寧揚,現在誰能看得慣任榕溪?要不是雲歌脾氣好不跟她計較,任榕溪估計現在早就被封殺了。哪還輪得到她在劇組裏作威作福?”
“誰說不是呢?”另一個接話,“雲歌跟任榕溪又沒打過交道,但任榕溪卻沒由來揪着人家不放,處處找事,擱我估計早就氣炸了,雲歌能忍下來也是厲害了!”
“誰說不是呢。”
兩人說着便離開了,等到說話聲遠去,洗手間裏徹底安靜下來,任榕溪這才從隔間裏出來。
想着自己之前聽到的話,再想到自己剛剛聽到的話,任榕溪咬緊下唇,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茫然。
她……真的很惹人厭嗎?
雲歌第二天拍的是一場跟任榕溪的對手戲。
雲歌坐在一邊熟悉劇本的時候,任榕溪忽然過來了。
亓官見狀立馬戒備起來,“你有事嗎?”
“亓官。”雲歌從椅子上起身,走過來在亓官身旁站定,看向任榕溪,平靜地問,“你要找我嗎?”
任榕溪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眸子緊緊盯着雲歌。
雲歌搞不懂任榕溪這是什麽意思,卻沒阻止,大大方方地任由她看。
好一會兒,任榕溪才硬巴巴道:“對不起。”
雲歌一愣,卻見對方轉身就走,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亓官看的莫名其妙,“這人搞什麽?”
雲歌聳聳肩:“誰知道呢?”反正她不知道。
☆、174
雲歌再見到任榕溪的時候,已經開拍了。
昨天的任榕溪狀況很不好,今天雖然恢複了點,但看起來還是有些蔫蔫的。
沈寧揚今天早晨沒戲,站在一邊看着任榕溪,眸裏是止不住的擔憂,這丫頭……
任榕溪雖然精神看着不太好,但一投入到戲裏,狀态還是很可以的。
起碼今天基本上都是一次過,沒再發生昨天那種一幕拍上四五遍的情況。
讓一直提心吊膽的劉導跟編劇才是徹底松了一口氣。
他們就害怕這位今天的狀态還調整不過來,還要繼續拍下去。
這一遍又一遍的重來,花銷也是很大的。雖然他們劇組資金足,但也經不起這樣折騰的。
早晨的戲份拍完後,沈寧揚來找任榕溪,将人扯到一邊去說話了。
雲歌站在不遠處看着,亓官站在她身側,看着不遠處的兩人,砸吧砸吧嘴,“你說,這兩個人會不會擦出點什麽火花來?”
“火花?”雲歌奇怪地撇了他一眼。
亓官将這一眼當成了好奇,于是滔滔不絕地跟雲歌講起來,“他們倆不是打消就認識嗎?青梅竹馬了吧?女孩子的心靈本來就敏感,何況沈寧揚還從小一直保護着任榕溪,這樣不是最能催生好感了嗎?而且你瞧他們倆現在的樣子。”
雲歌順着亓官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任榕溪不知怎麽的哭了,沈寧揚正在幫她擦着眼淚,神色溫柔又無措,“如果是單純的師兄妹關系,沈寧揚的神色這怎麽可能在這麽溫柔?瞧瞧,我站的這麽遠,都能看見沈寧揚兩只眼睛裏的心疼。”
“行了,你現在是越來越能瞎掰了!”雲歌沒好氣地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真是越來越像薄今玖了,整天神神道道的,沒個正經樣兒!”
“什麽叫做神神道道?我們這叫火眼金睛,善于發現……哎,雲歌你走什麽?等等我。”見雲歌走遠,亓官連忙撒開腳丫子跟上。
雲歌嘆息一聲,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怎麽她身邊的這群人越來越不正常了?
薄言瑾三天兩頭的登她歪脖去秀恩愛,而且還幼稚地開小號跟黑粉開怼(因為對方在詛咒雲歌和薄言瑾早日互相出/軌分手,薄大總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簡雲澤看薄言瑾不順眼,然後用他的黑客技術整天黑薄言瑾的電腦,因為薄言瑾認識傑克這位黑客大神的緣故,簡雲澤的行動自然是沒有成功滴。但這非但沒有打擊到簡雲澤的自信心,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勝心,日複一日地研究,争取有一日徹底黑進去。
亓官作為她的助理,又是薄言瑾派到她身邊去的,理所當然的跟薄今玖這位三少認識了。而薄今玖呢,知道她的另一個馬甲後,就想盡辦法地從亓官這裏套她的消息,然後這兩人日漸相處,莫名其妙地就臭味相投看對眼了,現在已經突破身份的障礙,徹底成為好友了!自然,這脾性也是越來越像了。以至于亓官現在真的跟個八婆一樣,讓雲歌看着都無奈了。
每每想到這些,雲歌就是一聲長嘆,生活太不易,且行且珍惜!
吃過午飯,雲歌趴在房間裏的沙發上,一邊吃辣條一邊看劇本,惬意地不得了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以為是買汽水的亓官回來了,所以雲歌頭也不擡地喊了一聲,“門沒鎖,進吧。”
片刻後,門打開了,雲歌擡頭去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讓她不由得愣了愣。
“沒想到是我吧?”任榕溪笑了一聲,随即走了兩步,在雲歌不遠處的小沙發上坐下,垂着頭,“其實我也沒想到我會來找你。”
任榕溪的聲音有些啞,眼眶也有些紅,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雲歌嘆了一聲,起身拿了兩瓶梨汁過來,給了她一瓶,“潤潤嗓子,我不介意當你的樹洞,有什麽話慢慢說。”
“謝謝。”任榕溪知曉自己現在的樣子,也知道雲歌肯定能猜出來之前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然而對方半點兒不提,很好地考慮到了她的感受……
師兄說的真不錯,從細節上看人品。
扯了扯嘴角,任榕溪開口:“我是十三歲進的娛樂圈,剛一進圈就接到了一部大制作,拖了好劇本好制作好導演等等,衆多天時地利之下,我紅了。毫不誇張的說,紅遍了大江南北。那個時候的代言和電視劇如潮水一般地向我湧來,讓我不由得飄飄然了。哪怕後來因為學業問題淡圈了一段時間,可我這種飄飄然的感受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因為經常接到大老板、社會精英這些人明裏暗裏的邀請更是增加了不少。”
說到這裏,任榕溪微微一哂,“娛樂圈裏每年都有數不盡的人進來,何況觀衆又都是健忘的,別說你是五年多沒有作品了,哪怕是一兩年沒出現在公衆面前,百分之七八十的就不記得你了。等我複出的時候,我的名氣大不如從前了,甚至連一些才出道的新人都不如。我的經紀人勸我找個金主,她說我之所以紅不了,就是沒資源,只要有人捧了,要紅還不是一瞬間的事?我被她說的心動了,也試着去跟幾個金主見了面。可是……”
“我做不到。”任榕溪別過了頭,抹了抹眼眶這才轉過頭來,繼續道,“我的驕傲不允許我像個下賤的妓/子一樣奴顏婢膝,所以……之後的事情你應該能猜到。”
“嗯。”雲歌點點頭,在知道任榕溪看她不順眼之後,薄言瑾就讓人将任榕溪給調查了一遍。确定這人真不是什麽陰險小人後,薄言瑾才一直沒動她。
“師兄知道後,誇我做的沒錯,人就該獲得堂堂正正的,不該向潛規則低頭。我很感激師兄,所以從那以後我對潛規則是痛恨非常!因而在我聽說你一個選秀出道的新人拿下了《千機策》的慕千靈後,我對你的印象瞬間就不好了。在我看來,沒有跑過龍套,沒有從底層爬起,直接一步登天的人,就是潛規則,就是權錢交易!”
雲歌聞言面色有些一言難盡,“你這個話我不太敢茍同,王平導演是一個很認真負責的導演,盡管星光有投資,但你應該知道他的性格,他不是那種輕易就會低頭的人。”
“我知道。”被反駁的任榕溪沒有任何不悅,“我現在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可惜當初的我太過自命清高,連自己的眼都給遮住了。要不是這幾天的事,怕是我還一直醒不過來。”
如果不是無意間聽到了師兄跟簡雲歌的對話,不是聽到了劇組人對她的評價,任榕溪想,她可能一直會沉浸在自己的慣性思維裏,一直走不出來。
“但是我沒有想到,讓我醒過來的契機,竟然會是師兄的離開。”
看着任榕溪眸裏的落寞,雲歌忽然的就想到了亓官之前的話,她心念一動,“你跟沈寧揚是不是……”
“雲歌,我買了你最喜歡的老酸奶,快來快來。”
雲歌的話剛出口,房門便被打開,亓官抱着一堆東西快步過來了。
在看到雲歌身旁的任榕溪時,瞬間頓住。
“我是不是進錯房間了?不然怎麽會看到任榕溪?”
亓官嘀咕了一句,随即丢下了一句“對不起”就往出走。
“亓官。”雲歌看不下去自家助理的傻樣了,出口喊道,“你沒走錯。”
亓官聞言腳步一停,看了看雲歌,又看了看任榕溪,然後笑了,“既然沒走錯房間,那我一定是在做夢。你們兩個和平共處,簡直是一大奇跡。這個夢太驚悚了,我要快點醒來。”随即,亓官用右手狠狠地在自己臉上擰了一把。
“嘶——”因為太過大力,頓時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
雲歌不由得伸手捂臉,攤上這麽一個ZZ助理,而且還在外人面前,真是丢死人了都!
亓官揉了揉臉,再看時發現自己面前還是雲歌和任榕溪,頓時驚愕地長大了嘴巴,“我我我……我沒有在做夢?!”
雲歌攤手,“你以為呢?”
亓官被這話驚的連連後退了幾步,滿面驚悚,“你們兩個怎麽會在一起?天要下紅雨了還是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雲歌呵呵一笑:MDZZ!
任榕溪也被亓官這一系列神經兮兮的動作給逗笑了,她看向雲歌道,“我先走了,謝謝你今天願意聽我說那些話。”
“不客氣。”雲歌微微一笑,朝她比了個加油的動作,“加油。”
“我會的。”任榕溪點點頭,而後離開了。
直到任榕溪走遠了,亓官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指着門口,顫顫巍巍道,“雲歌你怎麽跟她在一起的?”
“她來找我,我還能把人趕出去不成?”雲歌白了他一眼,從他手裏将購物袋拿走,找出老酸奶,然後開始撕包裝。
“她為什麽會來找你?”亓官在雲歌旁邊坐下,“她不是最讨厭你了嗎?前幾天你跟二少離開的時候,她還當着導演和編劇的面說你壞話。今天怎麽……”
亓官忽然想到了什麽,猛地一拍手掌,看向雲歌的眸光亮晶晶的,“你說她是不是要搞事情?故意來你這裏裝同情,然後趁機捅你一刀?”
雲歌用關愛智障的目光看着他:“孩子,妄想是種病,要及早根治。”說着搖搖頭,起身走了。
“我才沒妄想,無間道裏不都是這樣演的嗎?”亓官皺眉道,“要不然怎麽解釋她這反常的變化?”
見自己的看法得不到雲歌的認同,亓官攤了攤手,随即提着自己的水果走了。
任榕溪離開雲歌房間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在附近轉了起來。結果還沒走上幾步,她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沈寧揚。
對方看着她,目光是溫柔又無奈,“我們談談吧。”
任榕溪抿唇想了想,而後點頭,“嗯。”
雲歌睡了一覺後,整個人都精神飽滿。
外面的天氣不錯,雲歌幹脆出去轉悠了。
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個人,結果每人看到她時表情都很是奇怪,不可置信以及驚慌恐懼,讓打招呼的雲歌莫名其妙的。
她出來前檢查過儀容,并沒有什麽問題。
那麽,大家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都這麽看她?
雲歌正疑惑着,迎面忽然走來了兩個警察,“簡雲歌小姐是吧?有人指控你涉嫌綁架任榕溪小姐,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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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因為晚晚的粗心大意,導致上一章內容重複了,目前已替換,請大家刷新一下,不會重複扣費的。實在是萬分抱歉。
☆、175章:薄言瑾的慌亂(一)
啥玩意兒?任榕溪被綁架了?
雲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點緩不過來,然而那兩位警察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出示了證件後道,“任榕溪小姐于今日下午兩點半左右失蹤,有人證實你與任榕溪小姐存在糾紛,而且任榕溪小姐失蹤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是你,我們懷疑你有綁架任榕溪小姐的嫌疑,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說着,另一位警察又出示了拘留證。
雲歌聽完皺了眉,“中午的時候,任榕溪的确是來過我房間找我。但這個過程最多只有十分鐘,我的助理回來後她就離開了。你們可以去查監控的。”
“簡雲歌小姐,今天設備檢修,所有的監控都沒有開啓,請你搞清楚狀況。”警察不想再跟雲歌啰嗦了,直接拿出手铐拷住了雲歌,押着人就走。
設備檢修?哪有這麽湊巧的事!
擺明了是有人純心在設計她!
“雲歌!”
亓官剛才刷手機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連忙出來找雲歌,結果看到的就是警察要将雲歌帶走的畫面,頓時着了急,“警察同志,我們雲歌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沈寧揚,我們雲歌是什麽樣的人,他可以作證的。”
“沈寧揚先生腦袋受了重擊,目前正在醫院搶救,無法出庭作證。”
警察的話讓雲歌跟亓官兩人都是大驚。
雲歌以為就任榕溪失蹤了,沒想到連沈寧揚都發生了意外……
看來這事遠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有什麽誤會就去警察局說好了,現在請不要影響我們辦案。”警察将亓官推開,押着雲歌就走。
“雲歌。”亓官上前攔住警察,目光堅定,“我不會讓你們在我面前帶走雲歌的。”
警察皺了眉,“你這是影響辦案,不想我們将你一起帶回警局的話,你就快點讓開。”
“去就去,有什麽大不了的!”
亓官挽了挽袖子,擺出了一副格鬥的樣子,雲歌見狀板着臉開口:“亓官,別胡鬧了,讓開吧。”
“可是這事明明跟你沒關系,你要是跟着警察走了,這事就扣在你頭上了。”亓官沉着臉,面色不善地看着警察。
“那你以為我不被帶走這事情就扣不到我頭上了?”雲歌搖了搖頭,“別傻了,對方巴不得我不去警察局,這樣就更好借題發揮了。”
“那怎麽辦?”亓官一聽更急了,這事擺明了就是個圈套。雲歌去警察局,對方可以借着這個機會大肆抹黑,雲歌不去警察局,對方還有辦法抹黑雲歌,真是棘手!
“把事情告訴言瑾,他知道該怎麽做的。”随即,雲歌看向押着她的警察,“可以了,我們走吧。”
警察帶着雲歌離開了,亓官盯了會他們離開的背影,而後一溜煙跑回了房間,将這事給薄言瑾報告了。
雲歌和警察出了片場,跟她預料中的一樣,外面是一群烏壓壓的記者。
見他們出來,各色話筒不住地往雲歌這邊杵,按快門的聲音此起彼伏,鎂光燈咔嚓咔嚓地閃着,黑洞的的攝像機更是瞄準了雲歌。
“雲歌小姐,聽說你在片場跟任榕溪屢屢發生矛盾,是否因此才綁架了她嗎?”
“聽聞您跟沈寧揚關系匪淺,你綁架任榕溪一事是否跟沈寧揚有關?”
“傳聞任榕溪對薄總很有好感,請問你是否因為嫉妒才綁架了任榕溪?”
……
記者們的話語一個接一個,雲歌都聽在耳裏,卻沒有理會辦法。
明明只是一個不确定的消息,但這些媒體卻無一例外地都将事情扣在了她頭上,沒有一個人為她辯解發聲,看來這始作俑者對她還真是“厚愛”,鐵了心思要讓她全網皆黑。
啧啧,她倒是更好奇這到底是誰的手筆了。
“請不要妨礙公務。”
警察押着雲歌上了警車,然後一路絕塵而去。
衆多記者沒有得到回應,不免垂頭喪氣,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是打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人群末尾,一個身形瘦小的人收回望着遠方的視線,壓低帽檐,遮住那眸中怎麽也掩不下去的笑意,勾了勾唇,拿着話筒,步履輕快地離開了。
薄言瑾聽到宋磊轉告來的消息時立刻終止了開到一半的會議,顧不得在場諸位主管驚詫的神色,匆匆出了辦公室,“雲歌現在在警察局嗎?”
“是。”宋磊點點頭,将手機還給薄言瑾,神色也很是凝重,“亓官說任榕溪中午的時候來找過簡小姐一次,但沒多久就離開了。而沈寧揚則是在任榕溪被綁架的時候腦袋受了傷,現在正在醫院裏搶救。”
本來亓官是直接給薄言瑾打電話打的,但薄言瑾只有一個手機,所以一到開會時薄言瑾的手機都是交給宋磊保管的。如果是一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