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回來,安慰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人。
原以為憑借着系統和努力最多就是混個公主當,誰料到中途拿錯劇本,竟完成了女帝任務。等她準備後宮三千時,卻被某人欺上身來:還請皇上播灑雨露。
顧朝顏淚流滿面:哪個殺千刀的,怎麽将這匹餓狼放出來了?
☆、63章二更
殘廢般在醫院又呆了将近兩星期,雲歌終于可以出院了。
而離開的當天,魏铎帶着給她選的助理到了。
“簡小姐,這是亓官,以後就是你的助理了。”魏铎笑眯眯道,末了還不忘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男生,“亓官,還不給簡小姐打招呼?”
“簡……簡小姐好。”
叫亓官的男孩約莫二十來歲,長着一張娃娃臉,眼眸清明,看着白淨乖巧。此刻的他撓着後腦,不太敢去看雲歌,明顯有些害羞。
對于跟自家弟弟差不多年紀的亓官,雲歌的态度還是很溫和的,“簡小姐什麽的就算了,亓官你叫我名字就好了。哦,還有你,魏哥。”
“我?”
被點到名的魏铎一怔,伸手指着自己,神色錯愕,見雲歌點頭,更是迷茫,“我怎麽了?”
抹了把臉,雲歌對魏铎的行為是頗為無語了:“魏哥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我們兩個的身份啊?”
身份?他們兩個?
魏铎眨了眨眼,瞥了眼雲歌,又看了下自己,最後攤手,“有什麽問題嗎簡小姐?”
“魏哥,你是星光的負責人,而我,只是旗下的一個藝人。你不覺得我們兩個的現在的相處模式,似乎颠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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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颠倒啊,只是你身份本來就比我高啊。”魏铎回答的理所應當,“畢竟你是boss的……”
魏铎忽然住了嘴,差點都忘了,他家boss可是暗戀!暗戀啊!
他家boss都還沒坦白,他要是提前說出來,豈不是讓這脆弱的感情萌芽頃刻就暴露在了日曬雨淋、風霜侵蝕之下?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萌芽還能存活嗎?
不能說!堅決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
所以,即将出口的“心上人”三個字在嘴邊轉了一圈,硬是被魏铎給咽下了,然後改成了另一個自認為比較貼切的詞,“好朋友嘛。對吧?”
說完還不忘朝雲歌眨眼,繼續賣萌。
雲歌轉頭不去看這辣眼睛的一幕,“雖然我跟言瑾是朋友,但那只是私下,我希望魏哥你可以做到公私分明,不然的話……”
魏铎問:“怎麽樣?”
雲歌頗為苦惱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就只能跟言瑾絕交了。”
“我認慫!”魏铎連連舉手投降,“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雲歌這才笑了,“那魏哥你對我的稱呼是不是可以改了?”
“當然,簡……”
“嗯?”
“雲歌。”
“這才對嘛。”
雲歌滿意了,招呼着亓官跟陳昱婷,出院回家了。
楚昔年趕到的時候,病房裏早沒了雲歌的蹤跡,空空如也,只剩下打掃衛生的保潔人員。
葉真見狀,上前去問那保潔人員,“請問這裏住的病人多久前離開的?”
“這個嘛……”保潔人員認真想了想,“大概有半個小時了,反正我記得走了有好一會兒了。”
末了又道:“你們如果要來接人,就早點來嘛,瞧現在這樣多不趕巧的。”
葉真沒理會保潔人員,而是去追離開的楚昔年,“三少,我們現在怎麽辦?”
楚昔年随手将白玫瑰扔進垃圾桶,精致昳麗的容貌上神色冷然,“來的不湊巧,不回去,難道還住醫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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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獨寵萌妻:病嬌影帝是精分/卿不語
葉瀾是個富二代,一個混的比較慘的富二代。
別人靠着家裏的關系在圈子裏面混的風生水起的時候,她被人罵,被人踩,成了豔照門的女主角不說,最後還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好在她重生了。
重生之後,葉瀾打算洗心革面做一只好鳥……哦不,好人。
抱緊親爸,親弟,一切想要破壞他們感情的勢力,不約!我們不約!
要出軌的男友咱們先踹為敬!
要踩她上位的隊友,出門左拐,您老快滾。
演演戲,跑跑綜藝,走走T臺什麽的,一不小心十八線小明星成為國民女神?
☆、64章拍戲進行時一更
雲歌在家裏修整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便趕去片場了。
由于跟徐策打過招呼了,所以剛一到,便有人帶着雲歌幾人去找王平。
然而剛看到人,還未走近,王平那暴怒聲便傳了過來。
“徐薇你演的那是什麽鬼?笑比哭還難看?你在學校是怎麽學的?你們老師就是這麽教的?要是這樣,你還不趕緊換個學校,重年”
“還有你,張彭,懂不懂什麽叫做猥瑣?你又不是主角,耍帥有毛用啊?”
望着那被王平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狂批的兩個演員,雲歌的臉色有些微妙。
“只要拍戲中一有不順,老師的脾氣就上來了,這樣的場景很常見,你要習慣。”
徐策聽到雲歌來的消息趕了過來,結果一來便發現雲歌撞見了王平訓人的場景。
心下嘆了口氣,卻還是上前來給雲歌解釋,順帶給做做心理工作。
“不過只要拍好戲了,老師滿意了,這樣的場景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嗯。”雲歌明白徐策的意思,笑着點頭,“徐導放心,我會努力的。”
“嗯。”
徐策沒再說些什麽,而是帶着人到了王平跟前,“老師,雲歌來了。”
正在罵人的王平聞言将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轉過頭來,雲歌朝他鞠了一躬,神色真摯地道歉,“對不起王導,缺席了這麽久,實在是很抱歉。”
“拍戲也沒身體重要。”王平的神色仍舊不大好,“如今既然來了,就好好拍戲,我可不會因為你是傷員就網開一面。”
“對您的嚴格要求正求之不得呢。”雲歌笑着道。
“油嘴滑舌。”王平笑了聲,随即對徐策道,“帶着雲歌去化妝,一會兒先拍慕千靈的戲份。對了,雲歌你沒問題吧?”
末了,王平不忘象征性地詢問了雲歌一句。
“沒問題。”雲歌笑着回答。
“好,那我去安排。”
對于王平的話,徐策基本上不會否決。再加上雲歌缺席了半個月,戲份的确是需要趕一趕了。
雲歌飾演的慕千靈天真嬌憨,今天要拍的是她第一場戲,也就是長大後的她跟游歷歸來的邵長洲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前期的慕千靈衣服多是素雅的淡色,與她纖塵不染的性子相襯,而後期則多瑰麗紅色,與她妖妃的形象契合。
雲歌着了身白色的繡花長裙,烏黑的長發被靈巧的绾成了飛仙髻,精致的面容上略施薄粉,将那十分美愣是給發揮出了十二分。
款款而來,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大家閨秀的娴雅。
饒是一早拍戲不順,窩了一肚子火的王平在看見雲歌的扮相時,也是消了些。
先不提演技,光就看這身扮相,便足以讓所有人相信這是慕千靈。
“王導。”
雲歌剛跟王平打了個招呼,便見王平又開了大嗓門喊人了,“齊涵宇呢?快過來,開拍了開拍了!”
默默嘆了口氣,跟飾演男主邵長洲的影帝齊涵宇打了個招呼,兩人便各就各位,準備拍攝了。
“慕府第一場,第一鏡,action!”打板一響,齊涵宇很快進入了鏡頭裏。
小橋流水,亭臺樓閣,游廊曲折綿長,修竹蓊郁萃雅。
邵長洲一邊走一邊不住搖頭,從他五年前離開涼城後,這裏便不曾來過了。
真是久到讓他都有些陌生了。
不過幸好,大體未變。
翹了翹嘴角,邵長洲順着記憶裏的場景找到了梨園。
此時恰好三月天。
日光微醺,風聲送暖,千樹萬樹梨花開得正好,淡白淺香的花瓣飄飄散散,打着旋兒墜落。
邵長洲走近,目光游轉,然後停在了某一點,眼裏浮出星星點點的笑意來。
他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往那邊走去。
機位順着邵長洲的視線游走,只見不遠處的竹椅上躺着一個妙齡女子。
衣着素淨雅致,青絲烏黑濃密,然而一本書卻擋住了那人容貌。
邵長洲唇邊笑意更濃,越發放輕腳步,小心到了少女身前,正準備伸手拿出,卻忽然聽那人道,“五年不見,邵長洲你還是這麽無聊啊?”
話罷,少女便自己拿下書本,坐起身來。
機位推進,那少女的容貌清晰地暴露在鏡頭之下。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
嫣然一笑,媚意自生。
邵長洲見狀不免一呆。
少年在望見邵長洲模樣時,先是一怔,随即莞爾一笑,站起來擡手在他肩上一拍,“呦,都長成俊俏少年郎了。”
然而這一個動作後,飾演邵長洲的齊涵宇卻是猛地後退一步,雲歌正莫名其妙,便見王平喊了“卡”,沖着齊涵宇就是一個中指。
“齊涵宇你能不能走點心?現在拍戲呢,要看美女拍完慢慢看!”
雲歌:……
齊涵宇:雖然這是實話,但是導演你在這麽多人面前戳穿我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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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章二更
王平罵了幾句便罷了,讓兩人準備準備重來了。
然而開拍的時候,王平卻叫住了雲歌,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受累了,不過狀态可得保持住,要是受了齊涵宇影響下滑,我照樣罵你。”
哪怕雲歌的試鏡表現很不錯,可她畢竟是個沒演過戲的新人,王平有些擔心是在所難免。不過雲歌剛剛的狀态讓他放了心,只要能保持住方才的水平,雲歌演好慕千靈這個角色是絕對沒問題。
雲歌對王平這話并不是很理解,然而對方卻不準備解釋,轉頭去吆喝各部門去重來了。
聳聳肩,雲歌沒在糾結這個問題,調整好了狀态,很快便開始了第二次拍攝。
然而這一遍的結果跟第一遍一模一樣,齊涵宇前面表現的好好的,偏生跟雲歌一碰面,兩人一到對手戲,他就卡殼了。
氣的王平是再度開罵。
齊涵宇認錯的态度很好,似乎是早就做好了被罵的心理準備。
王平罵了兩句,便住了嘴,擺手讓他離開,重新來。
雲歌自然毫無意見,調整好狀态便開始了新一輪拍攝,只是心下卻不免疑惑起來。
齊涵宇前些日子獲得的金像獎是帝國含金量最高、也是最公正的演藝獎項了,能拿到這個獎項,無不是對演員演技的一種肯定。
既然齊涵宇能拿到這個獎項,演技該是夠硬才對,怎麽剛跟她對戲就卡殼了?而且偏偏卡在一些不會太出錯的地方?
雲歌搞不懂。
他們這場戲講的是身為瑞陽王府世子的邵長洲游歷歸來,随父親瑞陽王前來見老友——慕千靈的父親慕尚,同時商談邵長洲與慕千靈婚約一事。個性叛逆不羁的邵長洲并不願意過早被婚事拖累,再加上對慕千靈只是兄妹之情,并無其他,因而聽見這話時便揚言要解除婚約。
然而此舉觸怒了瑞陽王,眼見父子兩人發生矛盾,慕千靈及時憑借一張伶牙俐齒讓瑞陽王消氣,也讓邵長洲暫時放棄,成功将婚事延期。
他們拍的這一幕就是邵長洲來找慕千靈,然後兩人一起去見瑞陽王和慕尚的事。
這一幕簡簡單單的,按理來說一遍就能過,但是齊涵宇偏偏有這個能耐,生生讓這一幕戲拍了八遍才過!
對于一個金像獎影帝,竟然拍了八遍才勉強通過,雲歌表示她也心好累哦。
戲一過,齊涵宇便被王平拉着去訓了,而雲歌則是可以好好休息一會了。
亓官适時地遞上水來,雲歌道了謝,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喝水一邊熟悉下一幕劇情。
“分析做得挺認真的,看來這段時間沒少下功夫。”
雲歌回頭,便看見了站在她身後的徐策,她微微一笑,“徐導,您怎麽過來了?”
“聽說齊涵宇今天NG的有點多,我來關懷一下你。”
徐策笑笑,在雲歌身旁坐下道,“你應該很疑惑吧?為什麽金像獎影帝竟然會在這麽簡單的一幕戲上卡住了?老實說,如果我不是跟他拍過戲,我大概也想不通這個問題。”
雲歌更好奇了,“為什麽?”
徐策看了看周邊,然後才湊到了雲歌耳邊,輕聲道:“因為他……害羞啊!”
雲歌:WTF?
☆、55章兩束花?
害羞?
齊涵宇會害羞?
這不是在逗她吧!
雲歌就算是沒跟齊涵宇接觸過,但也是聽說過這位童星出道,一路大紅大紫到現在新晉影帝的。
這位會害羞……港真,雲歌有些難以想象。
“這是真的。”
見雲歌一臉詫異,似乎不太相信,跟着徐策一起過來的女主角奚佳琪笑着開口,“記得我剛開始跟他拍對手戲的時候,拍了不下十遍才讓王導開口,勉強放過了。這段經歷,偶爾想想都覺得可怕。”
“奚姐好。”奚佳琪沒出聲的時候,雲歌還沒有注意到她,眼下對方開口了,雲歌忙起身讓位,“兩位快坐。”
奚佳琪出道早,而且年齡也比雲歌大些,雲歌喊對方一聲姐這是應該的。
“嗯。”奚佳琪笑笑,便在徐策身旁坐下了,然後給雲歌講起了她跟齊涵宇拍戲的事。
一開始齊涵宇發揮失常的時候,她跟雲歌是一樣的懵逼。
不懂為什麽拿到金像獎的齊涵宇會犯一些讓人無語的錯誤,後來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齊涵宇性格太內斂了,尤其是在不熟悉的異性面前,那是分分鐘臉紅害羞。
“所以啊,他一直主演諜戰片不是沒有道理的。”徐策适時總結道。
“可不是嘛?”奚佳琪長嘆一口氣,随即拍了拍雲歌的肩膀,寬慰道,“不過只要過了一次,後面的NG次數就會大大減少,會越來越輕松的。”
“等齊哥氣場全開,我恐怕是要被碾成渣渣了。”雲歌嘆了口氣,故作憂傷。
奚佳琪笑着道:“放心,他敢把你碾成渣渣,我就去找王導,讓王導來收拾他。”
雲歌先前便聽說奚佳琪人很不錯,今天一見,雖然不能完全肯定對方跟傳聞一樣,可眼下對方對她還是很友善的。既然如此,那她自然也會用相同的善意去回應。
沒多久王平就訓完了齊涵宇,然後跟雲歌繼續拍下一幕戲了。
不知是王平訓誡起作用了,還是齊涵宇稍稍克服了自己的害羞,這一幕齊涵宇的表現還不錯,除了被雲歌牽手害羞卡了一次外,餘下的拍攝還是比較順利的。
眼瞅着也到大中午了,王平便沒再繼續拍了,而是讓衆人吃飯休息了。
雲歌對吃的不挑,拿了盒飯便被奚佳琪叫過去一起聊天了。
然而飯剛吃到一半,她的新助理亓官便接了個電話出去了,等到回來的時候,手裏便多了一束嬌豔欲滴的白玫瑰。
亓官笑嘻嘻地将花遞給雲歌,努努嘴,卻沒說什麽。
雲歌接過花,一眼便發現了別着的卡片,上面寫着兩句詩。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沒有署名,但一看這清俊秀逸的字跡,雲歌立馬就知道是誰的了。
要知道,之前年華決賽的時候,她可是也收到了這樣的一束白玫瑰。
這個薄言瑾,倒是挺會讨女孩子歡喜。
“字寫的挺有風骨的。”不怕事大的奚佳琪湊了過來,待看清這上面的內容時,啧了一聲,“老實交代,誰送的?”
雲歌彎了彎唇角,将卡片放到口袋裏收好,然後才道:“朋友。”
将花放到一旁,雲歌便繼續吃飯。
奚佳琪嘆了口氣,頗有些感慨:“想當初我進組的時候,可沒有人送我花。”
雲歌笑了一聲,正準備接話,卻被齊涵宇搶了先,“那天奚姐收到花了的。”
奚佳琪聞言瞪眼:“胡說,哪裏有人送我花?”
齊涵宇一本正經:“拍戲的時候,我送過你花的。”
雲歌:……真是個耿直boy。
奚佳琪:“道具組準備的野花也算?”
齊涵宇:“都是真的花,為什麽不算?”
奚佳琪:……
眼前的這人她不認識,快來個人把他拉走。
雲歌看着這兩人的互動,笑了笑,沒有插話,而是安靜吃飯。
王平當導演十多年了,見慣了演員間的勾心鬥角,惹是生非,所以這次擁有絕對的選角權後,他挑的基本上都是演技過硬,人品也不錯的那種,這兩大主演就更是了。
雲歌剛吃完,擡頭便見一個工作人員抱着束白玫瑰過來了。
奚佳琪見狀打趣雲歌:“又來一個,是不是你的啊?”
雲歌笑着道:“說不準還是送給奚姐的,畢竟奚姐剛剛可是公開表示想要收到花了。”
“要是的話那就好了。”奚佳琪笑笑,只是心裏卻也有些期待。
然而那工作人員最終卻是停在了雲歌面前,“雲歌小姐,有人送你的花。”
當事人雲歌看着面前的花,則是一臉懵逼,“你确定……沒有送錯人?”
她認識的人不多,而薄言瑾又已經送過了,剩下的人根本不可能做這事,所以雲歌的第一念頭就是有人送錯了。
誰料工作人員卻是搖頭:“對方指明說要送給雲歌小姐你。”
“啊?”雲歌仍舊懵逼。
“快收下吧。”
奚佳琪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吱了聲,“有人送花還這麽不情不願的,再這麽下去小心我把你那花搶過來。”
“哦。”
雲歌摸摸鼻子,一臉懵逼地收了花。
薄言瑾不會給她送兩次,而且她進組的消息粉絲們又不知道,那麽問題來了,這花會是誰送的?
雲歌皺着眉,拿下上面的卡片,一字字看着。
如果說薄言瑾的字跡裏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清貴風雅,那麽眼前這字跡則是鋒芒畢露肆意輕狂。
“久聞簡小姐大名,交個朋友如何?”
卡片末尾,更是留着龍飛鳳舞的三個字。
楚昔年。
雲歌猛然一驚。
果然是來者不善麽?
因為她設計了葛玉龍,所以現在來找她算賬了?
站在雲歌身側的亓官憑借良好視力,一眼便瞄到了末尾的署名,面上神色不動分毫,可卻長了個心眼。
雲歌心裏快速計較了一番,随即收了卡片,然後走到奚佳琪身邊,将花遞給了她:“人比花嬌,果然要配奚姐才好。”
奚佳琪瞥了她一眼:“借花獻佛?”
雲歌一本正經:“不是獻佛,而是那人寫錯了,這花可是獻給咱們奚美人的。”
奚佳琪被逗笑了,随即擡手接過:“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奚姐不用客氣。”
若說先前她對雲歌的印象是演技不錯,那麽此刻就要加一個會來事。
怕她因沒收到花心裏有疙瘩,特意給她找了個臺階下,倒是個聰明人。
雲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眉目間帶着幾分凝重。
楚家與薄家關系不好,而簡家與薄家又是世交。楚昔年突然跟她打交道示好,這事怎麽看怎麽怪異。
于公,簡家跟薄家是一個立場的;于私,她和薄言瑾又是好朋友,所以她跟楚昔年這個人,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雲歌打定了主意。
K市
杜莎莎從出租車上下來後,小心的看了看周邊,沒有發現什麽異樣後才拎着小巧的行李箱快步往機場大樓走。
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杜莎莎身上發生了不少變化。
小巧的臉蛋此刻蒼白瘦削,将眼睛襯的越發大了。身上的衣服寬大肥胖,弱柳扶風的氣質也更重了,似乎風一刮就能吹跑一般。
快一點!再快一點!
等到上了飛機就能逃離這個地方了,她就安全了。
明明在這裏只呆了一個星期,可杜莎莎卻覺得好像過了十幾年一樣,每天都處在水深火熱的煎熬裏。
現在,她終于找到機會擺脫這一切了。
成功拿到登機牌後,杜莎莎身上這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就更重了,就連臉上都染上了幾分激動的紅暈。
馬上她就可以逃離這個鬼地方了,逃離那個魔鬼了,真好。
然而在走進候機室,看見那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時,杜莎莎猶如被人潑了一桶涼水,從頭淋到腳,冷的徹骨。
杜莎莎瞬間驚慌起來,轉身就跑,然而還沒跑出幾步,便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杜莎莎,你可真夠能耐的,竟然還學會逃跑了,看來之前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啊。”
------題外話------
兩千六,應該可以彌補我晚更的罪了吧?
為了期末複習,還要收拾東西準備離校,心好累哦。
☆、67章禮物
陰沉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讓杜莎莎瞬間就慌了神。踉跄了兩步便撒開步子就跑,然而還沒跑上多遠,便被人抓住了。
對方的力氣極大,三兩下便将她制住了,用手铐将她的手铐住了。
杜莎莎擡頭,正是她剛剛撞到的那個壯漢,先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猛地掙紮起來,“你們是一夥的。”
壯漢沒理會她的話,而是拖着她就走,将她交給了先前讓杜莎莎大驚失色的男人,恭敬回答:“抓到了。”
男人冷笑一聲,扯着杜莎莎長發,強迫讓她看着自己,“不是很能跑嗎?繼續跑啊?”
撕裂般的疼痛從頭皮處傳來,讓杜莎莎不住的倒吸冷氣,仰着頭,一張不算陌生的面容出現在了她面前。那人一雙三角眼裏滿是陰狠,嘴邊更是挂着一抹惡意的笑,“貓捉老鼠的戲碼我喜歡,繼續跑啊。”
“胡勝良,你不得好死!”
忍不住疼痛的杜莎莎破口大罵起來,姣好的面容此刻徹底扭曲,“早知道我當初就該一刀捅死你,早點殺了你這個狗雜碎。”
“啪!”
男人,也就是杜莎莎口中的胡勝良聞言給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用的力氣極大,杜莎莎的半張臉頓時就腫了起來。
“真是可惜了,你當初沒能殺了我,反倒是現在栽到我這個狗雜碎手裏了。”
冷笑一聲,胡勝良一手拽着杜莎莎胳膊,一手揪着她頭發,不管不顧地往前走。
感覺頭皮都要被扯掉的杜莎莎忍不下去了,一路都在向周邊見到的人呼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他們是瘋子!他們要殺了我的!”
杜莎莎的音量并不小,而機場裏的人也極多,只是讓杜莎莎失望的是,哪怕她竭力去喊,周邊的人最多也就是往她這邊瞄上一眼,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別說是上前搭救,就連勸阻的都沒有。
就好像她是空氣一般。
杜莎莎的心更慌了,但還沒有放棄。
快要走出機場大樓的時候,杜莎莎忽然看見了一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猶如久旱逢甘霖,她眸裏迸發出希望之光,朝着那個工作人員大聲呼喊:“救命!他們要殺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我會重金酬謝你們的!”
胡勝良沒有阻止,只是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聲。
工作人員聽見後當即走了過來,越是走近,杜莎莎眼中的光芒越亮,呼喊的力度也不斷加大。
“要走快點走,不要呆在這裏影響秩序。”
熟料那人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而後對胡勝良以及跟着的壯漢說了這麽一句。
“馬上就走。”
胡勝良對那工作人員笑了笑,扯着杜莎莎就走。
杜莎莎不死心,仍就對着那工作人員大喊:“你為什麽不救我?我要投訴你們!讓你下崗!讓你們領導找你談話!”
工作人員絲毫不為所動,反倒是杜莎莎被拖着塞進了一輛面包車,被用麻繩捆了個嚴實。
點了根煙,胡勝良吸了一口,朝杜莎莎臉上一吐,見她被嗆的不住咳嗽,臉上笑意更是嘲諷:“都長本事會逃跑了,卻還這麽單純,杜莎莎,原來自诩聰明的你也這麽蠢啊!在K市呆了一星期了,這裏是什麽樣子還不清楚嗎?”
K市……
杜莎莎眸光瞬間灰敗下來,是她想的太簡單了,以為只要逃出了這幾人的監控就能安然離開,卻忘記了這裏是K市。
法律形同虛設,秩序最為混亂的一個城市。
是她錯了。
楚昔年給了她一點甜頭,便将她迷得找不到北,将盜來的恒瑞機密文件盡數交給了他,卻不想自己反被楚昔年給送到了這裏,交給了胡勝良這個渣宰。
“瞧瞧,當初為了攀龍附鳳設計了我這個男朋友,沒想到還會有落到我手裏的一天吧?”
胡勝良在杜莎莎臉上拍了拍,看着她眸裏的驚慌失措,臉上笑意卻是越發重了,“當初你為了擺脫我費盡心思,現在也該我好好回報一下你了。”
掐住杜莎莎的脖子,看着她呼吸不暢的樣子,胡勝良獰笑道:“賬,我是一筆一筆都會讨回來的,反正來日方長,咱們慢慢去算。”
杜莎莎這裏的事情楚昔年一直讓人盯着。
聽了葉真的彙報後,他只是懶懶地擡了擡眼皮,“讓胡勝良看牢點,別讓跑了,也別弄死了。”
“嗯。”葉真應下。
“簡雲歌那邊怎麽樣了?”楚昔年看完手中的文件,簽完字,一邊轉筆一邊問。
“按時去片場,按時回。”
“真是無聊的生活。”楚昔年嗤了一聲。
為了接近雲歌,他特意調查了對方的愛好,更是每天讓人去給雲歌送花,但對方卻一點兒回應都沒有,甚至還将他送的花給丢了,這讓楚昔年心裏不由得生出了幾分躁意。
将鋼筆放下,他起身整了整衣服,“她不想找我,那我就找她好了。葉真,去準車。”
“好的。”
葉真退下之後,楚昔年才單手插兜,笑了一聲,瑰麗的眸子裏閃着點點光芒,“簡雲歌,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麽态度。”
雲歌跟齊涵宇拍了好幾天對手戲後,齊涵宇那害羞的毛病才算是給差不多克服了。
這一克服,拍戲的效率那叫一個飛速飙升。
這天,拍完戲,雲歌正在化妝室裏卸妝,薄言瑾的電話就過來了。
她拿到了一邊接通,“喂?”
“在忙嗎?”薄言瑾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了過來,清淡而好聽。
“剛下戲,在卸妝,準備回家了。”雲歌道,聽到了薄言瑾那端紙頁翻動的聲音,笑着問,“還沒下班吶?”
“最後一個文件,看完就下班了。”
朝拿着禮盒過來的宋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宋磊了解般的點點頭,輕手輕腳地走近,将東西放到薄言瑾桌子上,然後離開了。
薄言瑾這才回答,“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頓飯吧。”
“好啊。”雲歌思忖片刻便答應了下來,“上次你請我,這次剛好該我請你了。”
“這樣不……”
“不許跟我争,你要是争我就不去了。”
聽出雲歌話語裏的威脅意味,薄言瑾無奈地彎了唇角,“好,不跟你争了。”
雲歌這才放心了,吃人嘴短可不是一件好事,“我們吃什麽?”
“興光路上開了一家私人訂制的餐廳,我已經預約到了,不知雲歌小姐可願賞臉?”
“當然。”薄言瑾難得說一回俏皮話,雲歌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那我來接你?”合上文件後,薄言瑾說道,“我現在剛好下班,順道接人也很方便。”
“多謝好意,不過還是不用了。”雲歌無奈道,“你太惹眼了。”
不說薄言瑾那張辨識度極高的臉,單就那個邁巴赫座駕,一到劇組門口都是會被圍觀的好嗎?
雲歌還想安然過活一陣。
“……那我把地址發給亓官,讓他送你過來。”沉默了片刻,薄言瑾才道。
“好。”
挂了電話,薄言瑾這才伸手拿過宋磊放到桌上的禮盒,打開蓋子,望着那裏面的東西,漆黑的眸子微微一怔,随即薄唇一彎,俊彥的臉上漾出一抹笑意來。
合上蓋子,薄言瑾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後便拿着禮盒起身赴約了。
雲歌趕到的時候,薄言瑾已經到了。
菜色全是按着雲歌的口味點的,不過并不多,雲歌在訝異的同時,心裏又不免有些觸動。
她跟薄言瑾就吃過兩次飯,但薄言瑾就将她的口味記住了,這人真是……
兩人都不是那種很多話的人,菜上來後便很少去聊天,而是安靜吃飯,然而氣氛卻是意外的融洽和諧。
吃到末尾,雲歌還有些意猶未盡,恰在這時,服務員端了碗面上來,放到了雲歌面前。
長長的面條柔順的盤旋在白瓷碗裏,最中央是一顆煎蛋,碧綠的青菜和紅豔豔的番茄排在兩側,細碎的蔥絲點綴在金黃清亮的湯汁裏,看着分外有食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