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戴着蝶狀面具的富江穿過人群, 來參加拍賣會的人彼此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他們卻像是在參與化妝舞會一樣輕松，男男女女彼此都聊的很愉快。
魔形女在進入拍賣場後，就變成其他人的樣子隐藏進了人群，她的目标是進入後臺，富江所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然後……讓這裏的所有人自相殘殺起來, 她們就可以趁亂帶走那具分裂體。
這是計劃A, 如果出了什麽意外的話，她們還有計劃B。
進拍賣場之前都會被搜身, 禁止攜帶手機和攝像, 不然富江就可以拍下這些參與者的輪廓讓機器辨認出都是哪些“社會名流”。會場提供酒和食物，還有高級的日本進口和牛。
富江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她為了隐藏身份帶了個金色的BOBO頭假發, 穿着一身典雅的淡紫色長裙，蝶狀面具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她的僞裝十分完美, 膚色也猶如白珍珠一般, 甚至難以分辨出她是個亞洲女人。
“嘿, 一個人？”
她坐着等拍賣會開始的時候, 有一個陌生男人見她獨身一人，便過來搭話。
“滾開。”
富江動了動嘴唇，連眼神都沒分給對方。
“我就是想問下……”對方并沒有死心，但富江依然面無表情。
“滾開。”
“好吧。”那個男人失望地聳聳肩, 離開了富江旁邊。
很快拍賣會開場了，富江不清楚魔形女那邊情況怎樣，只看到主持代理人從後臺走了出來，主持人是個長相怪異的老人，彎腰駝背，臉上長着一個巨大的鷹鈎鼻，用陰森的口氣向所有人介紹道，“歡迎各位的到來……對此本人不勝感激，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裏的各位都是欲望的追求者。每年都有新客人出現，所以我每次都會重申一下拍賣會的規則。除了用金子，美金能和我交易之外，各位還可以用其他珍貴的東西來交換……至于你們所帶來的東西的價值，則由我本人來判斷。”
和預想的那種拍賣會不太一樣。
富江盯着代理人，那個老者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麽散發着陰沉的黑暗氣息，給人感覺相當危險。就像是會讓人聯想起“惡魔”一樣。
這種黑暗面的地下拍賣會都是傳說中的都市怪談，可能是參與者需要保密身份的關系，也鮮有人在網絡上提起有關拍賣會的事情。
她總覺得或許這個地下拍賣會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
“相信大家一定看過了今年出品物的清單，不過大家知道我們的特點，清單上的出品物其實并不全面，我們的壓軸是要在當天才能知道，就讓我先向大家來介紹今天的頭道菜：能夠預言這個世界未來的寶物——先知的石板。”
那是什麽？
富江疑惑看着拍賣人拿出了一塊刻着完全看不懂文字的石板，立刻有幾個人站起來喊價，有人願意以八百萬美金的價格買下這塊石板，就在富江以為要成交的時候，又有一個戴着面具的婦人突然站了起來，說願意以自己的靈魂進行交換。
“哦，來了，這麽多年以來第一位願意用靈魂交換的客人。主動奉獻的純淨靈魂價值更高。”
代理人露出猙獰的笑容，他宣布了石板的歸屬之後，又讓助手推出下一件拍賣品。
？？？這也行？
一瞬間富江幾乎以為自己穿越到了什麽中二游戲作品中，靈魂這種東西太虛幻了，但要說比八百萬美金更有價值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又有幾個人能交出自己的靈魂呢？
富江忍不住好奇那個婦人如何用自己的靈魂去交換石板，顯然參與拍賣的其他人對此也非常感興趣，所有人都盯着那個婦人。
富江看清了那個婦人，看起來是個有點年紀了的亞洲女人，顴骨凸出，面具之下的容貌似乎很平凡，她自己也在渾身發抖，不知道她抱着什麽樣的心态提出了那種條件，她慢慢離開自己的席位，只身來到了代理人的面前。
“在那之前，我還是要問您一聲，您确定不後悔嗎，夫人。”代理人凝視着那名婦人，用蒼老的聲音問道。
“是……是的。”婦人猶豫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那麽我們就收下了。”代理人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像古代時候裝□□的那種。他在婦人的面前打開了塞子，然後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瓶子被打開之後，從婦人的鼻腔中突然飄出了一縷白煙，那氣體好似她的靈魂一樣，慢悠悠的飄進了代理人手中的小瓷瓶，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一分鐘，随後那婦人兩眼翻白，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媽媽——”
席位上有個亞洲男青年叫了起來，他沖上前抱住那婦人，可能是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他整個人顫抖不已，卻流不出眼淚。
婦人并沒有死去，但她的靈魂已經被帶走了，現在的身體就是一具植物人一樣的空殼。男青年心灰意冷地抱起婦人，接過了代理人手中的先知石板。
“媽，我一定會取回你的靈魂的……”
年輕人喃喃說道，然後背着他母親的身體離開了臺前。
這個發展情況有點恐怖了。
富江瞪着這一切，她活了這麽長的時間還沒有看到過人類靈魂被取走的情況，這個發展讓她始料不及，幾乎以為自己是不是又和什麽恐怖世界錯頻了。可惜她看過的真人劇太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作品，只好作罷。
但是她開始有點擔心魔形女，她們要面對的……似乎也不是普通人類。
下一個拍賣品被推出來了，是一幅道雷格林的肖像，一旦與畫像契約，就能夠把自己的身老病死全部轉移到畫像上，但一旦畫像毀損，契約者的靈魂便會被畫像惡魔吞噬，相當于一把雙刃劍。起拍價格為五百萬美金。
盡管是非常危險的畫像，但感興趣的人依舊不少，參與者們開始紛紛競價。富江突然意識到了這個拍賣會可能沒她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了，并不僅僅只是黑暗地下競拍，很可能主導這一切的，并不是人也說不定……
她終于坐不住了，富江從座位上起身，決定去找魔形女，讓她停止原來的計劃。
想在這場拍賣會裏面直接奪走那具分裂體的話，恐怕太危險也太冒險了。
“瑞雯，你在嗎。”
她離開主廳，進入盥洗室的長廊，這裏除了她之外沒有其他的客人。她試圖連接上這層樓裏的工作人員，很幸運，這裏工作的都是普通人，輕易受到了控制。她通過這些人開始搜索魔形女，然後正當她打算連上誰的神經的時候，突然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那些出品物中沒有讓你感興趣的東西嗎。”
富江猛然一驚，她停止了精神操控，慢慢轉過頭，望向這個她完全沒有發現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背後的人。
然後她看到了第一個在這個地方沒有戴面具的男人。
比起一般歐美人更深邃立體的五官，鬓角留着修剪整齊的小胡子，英俊迷人，正似笑非笑注視着富江。
富江有點警覺。這個人或許并不是拍賣會的客人。
“我有，但我可能買不起那東西。”富江直視着對方的眼睛，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的思維被眼前的男人擾亂了起來，就像是X教授的幹擾一樣，她迫使自己集中起精神，不讓自己受到對方的影響。
“怎麽會呢。”對方笑了起來，“像您這般皮囊與靈魂一樣完美純潔的姑娘，無論想要任何東西，您都可以将它得到手。”
“謝謝，我權當是贊美。”富江冷靜地望着對方說，“但我不打算交換自己的任何東西。”
“嗯，我能夠理解。”男人輕輕摸着自己的下巴，嗤笑了笑，“但是您和您的朋友也不能夠用不合法的手段，從我這裏拿走東西。”
他的話語落下，然後在富江漸漸變得陰沉下來的表情下，這個奇異的拍賣會裏的工作人員擡來了一名已經失去意識渾身藍色皮膚的女人，丢到了富江的面前。
“……瑞雯！”
富江忙沖到魔形女面前，還好，她依然有鼻息，似乎只是暫時昏迷了過去。
“別擔心，她沒事。”男人依然很平淡地對富江說，“這只是個警告，下次可沒這麽好運了。既然來了，就要遵守我的規矩。”
“你……”富江盯着男人，“那麽你到底是誰？”
“路西法晨星（morning star）。”男人揚起頭，頗為驕傲地說出了他的名字。
“真的？”富江皺眉，“這聽起來像個成人片演員的藝名。”
她多少理解，變種人也會給自己取個代號，比如艾瑪是白皇後，瑞雯叫魔形女，埃裏克蘭謝爾就是萬磁王……這個人給自己取名路西法也不算稀奇，她當然不會真的認為對方就是惡魔之王，但會給自己起這麽嚣張的名字她也只見過那些色.情電影的演員，比如一個月之前她看的那部G.V的男主演藝名就叫加百列還是米迦勒……
“……總之，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男人忽略了富江對他名字的吐槽，好心指了指會場的方向說，“無論你想要什麽樣的東西，你都可以用自己交換的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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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貝們！
氪金是無底洞！我已經墜機戀與制作人的限定SSR了。。。抽了六十連并沒有！嚎啕大哭
算了繼續努力碼字給餅子賺割蛋蛋錢……不能再為野男人亂花錢了！
最近餅子開始亂尿了！哎喲那個味道，熏的我暈厥！盡量在年後就把他閹了……！
以及路西法·晨星這個名字說出來真的是太恥了……
morning star！太恥了！我覺得就跟報出“偶系冰瑩夢雪·蝶舞幽花情”一樣羞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