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任務完成
四個男玩家在此時選擇了走前面, 其中一人還将尖刀拿在了手裏,然後讓兩個女性走在最後。
重烽見狀也走到了宋辛前面去,朱莉則有些害怕地抓着宋辛的胳膊。
當他們走即将走到二樓時,最前面的眼鏡男第一個發現了二樓走廊上的情況, 他臉色頓時大變,指着那邊對衆人叫道:“你們看!”
女主人的屍體和昨晚沒什麽差別, 唯一的不同就是地上的血變了顏色, 并且已經開始凝固。
玩家們的神情在看到屍體之後全都變了變,朱莉驚呼出來, 開口道:“她……她是被咬死的?!”
中年男人沉聲道:“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幹的,大家小心點。”
“女主人死了, 萬一她就是正确的nc呢?”留着小胡子的玩家臉色難看地向衆人說道。
其他人一時沉默下來,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過了片刻,中年男人才開口打破了沉默:“別自己吓自己了, 不是還有其他nc嗎?誰能肯定她就是正确的那個?走吧, 下樓看看情況再說。”
玩家們繼續往下走去, 在從二樓走向一樓的過程中, 前方的眼鏡男便看見了客廳裏一團紅白交加的東西。
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又把眼鏡摘下去看,再重新戴上,随後才驚呼道:“那, 那是個人?!”
那是二號的屍體, 或者說是殘骸更準确一點。
而除了宋辛和重烽外, 其他人此時都還沒認出這團殘骸原本是哪個人。
他們所能看見的, 就是一團粘連着碎肉的骨頭,以及毛發,和一些碎得看不出原貌的布料。
前方的眼鏡男咽了下唾沫,心裏打起退堂鼓來,無比地後悔自己之前為什麽要走在第一位。他很想轉身往回走,讓其他人來打頭陣,可等他一轉頭,卻見其他玩家全都在看着他。
如果現在說自己不敢走第一個,豈不是顯得太懦弱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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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男舔了舔嘴皮,一咬牙,硬着頭皮繼續往下走去。
宋辛先朝夜裏男主人躲避的書房那邊看了一眼,只見房門已經被打開了,在門口留下了不少的粘液。
而房間裏非常安靜,且十分陰暗。
男主人是不是已經死在裏面了?那只怪物是否還躲在房間裏?
到了大廳,玩家們的目光戒備地掃視着周圍,神情一個比一個認真,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有什麽怪物沖出來将他們殺死。
過了大約兩分鐘,見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他們才稍微放松下來,并開始打量那一團殘骸。
朱莉捂了下嘴,只看了兩眼就轉過頭去。
中年男人的承受能力要強很多,盡管這團殘骸看起來非常滲人,他卻走得很近,仔細看了片刻後,沉聲說:“這就是那個小平頭的屍體啊!雖然衣服都被血染透了還成了碎片,但你們看這裏,有個他衣服上的logo。”
當然,一共就這麽幾個人,這團支離破碎的殘骸只有可能是男主人或者唯一一個不見了的玩家。
就算沒有logo,只要看到衣物布料,也能确定他的身份。
“怎麽會這樣……”一名國字臉的玩家神色複雜地看着那團殘骸,眉頭深深擰成了一團:“殺死他的那只東西,一定非常厲害!書房裏一直關着這種可怕的怪物嗎?!”
宋辛說道:“那邊的書房外面有很多粘液,或許裏面還有什麽情況。”
在一樓朝書房看的時候,裏面的情形比從樓上看要清晰了許多,雖然房間裏明顯沒開燈,可卻有一些光線從窗口那邊照射過來,似乎——那裏的窗簾被拉開了。
盡管無法從這裏看到書房中的全貌,但宋辛覺得,可能是昨晚男主人從窗戶跑了出去。而怪物也極有可能追過去了,否則玩家們下來這麽久了,那只兇猛的怪物為什麽還不出現?
這時候,一樓的傭人房輕輕地被人從裏面打開了一些,廚娘探頭看了一下外面的情況,見到玩家們之後,她飛快将門拉開,跑出門來,一邊跑一邊說:“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們都已經死了!昨晚實在是,實在是太吓人了!”
眼鏡男的眼睛亮了亮,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問道:“昨晚發生了些什麽,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廚娘身子縮了縮,目光向地上那團殘骸掃了一眼,驚魂未定地搖頭道:“我沒看到什麽東西,只聽見先是夫人慘叫了一聲,之後好像有人下了一樓又進了書房,接着就是書房那邊一直被撞得砰砰響,我沒敢出來看,一直都躲在房間裏。”
“昨晚的菜裏你是不是又下了藥?”眼鏡男咬牙問道。
廚娘連忙搖頭:“沒有,當然沒有!你們昨天下午兩個人看着我,我就算想也根本沒有機會啊!”
她說完,目光似無意地朝宋辛看了一眼。
“再糾結昨晚的事也沒什麽用,”宋辛繼續剛才的話題:“大家一起去書房看看?”
小胡子玩家指了指廚娘道:“讓她走前面。”
眼鏡男搖頭:“開什麽玩笑,如果她是正确的nc,裏面又真的有危險呢?”
“這樣吧,”拿着尖刀的國字臉男人看向重烽:“我們兩個有武器,就我們一起走前面。”
重烽不作回應,轉頭朝宋辛看過來。見她點頭,他就直接向書房走了過去。
宋辛本想讓他走在這個玩家後面,萬一有危險他至少有足夠的時間來反應,但此時不方便說話,她只好把話咽了下去。
不過,她覺得書房裏很有可能沒什麽危險,因此倒也不太擔心。
國字臉跟在了重烽身邊,等他們一前一後走到書房附近時,重烽才拔出刀來走向門口。
這時候,宋辛卻轉身走到了窗戶邊上,将客廳裏的窗簾全給拉開了。
外面的陽光從玻璃窗投射進來,瞬間就 蓋過了客廳中原有的燈光。
而重烽就在此時握着刀閃身進了書房門,在房間裏四下看了看之後,按亮了門口的電燈,轉頭朝宋辛說:“沒人。”
其他玩家微微一愣,陸續走進了房間去。
進入房間後,他們才看到,地上留下的那些白色粘液一直從門口延伸至了窗戶那邊。
窗戶是打開的,窗簾被拉開了一半左右,因此之前才會有光線從外面投射進來。
窗臺上也有一些的白色粘液,那是一個腳掌的形狀,顯然是怪物從這裏跑了出去。
在窗戶外面就是後面的花園了,園丁的住房距離這裏也不遠。
不過玩家們沒有立刻出去,他們留在書房,簡單地梳理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我認為昨晚的情況是這樣的,”眼鏡男說:“那個玩家門前不是還放推車和尖刀嗎……”
他由此推測出,當時男主人是想像昨晚殺一號那樣一樣去殺二號,推車顯然是用來推走屍體的。
而既然東西直到現在都還擺在二號房門口,就說明男主人肯定沒有得手,也就是說,二號當時很可能早就醒了,還出其不意地反過來攻擊了男主人,從男主人手裏搶走了鑰匙——鑰匙現在都還在那團殘骸邊的血泊裏。
二號拿到鑰匙後,就去了書房,沒想到那裏面竟然有只怪物,他就是這麽無意中放出那只怪物來的。
不過目前的信息并不足以讓他們完全複盤昨夜的情況,中年男人說道:“我們現在先去花園看看吧,看看男主人和園丁怎麽樣了,希望他們最好別出事。然後再一起上樓去書房。既然書房是那個怪物藏身的地方,那很可能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裏面。”
其他人沒有異議,衆人便直接從窗臺翻了出去。
他們順着地上的粘液走了一段,很快看出來,怪物所去往的方向,竟然是園丁居住的房子那邊。
由于擔心再死一個nc,玩家們加快速度趕過去,卻見房子外面一片平靜,園丁正坐在屋門口,低頭認真地在雕刻一塊東西。
地上的粘液在房門這裏比較多,但又延伸向了另一個方向,似乎是那只怪物在逗留片刻後又離開了。
看到園丁還活着,除了宋辛外的其他玩家都松了一口氣,眼鏡男三兩步跑到園丁面前,低頭問:“你看見男主人了嗎?或者說,昨晚半夜有沒有聽見什麽奇怪的動靜?”
園丁手裏雕刻的,是一個小小的木頭人。
他停下動作,擡頭看了眼鏡男一眼,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來。
看到他這種奇怪的表現,玩家們微微愣了愣,随即見他略微轉過了身體,伸手朝房間門指了指。
看起來好像是讓他們去看的意思。
眼鏡男的距離最近,他便率先走過去推開了那扇昨天被砸爛的房門。
緊接着,他雙眼一瞪,腳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神情驚惶地轉頭看向其他人:“男主人……男主人死了!”
女主人的死就已經使玩家們的心裏有些慌了,此時聽到男主人的死訊,他們的心頓時便沉入了谷底。
衆人幾乎一擁而上,全部擠到房門處朝裏面看——仿佛不親眼看見,就絕不相信他真的死了。
而那間不太大的房間地板上,的的确确躺着一具屍體,一具屍首分離的屍體。
脖子處不知道被砍了多少下,全成了碎末,男主人的腦袋滿是鮮血地掉落在屍體旁邊,一雙眼睛瞪得極大。
男主人真的死了,玩家們實在不想相信。
總共就這麽幾個nc,就算加上那個怎麽看都不會是正确nc的清潔工,也才五個而已。
現在就已經死了兩個……萬一正确nc就是這對夫妻之一呢?!
所有人神情凝重地沉默着,宋辛也微微低着頭,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和其他人差不多。
這時,眼鏡男突然一把揪住了園丁的衣領,惡狠狠地問:“人是你殺的對吧?!說,你為什麽要殺他!到底為什麽!”
園丁任由他抓着衣領,臉上那詭異的笑容竟又放大了些許,逐漸笑得連牙齒都露了出來。
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完全不在乎玩家們的憤怒。
眼鏡男捏起拳頭,一拳砸到了園丁臉上,并且立刻又揮出第二拳。
朱莉開口叫道:“別打了!萬一再打死一個怎麽辦?!他既然殺了男主人,就說明他們之間有仇啊,這不就是線索嗎!”
眼鏡男又揮了一拳,打在園丁的右眼上,才冷靜下來,咬牙說道:“還不快說,你為什麽要殺了他?!”
園丁轉頭,将嘴裏的血水吐在了地上,然後将一直捏在手中的那塊木頭慢慢拿了起來。
宋辛看見,那塊木頭經過了簡單的雕刻,已經有了基礎形狀,看起來像是一個戴牛仔帽的小男孩。
“這是……”中年男人遲疑了一下,試探着問:“你的兒子?”
園丁看向他,微微點了下頭,然後低頭用手輕輕地在未完成的木雕上撫摸起來。
中年男人便接着猜:“是不是那只怪物把你兒子吃了?還是說,是男主人把你兒子弄去給怪物吃的?”
園丁低着頭繼續摸他的木雕,神情間既哀傷,又隐含報仇後的暢快。
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始終沒有出過一聲的nc,竟然開口說話了。
他說:“我的孩子和小姐年紀相仿,他們原本是最好的朋友……”
後來,他得知那個女孩得了不能見光的怪病——在那時候,他并不知道這種“病”是要吃人的。
他擔心自己的孩子被傳染,就不再讓兒子去見好朋友了。誰知道在一個多月後的某天,他的兒子突然就不見了。
n bs 園丁開始到處尋找兒子,并前去詢問男女主人是否看見過他的孩子,可那對夫妻都搖頭說從未見到。
當時的清潔工卻悄悄告訴他,說自己親眼看見男主人将他兒子帶上了樓。
園丁想要上樓去找孩子,可那對夫妻根本不肯讓他上樓一步,他為了找到孩子,就站在樓下大喊兒子的名字,卻完全沒聽到回應。
夫妻兩人生氣地說要立即辭退他,讓他馬上收拾東西離開這裏。
他當然不肯走,否則還怎麽找兒子呢?于是他只好暫時服軟,拜托能夠在房子裏自由走動的清潔工與管家幫忙,他自己則在外面尋找。
然而,兒子沒有找到,管家和清潔工卻在幾天後相繼消失了。
男主人告訴他說是那兩人辭職離開了,園丁則是到這個時候才真正懷疑起這對夫妻來。
再往後,哪怕是極少有機會進房子的園丁,也發現最近總是看到有客人上門來,卻從未看見過誰離開。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一定是死了。
于是他就開始想辦法調查真相,并伺機報仇,還下定決心,在報仇之前再也不會開口說話——因為他必須活下去才能報仇。
管家和清潔工很有可能是發現了什麽秘密,所以才會消失。他想要活下去,就要裝聾作啞,裝作因兒子失蹤而痛苦難當,完全不知道那棟房子裏發生了些什麽的樣子。
但調查真相并不容易,他花了這麽長的時間,也沒查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來。而他就連想殺掉男女主人都辦不到,因為那對夫妻從不到花園來,外出則駕車出行,回來後又躲在房間裏。
他還要一直防備着他們,以免他們也像殺死其他人一樣殺掉他。
不過或許是因為他表現得毫無存在感,所以那對夫妻并沒有對他怎麽樣。
總之,就是一個想調查兒子死亡真相卻查不到,想殺掉仇人也沒機會的故事。
朱莉聽完,高興地對宋辛低聲說:“太好了,他一定就是正确的nc!我們要找的東西肯定就是他兒子留下的什麽物品!”
“二樓偶爾傳出來的動靜,就是那只東西發出來的吧?”國字臉朝地上的粘液看了看。
中年男人說:“那對夫妻的女兒生了不能見光的怪病,所以房子裏才用窗簾完全擋住了光,我們從來沒看到過他們的女兒,可窗簾卻一直不讓拉開,這就說明這個女兒肯定還活着。”
他看向衆人,沉聲說:“我覺得,那個被藏在書房裏的東西,就是他們生病的女兒。不過,一個走到哪都掉粘液的人……恐怕已經不是人了。所以我懷疑,那些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客人,很可能都被夫妻兩拿去喂他們的怪物女兒了!”
眼鏡男擡了下鏡框:“別廢話了,趕緊去書房找東西要緊,這些推斷現在都可有可無。”
于是衆人立刻帶着園丁一起朝書房趕去。
宋辛心中卻覺得這些人過于急切了,找到線索就如此迫不及待,連應該想一想的細節都劃分成了“可有可無”。
不過這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沒走多遠,他們就聽見了一陣似哭非哭的聲音從花叢深處傳來。
“天亮了,看來這只怪物也活不成了。”中年男人朝那邊看了一眼。
大家誰都沒有過去看看的意思,怪物的死活對他們來說并不重要,在那一陣一陣的聲音中,他們陸續走回了房子裏。
而在他們走上三樓時,遠遠看見了走廊盡頭竟然站着一個人——是那個廚娘。
于是,他們又從廚娘嘴裏聽說了一個故事。
她說,她的妹妹在一個月前應聘成為了這裏的廚娘,當時妹妹還非常高興地說這裏的待遇豐厚,等拿到薪水就送她一條新裙子。
可是,來到這裏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的妹妹就失蹤了。
妹妹的家人過來找過,男女主人說她是自己辭職離開的,還說人已經離開好幾天了,他們完全不知道她現在在什麽地方。
廚娘跟妹妹的家人都不相信她會無緣無故的失蹤,于是廚娘決定過來應聘——正好之前她沒有跟妹妹的家人一起過來找人,所以這對夫妻并不認識她。
她比園丁的職業要方便許多,因此她很快就知道,那些客人是被這裏的主人給殺了。
只不過,她之前不知道被殺掉的人屍體去了哪裏。
直到今天,看到客廳裏那些被啃得不成人形的骨頭和碎肉,她才終于明白。
等到玩家們出去時,她便跑到了書房來,想着至少找到一件妹妹遺物拿回去安葬也好。
“可是……我不敢進去,那裏實在太可怕了。”廚娘捂着心口說道,“或許,你們願意幫我找出我需要的那件東西嗎?”
“當然願意。”誰會說不願意呢?
眼鏡男問:“那你要找的東西是什麽?”
廚娘想了想,說:“我的妹妹身上一直戴着一塊銀色懷表,那是她二十歲生日時我送給她的禮物。懷表上面有一道裂痕,表盤裏嵌着一枚藍色水鑽,很容易辨認的。”
其他人互相看看彼此,衆人臉上都露出了勝利在望的欣喜之色來。
不管正确的nc是哪一個,只要知道他們各自要找的東西是什麽,到時候兩樣都找到,對號入座,游戲豈不就完成了?!
朱莉連忙向園丁問:“那你呢,你要找的是什麽東西?”
園丁說:“我的兒子身上一直戴着一塊懷表,那是他十歲生日時他舅舅送給他的禮物。懷表上有一道裂痕,表盤裏嵌着一枚藍色水鑽,很容易辨認的。”
玩家們的笑意僵在了臉上。果然,任務沒有那麽容易。
他們絕對找不到兩只一模一樣的懷表,很顯然,這兩個nc所需要的東西,被游戲設置成了同一件。而他們的難關就在 于,到底該把那只表交給誰?
不止如此,當他們叫園丁一起去鐵門那邊時,他竟然也表示不敢過去。
兩個nc都只會等在外面,等着他們将東西拿上來,交給二者之中的某一人。
玩家們沒有辦法,只好自己進去。
當他們在鐵門內看到那些明顯被擦拭過的階梯後,眼鏡男皺眉說:“那個玩家昨夜顯然已經下去過了。”
宋辛看着那些擦拭的痕跡,說道:“擦掉腳印,不是多此一舉麽。”
眼鏡男搖頭道:“現在他已經死了,誰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麽想的,或許……他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晚上來過這裏?如果他沒死在怪物嘴裏,就完全可以裝作一夜沒醒的樣子,等大家看到這些痕跡,也猜不出到底是誰來過。”
“那他為什麽不想讓人知道?”朱莉皺眉。
眼鏡男聳聳肩:“誰知道呢,行了,大家先下去看看再說吧。”
他說着,就率先朝樓梯下走去。
朱莉遲疑了一下:“我覺得有點奇怪,我們都睡着了,他昨晚怎麽會醒過來?醒了為什麽不來叫醒我們,反而一個人朝這下面跑,他就不怕遇到危險嗎?”
宋辛看了她一眼,淡淡說:“或許他是想在它們面前表現一下——你們應該知道吧,表現好的人,有機會獲得它們的額外獎勵。”
朱莉撓了下頭:“知道是知道,不過他膽子也太大了……”
“快下來找東西吧!”眼睛男轉頭叫了一聲。
朱莉閉了嘴,趕緊跟了上去。
等到所有人走進那小小的密室,看到裏面的情況後,紛紛一愣。
朱莉捂住鼻子,臉色難看地說道:“天……這麽多東西,我們得找到什麽時候去?”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已經有确切目标了,應該會好找些,大家別浪費時間了,開始吧。”
其他人也很想快點找到東西,便紛紛行動起來,顧不上髒和臭,直接上手去扒那些雜物。
宋辛跟重烽蹲在左側牆角翻找,目光卻不時的看看其他人。
就這樣,一直找到了下午不知幾點,才終于有人大叫了一聲:“哇,我找到了!懷表,上面有一道裂痕,裏面有藍色水鑽!”
是朱莉。
她雙手滿是紅黑色的血跡,像捧着寶貝一樣将那只懷表捧在面前,笑容燦爛地說:“你們看,肯定是它!”
中年男人第一個走過去,從她手裏接過懷表看了看,笑道:“真的是它!”
其他人也紛紛走上前去,一一将其傳看,且每個人都肯定地表示,一定是它。
宋辛看了重烽一眼,也邁步走了過去,從最後一個看了懷表的眼鏡男手裏接過懷表,轉身對着光線仔細看了看。
銀色外殼的懷表,表盤上嵌着一顆藍色水鑽,指針早已不動了,一條裂痕扭曲地貫穿了整個表盤。
她的心髒快速跳動起來——是它,的确是它。
只要再确定了該把它交給哪個nc,他們的游戲就要獲勝了!
可她不能讓他們贏,因為她不想死。
宋辛笑了起來,将懷表捏在手上,用手摸着上面的裂痕,笑說:“真的找到了,接下來只要确定交給誰就好了。”
他們沒有要把懷表要回去的意思,在他們看來,東西在誰手裏都一樣。
他們甚至已經開始商量要該把東西交給誰了,有人說園丁的故事情節更豐富,他像真的,有人說應該反其道而行之,交給廚娘才對。
沒有人關注她……宋辛喉頭滾了滾,故作鎮定地将懷表交給了重烽:“你也看看吧。”
重烽眨了眨眼,面無表情地從宋辛手裏接過了懷表。
那雙深邃的紅瞳中似乎隐隐有暗芒流動,他看了幾秒懷表,忽然抓住它,用足了十分力道向旁邊的牆壁上摔去!
“啪”的一聲脆響,将玩家們正在商議的聲音徹底打斷。
重烽的力量之大非常人能及,那只懷表以被打開的狀态,狠狠砸在了堅硬的牆壁上,煞時四分五裂!
甚至連牆面,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幾乎在同時,它們的聲音響了起來。
“恭喜玩家宋辛成功完成第三場游戲!天吶,竟然這麽快就成功了!這實在是太讓人激動了!掌聲,歡呼聲,在哪裏!”
下一秒,一些掌聲和歡呼聲便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響了起來。
宋辛看見其他玩家的表情如出一轍的茫然,他們顯然還沒有明白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眼鏡男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神情大變,不可置信地盯着宋辛:“你是內鬼?!這場游戲有內鬼?!”
中年男人身體向後跌了下去:“開什麽玩笑……”
另外兩個男玩家卻向宋辛沖了過來,那把明晃晃的尖刀,直直地刺向了宋辛的頭部,卻被重烽輕而易舉地擋了開去。
“喲,都結束了還打什麽呀,怪只怪你們自己笨咯~”
它們幸災樂禍地嘻嘻笑着:“溫馨提示,不要完全相信我們的游戲規則。啊,抱歉,提示得太晚了,應該在游戲開始前說的。言歸正傳,完成第三場游戲的玩家将激活商店功能,請勝利者盡情享受吧!游戲失敗的玩家們也将在游戲結束後即刻抹殺哦!”
朱莉臉色慘白地跌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那麽,游戲結束。”
“抱歉。”宋辛的目光望着朱莉,輕輕說。
下一刻,眼前一花,面前的場景切換為她那漆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