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眼兒[綜]

第7章 殺戮

楓婆婆沉默了一下，“難道做壞事的人還是好人嗎？”

“做好事的人就一定是好人嗎？”琉璃有些煩了，揮揮手說：“如果你覺得我是壞人，那就壞人吧，反正我又不需要你承認。”她拍拍手，給楓婆婆治療完畢的織姬又變回人偶跳到她的手掌心，一道紅光從人偶鑽出來，眨眼間消失，而人偶也一動不動了

琉璃把人偶重新系回腰上，然後向着森林深處走去。

“楓婆婆，琉璃她不是個壞孩子，她只是有些固執。式神……真的是不好的法術嗎？”戈薇擔憂的看着她。

楓婆婆搖搖頭說：“像琉璃剛才的使用的織姬這樣的式神，是高級式神，是需要靈魂附在玩偶上的，而且她用的還是妖怪的靈魂。妖怪輕易不會給人類做式神，通常情況下都是被殺死後強迫簽訂契約的，不知道你……”她看了戈薇一眼，戈薇連忙說：“妹妹，琉璃是我妹妹。”她接着說：“不知道你妹妹是不是将妖怪殺死後，強迫他們成為自己的式神。”

犬夜叉緊緊地攥住拳頭，戈薇也沉默的不說話。

“走吧。”楓婆婆又對和兩個人說：“那個妖怪很厲害，不知道琉璃能不能應付，你們快去看看她吧。”

另一邊，琉璃已經找到了逆發之結羅的巢穴。

結羅的巢穴是無數人的頭骨和厚厚的黑發纏繞堆疊成的小山丘，足足有三、四層樓那麽高，頂端是一個一人高的洞穴，穴.口就坐着那個女妖怪。

琉璃過去的時候，結羅正拿着一把紅色的梳子給一個同樣紅色的頭骨梳頭。看見琉璃的到來，結羅把木梳子和頭骨往後一抛，在她的巢穴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穿着巫女服的琉璃。巫女嗎？她的視線下意識的飄到琉璃的頭上，接着眼睛一亮：那巫女的頭發又黑又長，因為靈力強大，連頭發絲都透着靈氣。

——她想要這個頭發，非常，想要！

結羅向着琉璃縱身一跳，身後巢穴上的頭發仿佛有自主意識的向她身下撲去，在她腳下纏繞，數根頭發擰成一股，拉成了一座發絲橋。

她彎着腰，看着在她腳下不到五米的琉璃，也許是覺得琉璃沒什麽真本事，又或者有恃無恐，她半句廢話也不說，直接把目的暴露出來：“巫女喲，你的頭發我收下了。”話音剛落，數根頭發就拉着一把長刀飛過來，結羅将刀抓在手裏，被頭發牽引着對琉璃快速沖下來。

就在她即将撞到琉璃身上時，琉璃忽然不見了。結羅一愣，在原地向四處張望：那個巫女呢？

她不知道琉璃此時就站在她的身後。

站在結羅身後的琉璃，将手掌貼在結羅的後腰，從她手裏鑽出的罪歌從結羅的後腰紮了進去。

結羅低頭看着從她肚子裏穿過來的刀尖。她笑了一下，笑的漫不經心，剛想嘲笑那個巫女說刀是傷不了她的時候，忽然一股靈魂深處的劇痛侵襲了她的理智，她還未來得及控制，慘叫就從她的嘴裏喊了出來——驚得森林裏因為結羅殺死的人的腐肉味兒集結而來的烏鴉們群群飛起。

琉璃握着罪歌站在她的身後，貼着她的耳根說：“你的本體雖然不在這裏，靈魂卻留在了你的身體裏。我手上這把妖刀叫做罪歌，專門用來斬殺靈魂，她不僅能殺死人，還能徹底的湮滅靈魂。”

結羅憑借着強大的自控能力才勉強止住慘叫，額頭上鬥大的汗珠卻止不住的滑下，她忍着劇痛肯求說：“不要……巫女大人，請不要殺死我……”

琉璃将手裏的刀左右動了動，結羅立刻再次發出慘叫。

遠在千米之外，背着戈薇的犬夜叉腳步一停，凄厲的慘叫聲讓他忍不住皺眉，向慘叫聲發出的地方望去。在他的背上，戈薇的手也緊緊地攥着他後背的衣服。

看了一眼戈薇的手，犬夜叉安慰她說：“別怕，不會是……不會是琉璃。她很強。”

戈薇點了點頭說：“我們能再快一點嗎？”

犬夜叉說：“那你抓穩。”

聽着結羅的慘叫和求饒，琉璃不以為然。

“你在殺死別人的時候，也聽下來聽過別人的請求嗎？”琉璃問結羅。

結羅咬住下唇，回手把鐮刀向着身後的琉璃劃去，琉璃迅速的向後一退，冰涼的刀身從結羅的肚子裏拔出去，她忍不住□□一聲，腳下一軟跪在地上，随即将五指張成爪狀，反手用力插伸進自己的肚子裏，一邊大叫一邊從肚子裏拔出一把帶血的匕首。

結羅把匕首扔在地上，迅速的爬起來。她知道自己要是不逃，恐怕真的會死在這裏、死在那個巫女手裏，然而剛跑沒幾步，她就被跳起來的琉璃一腳踩中後背。

琉璃把刀□□她的手掌，将她固定在地上。

結羅再次發出慘叫，五指緊緊地扣着地面，在地上扣出五道劃痕。

琉璃問她：“你說，你将別人的頭發從頭皮上活生生扯下來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疼呢？”她将刀刃在結羅的手掌裏轉了一圈，結羅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扭曲抽動，慘叫撕心裂肺。她試圖掙紮，但是琉璃的腳踩在她的背上，猶如壓着一座山，令她動彈不得。

她的眼淚和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下來，大聲地求饒：“停，停下來！不要……啊……”

琉璃另一只手狠狠地扯住了她的頭發，将她的頭向後扯得仰起。

“被你殺死的人大概也和你求饒了吧？你聽了嗎？”琉璃把刀從結羅的手掌上□□，結羅還來不及松口氣，刀刃又穿透了她的肩胛骨。

“啊——”結羅痛的想蜷起身體，但只有腿能動，身體卻依舊動不得。

琉璃的刀沒停，一刀一刀插在她的身上。

結羅的十指緊緊扣着地面，慘叫求饒：“停下來，好痛！求你……不要啊！啊啊啊！”

但是琉璃的刀卻并沒有如她期望的停下來，反而一刀接着一刀，結羅慘叫也一聲接着一聲，最後一刀琉璃插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疼得抽搐數下，身體癱平在地上。

琉璃彎下腰，将手掌覆在她的頭上。

結羅眼神空洞的看着她，口水從她的嘴角流留下來，在地面灘成一個水坑。琉璃笑了起來，對着結羅說：“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不用死，也不用再忍受我的折磨，怎麽樣？”

結羅的眼睛裏似乎跳躍着希望的火光。

琉璃對她說：“成為我的式神，以後供我驅使，我就不殺你，也不折磨你了。怎麽樣？”

結羅的眼神複雜而閃爍，猶豫着。

琉璃得刀動了動，結羅張張嘴無聲的慘叫。琉璃問她：“怎麽，答案是什麽？要是同意，你就眨眼睛，要是不同意……”琉璃的刀再次轉動。

結羅疼的張大了嘴，渾身抽搐，腳在地上反複蹬踏着，鞋都踹丢了一只。

琉璃對她說：“想好了嗎，同意嗎？”

結羅使勁兒的眨着眼睛，眼淚混合着從嘴裏流出來的口水糊了一臉，讓她看起來狼狽不堪。

“好孩子。”琉璃笑着把刀從結羅的身體裏抽出來，接着覆在結羅頭上的手發出白色強光，結羅再次發出慘叫，扭動身體想要從琉璃的手掌下脫離，但是她無論怎麽動，頭都沒能和琉璃冰冷的手掌分開，最終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安靜下來。

她的身體在琉璃的手掌下迅速分解，卻又在轉眼間聚合重鑄，一道金色的符文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衣服從黑色蛻變成白色，衣服上面印着的花紋若是仔細辨認，便能看出是一個又一個複雜的符文。

大概十多秒後，琉璃的手掌從結羅的頭上挪開，結羅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茫然而清澈，最終定格在琉璃的身上。

結羅茫然的對着琉璃問道：“你……是誰？”

琉璃笑起來十分溫柔，她伸手摸向結羅的頭。結羅害怕的躲了躲，沒躲過，被琉璃摸在頭頂，輕輕的揉了揉。結羅感覺到一股熟悉并且讓她安心的氣息，她感覺十分舒适，漸漸放下心。

琉璃對着她說：“你的名字是結羅，是我的式神哦，我是琉璃。”

“琉璃……大人？”

“是哦，乖孩子，回家吧。”

結羅點點頭，化作一團白色火焰，先是繞着琉璃轉了一圈，接着化作流光鑽進琉璃右側的紅寶石耳釘裏，進入一個仿佛異世界的巨大空間，在裏面與其他的式神相遇。

一個穿着紅衣服的高大式神走出來，對着結羅說：“跟我來。”

有琉璃大人的氣息，是同伴——結羅放心的跟了過去。

等犬夜叉和戈薇趕到的時候，那裏已經沒有了結羅的身影，只看無數的頭骨和頭發在琉璃的背後燃燒着，形成一團大大的火光，讓遠在百米之外的他們都看見了。

琉璃站在火光前，拿着一把紅色的木梳出神。

看見戈薇和犬夜叉，琉璃回過神，對着他們笑着說：“已經解決掉了哦。”

犬夜叉看了一眼琉璃背後的火光。

“那個是結羅的巢穴，我給燒了。”琉璃解釋着，然後把木梳向着戈薇扔過去。戈薇下意識的接過梳子，看了看，好像是一把很普通的梳子。

犬夜叉動動鼻子，接着一臉厭惡把戈薇扔在地上，躲遠了說：“那把木梳透着妖氣和腥臭的血腥味兒，是被血染紅的。”

“哇！”戈薇吓得把木梳扔了。

“咦，是嗎？梳子是我在結羅的巢穴裏找到的，看起來很漂亮呢，就想着拿來當禮物。沒想到竟然是這樣，那也燒了算了。”琉璃撿起那把木梳扔進火堆，木梳霎那間就被火蛇纏繞包圍，發出咔嚓咔嚓的燃燒的聲音，最終化作灰燼。

作者有話要說：

結羅這麽可愛的女妖怪，怎麽能不收呢？對不對？

對別人作惡的惡人，就該想到總有一天，別人也會對他們惡。不過是活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