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使的缺點
平妻,妾者也。與妾的唯一區別是不需向元配行妾禮,但實際上的地位仍然不及元配,平妻仍然要稱元配為大姊。
溫韓剛才還含情脈脈的眼眸低垂下去,掩蓋了眼中的神色。索粒不由的想起在海島,琳琅把自己推下海,瘋瘋癫癫的喊叫着:
“夫人?!看把你得意的,人家有家室的!哈哈哈!”
琳琅無疑是愛着溫韓的,無奈落畫有意,流水無情,最終落得瘋瘋癫癫的下場,那自己呢?平妻雖為妻,實為妾,特別是沒有娘家作為依托的妾又會落得什麽樣的下場呢?
“索粒,我不是有意要隐瞞此事。我的原配夫人是個溫柔的女人,不會為難你的,你不用擔心。”
溫韓知道自己有乘人之危之嫌,頗為卑鄙。但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年紀大了,堪堪大索粒十多歲,而她身邊的那個叫青樹的竹馬又對她虎視眈眈。兩人之前的誤會很深,如不是此次她母親病危,他恐怕永遠的被她拒之門外了。頭一次,慶辛自己是富貴之人。
自己未及弱冠,父母親突然離世,留下了一個年幼的弟弟。都不記得當初是怎麽熬過來的,日子太苦了,苦到沒有心思沾染男女之情。後及弱冠,便由族裏的長輩做主,娶了一個對生意有幫助的女人。兩人之間沒有多少感情,他常年外出做生意。好在那個女子很是賢惠,從來沒有怨言。自己已過而立之年,想着此生大概就是這樣了吧,哪知老天捉弄,以這樣尴尬的方式把索粒送到了自己的身邊。
“我要去照顧我娘了,你走吧,多謝救命之恩!”
索粒從來沒有憧憬過富人家的生活,只想完成了學業,到京城進修醫術,待學醫有成便進宮當女醫,或者回鄉做個赤腳女大夫,到時能在父親的墳前告訴他,女兒也為索家光耀門楣了。若能找到志趣相投的人,便結為夫妻,舉案齊眉,若是無緣,此生不嫁也罷。可是這一切都被溫韓生生打亂了。
即将成為夫妻的倆人相顧無言,溫韓看着斜陽下索粒轉身離去的落寞背影,沒有一點待嫁新娘的喜悅。他想要索粒開開心心的出嫁,而現在這樣的尴尬情景。難道真的做錯了嗎?要放棄嗎?舍不得。
血紅色的斜陽照耀的城的另一端,厲家的氛圍也不是很融洽。
厲老爺從索家村風塵仆仆的剛趕回來,就看見自己的妻女哭作一團,頓時頭大如鬥。細問之下,才知溫韓與自家的恩怨,還錯怪了告知詳情的索粒。
“厲娅,你給我說清楚,你跟溫公子的弟弟是怎麽一回事?”
厲娅哭哭啼啼,斷斷續續的說清了來龍去脈。認清了女兒的德行,厲老爺氣的身如抖篩。細細思索下,回想起索粒和溫韓的種種怪異行為,他疑惑為何索粒會對此事如此了解,而索粒這孩子并不愛說人是非,與人八卦:
“厲娅,你老實說,當初索粒有沒有去京城?!”
“沒有,那是我胡謅的。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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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孽障!”
厲老爺伸手要打,厲夫人撲過身子護着,唉,同時天涯父母心。
“都怪你,要不是你平日的嬌慣着她,她能做出這樣荒唐的事嗎?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老爺,你現在打她罵她又有什麽用,你想辦法救救我們的女兒啊!”
“我有什麽辦法?人家是皇商,我們只是小本生意人,若是想弄死我們,不輕而易舉?!你呀你,你要害死我們全家啊!”
“老爺,你去求求索粒。溫老板很喜歡她,或許她能說上話的!”
“對呀,對呀,爹,你去求求她吧!”
厲娅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抓住她爹的袖子不停的搖晃。
“你們是不是糊塗?粒粒當初沒有去京城,而是被溫公子當作厲娅抓走了,她回來的時候有多狼狽你們又不是沒有看見,她是替你受苦了呀,若是當初你沒有說謊,她就不用受那麽多苦了!她怎麽還會幫你?!姐姐,弟弟對不起你們,你把粒粒交給我,我卻讓粒粒受了這麽多苦,對不住啊!”
厲娅母女看見家裏的頂梁柱也趴在地上痛哭,知道自家的好日子快到頭了,頓時失去了方向,哭嚎聲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