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光年
自從被溫韓搶占了清白,索粒就一直的躺在床上不知日生日落。
她就像一艘獨木舟,漂泊在大霧的海上,失去了方向,不知何去何從。眼睛幹幹澀澀的,再也沒有眼淚可以流了。她想到去死,一了百了。還好,她想到了娘親,如果她死在了這裏,娘就永遠的失去自己的消息,餘生都要以淚洗面,孤苦無依。就算自己要死,也要先給娘養老送終。
索粒感覺有些餓了,吃了仆人送來放在床頭的飯。
那天過後,溫韓也沒有讓索粒回到茅草屋,讓她住在大宅子裏的廂房裏。阿坤也不再監視她。剛開始,是溫韓在給她送飯,可索粒一見到他就很激動癫狂,大發脾氣,把飯菜統統都扔了出了房門,湯湯水水灑的到處都是。溫韓只好作罷,讓一個女仆幫忙送飯,索粒不扔卻也不吃,整日一動不動躺在床上。溫韓很是擔憂,但又不敢出現在她的面前。
索粒吃了飯,想起來走走,一陣眩暈又讓她倒回到床上。她明白自己現在身體太弱了,得好好吃飯,才有力氣逃跑。躺了好久,她的體力終于恢複了一些,起身慢慢的走出房門。
原來這個宅子是個小有規模的三合院,就建在海邊的高處,是個往前幾步就是大海。能有能力在人煙罕至的海島上建一個這樣的宅子,看來溫韓財力不凡。
索粒在海邊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是那個每天給自己送飯的女仆。
“你在做什麽?”索粒輕聲詢問,
“夫人,你醒了?我正在撿貝殼,晚上煮海鮮湯喝。”女仆站起身來,面對着索粒。
“你剛才叫我什麽?”這女仆懷有身孕,還這樣辛苦。
“夫人!是老爺讓我們這樣叫的。”
“哦,你還是叫我索粒吧,我喜歡這樣。”是溫韓交代的,為何呢?索粒思索着,
“哦,好。”女仆有些詫異,但還是選擇遵從。
“你叫什麽名字?前幾日多謝你幫我送飯,你還懷有身孕,真是辛苦你了。”
“哎呦,夫人……索粒你這真是客氣了,你叫我阿梁嫂就可以了。”
“我可以在這裏跟你一起撿貝殼嗎?”索粒擔心這孕婦出事,也想有人說說話,套套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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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這裏風大,你身體還虛着。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好。”索粒輕聲答應。
阿梁嫂看這位新夫人溫柔面善,就是不見笑容,怕是跟老爺有些誤會。她随意的跟她聊天,本是向逗索粒開心,後來她倒越說越興奮,最後都停不下來了。
索粒聽阿梁嫂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說自己已經睡了兩天了,今天是第三天。還要自己跟溫韓嘔氣歸嘔氣,但還是要注意身體之類的。
索粒随意的聽着,眼光環顧四周。一片熟悉的草藥,進入自己的眼簾。
突然聽見岸邊有人喊叫着阿梁嫂,說她的丈夫出事了,讓她趕緊過去。阿梁嫂慌慌張張的上岸,索粒擔心她出事,也跟了過去。
岸上的人聚集成一個圈,阿梁嫂的丈夫躺在圈內的擔架上。原來是被蛇咬了,已經着人去請大夫了。索粒看着那人的傷口處已經泛黑,想必毒素正在擴散,她轉身跑向剛才的那片海域,采了幾根草藥趕緊往回跑。
“阿梁嫂,這是半邊蓮,可以抑制毒素的。你丈夫的毒素已經在腿部擴散,如果不阻止的話,即使大夫來了,他整條腿也要廢了,你相信我,我小時候家裏是開醫館的。”
“好好好,我聽你的,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阿梁嫂急得眼淚直往下掉,差點暈厥過去。
索粒擠到擔架邊,取下自己的發帶,把它緊緊綁在腿部傷口上方的位置,防止毒素往上走。
“誰有匕首?!”
話音剛落,匕首就被遞到了手邊。索粒擡頭,是溫韓。索粒知道這骨節眼兒沒時間矯情,就接下了。
“烈酒?!”似乎是對溫韓說,又像是對其他人說。
很快,烈酒也被取來了。索粒用烈酒給匕首消了毒,就在傷口處用匕首劃出一個十字,毒血溢出來了,索粒準備用嘴去吸毒:
“我來!”溫韓拉住了她。
索粒馬上用硬物攪碎一片草藥,撇出汁液兌着酒讓那人服下。随後又交代安慰了阿梁嫂幾句,這時候大夫也來了,一切都換由大夫掌控。
索粒忍了又忍,還是開口:
“吸完蛇毒後,要用清水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