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5)
身後去。
我乖乖聽話。
“剛鬛兄,好久不見。”我聽那高懸梁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賣萌打滾也換不來你們的收藏麽,咳咳!
☆、023
“喂,朱大哥,你喜歡吃豬肉嗎?”吃飯的時候,我故意做在這位朱公子的對面,對他問東問西,他沒回,倒是我旁邊的堂哥,簡直是毫不客氣的對我抛來幾個白眼,提醒我讓我矜持點,我也回了一個,多謝他的多管閑事。
朱剛鬣愣了愣,他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這麽問,所以有些詫異,他說:“額,吃的,有什麽問題嗎?”
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啊。
請問,人能吃人肉,豬能吃豬肉嗎?
你這是在吃自己的族類!
我在心裏OS,但是這時候畢竟還和這個人不熟,所以只能耐着性子說:“吃肉多不好啊,容易長胖。”我故意夾了幾根蔬菜到他碗裏,這時,高懸梁竟然咳嗽了起來,他說:“哪有女孩子家家的給別人夾菜的。”
我故意做出很委屈的樣子看着他,那朱公子連忙打着圓場說:“令妹這麽乖巧可愛,無需用這些規矩來束縛她,我覺得挺好的。”
聽到他這麽誇我,我趕緊用手碰了碰高懸梁,特別驕傲的看着他說:“你看看人家。”
“朱公子,你是哪兒的人呀?怎麽我之前都沒見過你呢?”見他倆吃飯都特別安靜,我也不想浪費這個機會,于是乎,趕緊追問。
我原本是一副很期待的樣子,卻在等待他回答的時候被高懸梁叫了出去。
當時他一聽我這麽說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樣子顯得十分不快,而且語氣也沒之前那麽好了,他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我尾随起後。
等我倆都出了房門之後,高懸梁就背着手,開始裝出一副大家長的姿态,對我說:“我說,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我搖頭:“怎麽可能。”現在都還不确定這人是不是天蓬呢,相貌八竿子打不着,連說話習性都不像,說實話我還真不敢确定。
“嗯,那還好。”
“好什麽好,你成親了你就不管我了啊。”我插着腰一副怨婦樣,這個做哥哥的光想着自己的事去了,妹妹的事怎麽就這麽不操心?
“他是有家室的人,我不希望我妹妹嫁過去是給人做小。”我從沒想到我會在高懸梁的口中聽到這與設定背離的事,按照一般劇情,不應該是嫌棄人家窮或者什麽嗎?根據記載,豬八戒這時候應該是窮困潦倒才是,我還以為高懸梁生氣的理由會是這個,所以這麽一說,天蓬投胎之後,似乎是過得很好,還娶了妻?
“我以為你會因此而斷了念想,沒想你還笑得出來。”高懸梁因為看到我在那裏傻笑,以為我是因為喜歡上了朱剛鬣而欣喜,他估計還覺得我是那種腦子有病的大聖母,為了愛不惜犧牲一切?
從他看我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确是這麽想的。
不過當時,我那長長的反射弧并沒有讓我及時的反應過來,我只是在想如果這時候确定了他就是天蓬的話,那是趕緊讓他飛升回天庭呢,還是繼續在人間過着小日子,畢竟我也曾欠他一個情,如果說這一世能讓他過得快樂,那又何必這麽急着做神仙?
高懸梁見自己說完我還在那裏傻樂,便說:“你當真這麽喜歡他?不過才見了一面而已啊。”
“你不懂的,有些人在一起一輩子了都不會怎麽樣,就比如我和你,有些人僅僅只見了一面,就放佛過了三生啊。”回想起我也是在這個地方初次見到豬八戒,還有在天庭見的天蓬,我和他的緣分也算是頗多了,這次見到,也可算是三生三世,這要是寫到史書上去,估計也是一段笑談。
但高懸梁并不知道這中間的事,他只當我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那樣子更是因為生氣而變得難看了。
我特意開着玩笑說:“兄妹情誼如此淺薄,你也沒什麽好傷心的,反正我早就看開了,好了好了,我們繼續進去吃飯。”
自顧自的打算進去吃飯,卻沒想到在我轉身之際,就被高懸梁拎住了衣領,他一往後面一拉,我就猝不及防倒到了他身上。
“你這小沒良心的,你哥我從小可沒虧待你啊,見了別的男人就變的這麽快,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得趕緊把你找個人家。”高懸梁将我重新扶起,然後繼續像個大家長一樣對我語重心長,其實我也覺得高懸梁這個哥哥對妹妹是不錯,可就是在向我說理的時候那語氣特別不好。
所以有着逆反心理的我忽然生起了一股子想氣氣他的沖動,我說:“那好啊,你趕緊的,裏面那個人我看上了,你趕緊安排時間把我嫁給他。”
“就他不行。”如我所料,高懸梁十分強硬的拒絕了我。
“為什麽?我不怕做小的。”蒼天可鑒,其實我說這話當真是為了刺激我這個哥哥啊。
“趕緊給我回去。”可結果,我沒得到答案,卻被他叫了幾個下人給帶回房軟禁起來了,連對朱說一聲告別都沒有。
我被高懸梁關進了屋子裏,出去不了半分,不過他大概沒猜到,他的妹妹其實比他想的要厲害那麽一點點,我別的不會,唯獨可以飛和隐身。
于是乎,我又再次來到他們的沉香臺,這次啊,我故意在高懸梁旁邊對着他做了無數個鬼臉,然後就聽到高懸梁和朱剛鬣在那說起了我的壞話,哦,不對,是贊美的話。
“你妹妹很美。”朱對我的評價果然很高,看來這世界上眼瞎的人也就那麽幾個嘛。
“有你那些夫人美嗎?”高懸梁問。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去撕爛他的嘴,沒想到他在背地裏都能這麽損我,還真沒看出來呢。
朱剛鬣又說:“高兄在笑話我,你明明知道她們……”
“好了好了,先談正事。”高懸梁表示不願意再繼續讨論這個話題。
他們要說什麽呢?
“你還差多少?”問話的是高懸梁。
“還差最後十個。”朱剛鬣回道。
他們的對話怎麽讓我越來越聽不明白了。
“嗯,這月十五就是我大婚之日,你的時間不多了。”高懸梁似乎對他口中所說的事有一點擔憂,他用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了兩次,好似在提醒着對方得加快腳步了。
而朱剛鬣這邊,自然也是點點頭。
兩人沒再多話,吃過飯後,朱剛鬣離開。
我跟着朱剛鬣來到他家,一來主要是想看看他過得到底好不好,這樣我也好決定到底要不要勸他上天庭,二來也是因為剛才聽到了他倆的談話,出于好奇,我想過來一看究竟。
随着他進了家門,我立馬打消了讓他上天庭的想法。
這家夥,不是一般人?!
沒錯,這裏特麽的是皇宮啊。
我跟着他來到了皇宮,進入了金碧輝煌的宮殿,然後看着一群人簇擁他為六皇子,然後我還看到了李世民……
等等,為什麽他既然是皇子,可是卻姓朱?
很快我就想起來,這個名字也有可能是他在外面微服出巡時的名字,并不能當作真實名字來用,特別是像他這樣的貴族身份,自然還是小心點好。
我突然想到高懸梁還和他稱兄道弟的,結果呢,人家連個名字都沒和他說明白,想來也還挺好笑。
六皇子,李世民的六皇子?
我閉上眼睛在我腦海裏面搜索了一番,最終,出現了這麽一行注解:
蜀王李愔:母親是隋炀帝女兒楊妃。653年(永徽四年),因"房遺愛謀反案“牽連到其同母親兄吳王李恪,連坐,廢為庶人,流放巴州,667年(乾封二年),死于流配地巴州。670年(鹹亨元年),唐朝廷恢複李愔的爵位和封地,贈益州大都督,讓他陪葬昭陵,谥號“悼”。
什麽?造反?
咳咳,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之後發生的一切,天蓬這輩子轉世成為了六皇子,本以為榮華富貴,這輩子會比做豬要好很多很多,卻沒想到這悲催的命運又在捉弄人,将他的生也凄慘,死也凄涼。
我打算改變主意,不讓他留在人間,我得把他弄回天庭去。
随後,我跟着他又繼續一路出了宮門,朝着城外走去。
我原本以為這人估計是在外面養了一些軍隊打算造反用,可是走着走着,竟然是進了一寺廟。
我想主持肯定是認識這個六皇子的,這點我并不意外,我意外的是,主持在看到他之後竟然稱呼的是“主人”?
為什麽是叫主人,而不是施主?
這個主持,難道是……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随後主持走上前帶路。
我們走到一間緊閉的房屋前,主持随即打開門,之後他便再也沒動了。
我想看看裏面有什麽,所以也毫無顧忌的踏了進去。
但是剛進去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功力簡直是在影響我。
看來是我太天真了,他并沒有軍隊,這裏一個人也沒有。
而是進入了一寺廟的暗室裏面。
打開門之後一股子撲鼻而來的血腥味蹭的我連連捂住了鼻子,那股子血腥味可還是那麽濃,我險些受不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六皇子那一段來自百科,嚒嚒噠
☆、024
那天晚上,高懸梁來我房中找我,他以為我還在生他的氣,所以特意招呼了廚娘做了我最喜歡的菜帶過來,其實這樣的場面我挺喜歡的,有些似曾相識,就好像我以前和八戒,還有天篷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你生辰是不是也快到了。”他突然說起這件事,這讓我也措手不及,趕緊在腦海裏查找起高小姐的出生年月,發現可不就是他婚期的那一天。
“是啊,和你成親是一天,也真是挺巧的。”我調侃了一聲,随後說,“只可惜那天再沒人記得我的生日,他們的眼裏只有你和大嫂,沒有我。”
古代的重男輕女其實要比現代想象的更為嚴重,高小姐從小過着怎麽樣的生活我不知道,但現在我身在其中,就已經覺得足夠尴尬了,來這裏的幾天,高家老爺幾乎都沒顧及到小姐,他将心思全都花在大少爺的親事上。有時候想想,如果以後高小姐要出嫁,是不是也能獲得這樣的待遇呢?
高懸梁并沒有說話,他看來有心思,拿過來的酒沒有給我倒上,自己反而一連喝了幾倍,臉上似乎都露出潮紅了。
白天,我進到了那所房間便一下子知道了他和六皇子的秘密。
我真沒想到,原來我對面的這個人竟然這麽兇殘,還有那個有可能是天篷的六皇子。
為什麽我在剛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了那股子血腥味,那是因為裏面懸挂着90顆女人的頭,她們的眼睛都沒閉上,全都盯着進來的人。
我當時頭皮發麻,趕緊飛離了那個地方,然後吐的虛脫,全身無力大睡了一場。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有點不敢和高懸梁說話了,因為我回憶起他和六皇子說,他們還差十個,而距離他們定的最終時限,也不過幾天的時間。
他們為什麽要那麽多人頭?
他們有什麽目的?
為了保持鎮定,我也拿起了酒壺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但是他攔住了我,一把搶過了酒壺拿去給自己倒上。
我詫異的看着他。
“小孩子家家的,喝什麽酒。”他斥責我,言語說頗有生氣的意味。
我說:“你和那位朱公子是怎麽認識的?”
他撇了我一眼,說:“我說了讓你別再問他的事,閉門思過一天,還沒反省好嗎?”
高懸梁在這件事上态度似乎特別強硬,不過這樣,更是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他們是在做壞事啊,那麽多的女孩子喪命于此,他們怎麽做的出來?
“你就當我一根筋吧,我就想和他在一起。”
高懸梁走後,我特意回去和向主人申請查看六皇子的前世到底是不是天篷,可是奇怪的是,六皇子的資料竟然是空白的,我有些驚訝,而主人告訴我:“他是不是天篷不得而知,但是他的身份的确是有些蹊跷,不如這次你就去解開這個問題。”
我當即點頭,這可不正是我想的嗎?
次日,我做轎子去了那廟裏,打算以拜佛的方式去接近那和尚。這廟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所以進出的人也有一些。我到廟裏的時候,正巧有另外一家的小姐和我同時進到廟裏,她和我年紀差不多,應該也未出嫁,她對我笑了笑,便各自在佛面前求簽許願,待我睜開眼之後,竟不見了我的身影。
我出去尋她,發現她正在與主持交流佛法,兩人慢慢朝着齋房走去,我欲上前,被另外一個小師傅攔住,只得被他領着去了另一間齋房。
如果說我的猜測沒錯的話,那麽那些死去的女人一定是來過這廟裏的人,他們會對我和剛才那位女子下手嗎?
不行,我得先确保她不會有事才行。
我欲離開,卻被那小師傅攔住。
“小師傅,你怎麽總攔住我啊。”這小師傅像是看出我來這裏的目的不純一樣,幾次三番都不讓我離開。
他說:“施主,是高少爺囑托我的。”
原來啊。
原來是高懸梁早就知道了我的行蹤,故意讓那和尚困住我。我冷哼了一聲,随即想了個招脫離開了那和尚的視線。
很快我便找到了那小姐,如我所料,她果然是被人迷昏了,正被人扶着上了一個轎子。
我一路尾随,跟着他們進入了寺廟後的那一大片樹林,可是奇怪的是我竟然跟丢了,他們在我不知覺的時候消失了。
“我很傻嗎?”我自言自語的說着。
不想,身後卻傳來了一個聲音:“的确,是有夠傻的。”
這聲音如此的熟悉,以至于我毫不猶豫的回了頭:“高懸梁,果然是你。”
“恩,不然你認為是誰?”高懸梁看了看四周,然後展眉看着我,說道,“這地方這麽偏僻,我很難想象除你我之外,會有誰在此經過。”荒山野地,似乎真沒什麽人會來這裏。
高懸梁繞着我走了幾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你來這裏做什麽?”
“燒香拜佛,難道這也要和你請示啊。”雖然不知道高懸梁說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是從話裏透露出來不懷好意的意思,“哥哥,現在是大白天,我的眼睛好好的,不會一不小心掉到坑裏去的,你就放心好了。”說來也真是的,本來那麽一件小事放到別人面前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這個高懸梁偏偏喜歡揪着人的痛處,一見到你就貶低個沒完。我腹诽:這輩子誰攤上這麽個男人誰倒黴。
“這地方不太平,快跟我回去。”高懸梁無奈的嘆氣,随之聳聳肩,他看着我是一臉的無奈,說,“你從小就有點倔,反正我說什麽你都不聽,不過這次還真不是我騙你,這裏真不太平,快走。”他打算拉我離開。
“你……”我怒指着高懸梁,剛才那小姐被人抓了去,生死未蔔的我怎麽能不管,保不齊是這家夥發現我想救人,估計出來攔住我的。哼,剛才那個小和尚已經夠氣人了,攔了我幾次不說,他又來攔我。
“你什麽你,你小心後面有條蛇。”高懸梁翻了翻白眼,手插着腰,像是準備看一場好戲的看着我。
“你以為我是吓大的啊。”我鄙視了他一眼,這高懸梁別的本事沒有,就喜歡欺負我。我連忙退後幾步,盡量遠離他。要知道遠離他,就是遠離悲劇。
可沒想,自己向後靠,高懸梁也跟着向前走了幾步。
“你幹什麽?”我雙手交叉擋住他的來路,試圖與他保持距離,“我可不想和你有任何牽連啊,你趁早遠離我。”|
高懸梁瞪了我一眼,罵了我一句白癡,就以迅雷不及之速,将我拎了起來,飛至了半空中。
“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有必要這麽對我嗎?”我奮力掙紮着,可又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不怎麽安全,萬一要是有個閃失,是很有可能被高懸梁扔下去的,而我又不能當場使出我的功夫,若是被他懷疑,我以後的事情更不好展開了。所以,嘗試了幾次輕微抗議之後,我放棄了。安靜的被他像小雞似的提在半空,垂着頭。
“你啊,真是一個禍害,你看看下面,我懶得解釋了。”高懸梁找個一個大樹落了下來,将我放置在一個粗大的樹杆上,然後指着不遠的地方,說道。
我定睛一看,渾身不自覺的冒出了許多雞皮疙瘩,身上,也在那一瞬間像是觸電般,立刻抖了一下。
現在的這個場景,我從沒有見到過,所以,那種恐懼真的不能用準确的詞語表達出來。
“啊……啊……啊……”不知過了多久,我開始發出了聲音,可是,卻再也不能組成一組連續的話語,我知道,我的手已經開始不聽使喚,但是我的大腦,卻還是保持着一點清醒的,我慢慢的靠近高懸梁,然後手挽住了他的。
“這樣的場面,這幾天都是常見的。”相比我,高懸梁的神情是淡定的。
“可是……我剛才和我朋友過來,是一點事都沒有啊?”我詫異的問道。我現在之所以這麽慌張,是因為這種不穩定性,讓我聯想到了,是不是自己跟蹤那夥人一起過來的時候,身後便以潛伏了數以萬計的這些恐怖東西——就像現在這樣,整個森林,每條樹上,都挂着許多許多的蛇,圓頭的只有一小部分,更多的是三角的。
“恩,放心,你剛才過來的時候,樹上什麽也沒有。”高懸梁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我擡頭,眼睛微眯:“你怎麽知道的??”
高懸梁搖頭:“小花兒,你一天三頓不用愁,腦子裏空得沒一點東西,可你也別亂想啊。”他将臉貼到了我面前,但是卻很細心的扶住了我的腰,免得我自衛什麽的,掉了下去。
“你馬上就要成親了還亂跑,小心我告訴爹去。”我自己的身子不能退後了,但是脖子還是自如的,我盡量向後靠,好不與高懸梁的臉貼在一起。
可是他似乎看出了我這點,故意将我推到了樹上,我身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起來了,連連尖叫,直呼着趕緊回家。
“灑了雄黃酒的,暫時還挺安全,我的目的就是帶你看清這一切,你先好好看看。”高懸梁扶正我,然後指着漫山遍野的蛇群,像是個導游似的,一一給我介紹起來。完了還告訴我,“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沉香臺,爹覺得我在裏頭看書,怎麽會相信你的話?”
我聽完,竟然啞口無言。
你厲害。
過了半晌之後,高懸梁說:“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擡頭,凝重的望着高懸梁,眼裏好像已經寫滿了他是個白癡,他跟蹤我來這裏可不就是知道我來做什麽?我不想回答他,打算換個話題:“這些蛇,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恩,我是說,怎麽會在這幾天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數量,還這麽多的驚人?”這裏雖然是城外,但是也算是城裏的管轄範圍,有時候甚至還會是一些地方到達長安的必經之路,現如今出現了這麽多蛇,難道李世民他們絲毫就不知道嗎?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我待會送你回去,你就趕緊給我忘了這裏的一切,知不知道?”高懸梁揚眉,他放開我,不顧我還在那裏搖搖晃晃,找不到平衡,便坐了下來。
我心裏有氣,但也無奈,誰要我這裏不能使用我的法力,只好在心裏罵了他幾下,便挨着他的肩膀跟着坐下。
高懸梁見兩人都已坐好,就開始說起來:“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着當地的情況,看看是否是這裏出現了什麽外來人,在這裏養起了這些蛇群。”
這不是你和六皇子弄出來的嗎?我腹诽。
我抿嘴:“那你的發現是什麽?你找到了那個幕後之人嗎?”
過了半晌,高懸梁都沒見有反應,我在一旁催促着:“你在想些什麽?難道說,這幕後之人是個不能提及的人嗎?”身在長安,自然是不能與其他地方相比的,很多事情都得去避諱,看到高懸梁這樣,我就想到了這一方面。
不過,事情似乎并非如此。高懸梁看了看我,倒反問我:“你這幾日變得好生古怪,你可察覺到了?”我沒想到他竟然懷疑起我來,這讓我之前覺得占據主動優勢的心理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哥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微微皺起了眉頭,故意将頭擡的高高的,以顯示自己沒那麽心虛。
高懸梁看着我說:“以前你雖然喜歡跟我對着幹,但是大事上還是會聽我的,這次你如此固執,越不讓你做什麽你就越做什麽,這倒好,竟然還出了門來這麽遠的地方,你就不怕出現什麽意外?”
我有點懷疑在高懸梁的心目中是不是隐藏着兩個不同的人格,如果我沒有隐身潛進房門聽他和六皇子的話,那我一定相信他這種行為是真的很英雄很高大,但是,很不巧,我偏偏聽到了,這家夥就是主謀之一啊,殺了那麽多人,而且還在繼續對着別的姑娘下手,現在又跟我說着這麽正義凜然的話,他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咳咳,我可是不會被他騙過去的。
我睜大眼睛:“哥哥,能問你個問題嗎?”
“說。”
“你在咱們家修的那四間亭臺樓閣,為什麽還有三間是閑置在那兒的?”既然他還是把問題指向我,那我也就沒什麽顧忌的幹脆和他說清了。事實上他所建的那幾塊地方,按照風水學來說,是帶有一種相生相克的意味的,我十分懷疑他這麽建也是和這次六皇子的密謀有關,而且,婚禮當天正好有次是天狗食月,那時正是至陰至寒之日(也不知道高老爺是腦子缺根筋還是怎麽,竟然還答應了在這一天成親,對方的那家老爺也是,也同意了。)
根據慣例,那天必出幺蛾子。
我盯着高懸梁,試圖用嚴肅的眼神逼他說出實話。
“恩,那我們就繼續說下去吧!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高懸梁展展眉,說道。
擦,竟然在裝傻。
轉移話題了?
我回想了一下:“恩,好像是說到官府已經在秘密調查這件事了吧。”我順着他的意思說下去,但是至于有沒有官府調查,我也不記得他說過沒。
不過似乎是高懸梁自己也記不清了,直接就順着我的話說下去。
“恩,當時,我以為官府的介入,會讓那個幕後之人很快的浮出水面,沒想,事情卻大大的出乎了我們的意料。在一次小範圍的搜尋行動中,那一組官員,被三只大蟒蛇圍攻。就在那裏,我親眼看着他們被蟒蛇吃進了肚子。”高懸梁指了指右上方,他的表情嚴肅,我發現,似乎他的眼中還隐約有着一些驚恐。
我能想象得到當時的情況,那一定是殘忍的場面,以至于在我慢慢聯想之後,血腥和慘叫全都重現在了我的面前。我捂着自己的嘴,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胃中翻湧和不停的惡心想吐。
高懸梁在一旁,好心的幫着我順氣拍背。
“你當時,就躲在這裏嗎?”我說。
“恩,我就在這棵樹上,看着慘絕人寰的殺戮,可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高懸梁無奈的垂首,他那種無力的痛苦,到現在都還在不停的吞噬着他的內心。
“哥哥,你別這樣,我想當時,你也是無能為力的。畢竟,那不是一般的蛇,而是大蟒蛇啊?你躲在這裏,至少是保住了一條性命。是不是?”我安慰着他。而心裏卻想着,這家夥演技真的令我佩服,他說他想救耐心官員無能為力,誰知道他是不是背地裏就是操縱這些蛇群的人呢?。
他一臉的無奈,慢慢的搖了搖頭。
我抿嘴:“你也不想的。”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安慰到他,不過,這是我的真心話,希望高懸梁在聽完我的這番話之後能知道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和他站在統一戰線上的人那就可以了。
“恩,你說的沒錯。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抓出真兇,為那些無辜的生命,讨回一個公道。”高懸梁對着我點了點頭。他的心仍是很沉重,但是看到我傳遞給他的力量,心中便又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動力。
“恩,加油。”我握緊拳頭,對着高懸梁就是一個肯定的表情,我看着高懸梁,說道,“剛聽你這麽一說,你應該是對那個真兇有些頭緒了的,他們是誰?或者,他們有什麽目的?”
“我不知道。我在這裏,完全沒見到過背後的操縱者。就連那次的慘案,我也只是覺得,那些蟒蛇,是被人控制的,在那麽一瞬間,它們從樹下爬了下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了這裏所有的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弊了他們的命。”高懸梁望着不遠的事發地,愣着神。
我也沿着他的視線望去,忽然想到了什麽。
“這個地方,我剛來的時候,幾乎都沒見到一條半條的蛇影,而現在,卻是蛇群遍地,這是為什麽?”我皺眉,我将疑問傳給了高懸梁。
“我哪知道。不過,我覺得這事有蹊跷。我在這裏待了那麽久,唯獨你們過來的時候,蛇群散開,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高懸梁嚴肅的說道。
“這……你的意思是?”我的腦子忽然轉了一轉,不知道怎麽的,經過高懸梁這麽一說,我自己也開始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了。
“我可什麽也沒說啊,我只是覺得奇怪,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哪裏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高懸梁慢慢開導的我。他覺得,我這個豬一樣的女人,如果一次性和我說出來,未必會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一步步的說,或許效果會好些。
我想了想:“奇怪的地方?”
“有嗎?”高懸梁蹙眉,這麽明顯的提示,居然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真是服了我了。
我看看高懸梁,說道:“哥哥,你到底是不是跟蹤了我?”
高懸梁詫異的往後退,他并不是因為做賊而心虛,而是對于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我的思維,真的是和正常人一樣嗎?明明現在是在讨論這個問題,我居然還能扯到其他問題上去?
“不是跟蹤,只不過我這幾天一直在懷疑這事,所以今天一大早看到你出門,所以就注意了你一下。”高懸梁終于投降,他稍稍舉起了雙手,表示服輸。不過,沒多久,他又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說道,“不過,我沒想到你的膽子如今竟有這麽大,連別人的轎子也趕追過來,你就不怕被別人發現”得,我又被他轉移了話題,又說起我來了。
“好吧。”我學着高懸梁的話,淡定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你不是帶着什麽色彩來看我,繼續繼續,你的發現是什麽?”我故意趁機調侃了一下高懸梁。不過,見他臉色有些變化,這玩笑估計也開不下去,便轉換了話題,自己也跟着嚴肅起來。
高懸梁不想搭理我,黑着個臉說道:“我的發現我先不說,不過,瞧你這樣子,一定也覺得哪裏不對勁。你先說說你的,然後我再結合我的觀察,說說我的看法。”
我哦了一聲,然後開始回憶剛才發生的事。
想着高懸梁這些天一直在這裏,那麽,剛才自己去寺廟那裏的事,還有發生了什麽,想必高懸梁也是知道的。與其遮遮掩掩,幹脆将計就計?說不定還能知道些什麽?
“哥哥,實不相瞞,剛才我一直不說,是因為驚吓過度,完全忘了章法,你且聽我細細說來。”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起因,然後皺眉,開始說起了最為疑惑的一點,“在我經過這條小道之前,我是在那個廟裏發現了一個特別恐怖的事兒,我詫異的看到了,一顆顆頭顱正挂在牆上,對我齒牙咧嘴,你能想象嗎?”我故意做出很慌張的樣子,手甚至還攀附在高懸梁的肩膀上。
“這麽邪門?”高懸梁蹙眉,他表示當時他一直躲在外面,看着我和那個姑娘進去,因為不能跟的太近,只好在不遠的地方,找個隐蔽躲起來。
“恩,對。幸好我及時躲過,逃了出來,只不過剛才那個姑娘運氣差了點,被他們捉了去,我想救她,可惜跟丢了。”我一邊解釋,一邊表示着害怕,希望這事情一旦說出來,那感覺就稍稍好點了。
“原來是這樣。還有呢?”高懸梁繼續問道。
“還有?”我哦了一聲,心想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但是又不好反駁,只得繼續說,“我懷疑這裏是做了什麽不好的勾當,而且可以影響甚大,我看這附近出現的蛇群,多半也和他們有關,你要調查,就放他們那邊靠靠。”
高懸梁從樹上摳下來一塊樹皮,撕扯着:“看來小花兒最近智力見長。”
我氣得不打一處來,用手拍了一下高懸梁的頭,并且斥責道:“都這時候了你還取笑我,快去和我一起救那位姐姐啊。”不想和他廢話,眼看着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