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二把刀
伊路米·揍敵客，殺手世家的長子, 重度摳錢症患者, 面冷心冷, 莫得感情。
他有着極強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對于脫離掌控的事物一向采取撥亂反正或趕盡殺絕的态度, 而對于有利可圖的項目素來采用合作共贏或全面壓制的策略。
确認過眼神，身邊的宇智波鼬是個強者，周身血煞氣濃郁, 一看就不是個善茬。若是硬碰硬, 他絕對讨不得好, 還不如“放軟”姿态，好好相處。
伊路米：“你要一直留在這裏？”
宇智波鼬：“怎麽可能。”
“那你為何接下了合同, 還打算在這裏做生意？”伊路米發問, “做生意需要人脈、金錢、商鋪, 不是長時間從事, 極有可能虧本。”
伊路米可沒那麽好心提醒宇智波鼬怎麽做生意，之所以說得“關切”, 不過是想套話而已。
他就想知道, 到底是什麽生意, 究竟有多麽得利, 才能挽留住一位強者的腳步？
若真有這樣的好生意, 那麽，對方可願與他合作，他能得多少利, 要是将業務拓展回老家會怎樣？
這時候，宇智波鼬道：“不需要商鋪，也不是長時間。對方會将任務目标帶到我面前，我只需要出手就行。”
任務目标、出手就行……
也就是說，與他簽訂合同的那方，應該是“中介人”的立場。
伊路米：“哦？聽上去很方便，那麽，分成多少？”
宇智波鼬：“一九分。”
伊路米蹙眉：“你只拿一成？”
“不，我拿九成。”宇智波鼬繼續道，“一成分給對方。”
伊路米：“需要繳稅嗎？”
他們揍敵客可是正規殺手，殺人賺錢也得繳稅，而“稅”，是唯一能從他手裏摳出錢的途徑。
宇智波鼬：“不需要。”
伊路米：……
殺手世家的長子瞬間心動了！來到異世界之後，他似乎找到了賺外快的方法。
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競争，凡是有競争的地方就會有暗殺。他完全可以在這裏開辟殺手的新市場，為揍敵客代言！
更何況，“中介人”只賺一成，而九成歸他。如果只有他一個賺錢，未免太虧，務必帶上奇犽一起。
如此，還不會荒廢弟弟的訓練，又能為揍敵客家帶來收益，何樂不為？
伊路米立馬打定了主意，決定落實一個殺手據點。而在發現宇智波鼬居然有自己的本丸後，他仿佛聽見耳邊回蕩起了戒尼叮咚的聲音。
伊路米詢問這座本丸的來歷，得知該本丸來自那位“中介人”的贈與……
他覺得，很有必要與“中介人”打好關系！
合同一九分，本丸免費送，他見過不少冤大頭，只有這個是最大方的！
伊路米：“我覺得你說得對，作為兄長，确實該為弟弟留下些什麽。”
留下繁重的任務即可，至于把錢交給弟弟……不可能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眼見宇智波鼬冰冷的神情稍稍柔和，伊路米終于将話頭扯到了正題上：“那麽，能為我引薦一下那位‘中介人’嗎？”
“我的特長，需要一個發揮的餘地。”
……
本丸的事業蒸蒸日上，資金更像是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越積越多。很多時候，看守庫房的刀劍瞧見裏頭堆滿的小判，都會覺得頭暈目眩。
講真，他們從未見過這麽多錢！
只是，這在刀劍看來無與倫比的豐厚身家，在秦尋真眼裏不過是剛起步的臺階而已。
所有的計劃都在向着她的預期靠攏，想來過不了多久，她就又能過上“天涼王破”的好日子了。
于是，在秦尋真無比勤奮、刀劍們異常積極的工作狀态下，“刀劍培訓機構”的項目通過了最後的審核，就差廣而告之、場地的落實以及刃員的普招了。
對于“刀劍培訓機構”教什麽、誰來教、怎麽教的問題，秦尋真不會管也不想管。這是男刃們自己想做的事，是他們的發展和創造，她何必摻和一腳？
就算知曉這批刀精頗會搞事，目的恐有不純，但那又如何，她的刀，她自會為他們兜着，怵啥！
有了姬君作靠山，刀劍們感動到無以複加。
為了感謝姬君一面倒的支持，為了體現他們對她的敬意和信任，衆刃将多日以來的智慧結晶——《母豬的産後護理》，好好地包裝完整，送到秦尋真的面前。
秦尋真：……
她本丸的刀劍果然清純不做作，跟外面的妖豔賤貨完全不一樣==
看着一衆短刀期待的眼神，秦尋真扯起嘴角，僵笑道：“謝謝，我很喜歡。”
短刀們：“那姬君打開看看吧！這本書真的很精彩！我學會了好多！”
秦尋真：……
秦尋真嘆息，翻開了書頁。十秒後，她陡然睜大了眼睛！
随即，她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直到最後一頁末，才“啪”地一聲合上書，大聲道：“藥研！”
藥研：“是！”
秦尋真：“去，把我的庫房打開。看到你們騷成妖豔賤貨，吾心甚慰，今兒高興，咱們大廣間蹦迪！”
衆短刀：……
秦尋真吐出一口濁氣，将書擱在身前。
她真是小看了這群刀精，原以為要手把手教導幾年，沒想到他們的進步簡直一日千裏。
覺醒了自我的意識，開始尋求尊嚴和認可，想來不需要她出手，他們也能将曾經虧待過他們的渣滓，一個個鏟除殆盡。
“刀劍培訓機構”有了，解除咒印的宇智波鼬有了，現在差的，就是一把所向無敵的“刀”了！
可刀劍弑主，會暗堕。
若想兩全，迂回的方法有，但直接的辦法也有。只要動手的是溯行軍或人類，就沒什麽問題。
她記得……
奇犽的兄長似乎是個殺手？
……
當伊路米表示“想修複兄弟關系、為弟弟好好賺錢”的想法時，宇智波鼬思索了一會兒，便決定将他引薦到秦尋真面前。
他尋找佐助的本意，是想将他帶回木葉，只是現在，他改變了主意。
很明顯，與其讓佐助留在一個複雜的大環境中，還不如安置在一個體己的本丸內。至少，刀劍永遠不會背主。
這就夠了。
且他接觸過秦尋真，明白這個能帶走佐助的女人不是泛泛之輩。就算伊路米與她談崩了，吃虧的也只是伊路米。
并不影響他與她的交易。
更何況，滅族之後，他與佐助不可能再成為相親相愛的家人……今日的他已是不幸，萬不希望別人同他一樣不幸。
“照顧”伊路米，就像是在照顧另一個自己。
宇智波鼬沉沉嘆息。
伊路米：……不，你想太多了。
在用過晚餐後，二人再度結伴而行，打算去一趟秦尋真的本丸。
至于時間為何要選在夜晚——
伊路米：“我是殺手，習慣夜間行動。”
宇智波鼬：“我是忍者，夜間更方便。”
所以，兩人一拍即可，且行且面癱==
然而，殺手和忍者想過對方見到他們時的吃驚、疑惑、困擾的神情，卻壓根沒想到，開門迎客的龜甲貞宗鏡片一閃，手指微顫，笑得溫柔可親。
他熱情地邀請他們入內，說道：“兩位大人來得正好，今晚是本丸的慶功宴，你們也一道參加吧！”
宇智波鼬警覺地止住了腳步，伊路米也同樣。
在忍者和殺手的耳朵裏，慶功宴基本等于“鴻門宴”，是要開殺戒的地方。
但……對方對佐助和奇犽沒什麽惡意，與自己也沒仇怨。
思索一番，他倆終是穩穩地邁步而入，帶着夜風的冰涼，走向燈火通明的大廣間。
大廣間，男刃們身穿寬松的襯衫休閑褲，腳踏皮鞋手握香槟，正在慶祝着什麽。眼見有外人加入，他們也沒露出絲毫不适的樣子，甚至笑得更加意味深長。
他們熱烈歡迎伊路米和宇智波鼬，簇擁着他們坐在沙發上。
當淡金色的酒液順着香槟塔層層落下，當秦尋真吹起響亮的口哨，當明亮的光線陡然轉成七彩光芒，當刺耳的重金屬音樂演奏出聲……
伊路米和宇智波鼬同樣面癱臉，內心卻是懵逼了！
秦尋真：“嗨起來！Everybody！”
衆刃：“姬君！跳一個！姬君！跳一個！”
伊路米：……
宇智波鼬：……
這就是以後的合作夥伴嗎？把奇犽/佐助交給她真的沒問題嗎？
秦尋真和着節奏起舞，短刀們繞着她飛旋。踩點、重音、震顫、搖擺！在光與影的交替之中，大廣間群魔亂舞，猶如瘋人院！
伊路米：……
宇智波鼬：……
總覺得這個本丸看上去——一副吃棗藥丸的樣子啊！
次郎太刀抱着酒壇，坐到他們身邊：“來！陪我喝酒！”說着，他将酒分給了伊路米和宇智波鼬。
“不要客氣！不醉不歸哈哈哈！”
伊路米盯着酒：“這酒，多少錢？”
次郎太刀：“不貴！三十小判一瓶，我請你！”
伊路米：“我不喝便宜貨。”
次郎太刀：……
次郎太刀抱着酒壇，看向宇智波鼬：“喝嗎？”
宇智波鼬眼皮都沒掀：“不喝。”
“為什麽？三十小判的酒味道很美，你也嫌棄這是‘便宜貨’嗎？”
宇智波鼬：“我未成年。”
次郎太刀：……
伊路米：……
什麽！你長得這麽成熟，滿臉寫着滄桑，還有倆條深深的法令紋，你居然跟我說你未成年？！
次郎太刀飽受打擊，他抱着酒壇退去，随後拉幫結派而來。他指着宇智波鼬，對本丸的衆刃們說道：“來！我們下個賭局！就賭他今年幾歲！”
說着，次郎太刀掏出小判：“200小判，我賭他今年十七歲！”
宇智波鼬：……
十、十七歲？！
“開玩笑吧！”加州清光震驚臉，掏出一袋錢，“我不信，500小判，我賭他今年二十七歲！”
宇智波鼬：……
他感覺自己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痛苦！
亂藤四郎目光深邃：“300小判，我賭他今年三十歲。鼻翼兩側有細紋，眼袋淚溝黑眼圈很明顯，皮膚還可以，唇瓣發紫，這是肝不好啊！”
宇智波鼬：……
我的肝很好！我不是三十歲！
大和守安定：“确實，剛剛燈光閃過的時候……臉色很蒼白，這是體虛嗎？”
物吉貞宗：“或許還有厭食、抑郁和失眠的症狀，你看他的衣服，黑紅色；你看他的指甲，深紫色。這些色彩搭配，太壓抑了！”
千子村正：“衣服看着大，其實空蕩蕩的，沒有強健的肉體！瘦弱、亞健康！”
宇智波鼬：……
為何聽他們一說，仿佛自己命不久矣？！
忍了忍，宇智波鼬沒忍住：“我今年十四。”
“啊！騙人！”
宇智波鼬：……
緊接着，加州清光使勁賣安利：“十四歲的年紀，三十歲的肌膚，身為一個男人，你怎麽能讓自己的青春期就這樣溜走，而不緊緊抓住？”
亂藤四郎：“有一張帥氣的臉，對男人來說是很重要的！想祛除皺紋眼袋淚溝黑眼圈嗎？想提拉緊致補水美白好氣色嗎？想讓自己看上去像個真正的少年嗎？”
“來我們美容院吧！”
千子村正：“跟我一起鍛煉身體，成為健美先生吧！”
物吉貞宗：“最近八折大酬賓，你絕對不能錯過！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男人的黃金時期真的很短很短！”
“現在不保養，以後就來不及了！”
宇智波鼬：……
伊路米：……
随即，他們面前的酒分分鐘被替換成了滿滿一杯的純牛奶！
亂藤四郎仔細打量着伊路米，贊嘆道：“你長得真好，皮膚細膩、沒有皺紋、光滑緊致，連毛孔都看不見。”
“吶，能告訴我用的是什麽護膚品嗎？”
伊路米眼珠子一轉：“把你的小判都給我，我就告訴你。”
亂藤四郎毫不猶豫地把小判給了他。
伊路米心滿意足地說道：“泥。”
“啊？什麽？”
“泥。”伊路米強調，“我喜歡把自己埋在地下睡覺，肌膚接觸最多的就是泥。”
泥，富有黏性，沾在皮膚上容易将髒東西吸走。若是特殊的、富含礦物質的泥，約莫對皮膚的包養效果會更好。
一瞬間，亂藤四郎的腦子裏炸開了全新的商品，再度有了靈感。
對啊！泥，這是一種利器！
美之名曰“濕土美容法”，然後将渣審堂而皇之地埋進泥裏……哇，太棒了！
……
蹦迪嗨了一夜，伊路米到底是與秦尋真見了面，還商定了一份“一九分”的中介合同。她會将客戶帶來給他，請他出手。
伊路米：“沒想到你不排斥雇傭殺人。我以為你帶走奇犽，是想給他灌輸什麽奇怪的東西。”
秦尋真：“哦？那在你眼裏，什麽是奇怪的東西？”
伊路米：“所謂的友情和愛情，所謂的夥伴和羁絆，都是奇怪的東西。”
秦尋真：“我無意插手你們揍敵客的教育，我教給那孩子的，只是自保的手段。”
伊路米：“你似乎對殺手沒有偏見？”
秦尋真：“我總得有幾步暗棋，你以為我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嗎？”
伊路米歪歪頭，神情冷漠、長發垂落：“那麽，合作愉快。但，請我出手的話，價格昂貴，若是那些本丸付不起怎麽辦？”
秦尋真笑道：“那我将他們交給你，幫你打五年零工。”
伊路米蹙眉，似乎不滿：“十年！”
秦尋真：“五年，愛要不要。他們也有辦法除人，并不是非你不可。”
伊路米終究只有十八歲，哪怕再精明，也不是秦尋真的對手。
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合同，得到了一個新辟的據點——破落的F級本丸和三振老刀……伊路米還算滿意，倒也沒再糾纏。
五年也行，五年的時間，也能幫他賺取更多的利益了！
而在這名年輕的殺手離開之後，秦尋真“噗”地笑出了聲，笑得前仰後合，不能自已。
三日月無奈道：“姬君……你這是在欺負小孩子。”
秦尋真：“沒辦法，我就喜歡趁着他們嫩的時候占便宜！”
用別的本丸、即将踹飛渣審的刀劍的五年，換伊路米殺一個渣審，簡直是無本的買賣！
那些被渣審所困的刀劍交不起全款，但拿出“一成”的小判總還能辦到。至于支付給伊路米的“九成”……哦，那不是換成他們五年的服役了嗎？
堂堂殺手世家的大少爺，帶走一批刀劍去“服役”。
雖說是刀劍為大少爺工作，但五年之後，這批從殺手世家畢業的刀劍，将刃刃都是精英！
他們将有着刀子的殺氣、血氣和煞氣，又有着殺手的冷漠、無情和嚴酷。
他們看透了人類的劣根性，也明白世道的黑暗殘忍，待重回這裏之後，終将成為一支合格的暗殺軍隊。
水至清則無魚，她從不是一味追求至善至美的“好人”。
她想要的，她所求的，是既要有嚴正公平到苛刻的“法”，又要有靈活思辨到人性的“情”，更要有決絕果斷到殘酷的“殺”。
前兩者只要有時間，她總能辦到，而這最後一項，非伊路米莫屬。哪怕他帶走了無數刀劍，甚至“販賣”給親人、朋友、同伴、生意夥伴……
可能同殺手當“親人、朋友、同伴、生意夥伴”的人，能是善茬嗎？
伊路米還有“九成”利沒收回，能放任他們不管嗎？
十八歲的少年，到底還是嫩了點。
這名小殺手不會想到，當他的靈力注入本丸的那一刻，他注定解不開這越來越深的羁絆。
渣審得治，渣審本丸的受害刀劍得治，伊路米、宇智波鼬這種渣哥也得治……正好形成一個循環圈，方便內部消化，也省了她不少事。
秦尋真敲着桌板，笑道：“三日月，給那位殺手先生，送去他的第一份生意吧。”
“是。”
……
伊路米的第一份生意，秦尋真很舍得下血本。為了讓這條圖利的魚死死咬住餌，她不僅砸了一筆合作的“紅包”，還為伊路米送去了全套裝備。
那是一套男用狩衣，古風典雅，又方便行動。除卻這個，狩衣旁還象征性地放着一把太刀用的鞘。
秦尋真的意思很明顯，希望他扮作一位“無害”的刀劍男士，去做行刺之事。
伊路米不排斥變裝，為了更好地接生意，他還特地養了長發扮女人，不過是扮成一振刀劍，沒什麽大不了。
只是，狩衣怎麽穿？
為什麽有這麽多層？
為什麽穿法這麽複雜？這裏是前襟還是後背？
在本丸的三振刀劍幫助下，伊路米總算穿上了狩衣，可以出門宰人了！
習慣使然，他做生意時除了釘子什麽也不帶。且這一次的任務對象是一個虛胖的中年男子，戰五渣，他連一根釘子都不想浪費。
理所當然地，他忘記帶上刀鞘。
只披着長發，穿着青綠色的衣，帶着一股特殊清冷的氣質穿過萬屋的長街，在一群審神者頗為訝異、驚豔的眼神中走向一處角落，見到了下達任務的“雇主”——堀川國廣。
這振堀川國廣，氣息壓抑晦澀，腥濃黑暗，似乎離暗堕不遠了。
他擡起眼看着伊路米：“是‘黑貓’大人嗎？”
伊路米微微颔首。
堀川國廣領着他，淡淡道：“大人的樣子，很像一振刀。”
伊路米不語。
堀川國廣：“兼桑在世時也像你這樣，披着黑發，穿着青衣……”
緊接着，堀川國廣就停駐了腳步，指着前方：“那間酒肆，是他們經常交換‘玩物’的地方。渣滓穿着白衣，帶着亂……啊，在那裏。”
伊路米：“我對這裏不熟，才需要你領路。但……你打算讓我當街殺人？”
虧了！要加錢！
堀川國廣：“是呢，真想把他的心髒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色！”
伊路米一臉認真：“可以，但是要加錢。”
堀川國廣：“……啊？”
不等他反應過來，伊路米就筆直地進了酒肆，在衆目睽睽之中站在了渣審面前。
由于他長得過分清秀，氣質高冷，所有人都在猜測，時之政府又契約了新刀嗎？
“這是哪一振新刀？怎麽從來沒見過？”
“這身高，是太刀吧？”
“莫非是天下五劍之一，童子切安綱嗎？”
“可是他沒帶刀呢……”
伊路米伸出手，指甲猛地暴漲！
下一秒，他幹脆利落地捅進了渣審的心髒！
堀川國廣：……
圍觀群衆：……
卧槽！尼瑪！我的天吶！
尖叫聲卡在在喉嚨裏，大腦一片空白，衆人完全懵逼，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
伊路米磨了磨指甲，給出虛假信息：“初次見面，我是‘指甲刀’。”
頓了頓，他補充：“掏心切·戒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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