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三把刀
當燭臺切光忠氣場全開的時候，還真沒哪個女人能抵禦他的溫柔和強勢。
他高大帥氣、優雅知性、彬彬有禮, 微笑時像個白馬王子, 安靜時像個古老貴族, 體貼時像個全能執事，交談時像個完美紳士。
女性所希望看到的每一面, 他都有。且每一面，都很完美帥氣。
饒是同樣表現不俗的龜甲貞宗，都被比了下去。
究其原因, 比起白菊般清隽的男子, 顧客們似乎更鐘情于神秘多變、美如昙花的青年。
女士A：“你說, 是櫻桃色的唇好看，還是梅子色的唇好看？”
燭臺切光忠微笑, 抓緊時間倒酒：“好看的永遠不是色彩, 而是擁有色彩的你。”
女士A咯咯嬌笑：“那麽, 我塗哪一種顏色會讓你更有……咬下去的欲望？”
燭臺切光忠搖起酒杯, 慢悠悠地說道：“自然是，杯中酒的顏色。”
女士A心滿意足地喝下了最貴的酒。
女士B：“吶, 如果我想要天上的星星, 你會給我摘下來嗎？”
燭臺切光忠優雅又不失速度地倒酒：“不會。”
女士B嘟嘴撒嬌：“為什麽呀！”
燭臺切光忠遞上酒, 柔聲道：“難道我不是你身邊最亮的星星嗎？”
女士B捂着胸口, 激動地喝下了最貴的酒。
女士C：“真想将你帶回家私藏起來……告訴我, 我要付出什麽你才願意跟我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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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臺切光忠娴熟地倒酒：“讓女士付出代價的行為，一點也不帥氣。”
他遞上了酒：“所以，我會在原地等待。當你累了的時候, 來這裏看看。”
“我會感到榮幸，能成為你的港灣。”
女士C深吸一口氣，仰頭喝下了最貴的酒。
不說鶴丸，就連一旁的龜甲貞宗都震撼至極，顯然燭臺切光忠的表現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看着桌面上一疊疊加高的現金，看着燭臺切身邊越堆越多的珠寶、名表和各式贈品，誰也無法想象，這是一個初入牛郎行業的新手所創下的業績！
龜甲貞宗在內心喟嘆：狗修金薩馬，你看見了嗎？這些都是光忠為你騙來的錢啊！
鶴丸在角落目光炯炯：他們都能做到，我也可以！
鶴丸的外形極為出色，是一個光看着就覺得純淨開朗的男刃。當他從光線迷離處走向燈火輝煌中，那特殊的白化形象讓人眼前一亮，很是吸睛。
純白的發、眉、睫毛，純白的西裝、西褲和皮鞋……搭配那一臉的清正和溫順的笑意，仿佛是入世未深的小年輕，渾身洋溢着少見的活力。
他自然受到了女性的歡迎，但……鶴丸的出場雖像個王者，待客之後卻是地道的青銅==
富婆A：“沒想到今天來了這麽多新人，一個個質量都很棒，老板的誠意我們收到了呢！”
鶴丸保持微笑，正打算開酒。
富婆A的手指輕輕摁住了瓶口：“吶，你多大了？看着就像個……”剛上大學的孩子。
鶴丸耿直地道：“我也不知道多大了，應該是一千多歲吧。哈，你是不是被吓了一跳呢！”
富婆A：……
鶴丸不知對方為何沉默，故而禮貌地反問道：“對了，你多大了？”
富婆A：……
這瓶酒不需要開了，呵呵。
富婆B：“你的頭發、眉毛、睫毛都是白色的呢，是特地染成這樣，還是天生如此？”
鶴丸握住酒瓶，不知道該不該開：“天生的啊。”
富婆B：“那……這是白化病嗎？”
鶴丸：“白化病是什麽？”
富婆B立刻解釋道：“就是頭發、眉毛、睫毛、皮膚都像你這樣，天生呈現乳白色，是一種遺傳病。”
鶴丸抱着酒瓶眨巴着眼，仔細打量着富婆，探究地問道：“你的頭發、眉毛、睫毛都是黑色，那……這是不是黑化病？”
富婆B：……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
富婆C：“看出來我今天化妝了嗎？”
鶴丸認真道：“看出來了。”
富婆C：……
富婆D：“你說，現在的男人都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鶴丸想了想：“富婆。”
富婆D：……
富婆E：“你願意跟我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嗎？”
鶴丸：“有多美好？”
富婆E眨眨眼：“你懂得！就是男人和女人夜間的某些活動嘛~~真讨厭，居然要我說出來！”
鶴丸：“哦，蹦迪啊！”
富婆E：……
身邊的富婆來來往往，可鶴丸的酒一杯都沒賣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狂歡之夜漸漸接近尾聲。眼見燭臺切光忠和龜甲貞宗都賺得滿盆缽，鶴丸抑郁極了，悶悶不樂地舀起酒瓶灌了口酒。
正高高興興收斂錢財的燭臺切光忠和龜甲貞宗：……
他們大驚失色，一把奪下了鶴丸手中的酒瓶：“鶴丸殿！快告訴我們，這是別人要你開的酒！”
鶴丸呆愣：“啊？”
“沒有啊，她們都不喝酒，都走了。”
燭臺切光忠、龜甲貞宗：……
他們齊齊轉頭，發現臉色陰沉的老板就在左手不遠處。
再一看酒的标價……哦，好家夥，一瓶八十萬日元！八十萬日元！八十萬日元！黑店！
倆刃出臺五小時，甜言蜜語一晚上，鶴丸一口全賠光。
燭臺切光忠：……
龜甲貞宗：……
鶴丸殿，你去死吧！
……
晨曦微露之前，牛郎三人組回到了本丸。雖折價賠付了昂貴的酒，但好歹還有些盈餘，足夠他們置辦些東西。
比如……廉價的小熊餅幹==
嗯，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打鶴丸。
鶴丸奄奄一息地被拖回本丸，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得後悔，早知道新人開瓶要賠錢，他就是死，死在牛郎店，從頂樓跳下去，都不會喝一口酒！
唉，那個味道真……不怎麽樣==
“鶴丸殿，以後請當一位安靜的美男子吧。”
“鶴丸殿，你只需要微笑着遞酒就可以了。”
鶴丸不禁陷入了沉思，難道自己真的那麽差勁嗎？
不，不行！
他好歹也是一振資歷很深的老刀，怎麽能被光忠和貞宗比下去呢！
不懂可以學，學不會可以練！
牛郎店的富婆是富婆，本丸的姬君也是富婆啊！同樣都是能養他的女人，一定有共同的特點！
作為姬君的随身佩刀，他完全可以不動聲色地找姬君練習。假如他能讓姬君感到滿意，那麽，對付其餘的富婆也是不在話下吧！
哼！
到時候，等他再去牛郎店工作，光點和貞宗一定會大吃一驚呢！
鶴丸素來是個行動派，想到什麽是什麽，一有興趣就想嘗試，猶如好奇心頗重的貓，不作不死。
他補覺三小時，抖擻一整天。上趕着送天守閣挨打，也是沒誰了==
彼時，秦尋真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文件的批複。
今日的近侍刀三日月立刻抱着文件坐在辦公桌的另一端，一份接一份地核對，若有意見不合處，便會與秦尋真進行短暫的交談。
天守閣的氣氛總體是安靜的，哪怕是交談，也充滿了公事公辦的性質，嚴肅、正經、高效。
工作狀态的秦尋真永遠理智又冷漠，三日月亦是謹慎又仔細。在配合得當下，厚實的文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削減了厚度，最終變成了薄薄的三張——
恰在此刻，一只頂着呆毛的鶴丸進入了天守閣：“姬君！”
三日月：……
秦尋真：……
鶴丸看到三日月時“哦呀”一聲，卻也沒在意，只是直奔主題：“姬君，如果有男刃問你‘你多大了’，你會怎麽樣？”
三日月：……
秦尋真：……
秦尋真微笑：“鶴丸，永遠不要詢問女人的年齡。”
“為什麽？”
秦尋真：“你問我這個問題，好比我問你——想玩‘風來吳山’嗎？”
鶴丸：……
哦，“你多大了”等于“風來吳山”，原來是送命題！
不愧是能成為富婆的姬君呢，一下子切入要點，讓他死得明明白白！
“姬君，我的頭發、眉毛、睫毛都是白色的，是白化病嗎？”
秦尋真沉吟：“……确實很像。”
“那姬君的頭發、眉毛、睫毛都是黑色的，是黑化病嗎？”
秦尋真：“按你這說法，莺丸是綠化病，獅子王是黃化病？”
鶴丸：……
他表示了解，這又是一道送命題==
“姬君，如果有女……額，亂藤四郎問我‘看出來我今天化妝了嗎’？我該怎麽回答？”
秦尋真淡定：“回答‘看不出來’。”
“為什麽？”
“這是誇刃天生麗質的另一種方法。”秦尋真下巴微擡，“難道你打算實話實說，傷了亂的心，順便得罪一整個粟田口？”
鶴丸：……
這一類比，他就懂得了其中利害，原來，這也是一道送命題！
天吶，牛郎店的富婆好壞啊，到處都是送命題！
“姬君，如、如果有人問‘男人都喜歡什麽樣的女人’，該怎麽回答？”
秦尋真：……
她覺得大廣間的電視或許該禁一下，瞧這傻鶴看腦殘連續劇都被荼毒成啥樣了==
秦尋真：“以我的閱歷來看，男人算是一種很‘專一’的動物。”
“他們八歲，喜歡20歲的美麗女人。”
“他們十八歲，喜歡20歲的美麗女人。”
“他們二十八、三十八、四十八……八十八歲，還是喜歡20歲的美麗女人。”
“所以正确答案應該是，喜歡20歲的美麗女人。”
“當然，這只是我的看法。”秦尋真眼神掃向三日月，“這個問題，你更該詢問身邊的同性。”
鶴丸分分鐘調轉視線：“三日月殿，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三日月：……
平安老刀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保持微笑：“我也喜歡20歲的美麗女人呢。”
說着，他眼角一斜，帶出肆意的風流，對着秦尋真溫和道：“譬如……姬君。”
秦尋真：……
确認過眼神，三日月的求生欲真是震撼人心！
這種程度的送命題都能回答成滿分，而且說出的每一句話，确實很得她的歡心。
啧，會說騷話真是了不起哦==
鶴丸實實在在地震驚了：……原來還能這麽回答！
如果那時候——
富婆：【現在的男刃都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呢？】
他：【我喜歡20歲的美麗女人呢……比如，你！】
那麽，他能賣出去多少最貴的酒？能收獲多少厚實的日元、閃亮的鑽石、名貴的手表？
鶴丸：……
感覺自己錯過了一整個世界QAQ！
該說不愧是三日月殿嗎？
即使身在本丸，壓根沒接觸過牛郎這個職業，可照樣天賦異禀，能合情合理地給出最像牛郎的回答！
如果三日月殿能成為牛郎的話，那麽……
鶴丸的雙眼不禁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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