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改錯字)
逆反組織在哥譚受伏的消息幾乎一夜之間傳遍全國,人們還沒從上一則哥譚被變種人們控制的新聞裏反應過來,這個各州府警官們頭疼了許久的組織就已經全部落網。
整個過程只持續不到三個小時。
與此同時,另一則被所有官方新聞媒體回避,卻在網絡上瘋傳的消息也以哥譚為中心呈放射狀迅速往外擴散,并被迅速頂上搜索熱門,有關于——
蝙蝠俠和小醜的中國風結婚照。
那張被哥譚人民放在論壇上的結婚照短時間內浏覽量已經突破六位數,盡管沒人會把這件事當成真的來看,因為那看起來就像是哪個跟蝙蝠俠或者小醜有仇的人幹下的惡作劇,但這不妨礙這則新聞消息的爆炸性娛樂效果。
那可是蝙蝠俠和小醜!只要出現在同框畫面中,永遠不是你揍我就是我捅你的蝙蝠俠和小醜!一邊是哥譚漆黑魅影下用暴力匡扶正義的人民義警,一邊是唯恐天下不亂肆意胡為心理陰暗的惡邪罪犯的蝙蝠俠和小醜!
無比荒謬,無比怪誕,無比滑稽,極其難以置信,卻又意外地看起來沒有任何違和感。
“我以為您又像以前的哪次那樣昏迷在了哥譚的某個角落,甚至不打算告訴我。”
蝙蝠洞,老管家阿爾弗雷德低頭調試着桌上的蝙蝠俠頭盔,那張英俊的老臉上是一貫的管家式表情:“結果沒想到您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就舉辦了一場只有結婚照的世紀婚禮。”
操控臺前,脫下了一身蝙蝠俠戰衣,只穿着一件藍色襯衣和黑色西裝褲的布魯斯·韋恩捏了捏眉心:“阿福。”
“開個玩笑。”阿爾弗雷德放下手上那支頭盔,拿着一枚電子芯片來到操控臺前,“這是您之前要的數據。”
芯片裏的內容被讀取出來,中心是一張笑容誇張的小醜撲克牌,而在撲克牌四周,由許多哥譚市民的頭像組成。
老管家的手指停在其中一張市民頭像上:“您或許不認識他,他是哥譚精神病院的——”
“沃爾普博士。”男人聲音低沉道。
阿福看了布魯斯一眼:“看來您也不是完全不在意他對蝙蝠俠的惡意抨擊。”
“沃爾普兩天前被發現昏迷在家中廚房,昏迷原因是攝入少量小醜的死亡笑氣,不致死,但是足夠他難受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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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捏起桌上那份受害者名單,皺眉道:“沒有原因,看起來就像一個無厘頭的惡作劇。”
“小醜的行事向來沒有原因可講,在今天之前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
阿爾弗雷說着,拿出一份報紙被放在操控臺前。
“排除在他搞破壞的時候殃及的無辜群衆,那些被小醜惡作劇困擾的哥譚市民大部分的共同點,他們在媒體面前公開抨擊過一代小醜,其中最嚴重的,這名觀點碰撞的辯手——”
“那枚子彈精準地洞穿了他大腿的經絡,以後可能會造成行走不便,但也只是這樣。小醜回歸的第三天,造成過兩起街頭恐慌,受傷群衆89,死亡人數——”,阿福翻開報紙,上面是一個大大的。
“零。”
老管家總結:“不同于他養父的激情犯罪,這是一個克制型罪犯。而且還有一個有意思的發現。”
他從操控臺調出三天前一則沃爾普博士的采訪,鏡頭前,幹瘦地中海的白袍博士對着記者大肆抨擊蝙蝠俠的累累罪行:“我們因該呼籲哥譚組織向市長遞交申請,制裁蝙蝠俠。哥譚哪裏來的那麽多壞蛋,大部分只是蝙蝠俠找人假扮的,目的只是為了滿足蝙蝠俠病态的自戀情結,他不是英雄,他只是一個精神病。”
“當時看到那則報道時我就很想做什麽,但我只是韋恩莊園的管家。”
“當天晚上他就被小醜的笑氣襲擊了,說實話。”阿爾弗雷德擰開紅酒瓶,倒了半杯在玻璃杯裏,當然,這不是給布魯斯的,“那感覺不賴。”
“之前我一直沒有把這件事和您聯系起來,少爺,直到我看到那張照片。”
老管家沒有明确說出是哪張照片,但是男人腦海裏條件反射地,想到的就是那張現在已經在網絡上瘋傳的“哥譚世紀婚禮照”。
布魯斯·韋恩:“在那之前,他是個罪犯,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捏着手上的玻璃馬克杯,上面映着他臉上的茶色眼鏡框:“罪犯,我們也是,這句話是您自己說的。而抛開身份來講,您只是收獲了一枚蝙蝠俠的粉絲。
“何況他今晚幫了您大忙,盡管我不知道他是怎麽讓逆反組織的核源炸彈失效的,他屏蔽了那段時間市圖書館的所有監控,包括韋恩集團的地底聲納系統。而您作為回報”
阿爾弗雷德在這頓了頓,似乎覺得接下來要說的話就像在為罪犯打抱不平一樣,于是他話鋒一轉:“您不妨在對待罪犯的基礎上适當地寬容他一點,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未成年。把人關進阿卡姆也分很多方式。”
布魯斯坐在操控臺前,操作着按鍵的手指已經很久沒有動過。他側過臉看向阿爾弗雷德:“你之前從來沒有為哥譚的哪個罪犯說過好話。”
“誰知道呢。畢竟再過四個多月就是聖誕節了,少爺。”
“你不能指望別人相信布魯斯韋恩過了三十五年的單身聖誕節。”
彼得·帕克在結束完斯塔克安排的訓練後知道了哥譚淪陷的消息,等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哥譚,那場聲勢浩大的恐怖行動已經徹底結束。
他第一時間得知了老師同學們都平安的消息,他們幸運地沒有在當時被逆反組織占領的那半個哥譚的勢力範圍內,這讓小蜘蛛俠松了口氣。
但接下來,他驚恐地發現,他失去了宋墨的所有消息,而那“所有”裏包含的僅僅只是他的電話號碼。
他安慰自己,宋墨現在可能還在澤維爾學院上課,他平時回來得都那麽晚,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在哥譚,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彼得帶着這種心情回到了空無一人的出租屋,大開的窗外正好對着那半片淪陷的哥譚市,上面盤旋着哥譚市的武裝直升機,紅色的警戒信號在濃煙裏一明一暗地閃爍。
他又挂了幾次宋墨的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就在他忍不住想求助斯塔克先生的時候,小區裏傳來了羅蘭夫人響徹天際的高分貝尖叫。
“該死,該死,你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