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顧扒皮與伍小寶
靜默了片刻,顧毅突然開口道:“抱歉!”
伍一會錯意,立馬嘚瑟起來,“哼,你丫終于知道自個兒錯了!不過,老子還是不會原諒丫的!”
“剛才那些話算我沒說。”顧毅簡明扼要地表明自己的真正意圖。
“你丫可以當做沒說,老子可不能當做沒聽!”
伍一噴了句才發現不對勁,腦袋瓜子一轉,立刻悟出“其中道理”。雙目瞬間陰鹜起來,嘴裏吐出來的話勢要在別個心尖上剜出血。
“你丫一句話就把人整得醜态百出,是不是他媽特過瘾?”
顧毅悶不作聲,眸色似湖底般暗沉。
“你特麽把心放肚子裏,老子就算砸鍋賣鐵也還清丫的錢!”甩下狠話,伍一卷着一身戾氣摔門而出。
倒黴的人喝口涼水都能塞牙!這不,伍一杵在電梯前,惡氣洶洶地狂K了門N腳,都沒能踹開一條縫。
尼瑪,半夜三更還特麽怠工!!
心裏正罵着,瞥見一張比自個兒面色還喪的臉。伍一絲毫沒有爆粗口的欲望,也完全喪失了說話的本能。
在被踹第N+1腳時,電梯終于迫于淫威,中門大開。
結果,伍一腳尖還沒邁進去,身體就騰空了。
“你特麽瘋了?”堂堂一米八的海拔竟然讓人輕而易舉地公主抱了起來,伍一再大的怨氣也被整成了羞燥。
他一個大老爺們又做不出捶另一個大老爺們胸口的舉動,只能言語攻擊。
“你特麽趕緊放老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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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麻痹聾了麽?”
顧毅頂着咒罵,一言不發地把人押送到自己的大床上。
“說話,你丫到底想咋樣?”罵不管用,打不過人,伍一有氣無力地談判。
顧毅也不知道該拿面前人怎麽辦,但決不允許倆人從此陌路。
如果還有別的選擇,伍一絕逼不會擱這兒跟某人幹瞪眼,無奈脖子以下被牢牢鉗制住。
時間過得越久,伍一就越懷疑自個兒是不是抄了顧毅家的祖墳。要不然本應該出現他臉上的苦大仇深,咋特麽鬼使神差地跑偏到那厮面上!!
“哈~你丫有事說事,沒事滾開讓老子回家!”一股困意襲來,伍一勉強打起精神同人周旋。
“就在這兒睡。”顧毅目不轉睛地盯着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某人。
“你丫覺得老子睡得着麽?”伍一話說得倍溜兒,張嘴又是一個大大的哈欠。
顧毅被一副毫不設防的模樣撩得心尖兒癢癢,愛撫了一下伍一烏黑柔順的發絲,呢喃道:“永遠這樣該多好!”
“老子要永遠這樣,還不被你丫吃得死死的!”伍一昏昏欲睡,完全是憑本能回怼。
終于等到人慢慢阖上眼眸,顧毅心裏頓時松了口氣。起身去衛生間打來熱水,替人敷臉。
躺到床上後,顧毅輾轉難眠,扭頭看向身側人。
正如他自己所說,醒着的伍一讓人恨得牙癢癢,睡着的伍一又讓人稀罕得心癢癢。
這不,不知不覺就盯着人瞧了半宿。
由于沒吃飽,伍一戊夜五更給餓醒了,睜眼就被吓得一激靈。
對于餓其胃的吃貨而言,任何一個理由都能将自個兒引爆。逮到別個的錯處,還能不怒哄哄地開罵?
“你特麽不睡覺,盯着老子瞅個屁?”
某人一開口,顧毅心裏蓄了一晚上的小美好攸地被毀得連渣都不剩!腦子一熱,嗆人的話脫口而出,“嘴裏怎麽就吐不出一句好話?”
“你特麽罵誰是狗?”伍一瞪目呲牙,猛地坐起身,掄起枕頭砸向身旁人的面門。
顧毅猝不及防,帥氣逼人的五官硬生生跟枕頭來了個“親密接觸”。
“那個,你咋不躲呢?”轉眼間自個兒變成理虧的一方,伍一心虛地對上一雙毫無溫度的墨眸。
顧毅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大喇喇地用後腦勺表明自己不予交談的态度。
伍一坐也不是睡也不是,倒不是因為打了某人,而是——餓得慌呀!!這會兒再讓人做吃的,那得多厚的臉皮才張得開嘴?
來明的不行,伍一揣着賊心眼旁敲側擊。
“天兒亮得可真早呀!”顧自感慨一句。
顧毅閉着眼就知道某人睜眼說瞎話。
“你有木有一種小餓小醒?”往正題上引。
得,這又是餓了!顧毅豁然明了。
見人不買賬,伍一只能扯開嗓子幹嚎,“餓呀,好餓呀,無敵巨餓呀!!”
魔音繞耳,顧毅“唰”的一下掀開被子,斂着一身寒氣下了樓。
伍一得逞一笑,尼瑪,讓丫耍老子玩,不磨死丫難消老子心頭之怒!
為了防止某人再次“缺斤少兩”,伍一背着手在一旁親自監工。
顧毅往鍋裏放一小撮面條,他趕忙扔一大把進去;顧毅磕個雞蛋,他猴急加倆;顧毅撒把青菜,他眼睛都不眨地丢顆番茄;顧毅被熱水濺到,他麻溜撒丫子走人。
伍一靠坐在餐桌前打盹,聞到香味立馬精神起來,聽到吸溜聲瞬間不淡定,瞅到對面的那只碗登時炸了。
“憑啥你丫吃大碗?”完全不提自個兒碗裏比別個多顆荷包蛋這茬兒。
顧毅沉默以對,大口吃面,用全身心演繹我的地盤我做主!他家一共仨碗,正好湊成碗界俄羅斯套娃。大小碗分別擱在倆人面前,至于中碗……不提也罷!
怕面坨了影響口感,伍一攢着氣吃後算賬。
在這場吃貨與悶貨的較量中,悶貨險勝一籌,吃貨心有不甘地啜掉最後一口面湯。
還沒等吃貨回味,悶貨就開了金口,“我差一個助理。”
伍一跷着二郎腿翻白眼,意思很明顯:與老子何幹?
“工資稅後一萬五,繳五險一金,工作經驗、學歷均不限。”顧毅自顧自地說。
“你丫願意當冤大頭,誰特麽能傻逼地攔着?”伍一斜着眼酸諷。
“每天工作時長不定,全年無休,随時待命。”
此話一出,伍一瞬間心裏平衡了。老子工資稅後八千,工作時長自個兒定,全年随時休。
“你丫就是一周扒皮,趕緊洗洗睡,別擱這兒禍害人!”這不,口氣立馬變了。
“你就是小寶。”顧毅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丫哪來的自信扒得了老子的皮?”伍一坐正身子怒嗆。
“你最欠不得人情!”顧毅一語中的。
伍一眸色一斂,磨牙問:“你特麽确定老子助得了你丫?”
“你确定就行。”顧毅甩鍋。
伍一擰眉沉思。以自個兒的工資,猴年馬月才能擺脫顧扒皮。要想永絕後患,只能深入虎穴。
“考慮得怎麽樣?”顧毅催促一聲,他得馬上出門工作,不像某人可以擱家養傷。
“每天工作不超過12點,當然是晚上。每月休息一天,僅限一年。”伍一一本正經地提條件。
“行。”顧毅點頭應允。
“這半個月包吃包住。”猛地想起自個兒的困境,伍一加了條。
“一年同吃同住。”顧毅眯着眼縫糾正。
“老子可沒賣給你丫。”伍一嗤之以鼻。
“這個再說,你把碗洗了。”顧毅說完就徑直上樓,讓自己的後腦勺接受某人怒火的洗禮。
果不其然,衣服換到一半,就聽到倍兒響的一聲“刺啦”,顧毅不用看也知道碎的是哪只碗。
伍一眉飛色舞地洗刷刷小碗。尼瑪,想跟老子搶食,門兒都沒有!
“毀屍滅跡”後,伍一一臉若無其事地慢悠悠上樓。
顧毅剛穿戴整齊就瞥見某人又往床上躺,眉頭直打結。不用說這一躺又是一天,沒傷也得餓出毛病。
“你等下去超市給自己買些洗漱用品。”顧毅想轍把人支出去。
“老子又不出門,洗給誰看?”伍一理直氣壯地否決。
“你總得出去吃個飯吧?”顧毅一臉無奈。
“那等老子餓醒了再說。”說完,伍一直接用被子蒙住頭,一副“謝絕打擾”的姿勢。
顧毅平生第一次磨後槽牙,遇到這麽個好賴不分的玩意兒,嚼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裏咽。
伍一裝睡了半天,也沒聽到某人下樓的動靜,按捺不住好奇心撩開被子的一角偷瞄。
這不看還好,一看立馬從床上彈跳起來,指着某人的鼻孔破口惡罵:“你丫杵這兒幹嘛?非得給老子鞠個躬再走?”
顧毅這才意識到剛才的場景有些詭異。這不,伍一全身蓋着白被單,他穿着一套黑西服,神情嚴肅地站在床前。任誰看了都會浮想聯翩!
“這是戲服。”顧毅低頭瞅着從腳丫到脖子全都黑漆漆的自己,尴尬地解釋。
“你特麽是不是還想給老子唱一段再走?”伍一陰恻恻的視線直勾勾地釘在某人身上,活像要剮下半兩肉。
“我不擅長唱歌。”顧毅俨然沒聽懂。
“你特麽豬鼻子插蔥——裝得可真像!”伍一雙臂環胸,橫挑別個的鼻子,豎挑自個兒的眼。
知道多說無益,顧毅幹脆回了個面癱臉。
伍一得理不饒人,當即嗤罵:“你丫有本事做,沒膽子認,算啥大老爺們?”
話音剛落,顧毅就讓他見識了一把大老爺們的膽量。
倆人鼻尖相碰,四瓣相撞的剎那,伍一沒羞沒躁也沒惱,心裏面就一個想法:太尼瑪陰險了,老子甘拜下風!
顧毅輕吻片刻後退開身,一臉敢作敢當的的表情,泰然地等着人厲聲質問。
不過,腦回路奇葩的某人直接做了個讓他帥臉懵逼的手勢。
伍一豎起一根大拇指,啧啧稱贊:“行,你特麽真牛掰!老子吃了一嘴子唾沫星子,可不得乖乖出門買洗漱用品!”末了,還不忘再補一刀,“你丫應該沒啥亂七八糟的病吧?”
吻技被華麗麗的吐槽不說,還被紅果果的嫌棄,哪個男人面上過得去?這不,顧毅頂着一張閻王爺半月沒拉屎的巨黑便秘臉出了門。
伍一狂笑爆笑加得意的笑,尼瑪,不讓老子睡好覺,你丫也別想好走!
作者有話要說: 重要的事說三遍,不會坑,不會坑,不會坑,請親們放心大膽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