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将子彈一顆顆裝上,「你說少了很多東西呢……最重要的是,那個老不死,可不止你們兩個徒弟。」
瑞克心中的雲霧一下子豁然開朗,心裏巨驚,「你是小米老師的徒弟?」
王雲勾起嘴角的冷笑,「那個老不死可不認我。」
瑞克看見了他的眼中的恨意,「……是你……是你,在背後指使人殺了他!」
「他早就該死了。從美國逃到香港,始終逃不過我的手掌。」王雲趴在地上,将槍口,對準對面樓。
瑞克心裏疑惑,扭頭看去,驚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對面。
那是浮沉朗月的天臺,而那身高氣質,即使距離這麽遠,瑞克也能一眼認出是霍磊。
「你想殺他?」瑞克瞪大眼睛,拼命掙紮,「他從來都沒有的得罪你,你幹嘛要這麽做?」
王雲舉槍對準,冷笑,「那老不死曾答應我,只收我一人為徒,但他卻破了誓言,那就要有人付出代價。」
下一秒,王雲便按下板扣,瑞克驚慌萬分,胡亂往他的方向踢腿,即使無補于事,也是一腳踢死這個混蛋。冷不防,皮鞋從腳丫子松脫,飛向王雲,撞歪了他的槍口,導致那一槍射偏了。
遠處的影子似乎沒事,還站着筆直,眼睛似乎要往這邊看來,随後快速離開了天臺。
王雲咬牙,将槍支扔在地上,「看來被發現了,正往這邊走來。也好,讓他見到你死,這樣更好玩。」
瑞克瞪眼看向他,脖子一涼,刀子架上。
「這麽漂亮的脖子,是割斷,還是刺洞?」
王雲邪笑,拿起刀子,緩緩網上爬,随後一用力,在瑞克臉上劃下一道血痕,「這張臉,真看不順眼。還是以前那張好看。」
瑞克抿緊嘴,不發出半點聲音。
門嘣一聲,被踢開。
霍磊沖出來,他大汗淋漓,氣喘呼呼,臉上滿是陰霾,「放開他!」
王雲一下子又将刀子架在瑞克的脖子上,「想要他沒事,用自己來換。」說完,再扔給霍磊一大刀子,叫霍磊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切掉。
霍磊撿起刀子,在彎腰的一瞬間,王雲的胸口被遠處的一顆子彈貫穿,他不可置信低頭看着自己胸口上的血洞,手不但松開了瑞克,連刀子也松開了。
霍磊連忙沖上前,一腳踹開他,一腳踢開刀子,用手上的刀子割斷繩子,替瑞克松綁。
王雲摔倒在一旁,依舊不死心,在地上爬動,似乎想要撿起之前扔在地上的那把□□。
霍磊瞧見了,走上前,腳停在王雲的手前。
兩人無聲對視,像冰與火的相碰。
王雲眼中是不忿不甘,甚至是憎恨憤怒……而霍磊眼中只有淡溥冷然。
冷不防,王雲脖子一陣劇痛,血噴湧而出,不到幾秒,便瞪眼死去。
瑞克站在他身後,拿起了跌落在地上刀子,眼裏一片冷酷,「你不應該……不應該……想要去殺……磊……」
霍磊正想走上前,擁住瑞克,一道閃光燈忽然亮起。
兩人一愣,齊齊往燈光的方向看去。天臺大門上,正有記者舉起鏡頭竊笑,「大新聞啊。」
眼見被人發覺,記者連忙拔腿就跑,還放聲道:「新聞界很多人都怕你們,我可不怕!我要讓世人看到你們的正面目!」
霍磊擡腳想要追趕而去,但瑞克卻體力不支,身子往後一倒。
霍磊眼疾手快,接住他,發現他昏倒過去。
不放心他一人留在原地,只能擡眼看向對面的天臺。
剛才那一槍正是魏棋射出,此時對面天臺空無一人,可見魏棋已發現這裏有問題,追趕而去了。
霍磊将瑞克背起來,往樓下走去,坐上車子,急速前往最臨近的醫院。
做完各項檢查後,瑞克遲遲未醒,霍磊很擔心,在醫院衣不解帶照顧他。
口袋的手機響起,霍磊接下,魏棋的嗓音透過電話傳來一絲內疚,「抱歉,給他跑了。」
幾天之後,關于瑞克拿刀殺人殺人的照片,滿城瘋傳。
第五十四滴淚:生病
即使鬧得滿城風雨,魏棋也很快将有關的消息照片,通通銷毀,不但連報紙上,再也找不到,連網絡上也找不到。
而那位在自以為伸張正義的記者,卻被魏棋利用親生妹妹來威脅,主動召開記者招待會,說照片是合成的。
當然,報導此事的報社也紛紛倒閉,餘下的報社抱着幸好沒有參合的心情。
而法律上,憑着魏旗的超凡手段與口才,瑞克一點事也沒有,甚至全程都沒有參加,就找人代替脫罪了。
霍磊派魏棋好生安頓那位替瑞克定罪的人的家庭成員,那人是一條龍的下屬,擁有絕對的忠誠。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唯有将其家人放在眼皮子,一有風吹草動,便可利用。
等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後,瑞克已經沉睡了一個月有多。
連醫生也實在不明,明明身體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但卻一點蘇醒的跡象也沒有。
這天霍磊替瑞克拭擦玩身體,端着水盤出去。
走入病房時,正瞧見熟悉的小身影躺在床上,拿着蘋果咬着。
霍磊眼裏浮現笑意,疾步走向前,迫不及待将人擁住懷裏,「寶貝……寶貝……」
這是他們在床上親熱時,霍磊最愛叫的昵稱,每一次瑞克都會臉紅耳赤,低聲嬌喘道:「別這樣……」
每當這時,霍磊看着他都神情迷醉,心生悸動,忍不住更疼愛他。
此刻,霍磊情不自禁喊出口,緊緊抱着他,生怕會丢失。
他忍不住輕吻瑞克嬌嫩蒼白的臉頰,想要細細輕吻懷裏人兒的每一寸肌膚,疼愛他、憐惜他、保護他……
可惜,剛輕吻了一下,便被瑞克一拳打中眼睛,頓時變成熊貓眼。
霍磊摀住烏黑的左眼,不能置信看着他,「瑞克……?」
瑞克抱着被子,縮在床前,眼裏滿是恐懼,「你是誰?」
他滿臉羞憤,左看右看,發現這裏的擺設似乎是私家醫院,透過大門上的小塊玻璃,還瞧見有穿着粉紅色套裝護士經過,不禁出聲:「我……我為什麽在在醫院裏?我……我到底……」
眼裏一片迷茫,像被白霧蒙蔽,嘴唇抖動,「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
霍磊心下咯噔,連忙沖上去,想要碰他,但一對上那雙充滿提防和陌生的眼睛,手便停頓在半空中。
瑞克越想腦袋越痛,完全看不起任何有關自己的事情,就連眼前的男子也不知是誰,他抱着頭疼欲裂的腦袋,「可惡!好疼……我到底是誰……我到底……」
霍磊心裏驚慌不已,沖出去,大喊呼叫醫生趕來。
等醫生進行一連串檢查之後,才邀他細談,「初步病情不明,但我們懷疑他曾受巨大的刺激,導致損失記憶。」
霍磊站在走廊上,忽然感到不知所措,平日殺伐果斷,黑道上聞風喪膽的老大,此時只是一個痛失所愛的普通男人,「那記憶,有沒機會恢複?」
「很難說……一天兩天也說不定……也許一兩年又或許一輩子也……」醫生眼見霍磊一副失神的模樣,長嘆一聲,「你們可以嘗試找精神醫生給他瞧瞧,說不定有轉機。」
霍磊正想道謝,身旁傳來一道痛罵,「我不是神經病,才不要去見什麽精神科醫生!」
瑞克穿着淺藍色橫條的病服站在門前,連拖鞋也沒有穿,雪白的腳丫子直接踩在地上。
「鞋也沒穿?」
霍磊走上前,想要将他抱回床。
瑞克卻後退一步,渾身僵硬,目光充滿戒備。
霍磊內心苦澀,勾起嘴角,勉強一笑,「去穿,鞋子吧,地板涼。」
瑞克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依舊盯看着他。
霍磊示意醫生先行離開,很快只剩下他們兩人,慘白的燈光映照在長長的通道上,冷寂孤清。
霍磊眼底一片溫柔深情,嗓子低沉渾厚,還有一絲難以言語的心酸沙啞,「放心,不勉強你,做任何事。」
幾天後,霍磊将瑞克帶回家裏。
原本兩個是共處一室睡覺的,但怕失去記憶的瑞克反感,只好将瑞克安排在住卧室,而霍磊去睡客房。
很快霍磊就單獨坐飛機前去見精神醫生,那位醫生是外國精神科的權威,曾治好七百多位,無藥可救的精神病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霍磊更了解瑞克的一切生活習慣和經歷,就算本人無法前來,霍磊相信,這一次傾談,也會有所收獲。
「霍先生,我們聊了這麽久,我大約對你情人的病情有所了解。」
法蘭是一位頭發銀白的年老醫生,雖然已上年紀,但一雙眼睛白明亮精采,整個人精神奕奕,「他從小遭受親生父母抛棄,待在孤兒院裏,心裏經常處于不安憂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