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尊
【我答應。】
在打發走前來送槐花餅的綠醪後,易心瞅着桌上還冒着熱氣的香餅,在意識裏答複了001,她是真的愛吃槐花餅,藺閑那個廚藝白癡唯一會做且能入口的也只有這個呀,那還有什麽理由不答應呢,反正她是無法接受和藺閑一模一樣的女主們有愛上別人的機會的呀,她,真的是個自私的人呢。
翌日
現任的兵部尚書姜揚大清早就得到了探子的回複,說是宮裏的女皇急召公主殿下進宮,至于是什麽原因,探子再三探查,貌似是為了女皇年輕時候的風流債。
“可确定是女皇年輕時候的風流債?”
“大人,小人再三查證過,似乎是女皇無意間得到了一個玉佩,是她年輕時候送予某民女的信物,才想起來是她年輕時候的風流債,只是為什麽找上公主殿下,小人卻是不清楚。”
“罷了,你先回宮,我在想想。”
“是。”
一個人坐在書房,姜揚不知曉事情怎麽發展成如今的樣子,明明她的計劃是派人刺殺女皇,成功的話就順便以謀害女皇的罪誣陷白九如,再推那個蔣菲做傀儡女皇,不成功也可以讓女皇忌憚大皇女,她在暗處支持蔣菲,大皇女背後的黃家日漸勢大,她有五成把握可以借女皇多疑的性格,讓黃家無法翻身,除去大皇女,最後,把握朝政,只是,蔣菲的失蹤,大皇女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她原本的規劃,此次刺殺女皇,都城的暗處勢力已經無法再動,宮中的探子,終究只是探聽消息,一時間,姜揚發覺自己的處境極為尴尬。
“只希望蔣菲與陛下相認。”姜揚只當蔣菲去的遲了,至于會有人将信物占為己有,她卻是怎麽也想不到。
皇宮
白九如跪在白翳的書案前,低着頭一言不發。
白翳瞧着白九如這樣,頭疼的越發厲害,“你的驸馬是個女人,你竟然都沒察覺?”
“回母皇,九如那時恰好忙于朝政,驸馬又以守孝的名目将圓房之事一拖再拖,不以為驸馬會有膽子欺瞞母皇您,九如便沒有想太多,由着驸馬,直到前些日子,兒臣得知驸馬的秘密後,一時怒極了便抽了驸馬幾鞭,至于禀報母皇,九如其實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如今母皇您既已經知曉,依您看,是不是要讓驸馬病逝。”話到最後,白九如依然帶了殺意。
如果不知道李易心與自己的關系,白翳肯定是要讓李易心病逝,如今,白翳難得的猶豫了,她本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人,只是白九如表現的越狠厲,白翳就會越猶豫,一猶豫,她就想的越多,想的越多,她就越想放過李易心。
“李家已經只剩了這一個血脈,那李易心想來也不是故意女扮男裝,只是為了活下來,既然你們還未圓房,看在李家滿門枉死的份上,就奪了之前給她的封賞作為懲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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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雖然這是白九如想要的結果,但是她依舊要表現的受了天大的委屈,誰讓她是驕傲的白九如呢。
白九如是白翳親自教養長大的,對于原本的白九如,她可以說十分了解,因為了解所以她知道白九如對于這個決定會是多麽不滿,不滿也要忍着,她也要讓白九如知道,她才是東月國的女皇,“好了,就這麽決定,今日上朝朕就會昭告天下,恢複她的女子身份,女扮男裝入公主府只是為了避劫,而你也是知曉此事的。這樣,為了坐實此事,朕會封她為郡主,入朝為官,你們以後就是名義上的姐妹。”
“...九如遵命。”
“你父後近來想你想的緊,你去看看他吧。”
“九如告退。”
東月國女子為尊,早朝時間也以女子的作息為準,換算成現代時間,得是九.十點,上完早朝剛好可以趕回去吃個午膳。
李易心現在還不能上朝,只能在公主府裏感嘆着這個人性化的工作時間,順帶等着白翳的聖旨。
“蔣姑娘,你說說看,與你合作的是哪位大人可好。”實在是無聊的易心玩起了逼供游戲。
手腳被分開綁在十字木架上的蔣菲只給出了這個答案,“我不知道。”
“倒也是,蔣姑娘初來都城,過去也不過只是個孤兒,對于官員們不太熟悉也很正常,你說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我信了。”
“哼。”
無視蔣菲的白眼,李易心話鋒一轉,“那位大人可是右腿微坡。”
“…”
“我是在兵部尚書大人的宅子附近請來的蔣姑娘,所以,你從哪出來,還用多想嗎。”
“那你還問!”
“問問罷了,反正蔣姑娘你也沒打算說。”
蔣菲終于是知道了什麽叫啞口無言,這個人就是來逗自己玩的吧。
“驸馬,宮裏來人了。”緋竹恰好進來,無視了面色鐵青的蔣菲,她附在易心耳畔道。
“我這就去前廳。”李易心剛好也無意再逗弄蔣菲,一個再翻不出任何波瀾的女人,無趣至極。
和預想中的一樣,聖旨中一是恢複了易心的合法女兒身,二是易心也有了郡主的封號,至于最後還多了一個官位,則是意外之喜。
“恭喜驸馬,不對,恭喜李大人。”緋竹很快的改了口。
“我倒是喜歡你叫我驸馬。”易心在公主府比較熟悉的也只有作為白九如貼身侍女的緋竹和綠醪,綠醪跟着進了宮,她便和緋竹開起了小玩笑。
緋竹不知怎麽想的,又改了口:“遵命,驸馬大人。”
“嘿嘿,這樣吧,我請你吃酒去。”
“這…”緋竹瞧着易心拉着自己手腕的手頓了頓。
“不會害羞了吧,現在我的身份已經公開,都是女孩子,還有什麽需要避諱的。”
緋竹抽回手,道:“不僅是如此,不提奴婢與您身份懸殊,驸馬您總是要和公主說一聲再出去的呀。”
“哦,對對對,我這不是太開心了嗎。”
“大人若真是想喝酒慶祝一番,府裏有不烈的果子酒,不如大人您先淺酌一鐘。”
易心并不嗜酒,她在現代酒量就不行,藺閑也不許她多喝,剛剛說是請吃酒,只是太開心了随意一說,不過古代的酒,也可以嘗嘗,就當是無聊打發時間了,“好,勞煩緋竹替我取酒。”
“驸馬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