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驚鴻踏雪

第54章 月見蓮番外

月見蓮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空間是個廢棄品。

而且還是曾經的時之政府的實驗場。

在這裏發生了很多事情, 付喪神們帶着新奇與歡喜降臨，等待他們的卻不是光明而是黑暗。

人心能有多惡呢？

連人類自己都無法給出下限。

無數的刀劍碎刀和刀解, 卻阻止不了政府研究員的實驗。

在一點點的測算出這些刀劍的數值極限的時候, 這個地方已經碎了四百二十六把刀。

而身體上的摧殘過後，便是心理上的碾壓, 為了不讓這些付喪神帶着惡意，研究員進行了無數次的洗腦以及一次又一次的心理上的傷害。

将那些一片純白懷抱善意的付喪神活生生的逼瘋, 然後一點一點的讀取他們想要的資料, 進行調整。

在這些研究人眼裏, 付喪神不是人，甚至不是生物, 而是他們創造出來的數據。

從歷史中捕捉原形，以原形制作出模本，然後以模本進行構造。

時之政府, 從來沒有收集到那些刀劍的本體, 因為那些刀劍的本體早就在時間之中被毀去了。

這裏是第一批刀劍被制造出來的地方, 也是第一個實驗場所, 更是後來無數制式付喪神的誕生地。

政府的人從來沒有想到過, 制造出來的生命居然會怨恨, 會堕落, 當他們發現這一點的時候, 沒有想過停止，而是想看看這些刀劍徹底堕落之後的戰鬥力與數據。

永遠都是數據。

這座本丸被廢棄的原因便是因為暗堕的付喪神們的反擊。

最初的一批刀劍，一百三十六振。

當數據漸漸收集齊全, 當那些刀劍付喪神漸漸的達到他們想到的标準的時候。

開始有人伸出了名為欲望的爪子。

太過完美的造物會讓人意亂神迷甚至狂熱的想要占為己有，哪怕明面上在怎麽正經，私底下卻一樣的不堪。

可是，當他們以為卸掉了爪子的綿羊可以任意玩弄的時候，三日月宗近卻拔刀相向。

他可以容忍自己被侵犯，他不在乎那些人對自己做什麽，傷害也好，寝當番也罷，他的學習能力與适應能力是最強的，很快就知道了那些事情背後的意義，他不在乎。

但他卻不允許任何人這樣對今劍。

而且還是一群男人。

在小狐丸的碎刀之後，在今劍撕心裂肺的哭號之中，被稱之為永遠不可能暗堕的三日月宗近徹底暗堕。

緊接着是石切丸。

但是還是有不少人逃了，他們這個時候才發現，這些刀劍的戰鬥力遠遠超乎預料，但是他們離開之前毀掉了唯一的傳送器。

這些刀劍，在沒有了靈力的支撐下，沒有傳送器也無處可去，只能困死在這裏，而時之政府那邊也因此直接切斷了聯系，将之完全抛棄。

沒有人能進入那個本丸，也不會有人能夠出來。

但是實驗并沒有終結。

時之政府沒有直接銷毀這座本丸不過是因為他們想看看，在沒有靈力提供者的情況下，本丸能維持運轉多久，将這個本丸最後的價值利用殆盡。

這個時候，審神者計劃還只是個提案，并沒有實施，因為他們他還在進行規整數據，塑造付喪神。

聽話的，乖巧的，忠誠的，完全為了召喚者而生的付喪神。

新的實驗室又開始了，下一個本丸的遭遇如何，這些付喪神無從得知，他們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茍延殘喘，卻格外輕松，知道月見蓮的來臨。

這也是為什麽這座本丸簡直極其不科學，因為那群研究人員純粹是為了方便自己鍛刀。

月見蓮還沒有找到地下室。

地下室也就是那群刀劍目前藏身的地方，地下室內便是曾經的研究觀察室和實驗室，一些道具還在，大多都被破壞了，刀劍們殘存的已經不多，大多數都已經堕化，實驗中的刀劍一共一百三十六種，四百振，但是在那場反叛中活下來的只有二十三振，傷勢最重的已經在這段時間裏散去了人形回歸了刀形休眠，被剩下的十六振刀劍妥善的藏了起來。

他們已經受了太多苦，經不起任何傷害了。

所以在察覺到月見蓮的到來時，他們以為又是政府的研究人員回來了。

但是經過觀察之後卻發現，對方似乎只是個普通人，壓根不知道刀劍。

不論如何，他們需要靈力，如果這個人無法離開，也沒有惡意的話，他們也不介意嘗試一下共存。

尤其是對方還讓這裏的環境變好了，也沒有找他們的麻煩。

但是他們有點不懂，這個人想幹什麽。

這個地方靈氣已經近乎衰竭，但是月見蓮來了之後，似乎有所好轉，讓他們決定跟月見蓮有所接觸的原因是對方将農作物催熟的能力。

他們已經很虛弱了，基本上，對方若是用強，他們也做不了什麽。

這讓他們開始了靜觀其變，但是月見蓮卻鍛刀了。

想做什麽呢？

數珠丸恒次，曾經也是實驗對象之一，碎刀兩百零八振，據說是為了測試佛刀的數值，後來變成了佛刀的心裏極限，再後來就變成了暗堕的實驗。

數珠丸恒次也在那場反叛中被碎刀了。

幾振神刀和佛刀都是最先碎刀的。

不是因為他們承受不了暗堕，而是因為具有一定的神性之後，研究人員擔心會超出控制所以每一次只要這幾振刀有暗堕的跡象就會立刻碎刀。

看着月見蓮鍛出數珠丸恒次的時候，他們是有些激動的。

但是也僅止于此了。

接下來會如何呢？

有了新的刀劍，暗堕的他們會如何呢？

比起胡思亂想毫無安全感的暗堕付喪神。

月見蓮第二天清晨開始就準備，将數珠丸恒次帶到了第五個地脈之上，将他的本體刀和桔梗印安排好，布下結界之後，讓數珠丸恒次在這裏等着。

他自己則回去本丸淨身沐浴焚香。

在本丸建築的空地上畫好了陣法，将鏡子放在法陣中心。

月見蓮換好了衣服，拿出‘太夫’，開始了祭天之舞。

沒有神樂鈴，只好把給女兒準備的一套鈴铛璎珞拿出來湊合。

鈴聲，乃是喚靈之聲。

鈴響，咒起，舞樂開始。

随着月見蓮腳步開始，萬葉櫻漸漸的開花了。

而位于五處靈脈之上的刀也開始了反應。

這些刀突然躍起，有插向地面，發出了陣陣嗡嗡回響。

這聲音，不但讓大地躁動，也讓地下室內的暗堕刀劍們心焦，他們悄悄的出來了。

也目睹了一切。

天地變色，日月無光，從毀滅走向新生，靈脈共振之下，這一處世界走過了一場由死轉生的輪回。

終究恢複生機。

突然落下的暴雨，洗掉了一切穢氣，被與淋濕的暗堕刀劍們覺得身上如火燒一般的疼，卻無法動彈。

就算躲着的刀劍都跑出來幫忙，卻也只是一起被這暴雨洗刷。

也是這時候，他們發現自己身上的邪氣漸漸散去，那屬于他們原本的面目，漸漸的露了出來。

當雨停下，曾經的暗堕怪物已經不存在了，只剩下一切如常，恢複如初的付喪神。

付喪神們後知後覺的彼此看了看，好奇之下，他們忍不住朝着那充沛妖力的所在而去，看見的便是月見蓮散去人類僞裝，露出妖怪模樣的時候。

黑色褪去，發如白雪，宛若神降。

等到月見蓮停下的時候，天朗水清，草木繁盛，這處小世界終于恢複完整，獲得新生。

而另外四把刀也在最後的結尾中拔起而起，顯出人形。

收起自己的本體，刀劍們朝着自己的主人所在而去。

月見蓮收起太夫，看着周圍的綠意，以及清新的空氣，總算松了口氣。

這輩子再也不想跳這坑爹的祭天之舞了。

收起刀劍，月見蓮等着數珠丸恒次回來，結果一轉身就看見了十六人。

他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這些人，身上的味道，怎麽那麽像是金屬？

那屬于玉剛的氣味，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打擾了，我們是這座本丸的刀劍付喪神，我是燭臺切光忠。”領頭的一個付喪神說道，他穿着運動服，看起來毫無危害的模樣，一臉謙恭。

“之前送飯的都是你們麽？”月見蓮問道。

“是。”燭臺切光忠點了點頭。

然後他又介紹了身邊的人。

名字以及品種。

月見蓮面無表情，就在他想說什麽的時候，有人異口同聲的喊道‘主殿！’

月見蓮：……

除了數珠丸恒次之外，另外四把刀分別是，小狐丸、太郎太刀、石切丸、以及小烏丸。

從屬性上來講都接近神性的刀。

月見蓮看着那個比自家閨女還要嫩一倍的小烏鴉自稱為父，再看看三把刀。

很好，都被自己的妖氣給妖化了，成了真正的付喪神，還是他一手制造一脈相承的付喪神。

“主殿，你的頭發？”數珠丸恒次疑問到。

剩下的刀劍也很意外，尤其是燭臺切光忠等刃，因為他們見過的月見蓮是黑發。

由于自家閨女給力的術法，月見蓮的妖怪狀态，妖紋依舊沒有出現，他有點不太習慣的說道：“只是發色變了而已，沒什麽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沒猜到吧。

這個本丸是刀劍亂舞開啓之前的實驗室，暗堕的刀劍是被活活折磨到暗堕狀态的。

就像藥品和化妝品的制作過程，會進行各種試驗，等到一切試驗合格才能上架一樣。

刀劍亂舞游戲裏的付喪神就是最後的成品，而月見蓮遇見的這些，是最初的樣品。

記得刀劍亂舞跟FZ是一個公司的，不虐刀男似乎太對不起這個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