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柳管家渾身顫抖的指着陸家母女，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沒想到，在她眼皮子底下，竟然會發生這種龌龊的事情，并且剛剛好被小姐撞到。
平日裏，陸悅對她的小兒子陸昭确實不好，陸九也經常對陸昭罵罵咧咧，可是想着陸昭的父親畢竟是妓子出身，再加上又是人家的家事，旁人總不好多說什麽。畢竟當今社會，女子為尊，男子地位低下，家裏的男孩受到歧視和欺負也是常事。
只是沒想到，這對母女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看向坐在角落裏一言不發的陸昭，柳管家的眼神裏也不免愧疚。
陸昭今年21歲，正處于少年向青年過渡的階段。此刻他坐在整個房間裏燈光最昏暗的地方，低着頭，細碎的劉海擋住臉上的表情。他的身上披着一件藍色的睡袍，将一身的狼狽掩蓋起來。柳管家認得，這件睡袍是屬于言詠歌的。
言詠歌抱着雙臂，随意的靠在門框上，即使她不發一言，身上懾人的氣魄就足以讓陸家母女膽戰心驚。
聽她們的交代，兩人猥亵陸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她們好歹顧慮着一絲血脈，沒有真正的侵犯他。
就是這樣，她們的行徑也令人作嘔。
柳管家聽完陸家母女的交代，已經無話可說，只等着言詠歌決定，是想送警署還是私下處理，全是她一句話的事。
言詠歌卻是沒有理會柳管家征詢的眼神，而是沉默片刻後，大步走到了陸昭的身前。
女人高挑的身影擋住了白熾燈的光線，一片陰影投落在陸昭的身上。
言詠歌伸手，強硬的擡起了陸昭的下巴，讓他的眼睛對上自己的。
一張算不上驚豔，但是非常幹淨耐看的臉。
言詠歌挑了挑眉，在柳管家詫異的注視下，開口說道“陸昭是吧，明天跟我走罷”
——
回了一趟老宅，處理了兩個傭人，帶走了一個男人。
言詠歌瞥了一眼自從上車，就一直垂着頭，老實的坐在副駕上的陸昭，心裏還是愉快多一些。
今日陸昭穿了一件質量非常一般的黑白灰三色格子襯衫，明明是爛大街的地攤貨，偏偏在他身上，就襯得人清秀乖巧。
黑色略長的發，暗色的領子，中間是陸昭有些蒼白的臉頰和下巴，還有隐隐露出的耳垂。
言詠歌做事向來随心而為，如今光是看陸昭一個側臉，就覺得舒心，只能說她帶走陸昭真是順了心意。
車子停在了車庫裏，言詠歌拔下鑰匙，對着一路上不發一言的少年說“到了”
“這裏只有我一個人住，飯菜到時間會有人來做”，言詠歌走在前面，簡單的對陸昭交代道。
“你就住在這裏，需要什麽東西，列個單子出來，會有人替你買好”
言詠歌替陸昭選的，是她卧室旁邊的房間，陳設格局和她的基本一樣，只是面積小上一些。床單被罩都是新的，衣櫃裏還放着一些男士的衣服，都是昨天晚上言詠歌臨時通知人買的。
看着陸昭還是低着頭，手裏緊緊地攥着從老宅拎出來的小行李包，言詠歌理解的笑了笑“那就這樣吧，你先休息”
說罷，她擡腿就要往外走。與陸昭擦身而過時，言詠歌的衣袖被拽住了。
“謝、謝謝小姐……”
這是言詠歌第一次聽見陸昭的聲音，而且不出意外地，她覺得很好聽。
陸昭明白，言詠歌把他帶回來，是救了他。
當今社會對男子要求極其嚴苛，即使他是被陸家母女強迫的，即使他沒有真的被破了身子，單憑他的身子被人看過了、摸過了，就算是失了清白。若是将他留在老宅，即使柳管家不處理他，他也會被旁人逼死。
可是小姐卻把他帶在了身邊，将他護在羽翼之下，這樣，就沒人敢說三道四了。
是的，沒人敢說言家當家人的一點流言。
“小姐這個稱呼我不太喜歡”，言詠歌伸手摸了摸陸昭的頭發，注意到男孩下意識想要閃躲，但是極力克制的表現，笑的更加意味深長“你可以叫我……妻主”
妻主。她可是相中他且不容拒絕啊，名分這東西，自然要早早定下來。
——
衣裳被撕裂，粗粝的舌頭舔/上/胸口，一只大手粗魯的揪弄着另一邊的嫣紅。
雙手被頭頂的女人狠狠地按住，腕骨都要被壓碎，自己死命的掙紮在她們的眼中不過是輕而易舉就被化解的玩笑。
惡心的口水塗滿了瘦骨嶙峋的身體，然後被翻過來，後背也沒有逃脫一劫。
褲子被扯了下來，啪啪聲響起，是女人的手拍打他臀部的聲音。
不要……放開我……放開……
陸昭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渾身已經濕透。
天花板上的吊燈是簡約的現代風格，不是老宅那刺眼的白熾燈泡。
他已經離開了那裏，他被帶出來了……
被子下，陸昭的身體蜷成一團，雙臂死死地摟緊自己。
牙齒深深地咬入唇瓣，滿口鹹腥。
她讓自己叫她妻主……
妻主……
口中的血腥味更重。
他這樣肮髒的身子，怎麽配如此喚她。
朦胧無焦的視線停留在床頭的一張卡片上，也不知它是何時出現在那裏。
‘醒了後，洗個澡，就下來吃飯吧——妻主’
盯着看了半晌，陸昭慢慢地松開了環抱着自己的手臂。他翻身起來，從衣櫃裏翻出換洗的衣服，徑直走向浴室。
——
言詠歌剛剛打完電話，就看見陸昭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很聽話，他洗了澡，也換了衣服。
剛剛洗過的頭發還有點潮濕，劉海溫順的耷拉着，身上穿着衣櫃裏準備好的白襯衫，牛仔褲。
清爽又舒服。
臉上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
可看着就是順眼。
“吃飯吧”，言詠歌指了指餐桌上的餐盤，竟然是剛做好的晚餐。
陸昭一時有點迷糊，不清楚言詠歌是怎樣估摸好他起床的時間的。
言詠歌卻是沒給他想清楚的時間，走上前，将少年拉到飯桌前坐好，然後自己坐在了他的旁邊。
“小……”，陸昭反應過來，他一個下人，和小姐坐在一起吃飯，簡直是太沒有規矩了。
可是他剛要起身，卻被言詠歌一個眼神制止了“你叫我什麽？”
“……”，陸昭的身子還處在半坐不坐的狀态，他垂眸，避開言詠歌的目光。
手腕被拉住，力道将他帶回椅子上坐下。
那處來自旁邊人的溫暖稍縱即逝，陸昭卻忍不住将眼角的餘光盡數放在那曾經溫熱的手腕上。
言詠歌沒有放棄，她伸長手臂，擡起了陸昭的下巴。
一如昨日在老宅那般，對上陸昭的眼睛。
“叫我妻主”
沒有人能拒絕言詠歌。
“……妻主”，少年的聲音很低，低的近乎聽不見。
言詠歌卻聽見了，她很滿意。
“吃吧”，她放開了陸昭。
一頓飯吃的很安靜，言詠歌也沒有給陸昭夾菜，這讓他暗自松了口氣。
吃過飯，言詠歌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說道“陪我散散步吧”
陸昭放下了手中剛剛端起的碗碟。
“哦，還有，洗碗什麽的，也會有人來做”，言詠歌補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