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實驗
琅母看着孟茶淡笑的臉,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可她并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
“你說吧,直說。”孟茶注意到琅母的遲疑,直接道。
被人識破自己的心思,琅母臉色一紅,可沒有再猶豫,直接道:“底下的人向我們彙報消息,說您最近有一些動作,我看着似乎是不太妥當,不知……”
琅母對孟茶的心思很複雜,一方面雖然知道孟茶這個姑娘不像看似同齡的小姑娘一般簡單,畢竟她是自己家族和她的救命恩人。可從自己斷斷續續得知的一些消息上來看,她也是個苦孩子。琅母有些心疼。
孟茶淡笑,手不斷把玩着小茶杯,最後将小茶杯輕輕放在桌子上,說:“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你們不用擔心。”她又擡頭望了望院子裏的兩人,“你們只需要好好準備婚禮,以後好好過日子就行。”
琅母眼裏閃過複雜的神色,可話已經說到這兒,婆婆很明顯是不想再讓他們插手。可她心還是止不住地擔心,可眼下也只能先這樣,等以後再說。
院子裏。
胡玉看着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心裏美滋滋的。注意到琅寶的眼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不免有些羞澀,遂白了他一眼,道:“看我幹嘛,你又不是不認識!”
琅寶知道胡玉并不是真的生氣,而且想到兩個人馬上就要結婚了。便傻裏傻氣地撓撓頭,又主動貼了過去,低聲在她耳邊道:“你長得好看,看一輩子也不夠。”
胡玉的臉更紅了,就像白玉突然染上了淡色的胭脂。琅寶什麽時候也沒見過胡玉這副模樣,當下就看直了眼。
要不是胡玉捅了他一下,估計到最後琅寶也是迷迷糊糊的。胡玉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熱度,慌忙轉移了話題。
“婚禮準備的怎麽樣了?”
“我都吩咐下去了,全部都按照當初我們倆商量的,都是你最喜歡的。”
“喜餅喜酒什麽的可都想好了?”
“想好了,想好了,都是按照當初你給的單子定的。”
又低聲交談了幾句,在夜色降臨的時候,琅母才和孟茶一起走出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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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站在院子裏的兩個娃娃。老母笑着說:“看看看看,這還沒結婚呢,就這麽粘自己的小媳婦兒。”
胡玉本來好不容易才涼下去的臉頰又騰得一下熱了起來。看了看還依舊貼在自己身上的琅寶,忙向外退了兩步,似羞似惱地喊了一聲伯母。
琅母哈哈大笑,說:“現在還喊伯母,過幾天可就該喊我媽了。”
琅寶是個嘴笨的,當下就笑着說:“現在喊也行,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
胡玉聽到琅寶這麽說,忙跺腳,一溜煙兒跑到婆婆身後躲了起來,任憑琅寶怎麽喊也不出去。
孟茶笑笑拍拍胡玉的手。
天色也不早了,本來琅母說的是請孟茶和胡玉一起出去吃飯,可孟茶還說今天晚上有事,就讓她們帶着胡玉和小淑靜一起,可胡玉想着不放心婆婆一個人在家,便拒絕了。
今後在琅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幾人分別。
看着自家兒子坐在車上還扒着窗戶向外看。琅母調侃說:“別看了,過幾天就娶進門了,到時候你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直到再也看不到茶館,琅寶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聽到自己母親的話,呵呵笑了兩聲,也不說其他的。
琅母回到家還跟自己的老公抱怨自己兒子。
“娶了媳婦忘了娘,這句話可真是沒說錯,這還沒娶媳婦兒呢,我看就沒把我放眼裏了。”
琅父笑着把自己媳婦摟在懷裏,低聲在她耳邊說:“你不光在我眼裏,你還在我心裏呢!”
老母一把把養父推開,羞紅了臉頰:“你個老不羞的。”
原柏和秦壽已經好幾天沒董西西信息了。這天兩個人閑着沒事兒,晚上的時候說約一杯,等到了酒吧包廂就直接給董西西打電話。
秦壽将電話放在耳邊,等電話接通的時候似乎是一種錯覺,他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
三人都是很好的朋友,用一般的話的話說,都是從小穿一條褲子的朋友,這下也不用什麽隐瞞,直接發問。
“你這見天兒也不見個人,在家生孩子呢?”
董西西在電話裏聲音似乎十分疲憊,說了句忙。秦壽聽了一句,直接說:“那算了,還想叫着你過來松快松快,既然你忙,那就等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董西西似乎還是真的忙,聽到秦壽這麽說,也沒多說幾句,知道兩個人又去了他名下的一家小酒吧,便直接讓他們把帳記在他的名下,又說了句讓他們好好玩,便直接挂斷了電話。
原柏見秦壽挂了電話,直接說:“這小子自從生了病就像是變個人一樣,以前他最不耐煩在公司忙。”
秦壽顯然有別的想法,并沒有附和原柏的話。他的沉默引發了原柏的注意。
“怎麽了?難道我說錯了嗎?”
秦壽搖搖頭,沉默了一下,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感覺西西似乎是有什麽事情在瞞着我們。”
原柏聽到這話一愣,似乎還真的是這樣。
董西西皺着眉頭挂斷電話,長時間呆在這陰暗的地下室,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着站在一張病床前的人不免有些怒氣:“你的方法到底行不行?”
那人聽到董西西的聲音,身子一顫,手上的動作晃了幾下,一個不小心,手裏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董西西見他笨手笨腳的,心裏的煩躁更盛,又想到自己看到的畫面,閉上眼,頭痛欲裂,大聲喊了一聲滾,那人便彎着腰快速跑了出去。
董西西睜開眼,借着微弱的燈光,看到地下室簡陋的實驗工具,又看到一張張病床,想到病床上的面色青白的人,臉色更加不好。他想走到那病床前,可腳似乎有千斤重。
最後他也沒有走到病床前,似是忍受不了這空間裏的氣味兒,他打開門,摔門而去。一直在門外等着的人見他一身怒火的出來,身子抖了抖,盡量縮小自己的身子,祈求上天別讓董西西看到他。
可他的祈求上天并沒有聽到。
董西西看到他,踢狠狠踢了一腳。那人還不敢大聲嗷嗷叫,生生應了這一下。忍耐着劇烈的疼痛,聽到董西西惡狠狠地說:“你最好趕快聯系聯系那人,要是這法子還不成,可就別怪我反悔了。”
董西西說罷也不等那人什麽反應,直接轉身離開。
那人見董西西走遠了,才小心地掀開自己的褲腿兒,見剛才董西西踢的地方已經青了,手小心地碰上去,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那是痛的。
聽到董西西剛才的話,他也是滿心的不情願。本來這事兒就不好幹,上頭吩咐下來的,他也沒辦法,可現在事情沒成,董西西心情不好,還讓他給上頭打電話。他能有什麽法子,他就是一個普通幹活的呀。
雖說心裏不願意呀,可還是撥通了電話。
将剛才的情形老老實實轉述了過去,電話那頭不知又說了什麽,那人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聽到最後,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提了一個十分無禮的要求。
“那法子根本就行不通,本來你們找我的時候說是可以讓我免費做實驗,可我不知道你們是拿……”似乎是顧忌到什麽,那人壓低了聲音,“這事兒本來就是一件損陰德的,你再讓我繼續做……我可不想有命掙沒命花。”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又跟他保證了什麽。他的臉色稍霁,聽了什麽話才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我再試試吧,不管最後成不成,可就要按照我們的約定來,頭期款我已經收到了,等這件事情一結束,我希望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
挂斷電話,又給自己上點藥,那人才返回到屋裏去。
屋子裏什麽氣味都有,非常複雜。便是習慣這個味道的他,也忍不住皺眉。
他慢悠悠地晃在病床前,看着白布下的東西。嚴厲閃過一絲興奮,可又想到實驗一次次的失敗,不免有些煩躁。想起那人給自己的筆記和各種資料,忍不住抱怨。
“明明以前就成功了呀,怎麽現在不成了,難道是有什麽方法錯了嗎?”
他來回都在病床前踱步,腦袋裏反反複複地将早已刻在自己腦子裏的步驟又細細過了一遍,嘴裏不住地嘟囔。
突然,地下室突然出現一聲痛苦的嘤咛。
他眼裏閃過疑惑,快步返回到病床前掀開白布,見到白布底下的東西,臉色異常興奮,幹笑了兩聲,又從旁邊拿起一根針管說:“讓我接着來試試。”
月亮偷偷躲了起來。
在街道上跑步的兩個人看了看天,疑惑道:“不是說這幾天天氣不錯嗎?怎麽我看最近這段時間晚上跑步的時候總是不好。”
另一人說:“誰說不是呢,我感覺要下雨,總是這樣,什麽時候才到個頭?”
一陣冷風吹過,最先說話的人渾身一激靈,又看了看周圍樹影飄搖的樣子,趕緊拉了拉朋友讓他快點走。
“我這心裏毛毛的,以後這裏還是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