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看起來還真像是在長頭發的感覺。
祝長笛回憶了一下自己最近做過的事, 巧克力也沒吃，所以不可能是那邊的情況, 所以大概率就是昨晚自己用的那把木梳了。
和酒心巧克力一樣, 來自未知的禮物。
祝長笛有點好奇這禮物到底是從哪來的, 為什麽會有這麽神奇的功能，而且還每次都出現在她的桌上，從來都沒同學知道誰送的。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其實她也沒覺得自己的頭發禿了，只是這突如其來的效果讓她覺得有點好笑。
最近不知道為什麽周圍的同學都在關心掉發個禿頭的關心，好像成了現在最關心的事，比如顧明語, 最典型的一個代表。
昨天還在讨論禿頭的事情, 今天她就發現自己長頭發了, 要是讓她知道這梳子, 可能會發瘋。
祝長笛琢磨着回去可以讓祝母梳梳，或者哪天可以趁顧明語不注意的時候讓她也用用。
上次的巧克力別人吃也可以有用, 這次的梳子應該也是同樣的。
祝長笛從思緒裏回過神，“我也聽說抹生姜沒有用了，甚至可能不長, 不知道真的假的。”
顧明語被吓了一跳，“那我還是不用了。”
祝長笛也只是聽說, “這種刺激頭皮的事最好少做，你可以去問問醫生。”
顧明語說“你不知道之前網上一個段子嗎？一個人去醫院治禿頭, 給他治的醫生自己是禿頭還是地中海來着我忘了。”
祝長笛“……”
講究還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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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長笛認真道“你只要別熬夜, 應該不會掉得很快的。”
顧明語撇撇嘴“說得好像很輕松的樣子, 你知道不熬夜有多難嗎？手機太好玩了。”
祝長笛聳肩，“那沒辦法了。”
顧明語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而與此同時，審訊室裏的錢會傑被問出了結果。
錢會傑現在眼睛裏很多血絲，手上還有因為急躁被扣出來的指印，臉上還冒出來了不少痘痘。
他擋不住他們的詢問。
錢會傑為什麽會選中蔣子建是因為一個意外。
蔣子建的人生本來和他是沒有任何一個交集的，但是那次蔣子建準備去家訪的路上東西掉了，被錢會傑撿到了，就像是一個偶像劇開頭。
錢會傑第一眼看到蔣子建就習慣性地用自己ua的方法和她交談，這是他們沉迷ua久了以後會出現的，不論何時都分不清現實和假象。
兩個人相談甚歡，互留聯系方式。
也就是那次之後，錢會傑開始攻略蔣子建，蔣子建是個只有學生時代才談過一次戀愛的小白，很快墜入他織就的感情騙網中。
對于ua的選擇目标來說，蔣子建無疑是比較容易的一個，即使她學歷很高。
錢會傑幾乎是稍稍用功就成功了。
當然最讓他出乎意料的還是最後一步自殺。
錢會傑是第一次嘗試讓人自殺，他有一個ua的群，裏面就有人炫耀過女人為他自殺，吹捧的群友很多，他就想效仿。
本來以為蔣子建很容易就會為他自殺的，卻沒想到她竟然最後一刻反悔了，他當時在群裏已經吹牛了，最後只能自己上手割了。
蔣子建自然是掙紮，把他手腕上的鏈子給扯斷了，珠子掉了一地，錢會傑只找了自己看到的，又把蔣子建手機上關于自己的信息都給删除，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其實真正割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這是殺人，所以離開的時候很慌張，至于其他的根本想不到。
他還慶幸自己在蔣子建那邊說的信息幾乎沒有真的，只有名字和年齡一類的是真的。
至于見過的一個閨蜜，早就被他忘了。
胖子打開了錢會傑的手機，發現聊天消息最多的一個就是錢會傑所說的那個ua群。
往上一翻就能看到各種各樣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
胖子遞過去，“陸隊，這裏。”
陸懷遠接過手機，看到屏幕上正是蔣子建進醫院那天錢會傑的發言記錄。
“她為我自殺了哈哈哈。”
下面有人在恭喜錢會傑“恭喜恭喜啊，走到這一步就算是成功了。”
錢會傑在十分鐘後才回複了一條圖片消息，是他把蔣子建手腕的割傷圖，所有人都以為是蔣子建自己割的，讓他快點離開原地，別被懷疑了。
瘦子搖搖頭，“真不知道這些人的腦子都是怎麽想的，還有這種操作。”
以讓別人自殘、自殺來炫耀，平時生活是有多無趣，才不把人當人，不把命當命。
瘦子見過很多種殺人原因，有就是故意虐殺別人的，這種一般是反社會人格，除開這個，正常人很少會有這種心理的。
胖子說“他們這種就是虛榮心。”
平時生活無法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因為标準達不到，所以開始以奇特的方式改變。
ua不止男性，還有女性，大多數情況都是低收入人群，或者是平時生活中的失敗者。
而受害者則更多是精英人群，對比格外明顯。
就像蔣子建，一個高校老師，學歷高，性格也很好，卻偏偏成了受害者。
陸懷遠低頭整理東西，問“祝長笛呢？”
胖子說“她出現是意外，我看到了她們之前進公寓的監控，和筆錄是一樣的。”
他就是覺得這娃子有點運氣太好，怎麽每次都被她遇上，雖然結果總是好的。
不過不妨礙他對祝長笛的欣賞。
祝長笛說話的條理，包括對一些事情的敏銳觸感，都讓他覺得現在的孩子也太聰明了，而且很适合他們這一行。
不過胖子估計這麽好的成績肯定是去深造的，哪裏會來刑偵隊裏做個和他們一樣的警察。
陸懷遠只是靜靜地聽着，沒再說什麽。
隔天祝長笛才到教室就被蔣書明攔住了。
祝長笛一邊放下包，一邊問“是你姐姐恢複了嗎，還是怎麽了？”
蔣子建心理問題恢複應該沒那麽快，雖然她挺希望能夠盡快恢複的。
“不是不是。”蔣書明連忙擺擺手，說“是你之前幫忙的事，我媽想請你吃飯……”
之前就想了，一直沒找到機會，正巧現在錢會傑被問出來了真相，他們也不擔心了。
故意殺人未遂必然是要受到很重的懲罰的。
之前他們都在擔心錢會傑無法被判刑，要不是祝長笛那次的珠子，可能這結果還得過幾天才能得到。
蔣母還是很感激她的，尤其是自己女兒再次差點死掉的時候，是她救了女兒。
對于兒子的同學，她以前就只知道成績很好，一直以為是個書呆子，沒想到是個這麽厲害的人。
祝長笛愣了一下午，猶豫道“這個就不用了，我媽今晚生日，我得回去。”
今天的确是她生日。
她早上在出門之後才想起來的，那時候祝母早就上班去了，也說不了了。
“啊，那還是阿姨生日重要。”蔣書明連忙說“那我祝阿姨生日快樂。”
他說完覺得這句話很奇怪。
祝長笛的媽媽好像是姓祝的，他之前幫班主任記錄信息的時候看到過，就是不知道她父親是誰。
她是單親家庭的事全班基本都知道，以前還有人問過，後來沒得到回答，從此這事就沒問了。
“謝謝。”祝長笛絲毫沒覺得不對勁，“請吃飯就不用了，幫我謝謝阿姨的好意。”
蔣書明趕緊回過神，“好，我會的。”
祝長笛也沒想什麽，晚上晚自習結束後回到家裏已經是有點晚了，祝母已經下班，正在做飯。
祝母自己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
吃晚飯時，祝長笛發現祝母好像多了些白頭發，不知為何她在這之前都沒有注意到。
一直等到祝母洗完澡出來，祝長笛才出聲“媽，我給你吹頭發。”
祝母說“不用了。”
祝長笛堅持道“今天你生日，我給你吹個頭而已，就當我沒買東西的賠禮了。”
聽她這麽說，祝母才沒堅持拒絕。
祝長笛特地從房間裏拿出來了那把木梳，一邊梳一邊吹，也有點不清楚作用能不能有。
祝母看着梳子沒見過，“新買的？”
“是啊。”祝長笛随口糊弄過去，“你不要亂動，不然待會疼了又怪我。”
祝母心裏美滋滋的，“好好好我不動。”
她覺得女兒長大後性格變得還挺多，以前小時候每次就喜歡用她的頭發做各種各樣在電視裏學到的發型，還把東西拆了自己做裝飾。
越長大越冷靜了。
祝母一直覺得是單親的問題才讓她成長這麽快的，但是每次問得到的答案都是否認的。
她不需要什麽生日禮物，只要女兒平平安安地就好。
祝長笛之後收了木梳。
這些東西不能讓她碰到，不然如果不知情的情況下梳了，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情況，萬一頭發多成了金毛獅王，那可就糟糕了。
第二天，祝長笛是被敲門聲弄醒的。
她穿上鞋下床，打開後就看到祝母站在門外，“媽，大清早的……”
祝母打斷她“媽媽今天是不是年輕了？”
祝長笛清醒了一點，目光下意識地落在她的頭發上，之前白頭發的地方已經沒有了。
她勾唇道“你本來就很年輕。”
祝母說“今天最年輕。”
祝長笛看着她歡歡喜喜地離開，回房間後也沒了睡意，打開手機進入了漂流瓶裏。
她總共完成了三個漂流瓶，收到了兩樣禮物，不對等而且時間不對，所以不是這個給的。
祝長笛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回複的兩個漂流瓶，那兩個問題對她而言很簡單，所以她答對了。
難道這是答對的獎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