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警告
秋季一晃而過，初冬時節，每周的托福課，顧謹初變着花樣送陶陶禮物，俨然是一位人民幣追求者。
“陶陶，我表哥從日本回來，帶了好幾個膳魔師保溫杯，這個限定版的，你放這裏的儲物櫃裏正好，不用帶來帶去了。”顧謹初遞給她一個櫻花粉色的350ml保溫杯。
杯子小巧玲珑，陶陶遲疑了會，她看向其他人。
“大家都有，你看。”說着，他給每個人發了個杯子。
男生咋呼道：“顧謹初，你搞日本代購還是批發啊？”
“收好吧你。”混熟了，顧謹初對他也是毫不客氣。
男生笑嘻嘻地接過保溫杯。
“謝謝你的禮物，替我向你表哥說聲謝謝。”陶陶朝他微笑了下。
顧謹初恍惚了下，順手把一個薄荷綠色的保溫杯放到謝澤桌上，謝澤頭也沒擡，眼睛只顧盯着題目。
等天氣再冷點，陶陶換上了保暖輕薄的羊絨毛衣，牛仔褲，高跟鞋，簡約又有質感的外套，上課時就背CELINE的托特包，低調日常。
今天降溫了，冷風一吹，街頭蕭瑟，謝澤看着陶陶進來，坐到位置上，和前排的女生聊天，她徹底地褪去了學生氣，打扮得時髦美麗，他有時候會迷惑，她到底是怎麽樣的？
是那個穿着藍白校服的清純樸素學生，還是特別注重打扮，精致漂亮的女生。
“怎麽來晚了？”
“昨晚預習今天的課到晚上十二點。”陶陶聳聳肩，沒辦法地說道。
晚上要去健身房，去完健身房預習上課的內容，今天早上要充滿元氣地和沈之洲打電話，打到車後，車子遇到早高峰，就這麽堵在半路。
聊完了，女生轉過頭，陶陶開始認真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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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休息時，顧謹初湊到女生堆裏，笑着說道：“我表哥經過日上免稅店，買了潤唇膏，我又用不到，送你們吧。”
“哇……謝謝。”兩個女生對視一眼，默契地看着陶陶，“顧謹初，你這麽體貼，簡直要成我們姐妹了。”
陶陶低頭看了眼銀色的小盒子，lamer潤唇膏，确實滋潤好用，她笑道：“謝謝，不過以後還是算了，不用送我們，送你家人吧。”
她怎麽會看不出顧謹初借着送禮物的名義在追她，可是讓她放棄沈之洲，這是不可能的。
“都是些小東西，不值錢的，況且又不是我出錢的。”顧謹初連忙把自己撇清，“怪我表哥，他愛亂買東西。”
“顧謹初，你表哥今天在英國，昨天在日本，你有幾個表哥啊？”男生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麽潤唇膏沒我一份？”
“你一大男人要什麽潤唇膏，女孩子們才要好好保養。”顧謹初沒好氣，“我表哥多不行啊。”
男生也是開玩笑，他自己買運動鞋跟買白菜似的，對這點小東西不在意，但不妨礙他拿出來嘲。
什麽表哥，估計是顧謹初自己，偷偷翻小紅書，看看女孩子們都喜歡用什麽，太貴的送起來明目張膽，他也不能從奢侈品店批發名牌包吧，專櫃sale轉頭告訴陶陶，那就完了，徹底沒戲，不如送點實用又精致的小禮物。
兩人在那開玩笑互怼，謝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時之間，空氣像是凝固了，坐着的兩個女生擡頭看他，盯着他劍眉星目的俊美長相，失了會神。
“顧謹初，你跟我出來下。”謝澤蹙眉朝他說道。
顧謹初也收起了嬉皮笑臉，和謝澤出去了。
留下來的四個人默不作聲，陶陶低下頭，翻開練習冊。
走廊轉角的地方，窗戶打開，冷風呼呼地吹着，謝澤一張臉比今天溫度更低，他冷冷地說道：“你到底是來學習，還是來追女生的？”
“這兩者互不妨礙吧。”顧謹初平靜地回他，對着謝澤，他絲毫不怯。
“但你妨礙我了，別把那些垃圾小玩意送給我。”謝澤黑眸縮了下，“我這裏不是垃圾回收處。”
“你不要就不要，何必這麽生氣。”顧謹初不明白了，他微眯着眼睛，盯着謝澤的臉，“你的反應很奇怪，因為我追陶陶？”
內心毫無防備地被刺了下，謝澤瞳孔微震，他壓下心中那股暴怒的情緒，“她有男朋友，你這麽湊上去，到底還有沒有自尊！？”
像是在怒其不争，又像是在生氣，謝澤不知道自己是在生顧謹初的氣，還是生陶陶的氣，亦或者，他是在生自己的氣。
那天被羞辱的怨氣和難堪此刻莫名在謝澤的胸腔中翻湧。
他看着顧謹初，給出警告，“別再傻了。”
轉身正要走，身後傳來顧謹初認真的低語，“可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也許有一天，能打動她也說不準。”
是個傻的，沒救了，謝澤這麽想到。
回到課堂，所有人都當作沒事發生，課程繼續下去。
中午休息的時間比較久，陶陶點了附近餐廳的三文魚蔬菜沙拉，在教室裏用餐。
用完餐後，她複習着上午的課程，有人率先回來，推開教室門，帶進來一陣冷風，坐到了離她最遠的位置，他身上散發着清冽的寒意。
兩人相安無事地看着書，直到顧謹初進來，他給陶陶帶了杯美式咖啡，“陶陶，我最近也在戒糖，跟着你喝美式。”
“謝謝，我把錢微信轉給你吧。”陶陶笑了下。
“不用，這沒多少錢，況且你那杯我是用信用卡積分換的。”
顧謹初總能找到讓她無法拒絕的方法，陶陶正在思忖着該怎麽辦，老是收他的東西不太好，哪怕他壓根不在乎那一兩千。
忽然聽他說起，“我戒糖減脂都沒什麽效果，一星期都沒瘦一斤，其實我高中體态還算勻稱，就高三那年，補太多了，看我雙下巴。”
顧謹初不好意思地朝陶陶笑道：“我是不是太胖了？”
“我覺得你一定能減肥成功的，你意志力很強。”陶陶拿起放在腳邊的包，從裏拿出一張健身房的卡，“這是我經常去的健身房，有個認識的私教，你可以去找他，卡裏有很多健身課程，送給你，算是還禮。”
“真的嗎？”顧謹初受寵若驚，他接過卡，“那你還會去那家健身房嗎？”
“當然去啊，我發微信預約就行了。”陶陶朝他笑了笑。
顧謹初握着那張卡，臉紅心跳加速。
謝澤冷眼看着，他站起來，在陶陶猝不及防的時候将她拉了起來，拉着她來到走廊的角落。
一只手臂撐在牆壁上，将她禁锢在他和牆壁之間，陶陶無辜且茫然地望着謝澤。
他眼眸裏的光有些深，嗓音低沉，“我警告你，你不要再給他希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