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對了,你給我的卡,好像不是我生日吧,我輸了三次都不對,卡直接鎖死了,你是不是把我生日記錯了?”
正在開車的俞況側過頭看了一眼副駕上的溫學晟,而後搖了搖頭,“不可能,我明明就是照着你身份證設置的。”
溫學晟不信邪地從皮夾裏把身份證拿了出來,而後“對質”二字就卡在了喉嚨裏,媽的他之前輸得是他自己的生日,而不是這個世界的溫學晟的生日。
俞況見他突然噤聲,還怪異地回頭瞧了他一眼,“怎麽了?”
溫學晟用手扶額,嘆氣,“沒事沒事,是我自己把陰歷和陽歷記錯了。”
“可是你陰歷和陽歷都是同一天啊,都是0528,你還怎麽記錯?”俞況的語氣裏已經帶了點懷疑。
溫學晟咬牙繼續瞎編,“我手抖輸錯了行嗎?”
“你……”俞況順藤摸瓜地想到了一些事情,什麽樣的人才會不記得自己的生日?
“怎,怎麽了?”溫學晟的心髒狂跳不止,緊張到結巴。
俞況卻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回去了,“沒事,你說啥就是啥吧。”
溫學晟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覺得俞況分明就是在敷衍他。
車子忽然停下來,溫學晟偏過頭往外看,發現這裏根本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這什麽地方?”
“好地方。”俞況一邊替溫學晟解開安全帶,一邊說着。
溫學晟揣着狐疑和他一起下了車,然後一擡頭才發現這地方是民政局。
“你這屬于詐騙了。”溫學晟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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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況死皮賴臉地蹭在溫學晟身後,把人半圈外懷裏,伸出手來捂在他肚子上,“可我覺得還不夠,我還沒騙到你的心。”
溫學晟哼哼了一聲,“俞總這算盤打的可真好,白嫖了我的身子不說,還想要我的心?”
俞況把下巴擱在溫學晟肩上,刻意壓低了聲音,就顯得有點委屈,“沒白嫖,給錢了。”
溫學晟噘嘴,“不夠。”
俞況抓起溫學晟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給他看,“公司真正的最大持股人是你,房産證上的名字是你,我私藏的一塊地皮也在你名下,現在,我把我所有銀行卡的密碼告訴你。”
俞況忽然貼近溫學晟的耳朵,說了六個數字。
溫學晟覺得這大概是俞況嘴裏最實用的一句情話了。
“我和你的婚姻,也就差這六個數字了,現在我同意了,領證吧。”
俞況卻沒有急着拉溫學晟去民政局,他抓着溫學晟的手,輕輕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上,“還有最後一個署名的地方,那就是我的心。”
溫學晟笑了,“別整沒有用的,趕緊領證,我趕着回家吃飯呢。”
倆人在民政局門口抱了半天了,裏面排隊的人往外瞅了好幾眼,都以為他們倆是過來離婚的,臨別前在抱一抱。以至于兩個人站到領證那一隊的時候大家臉上多多少少都帶了點驚訝。
溫學晟還以為自己褲子裏又掖了枕巾呢,之前他剛從鴻泰酒店出來的時候,別人看他就這個表情。
好不容易排到了他們倆,結果拍照的時候又出了分歧。
溫學晟說,“我覺得藍底的好看,很襯我今天的這身衣服。”
俞況說,“可我覺得紅色的喜慶一點。”
工作人員:“要不我給你們倆整個一紅一藍的?”
溫學晟搖頭,“那不行,紅配藍,招人煩。”
工作人員:……
俞況:……
最後倆人結婚證上的照片還是用了藍底的。原因無他,懷孕的最大嘛,俞況還能怎麽辦呢,就只能寵着了。
倆人領完了證,總感覺二人之間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比較明顯的就是,溫學晟看俞況的眼神好像更嫌棄了,而俞況看溫學晟的眼神則更寵溺了,只要能反光的地方,裏面倒映着的就都是溫學晟的身影。
所以說,有些人就不是富貴命。
揣着俞況的卡剛富裕了一天的溫學晟,剛到家沒一會兒就沖進了廁所,而後以半分鐘為間隔,數次往返于廁所與客廳。
後來褲鏈拉鎖都掉了,原因是使用過度。
溫學晟嫌麻煩,幹脆也就不折騰了,坐在廁所不出去了。
俞況在外頭擔心得不得了,把自己認識的醫生全問了一遍,甚至連一個大學專業是獸醫的高中同學都沒放過。
溫學晟也蹲在廁所給老郭發消息,“拉肚子離不開廁所了,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沒過一會老郭就回了他消息,“如果是受風着涼導致的腹瀉,那麽請注意保暖。如果是飲食不當導致的腹瀉,那麽請注意飲食。”
溫學晟噼裏啪啦地打字,“別說廢話,我現在被封印在廁所了,你就告訴我怎麽能不拉?”
“很嚴重的話,可以服用一點思密達,先有效止瀉。”
溫學晟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什麽玩意思密達?我問你懷孕拉肚子吃啥藥?”
老郭差點一口上不來撅過去,“我說的思密達不是韓語,是藥,懷孕也可以服用的一種止瀉藥。”
溫學晟想了想道,“那懷孕了能吃嗎?”
老郭的好脾氣早就已經被溫學晟這只妖孽給磨沒了,“我在這跟你說脫口秀呢?我說半天說啥呢?你耳朵是用來出氣的?”
溫學晟覺得老郭最近有點暴躁,不好,“我跟你說老郭,你最近跟我說話的态度越來越過分了啊。”
木得感情的産科男醫生老郭:“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溫學晟做作地給老郭發了語音,一共五十二秒,前五十秒都是他拉肚子的聲音,最後兩秒是他捏着嗓子說的一句晚安。
之後老郭就沒回過他了,搞不好已經和溫學晟一樣在廁所了,只不過老郭是在嘔吐。
溫學晟拎着褲子走出去,正想跟俞況說自己需要吃點思密達,就見俞況手裏已經有了一盒。
夠貼心。
溫學晟拖着兩條發軟的腿,挪到床上放倒,不忘誇獎一下他家的暖男,“不錯嘛,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要什麽了。”
俞況倒了一杯溫水,手心托着兩片藥湊過來,“是我的一個學獸醫的同學告訴我的。”
溫學晟:……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麽!
☆、好像大概也許正文完結了
溫學晟和俞況兩個人的小日子過得屬實挺平淡,卻意外地踏實。溫學晟原以為自己是個不甘于平凡的人,所以他才會做出在大學辍學之後遠離家鄉一邊在書店打工一邊寫作的事。他不願意平庸地畢業,不願意平庸地就業,他一直以為自己想要的是不一樣的人生,想要追求的是刺激。但在這個世界遇到俞況之後,他覺得好像平凡也挺好的。
所以其實平凡也分很多種,從前他只是沒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一種平凡。
就這麽過了一段平凡的日子之後,生活中值得挑出來特地講一下的事情就是俞言和言學回來了。
俞言去參加那個選拔比賽,就是想進職業隊,那樣他就能實現自己去國際賽場打一場比賽的夢想。
不過可惜的是他沒能通過職業隊的選拔,人家要五個,他排第六。
言學為了安慰他,答應了他的求婚,于是兩人回來之後就直接結婚了。
言學特別瘦弱,不像俞言穿上西裝以後立馬變身霸道總裁,他整個就是一賣保險的。
婚禮上的誓言都說的天花亂墜的,文采雖好卻不及俞言把言學從臺上直接抗走的畫面來得精彩。
溫學晟光看着就覺得肚子疼。
俞言的浪漫的理念是童話,婚車都選的是灰姑娘的南瓜車,言學紅着臉死活不肯上,最後被俞言一把抗了上去。拉南瓜車的看上去是兩頭還沒滿月就出來營業的小馬駒,頭頂上粘了半截胡蘿蔔cos獨角獸,言學被扔上南瓜車的那一刻,小馬駒頭頂的胡蘿蔔都被颠掉了,小馬駒四下看了看,然後做賊似的一口把胡蘿蔔給吃了。
小馬駒不是獨角獸,言學也不是灰姑娘,可俞言真的算王子。
為了游戲休學之前,他是伯克利音樂學院的留學生。家裏大大小小的獎杯不計其數,更不用說那些幾乎快疊成一本書的獎狀,數量多到像是打印社複印的一樣。
俞言溜去廁所的時候,言學才悄咪咪地湊到溫學晟跟前來,說出了他心底的不安。
“老板,我覺得自己好像配不上他,我又老,又沒能力,又沒背景,學歷也不高。”
溫學晟看着頭快低到桌子地下去的言學,噗嗤一聲笑了,“什麽時候360行裏還多了男朋友這一行了?結個婚你當成是就業呢?他俞言再優秀,再光鮮亮麗,一個人他也撐不起一個完整的家,得有你的存在,他的家才配叫家,不然他那頂多只能算房産。”
俞況看着溫學晟自信滿滿的模樣,想親。
注意到他癡傻的目光的溫學晟偏過頭白了他一眼,“認真聽着,這話也是我要說給你聽的!”
俞況看着溫學晟神氣十足的模樣,想親。
“傻逼!”溫學晟嫌棄地道。
俞況看着溫學晟耍小脾氣的模樣,忍不住了,摟着人脖子就把人給親了。
言學目瞪口呆。
尿遁回來的俞言正好看到言學呆呆地看着人家倆人親熱的畫面,忙把人給撈走了。
“怎麽着你還學習上了?不懂問我啊!”
言學松了一口氣,離開了那金光閃閃的舞臺,俞言才變回了那個他認識的俞言,一開口就是耍流氓,跟個地痞無賴似的,此時那些美麗的标簽都與他無關,他身上就只有一個頭銜——這是他言學的人!
吃飯的時候,又是溫學晟以一瓶花生牛奶放倒衆人,找的代駕都和上一次的如出一轍,那兄弟都要哭了,“怎麽又是你們,上次我工作服就被吐了,這次還來?”
溫學晟給他塞錢,“多買幾件,吐了再買。”
代駕:……就不能不吐嘛。
俞況喝多了又開始發騷,把鎖在三層保險櫃裏的結婚證拿出來,左親一口,右親一口。還好結婚證的封皮防水,不然就被他口水給淹了。
之後他也不消停,舉着紅本本看了半天,突然拿出個保溫杯來,說是要泡結婚證,然後喝肚子裏去,這樣溫學晟就跑不掉了。
哭笑不得的溫學晟趕忙制止住他,這貨竟然把結婚證當枸杞了。
等哄好了俞況,都已經是大半夜了,懷孕的人都嗜睡,溫學晟已經困得眼皮打架了,好不容易等俞況不折騰了,他頭一挨枕頭就睡着了。
俞況後半夜還醒了一次,宿醉之後頭疼的厲害,但是見到溫學晟好好地縮在他懷裏,便感覺心裏多了一點慰藉。溫學晟就枕在他胳膊上,頭貼在他胸前,吐出的熱流全都打在他身上,心口那處暖洋洋的。
俞言不打游戲了,老老實實地任俞況在公司裏給他安排了一個職位,過上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
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言學也懷孕了,溫學晟幹脆把他請了過來,倆個人在一起讨論養胎秘訣。
懷孕的人适合曬太陽,小區樓下有一個小花園,很适合坐在裏面閑聊,一來二去,小區附近的大爺大媽溫學晟就全混熟了。
言學偶爾也過來和溫學晟一起坐在花園裏,大爺大媽對言學也不陌生。
不久之後,小區裏的大娘們都知道有兩個白白嫩嫩的小夥子,一個兩個都挺着個大肚子,特別愛拉人講笑話,又懂禮貌,無論見到誰都要打一聲招呼,特別招人喜歡。
結果沒過幾日,小區裏就出了個頭條新聞,一大爺被傳銷組織的給忽悠上道了,連帶着跟她相熟的幾個大娘也一起被騙走了。
言學就有點擔心,跟溫學晟說,“其實我覺得你這人還是很單純的,你可別被騙走了啊!”
溫學晟聽完就笑了,“你怎麽不擔心一下你自己呢?萬一你也被騙走了呢?”
言學很有自信地道,“我肯定不會信他們的鬼話啊!”
溫學晟笑得更厲害了,“你放心,你老板我要是被傳銷組織的給騙去了,我肯定帶着你一起走。反正憑你的智商肯定救不了我,你跟我一起丢了,才會有更多的人發現我們倆不見了,這樣獲救的幾率才大一點。”
言學:“……”
就這麽和言學混了一陣,溫學晟要生了。
快到預産期的那幾天,俞況每天都趴在溫學晟肚子上問好幾遍,“崽崽你啥時候回來來咱家啊?”
溫學晟一開始還笑他幼稚,後來竟然漸漸被同化了,跟着他一起問。
這就導致了俞言和言學兩人一起來探望的那一天,看到溫學晟和俞況兩個人的腦袋湊在一起,對着溫學晟鼓起來的肚子絮絮叨叨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我們開家庭會議呢。”溫學晟這麽解釋道。
俞言聽完就笑了,“你們這家庭會議人還挺全。”
言學的肚子也不小了,甚至看上去比溫學晟的還要大一點,大家都分分猜測他是不是懷了雙胞胎。
溫學晟瞄了一眼言學的肚子,而後很是煞風景地道,“別這麽早下定論,萬一你是胃脹氣呢?”
言學和俞言:……
溫學晟用兩只手捧着肚子笑,笑着笑着就嘎了一聲,把俞況給吓了一跳,“怎麽了?”
溫學晟抽着嘴角,勉強開口道,“快打110,我,我要生了!”
救護車一路闖了八個紅燈才急急忙忙趕到醫院,溫學晟被擡上擔架的時候還開玩笑道,“不如這孩子就叫俞八吧!”
結果肚子裏的小祖宗就是一個橛子,蹬得溫學晟立馬閉了嘴。
看來崽崽不是很喜歡崽崽這個名字!
俞況也跟着進了手術室,溫學晟當時痛得都迷糊了,把俞況從頭到腳都罵了一遍,連頭發絲都沒放過,“他娘的給你生孩子,疼死爸爸了!”
俞況守在他床邊,任勞任怨地喊了好幾聲爸爸。
溫學晟疼的受不了,手臂在空中無意識地揮動了兩下,而後一把就近抓住了什麽人,被抓的是老郭,溫學晟的手勁大的驚人,俞況試了幾次掰都沒掰開。
可憐的老郭為了手術能順利進行下去,不得不用刀子割斷了袖子,又重新穿了一件白大褂。
生産過程還比較順利,只是孩子出生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是老郭,還朝老郭笑了。
俞況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剛出生的孩子有點髒,笑的龇牙咧嘴的,俞況看着看着就沒忍住笑了,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不過被自家爸爸嘲笑了的俞崽崽卻哭了。
聽見孩子哭了,手術室裏的大家才松了一口氣,“哭了就好了,哭了就好了。”
老郭對這孩子甚是喜歡,直接就認下做了孩子的幹爸。
崽崽比尋常的嬰兒大了一圈,俞況十分草率地賜予了他一個小名——球球。
小陳過來看球球,給孩子買了一堆玩具,其中裏面就有小黃雞的一家。
俞況面無表情地接過玩具,然後不動聲色地把小黃雞一家都扔進去床底下,最後漏了一只雞腳還是他一拖鞋給揣進裏面去的。
偏偏還不小心被小陳給看見了,“俞總,你等等,你把那一窩雞給掉了,還一腳揣進床底下去了!”
俞況回頭看了她一眼,理直氣壯地扯謊,“手誤,腳滑。”
面對俞況略顯蒼白的回答,小陳眨了眨眼,然後跪在地板上伸手在床底下把小黃雞一家拯救了出來,轉身交到了溫學晟手裏。
“我最近十分喜歡小黃雞,前一陣子我還在你家樓下撿了一只肥雞,可通人性了,現在還在我家陽臺住着呢。”
感情雞小姐是讓她給撿回家了。
溫學晟接過小陳手裏的小黃雞一家,在嬰兒床邊上擺了一圈。
俞況一回頭正好看見了,然後就露出了一臉吃了屎的表情。這個孩子大概是不能要了!
他這個模樣卻是讓溫學晟差點笑出聲,結果顧忌到肚子上的刀口,溫學晟還是忍住了。
小陳幫忙在哄球球睡覺,言學也挺着個大肚子窩在沙發上,整間屋子裏也就剩下俞言還能任他欺負。
俞況擦擦手,把球球剛尿濕的褲子扔給了俞言,“你侄子尿濕的褲子,借你洗,練練手。”
俞言糾結着一張臉,一步一步往門口挪,想開溜。
俞況:“不洗扣工資,給你降職。”
俞言哭着撿起球球的褲子,走進了衛生間。
小陳還在跟溫學晟講雞小姐,“我還給它取了名字,叫球球。”
俞況忽然站到小陳身後來,冷冷地道,“你再說一遍你那只肥雞叫什麽?”
小陳這才一下子反應過來,雞和人家孩子重名了。
小陳慫慫地把凳子往偏離俞況的方向挪了挪,然後小心翼翼地道,“我剛才說錯了,我家雞叫圓圓,圓圓。”她還不大自信地重複了一遍,然後還煞有其事地解釋了一下圓圓這個名字的由來,“因為它長得很圓。”
就在這時言學忽然問了句,“你家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溫學晟和俞況才想起來,他們倆一直忘記了看孩子的性別!
☆、言言番外
之前言學直播的那一陣,用的id是故淵,因為手殘被不少人取名為“老坑”,故就是老的意思,淵就是坑的意思,所以故淵就是老坑。
被一個人把節奏帶起來之後,直播間裏的觀衆紛紛跟風,一度把言學罵到自閉。
還好,這世上還有一個陪在他身邊的人叫俞言。
“就您那手貴,打個字都是一條五毛的,水軍做久了,小心把自己溺死。”
“就你id好聽,還巴啦啦小魔仙,魔仙堡要有你這樣的禍害,古娜拉都得是紅十字會的。”
俞言幫着言學一條一條怼了回去,鋼化膜都怼裂了。因為評論過于粗俗,賬號被封了好幾個,但是俞少爺不在乎,一揮手就又買了一堆賬號,輪着番上去罵,罵完還要找人把對方賬號給黑了。
所以那一段腥風血雨的日子,竟然還有點熱血。
言學當時可心疼了,非要給俞言換個膜,俞言說沒事,“我正好想試試新出的納米膜。”
後來兩個人在一起了,言學就不直播了,他在游戲這一塊實在是沒有天賦。
言學離開了戰場,一些激進分子的矛頭就指向了俞言,尤其是在他買的那些用來噴人的賬號都被扒出來之後。
甚至還有一些人說了威脅人的話,俞少爺無所畏懼地報了他哥的公司名,多方噴子倒吸一口氣,喝,感情人家還是個有後臺的。
于是開挂,走後門,素質低等多方面消極标簽都被貼在了俞言頭上。
對此,俞言孜孜不倦地回怼着。
對開挂一類,俞言說,“我要是有挂可開,我哥公司的技術部門就得加班了。”
對走後門一類,俞言說,“我就直個播而已,說我走後門的麻煩您自己注冊一個賬號,看看平臺讓不讓你直播,那他媽大門好好在那擺着呢,都要撞你頭上了,說我走後門,瞎吧!”
對素質低一類,俞言說,“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要我講素質,您配嗎?”
俞少爺還有一句總結,“別再為了黑人而侮辱你們的智商了,秀兒都知道秀應該往好了秀,你們怎麽偏偏都愛演傻子呢?”
言學上網搜的幾句不漏髒字的罵人話,被他塗塗改改地又給删了,也是,罵人這一塊,俞言輸過嗎?答案當然是沒有!
俞言的嘴是真的厲害,言學深有體會。
去參加職業隊選拔的前一天晚上,言學被俞言按在床上打嘴仗,打着打着衣服就沒了,不得不說俞言的嘴,簡直火箭炮的腿。
過度疲累的言學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俞言端着碗粥喂給他的時候他才想起來問,“你怎麽還沒去比賽?”
俞言握着勺子的手一頓,微微低了頭,“比完了。”
言學見他這副樣子,心裏也咯噔一聲,“結果怎麽樣?”
俞言扯着蒼白的嘴角,說了兩個字,“第六。”
言學一下想起來人家職業隊好像只要五個。他跪在床上把俞言圈進懷裏,揉了揉他的頭,“沒事,你永遠都是我的冠軍。”
但這并不能安慰到俞言,他縮在言學的懷裏,貪戀地在他胸前蹭了蹭,語氣裏帶了點小委屈,“我還參加下半年的比賽,等我拿了冠軍,我們就領證吧。”
聽到這話,言學趕緊搬着俞言的腦袋,逼迫他與自己直視,質問道,“你拿不拿冠軍跟我們在不在一起有什麽關系?”
俞言委屈巴巴地道,“你不是喜歡有擔當的人嗎?”
“我喜歡什麽樣的人和我與什麽樣的人在一起有什麽關系?”
俞言徹底被言學的邏輯搞懵了,“???”
“再說就算你拿了冠軍,你以為自己就有擔當了?”言學氣的錘了一下俞言的頭,“你他媽都傻成豬了,我不也照樣喜歡你了嗎?傻瓜,信條是可以為心跳而改變的。”
那一瞬,俞言感覺眼睛有點漲,忙把臉埋進了言學懷裏,慶幸着還好自己的囧樣沒被言學給看到。
結果下一秒言學就揉了揉他的頭,“行了行了,別哭了,多大個人了!”
俞言:“……”啊,丢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陳:為什麽你們都這麽幸福?而我只能和一只雞一起生活?
溫學晟: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你看我就是讓人白嫖一頓,才有了如今的福氣,要不你也去鴻泰酒店碰碰運氣?門口那綠化帶也行,你看俞言不就是個例子!
俞言:別提綠化帶謝謝!
☆、番外之關于穿越這件事
言學搞到了兩張電影票,想帶着溫學晟一起去。可是他們家俞總卻又不像俞言那麽體貼,人家俞言知道看孩子,可是他們家俞況偏偏怕孩子。
原因無他,他們家球球最喜歡的玩具是小黃雞一家。
怕雞的俞況還能怎麽辦呢?就只能躲着孩子了。
可是電影是真的好看啊,溫學晟一邊喂孩子喝奶一邊絞盡腦汁地想辦法溜出去。
終于,他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好借口,“俞總,我小學同學喊我出去聚會,你先看一下孩子,我下午就回來。”
正在給球球洗尿布的俞況手上動作一頓,忽然問了句,“你不是沒上過小學嘛,哪來的小學同學?”
溫學晟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當即就火了,“我怎麽沒上過小學了?你看不起誰呢?我上的可是我們縣最好的五小學。”
俞況一愣,随後道,“我也上的五小學,我怎麽不記得你了?你是哪個班的?”
溫學晟撓了撓頭道,“總共不就一個班嗎?”
俞況的瞳孔縮了縮,做了一個卧槽的口型,“你該不會是溫小丫吧?”
溫學晟還有點懵,甚至覺得有那麽一絲絲的夢幻,“你是……”
俞況扔下手裏的尿布,敷衍地擦了擦手,然後拉着溫學晟一起坐在了沙發上,“我是靳大頭啊!”
溫學晟終于恍然大悟起來,“诶我了個去,原來是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溫學晟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不對勁啊,你小時候姓靳,那現在怎麽姓俞呢?”
俞況笑而不語,而是拿出手機來點開了網頁,把溫學晟三個字輸入進去,點擊搜索。
不一會就出來了一條百科——溫學晟,溫華獨子,少時遺失,十一歲找回,而後回歸家族。
溫學晟指了指俞況的手機,又指了指自己,簡直一頭霧水,“這什麽鬼?”
俞況挑出來一段念給他聽,“溫學晟小時候一直在舊街那邊流浪,跟着撿他回家的爺爺一起撿破爛為生。溫學晟回到家族的時候就已經十一歲了,那之後所受的教育都是請的私教,爺爺也是不可能有錢供他上小學的,所以溫學晟就沒上過小學。”
溫學晟少見的感到了緊張這種情緒,就在他以為俞況要質問他身份的時候,他聽見俞況開口道,“綜上所述,你哪來的小學同學喊你去聚會,你分明就是想出去玩,然後把孩子丢給我一個人!”
這畫風突變得有點狠!
俞況咳嗽了一聲,試探着問出口,“所以,你也穿越了?”
溫學晟仔細品味了一下這個“也”字,然後思考半天問了句,“奇變偶不變?”
俞況很流利地就答了出來,“符號看象限!”
溫學晟一拍巴掌正要激動,就聽見俞況憋着笑說道,“這個世界也學數學的我的傻媳婦!”
溫學晟:……
“好了,五小學就已經能證明我們的身份了,不過你竟然是溫小丫,你小時候不是個女孩子嗎?我記得你那時候頭發超長的,都及腰了。”
溫學晟羞赧地撓了撓頭,“小時候家裏窮,就尋思留長頭發好賣錢。”
俞況哽了一下,聲音不太大地問了句,“那洗發水不也貴?”
溫學晟眯着眼睛笑,“所以我不洗頭啊!”
這樣的話俞況可就無話可說了。
“所以,我賣頭發的時候,人家收頭發的沒收,嫌棄我這個太髒了哈哈哈!”
俞況卻不覺得好笑,只有心疼,他一把把溫學晟給摟進懷裏,軟着聲音對他說,“你接着留長頭發吧,我給你買洗發水,買最貴的!”
溫學晟一巴掌打在了俞況頭上,“還留個屁,我又不是女人。”
俞況又緊了緊胳膊,恨不得把溫學晟擠到自己身體裏去,“那你不留長頭發,我也給你買洗發水,也買最貴的。”
就在溫學晟感動得一塌糊塗的時候,他聽見俞況又來了一句,“咱不能不洗頭,髒!”
溫學晟:……可去您的小雞崽子吧!
……
“所以你到底叫靳什麽?”
“靳江。”
“哦,我的名字一直都是溫學晟。”
“嗯,我愛的也只有溫學晟。”
☆、番外帶娃筆記一
溫學晟肚子上的刀口終于痊愈了,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淺淺疤痕。
俞況每次看到都很心疼,那道疤上的每一處棱角都是溫學晟曾經挨過的痛。
“您要是真的心疼我,能讓我先睡了嗎?你都揉我這肚子揉了快一個點了,你不睡我還睡呢,困死了。”
被溫學晟狠狠罵了一頓,俞況也還是不想撒手,一只胳膊纏着溫學晟讓他在自己懷裏掙脫不得,另一個手就捂在他肚子上,一圈一圈的盤。
溫學晟覺得自己那道疤都要讓俞況給盤包漿了!
整個沙發一共就那麽大地方,俞況坐在沙發上,溫學晟坐在俞況腿上。
“大爺,要不您上床上盤我這肥肉去,我好順便睡個覺?”溫學晟終究是為了睡覺而卑微地退了一步。
俞況感覺到掌心中的那塊肉熱熱的,軟軟的,就很想上去吻一口,俞況想着想着,就真的這麽做了。
溫學晟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貼上了一個涼涼的東西,當他看到是俞況伏在他身上的時候,一個激靈吓得他睡意全無。
“你不會是想,做吧?”溫學晟猶記得上次二人玩出了火,一個沒忍住就鑽被窩裏去了,事後整整三天,他都沒能從床上爬起來,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就此癱了。
俞況緊緊注視着溫學晟,沒說話,但那目光已經暴露了他的目的。
“不行。”溫學晟死死拽住了褲鏈,堅決不從。
溫學晟看到俞況的喉結動了動,暗道一聲不好,剛要從沙發上起身,腰上的弱處就被人給拿捏住了,腿一軟,就摔人家懷裏去了。
俞況把他圈外懷裏,炙熱的鼻息順着領口往衣服裏面鑽,所過之處激起了一片紅暈。
“我好想。”
俞況細細密密的吻均勻地落在溫學晟耳側的每一個部位,那磁性的聲音勾得他神魂顫抖,軟在俞況懷裏掙紮不得。
“我不要。”溫學晟的身體忍不住地顫抖着,說出來的話都像帶了點哭音似的,顯得格外的楚楚可憐。
俞況對他這副模樣更是毫無抵抗力,一個用力就把人給撲倒在沙發上。
“別怕,我很溫柔。”
溫學晟可憐巴巴地哼唧了一聲,心裏想着我信你個鬼!
俞況與溫學晟在沙發上忘我地耕耘,球球餓醒了一直在哭,倆人也沒管。哭了一會球球偏過頭去看到沙發上奇怪的兩只大爸爸和二爸爸,一時也不哭了,躺着看戲。
溫學晟本來都哭出來了,結果一偏頭看見自家傻呵呵的兒子,吓得他眼淚都縮回去了,忙推拒着身上的俞況,“你快停下來,別弄了,咱兒子看着呢!”
俞況卻是動作不停,伏在溫學晟耳邊對他道,“你知道在古代,為什麽古人都愛稱自己的兒子為犬子嗎?”
溫學晟一愣,接着就聽見趁機又偷親了他一口的俞況在他耳邊說,“因為孩子從小就是吃狗糧長大的呀!”
溫學晟臉色一紅,糊了俞況一巴掌,“滾犢子!”
☆、番外帶娃筆記二
球球已經上小學了,溫學晟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去俞況的公司裏幫忙。
球球對好多蔬菜都過敏,所以中午只能選擇回家吃飯。
可是今天俞況忘記開車來了,溫學晟立馬豪爽地揚了揚胳膊,“今天小爺開車帶你回家!”
俞況真就信了他,結果跟着他一路來到公司對面那條馬路邊的共享單車停車地的時候,俞況有點想跑。
溫學晟伸出胳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