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俞言要去參加職業隊選拔比賽了,他想向言學證明自己。
臨行前,俞況請了一頓,小陳碰巧有幸成為臨時蹭飯人員,也加入了吃飯大軍。
加起來一共五個人,人不算多,話多,尤其在喝了酒之後。
溫學晟作為孕夫,不得參與酗酒活動,捧着一小杯加熱過的花生牛奶,還得擱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吸管是俞況強行給的,說怕他嗆到。
溫學晟端着一杯帶吸管的花生牛奶和衆人碰了幾個來回,最後除了他以外,全都醉了。
俞言摟着言學就啃上了,俞況沒啃,卻是拽着人不撒手了。可憐的小陳在一旁摟着一個溫學晟喝光的瓶子黏黏膩膩。
俞況雖然沒啃,嘴也沒閑着,即便舌頭打着卷不聽使喚,也還是伏在溫學晟耳邊吧啦吧啦說個不停。
“我喜歡你,非常喜歡你。”
溫學晟喝了一口奶。
“你好看,你非常好看。”
溫學晟又喝了一口奶。
“我怕我來不及愛完你,就,就消失了……”
最後三個字像是咬着舌頭說出來的,溫學晟沒太聽清,用兩只手把他的頭捧到自己面前,問他,“就怎麽了?”
“不夠,不夠……”俞況嘴裏嚷嚷着這兩個字,然後一個用力貼到溫學晟面前,淺嘗辄止地碰了碰他的唇,“一點都不夠。”
親完這舌頭還突然正常起來了,要不是剛才這家夥還縮在他懷裏撒嬌,溫學晟差點以為他沒醉呢。那雙深情款款的雙眸裏沁着水汽,稍微眯那麽一下就帶着一股勾人的色氣。
“你該不會是色心上來了吧?到底什麽不夠?難不成還要哥哥疼愛你嗎?”溫學晟笑了笑,也跟着開起黃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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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俞況就粗魯地又吻了過去,“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永遠。”
溫學晟心裏一澀,俞況那話裏分明帶了絲哽咽。
“你怎麽了?”溫學晟想要看看他的臉,卻被他的兩條胳膊死死纏住了,掙脫不開。俞況的頭擱在他肩膀上,滾燙的氣息就吐在他脖頸裏,順着領子鑽到衣服裏面去了。溫學晟就覺得有些燥熱了。
俞況貼在他耳邊,還在哽咽地說着話,“你這麽好,你讓我怎麽舍得啊,我怎麽偏偏就遇到了你?”
這話聽着還帶着點責備似的,溫學晟卻覺得極為揪心。
小陳抱着個空瓶子開始胡言亂語,“俞總,你得了絕症這事我誰也沒告訴,新買的那倆王八我都沒說,因為我怕知道的人太多,它就成真的了!我才不相信,你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得絕症呢,明明你才剛和溫先生坦白呢,孩子還沒出生呢,怎麽可能……”
小陳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溫學晟卻聽的一清二楚——俞況竟然得了絕症?
怪不得他方才那般低迷,嘴裏說着什麽不夠了,原來是指時間不夠了嗎?
溫學晟心裏一緊,伸出雙臂也把俞況往懷裏緊了緊。
“你要是離開了我,我可就回家了,反正,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不要我了,我就走了。”
俞況意識不清地縮在溫學晟懷裏,夢呓似的說了句,“不要走。”
代駕找了仨,然後溫學晟才發現只有兩輛車,小陳是臨時決定蹭飯的,沒開車過來。
最後溫學晟幹脆把小陳也塞到俞言車上了,報了地址就都交給代駕了。
回了家以後,喝醉酒的俞況整個就一大齡兒童,抱着溫學晟的腰不撒手,從樓下一路蹭到樓上,溫學晟去廁所解手的時候他都沒放手。
溫學晟把在褲鏈上的手頓了頓,最後還是沒有勇氣拉開。
俞況窩在溫學晟懷裏,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想結婚,我想結婚。”
那語氣幼稚極了,聽起來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哽咽兩下,再吸兩下鼻涕。
溫學晟看着自己衣服上的一塊亮晶晶的水跡,很有理由懷疑俞況這個老酒鬼把鼻涕蹭他衣服上了。
溫學晟把俞況的頭擡起來,調戲似的挑起了他的下巴,“你想和誰結婚?”
俞況一字一句地回答他,“溫學晟。”
溫學晟又笑着問,“有多想?”
俞況想了想,就忽然撒開了溫學晟,然後屁颠屁颠跑去把戶口本找了出來,硬塞到溫學晟兜裏,都揉皺了。
俞況雖然沒說話,行動倒是一步到位了。
溫學晟趕忙把他的戶口本給掏出來,把褶皺抹平,再在他兜裏揣一會怕是民政局不收了。
俞況看見溫學晟把戶口本給掏出來放床上,有點極了,又一頭紮進溫學晟懷裏,滿身酒氣熏得溫學晟直咳嗽。
于是俞況伸出手來,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湊近到溫學晟跟前,瞪着他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對他道,“你不能不要我,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呢,你不能抛棄我。”
溫學晟被他要哭不哭的表情給逗笑了,也跟着他胡鬧起來,“你什麽時候懷了我的孩子?”
俞況眉頭一皺,一本正經地道,“我在天橋底下撿破爛的時候,懷了你的雷劈子,你不記得了嗎?雷神大人!”
神特麽的雷神大人!
不過俞況竟然看過他寫的沙雕文,溫學晟躺在床上笑的肚子都疼了,可他依舊流着淚笑。俞況擔憂地湊過來給他揉肚子,一邊毫無氣勢地威脅他不許再笑了。
“哈哈哈雷劈子,我想要個雙胞胎怎麽辦,你要不再去劈一下,哈哈哈劈三下羽化飛升,那不如再來一道吧哈哈哈。”
俞況老老實實地回答,“不行,劈三下熟了,就生不出來了。”
溫學晟再一次被俞況清奇的腦回路逗得捧腹大笑,俞況幫他一起捧着。他這副疼人的模樣,溫學晟差點以為他沒醉。
俞況伸出手來,捏住溫學晟的兩瓣嘴唇,給他捏成個小鴨子,“你不許笑了,肚子痛。”
溫學晟被捏住了嘴,還是忍不住從兩邊往外呲風,笑的斷斷續續,俞況見他更為難受了,才不情不願地松了手。
被解開了封印的溫學晟又開始肆無忌憚地笑起來。
手還捂在他肚子裏上的俞況感受到他肚皮上那點肉的顫抖力度,這心是省不下了。
“怪你不聽話,得罰。”
方才還一副要給他生雷劈子的乖巧模樣,這一下忽然就強勢起來了,溫學晟自己笑趴在床上,俞況順勢壓了過去,采取接吻止笑法。
這一招是真的管用,溫學晟果然不笑了,被俞況捉着手按在頭頂,張着一張紅潤的小嘴粗喘着,紅唇上還帶着性,感的水澤,俞況一看見就忍不住回味剛才那讓人着迷的味道。
于是他俯身又壓了下去,耳邊是溫學晟極小聲的類似嗚咽一樣的聲音,俞況覺得,很是動人。
空氣中漸漸被一股煙味所覆蓋,溫學晟被俞況親得眼冒金星,缺氧缺的,他還以為俞況在屋子裏抽了煙,眯着眼睛對俞況招了招手,“快過來給我也吸一口,這迷人的香氣。”
早就醒酒了全程都在揩油的俞況委屈巴巴,“我沒抽。”
溫學晟終于把眼睛全睜開了,迷茫地在屋子裏環視了一圈,“那這煙味哪來的?房子着火也不該這麽香啊!”
俞況伸頭湊到溫學晟身上,趴在他脖頸見聞了聞,“這煙味好像是你身上發出來的。”
溫學晟趕緊撇鍋,“我可沒抽,身上也沒藏煙。”
俞況笑了,“沒說你藏,這煙味這麽濃,很明顯是點燃的,你要是藏了,早着火了。”
溫學晟老臉一紅,總覺得俞況這話好像在換着法子罵他蠢。
俞況把溫學晟身上的外衣扒了下來,眼底裏帶着壓抑着色氣,直叫溫學晟害怕。
溫學晟抓着衣服退回到角落裏,一臉警惕地盯着俞況,“你要做什麽?”
俞況握住溫學晟的腳腕,往他跟前又湊了湊,“乖,是我疏忽了,第一次碰你的時候太倉促了,忘記标記你了。”
在這個所謂的abo文裏,“标記”一詞意味着什麽,溫學晟這個老司機再清楚不過了。
這兩個字從俞況嘴裏說出來,雖沒帶着一點色,情的味道,卻也叫他渾身發熱。
發,情期的特征也是在這時才忽然明顯起來,燥熱,不安,想蹭蹭。
溫學晟想起胡同裏的那只貓來,也不知道它找到對象了沒有。那次溫學晟沒注意,這次被俞況這麽一提,他才發覺原來自己的信息素是煙味的。
那股香氣,濃郁到有些嗆人,卻帶着不容人拒絕的誘惑。
懷了孕的人發,情期就有些滞後,距離上一次發,情期,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兩個月了。
俞況忍得眼睛都紅了,他把着溫學晟的肩膀,認真地注視着他,“你準備好了嗎?”
溫學晟下意識就有些畏懼,俞況此時的眼神有些過于駭人,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不就是在脖子後面咬一口嗎?還有什麽需要準備的嗎?”
俞況笑了起來,配上他那略帶猙獰的表情,就有些妖冶了,“你這麽天真的嗎?”
下面一涼,溫學晟忽然睜大了眼睛,俞況竟然扒了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