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杜晚晚生無可戀地看着他, “我還是不是你的小公主?”
男人的回答簡短而直接:“是, 而且還是睡美人。”
“我不想做睡美人, 我只想做小公主。”
“晚晚是美人,睡是動詞。”
“……”
晚上,杜晚晚抱着玖玖不撒手, 嗚嗚道:“你就不怕被我榨幹嗎?”
沈斯越見她這個時候還有逞強,不由笑道:“沈家哥哥榨不幹, 待會兒你別哭就好。不過哭了也沒事, 助興。”
他照舊先使用漫長的前戲逼她屈服就範, 誘使她主動求着他要。
杜晚晚泣不成聲,每一寸肌膚都透着勾人的粉。
沈斯越只用了兩個套套, 喂飽硬是被他撩餓的小姑娘後就适可而止。
杜晚晚驚嘆于他驚人的忍耐力,但只敢默默驚嘆,怕一說出口就會遭到慘無人道的□□。
沈斯越輕聲道:“我訂了後天的機票,我們去雲南過中秋罷?”
後天正好是中秋節, 沈斯越本來想訂明天的,但他從周申處得知明晚雲朵舉辦婚前單身派對。
“那我明天得趕緊出門挑禮物。”
“禮物鄭恒已經準備好了,有另外想買的東西,你可以直接聯系他。”
“喔。”杜晚晚環住他的脖頸, 倏然想起什麽, “沈家哥哥,我突然想起有件事一直忘了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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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越笑着捏了捏她膠原蛋白充足的臉蛋, “嗯?”
“你和斯昂之間好像有很大的誤解,你認為爺爺偏愛斯昂, 但是斯昂也認為爺爺偏愛你。”杜晚晚将先前沈斯昂曾怨恨的話與他說了一遍,當然,并非完全轉述,而是通過比較委婉的說法。
沈斯越聽罷,緘默良久。
杜晚晚緩緩道:“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家人,也沒有多恨你的父親。我種的花,你還不是親手澆水打理?”
沈斯越開了口,不承認:“只是因為花是你的花,我怕養壞了,你跟我置氣。”
杜晚晚嘟囔道:“你就傲嬌吧你,死鴨子嘴硬。”
沈斯越避開這個話題,談及沈斯昂。顯然,相對而言,他更願意聊沈斯昂的事。“小昂年紀不小了,但還是小孩子心性。老爺子在我身上投注了更多的時間與精力,在他身上投注了更多的愛。”
杜晚晚想了想,說:“不是更多的愛,是更多的縱容和寵溺。至于愛,我想爺爺就算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他對你的愛也不會少。”
沈斯越微微一笑,只道:“睡吧,乖。”
杜晚晚記挂這事兒,一晚上沒睡安穩。早上六點的時候,她朦朦胧胧感覺到身側男人輕輕地将她的腦袋與上半身移至床上,于是半睜開眼咕哝道:“早點回來喔。”
小小的一團,柔軟得不成樣子。
沈斯越不由失笑,俯身親了親小姑娘的唇角:“嗯,吵醒你了嗎?接着睡罷。”
小姑娘睡糊塗了,她今晚自個兒還要去參加雲朵的婚前單身派對呢。
杜晚晚約了沈斯昂吃午飯,地點選在寰宇總部二期大樓附近的一家高檔湘菜館。今天是周六,而且處于中秋假期,本來是無須上班的。但杜晚晚聽沈斯越提過,今天有個重要的項目要進行內部評審,所以全員加班,而作為補償,月底三天補休。
沈斯昂一進包廂,便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邊吃邊道:“小嫂子,找我幹嘛?我今天午休都沒得休,得趕策劃書啊。”
“那我電話裏喊你,你怎麽不拒絕?”
沈斯昂夾了一個鹌鹑蛋塞嘴巴裏,咧嘴笑:“正當理由。朱嘉炜要是問我怎麽還沒搞完,我就說我被你叫出來吃飯了,讓他有本事找你麻煩去。”
杜晚晚:“……”
“有事說事,沒事吃飯。”沈斯昂擱下筷子,蹙了蹙眉頭:“怎麽酒都沒有?”
他剛想叫瓶酒來開,就聽杜晚晚用非常鄭重的語氣說:“我想和你聊聊你哥哥的事情。”
沈斯昂頓時消了好興致,重新拾起筷子吃剁椒魚頭,“那就聊呗,情史?不會是想知道我哥和鄭恒的情史吧,哈哈哈哈……”
杜晚晚默默道:“你這笑演得太假,笑得我好想找本《演員的自我修養》拍你臉上。”
沈斯昂:“……”
杜晚晚:“斯昂,其實你哥他很愛你。”
沈斯昂笑道:“別,兄弟骨科?不行不行。”
杜晚晚扶額,嘆道:“沈斯昂你能不能正經點。”
沈斯昂一邊吃菜一邊無所謂道:“我在他心裏幾斤幾兩,我有自知之明。你呢,也不用來做說客,我和他又不是水火不容,我還是很聽他話的啊。你看,他讓我跟着朱嘉炜,我不就跟條狗似的跟着朱嘉炜嗎?”
杜晚晚默了默,說:“你哥要是不管你,任由你在外頭為非作歹、自生自滅才好嗎?”
“對,我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喜歡被他虐,成了吧?”
杜晚晚頓時不吭聲了。
沈斯昂見她垂着腦袋不響,無奈地暗自嘆了口氣,然後說:“小嫂子,我沒拿你撒氣的意思。我這人就這樣,陰陽怪調的,說話都不會好好說,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杜晚晚搖搖頭,繼續說:“阿越和爺爺都很愛你,阿越從小到大承受的……”
沈斯昂冷笑一聲打斷她的話:“夫妻交心了啊?然後跑來解救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
“沈斯昂!”
“這飯我是吃不下了。”沈斯昂随手将筷子丢桌上,十指交叉笑眯眯地看着杜晚晚,“小嫂子,你有空還是多去關心關心沈斯越的心理健康吧。一個從小到大眼裏除了學習就是工作的男人……對了,說起來我和你哥杜丞澤小時候可沒少排擠他,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杜晚晚擡眸,不鹹不淡地看着他:“所以你想告訴我,現在沈斯越對你的栽培都是報複你小時候排擠他?”
沈斯昂微愣,心想,操,我怎麽就沒聯系這茬兒?
他十分認同地點點頭,“小嫂子,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杜晚晚剛想接着說,沈斯昂就好聲好氣地笑道:“晚晚,我真不想跟你吵架。萬一你被我弄哭了,不單單我哥,連杜丞澤、杜潇都得來找我麻煩。就當我求你了,放我一馬,別提這些事了好不好?我吃完飯還要趕回去做策劃書啊,你就當可憐可憐我了。”
杜晚晚見他不配合,也沒什麽辦法,于是氣成河豚:“好了好了,吃吧,不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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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晚雖然還生着雲朵的氣,但事實上也并沒有多氣。雲朵周六沒回學校,因此委托杜晚晚接樂櫻。紀叔載着杜晚晚來到雲朵與樂櫻的學校,樂櫻早已等在正門旁邊的小路上。
樂櫻今天穿了條鴉青色連衣裙,十分襯人。
車上,杜晚晚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櫻櫻今天真好看。”
樂櫻:“裙子,雲朵,給的。”
杜晚晚笑道:“雲朵說讓我們去星江壹號等她,那裏有個會吃人的妖怪,櫻櫻待會兒少和他說話,知道嗎?”
樂櫻乖巧地點點頭。
方才在電話裏,杜晚晚當即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問雲朵:“你是不是想要給周申和櫻櫻制造見面機會?”
雲朵不否認:“這都被你發現了。”
杜晚晚反對道:“櫻櫻又乖又萌,周申明顯老司機了,我不同意這樁親事。”
“見一面又不會少塊肉,悄悄告訴你啊,注意周申的表情啊,哈哈。”
星江壹號還沒開門,但酒保認得杜晚晚是周申的重要朋友,因此就領着她倆進去了。周申不在會所內,杜晚晚與樂櫻上頂樓。
樂櫻對游戲機的操作并不熟練,杜晚晚帶着她玩。
沒多久,周申趕了過來。
“晚晚,今天怎麽有空過來?專門來看你申哥我的嗎?”
杜晚晚彎了彎唇角,沒有流露出半分探究的表情,“雲朵讓我們來這兒等她。”
“雲朵?”周申接着看了看杜晚晚身側坐着的樂櫻,仿佛這才發現她似的,勾唇笑道:“小孩兒,又見面了。”
樂櫻:“你好。”
周申沒再看她,轉而對杜晚晚笑道:“晚晚,過來我們喝一杯。”
杜晚晚從游戲機前起身,與周申一道走到吧臺邊坐下。
周申唇邊挂着妖孽的笑,目光微冷:“別給我挑事啊。”
杜晚晚要了杯莫吉托,笑吟吟地看着他,故意說:“看來你們倆真的有情況?”
周申有些煩躁,甩開火機點了根雪茄,“沒有。”
杜晚晚回頭望了眼坐在游戲機前打着單人模式的樂櫻,淡淡道:“櫻櫻還小,你別太混蛋。”
周申見她一副母雞護崽的嚴峻模樣,笑了,“就一乳臭未幹的小屁孩,你把周少當什麽人了?”
杜晚晚不清楚其中隐情,沒多說話。
周申道:“你別盡聽雲朵瞎說,她啊,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杜晚晚壓低嗓音,确保這話只有自己和周申能聽到:“雲朵是不是不知道櫻櫻有PTSD?”
周申按滅雪茄,氣道:“越哥真幾把不靠譜,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
杜晚晚笑說:“怎麽?”
周申避開她的目光,雲淡風輕地說:“這孩子是你男人瞧着可憐才幫的,跟我沒關系。”
杜晚晚沒有追根究底地問下去,順着他的話給他臺階下:“嗯,都是沈斯越幫的忙,跟你……”她頓了一頓,問道:“哎,幫了什麽忙?你們要不想說,也可以不告訴我,我就随便好奇一下。”
周申瞧了她一眼,難得一臉認真地說:“晚晚,別再她面前提這些,明白嗎?當我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