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杜晚晚在他的蓄意撩撥下, 整個身體癱軟地不成樣子。
男人的吻游離而下, 齧咬她颀長白皙的天鵝頸上方的下颌骨。
杜晚晚高高擡着下巴, 眼底一片迷離,臉頰上浮着潮潮紅雲。
他禮貌又強勢地撫摸着她白嫩的臉頰。
杜晚晚渾身的顫栗頻率不由加快,幾乎哭喊出來:“不要!!”
她的話音一落, 男人滾燙的唇瓣瞬間回到櫻桃唇上,死死堵住她的拒絕。
惟剩可憐的嗚咽與勾人的□□。
杜晚晚神思回攏, 明白他要進行最後一步了。
這場力量懸殊的對決, 終究從她吃他變成了他吃她。
而且, 她沒得反抗。
小姑娘的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淌,眼角通紅。
說不清楚是生理性眼淚更多一些, 還是摻雜懊惱與悔恨的淚水更多一些。
冷白的燈光刺眼,男人的重量與即将到來的一切令她不堪承受。
偏偏,她身上燃着熾烈的欲望,如浩瀚火海。
她聽見他的嗓音低沉嘶啞, 仿佛從天際由遠及近地飄來。
他說:“我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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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十點半。
杜晚晚醒來時屋內開着幽藍的壁燈,厚重的不透光窗簾将外頭天色遮得嚴嚴實實。
她的嗓子又幹又疼,與滿腹說不出口的委屈混雜交織,如鲠在喉。
身體癱軟無力, 下半身稍微一動就酸疼得要死。
杜晚晚目無焦距地盯着天花板, 眼角殘留昨夜的澀澀淚跡。
她壓根無法想象,他在醉酒乏力的情況下, 竟然都如斯可怕。
又或者說,是酒精上頭, 催發了他心底深處的獸性與破壞欲。
她差點被他折騰死。
昨晚的第一次,不到五分鐘。
杜晚晚只感覺到撕裂的疼痛,他就結束了。
那一刻,她簡直懷疑人生,怎麽都想不到他竟然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然而很快,他就來了第二次。
時間漫長得看不見盡頭。
她爽是爽了,但着實有些受不住。
可怕的是,他還來了第三次和第四次第五次。
暗無天日。
到後面,杜晚晚真的是深刻體會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
她求了他不知多少次,卻換來愈加深入的粗暴對待。後來,她口不擇言地狂喊要跟他離婚,自然換來慘不忍睹的訓誡。
男人往她後腰墊上高高的枕頭,一邊弄她一邊威脅:“你敢。”
新一輪的求饒,新一輪的折騰。
她眼淚都流幹了,想蜷起身子,卻完全做不到。
最後,她體力不支,被他弄得暈了過去。
杜晚晚緩緩呼出一口氣,關于昨晚的悲戚記憶席卷腦海後,她無力地重新閉上眼睛。
沈,斯,越。
殺,千,刀,的。
沒多久,輕微的開門聲響了起來。
杜晚晚條件反射地顫了顫嬌弱的身軀,立馬又一動不敢動。
沈斯越走到床邊坐下,拿手背試了試小姑娘的額頭。
幽暗的燈光下,她如同兩把小扇子的濃密眼睫毛微微顫抖。
沈斯越低笑了一聲,湊近吻了吻小姑娘紅腫的櫻桃唇,一觸即收。他直起腰,溫柔地哄道:“知道你醒了,有點發燒,喝藥吧。”
杜晚晚不應,繼續閉着眼睛。
沈斯越撫摸她柔嫩的臉頰,笑道:“知道晨勃嗎?不想醒的話,我可以用我的方式幫你醒過來。”
Σ(っ°Д °;)っ!!!
杜晚晚不得不萬分不情願地睜開眼,水汪汪的眼眸裏滿是對他的控訴。
沈斯越目光幽深,唇畔挂着淺笑。
他伸手打開頭頂的吊燈,溫柔地說:“先洗澡吧,來。”他的大手掀開被子,伸進她的胳肢窩,将人提起來。
杜晚晚啞着嗓子抗議:“我自己來,你放開。”
英俊的男人一挑眉,“還能走?”
杜晚晚默默閉上嘴巴,吸了吸鼻子。她眼簾低垂,目光渙散地看着自己的鼻子,任沈斯越将她一把抱起。
下半身酸痛成這樣,她知道自己走不動。
兩條腿又酸又軟,動都動不得,簡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沈斯越大步流星地抱着一絲/不挂的小姑娘走進浴室,扯了條浴巾攤鋪洗漱臺上,将她輕輕地放上去。
他盯住小姑娘低垂的眉眼,語調輕柔:“我放個水,不要亂動知道嗎?”
杜晚晚雙手交叉抱緊自己的胸部,點了下頭,沒有出聲。
他安撫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沈斯越轉身走向浴缸,準備放水。
杜晚晚趁機爬下洗漱臺,她知道自己的腿肯定走不了路,因此下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扶住邊沿,然而觸地那一剎的疼痛依舊搞得她龇牙咧嘴,差點痛呼出聲。
杜晚晚也顧不得面子問題了,到了這種境地,身體都被他折騰成這副鬼樣子了,還有什麽面子可言?
她趴到地上,手腳并用地爬出浴室,繼續往外爬,頗有些賭氣的意味。
被他裏裏外外地洗一遍身體,她還是死了算了。
杜晚晚還沒爬到主卧門口,視線中就橫過來一雙深藍色拖鞋。
男人裸露的小腿肌肉緊實,線條完美。
清冷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這麽不乖?”
杜晚晚轉了個方向,想要繞過他,繼續往前爬。
沈斯越輕輕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大掌按住她的手肘。
杜晚晚停下來,掙紮了一下,狠狠拍開他的手,“pia”一下,清脆響亮。
緊接着,她坐起來,不顧疼痛地屈起雙腿,雙臂緊緊抱在一起,将腦袋埋進膝蓋。
“跟我羞什麽?”沈斯越溫柔地摸着她那一頭亂糟糟的烏發,“沈家哥哥還不夠疼你?”
嗚咽聲從小姑娘的喉頭溢出,聲音破碎嬌軟,聽得他仿佛被人攥緊了心髒。
沈斯越沉吟片刻,也坐到了地毯上,将她抱入懷中。
他一邊輕輕揉摸她的烏發,一邊道歉:“是我不好,是我失控了,是我混蛋。晚晚揍我好不好?随便你打,随便你踢,好不好?”
昨晚他着實喝得太多了些,在酒精的加持下,懷中軟香的小姑娘将他腦中的理智完全擊潰。倘若他能多半分的清醒,絕對不至于給她的第一次留下如此殘暴的、漫無止休的沖擊。
杜晚晚緊緊抱住膝蓋,流不出眼淚地細聲嗚咽。
她委屈得要死,可是又沒得怨怼。
明明是她自己作死,非要去招惹醉酒的他。
上是如願上了,慘也是想象不到得慘。
還不如之前在他頭腦清楚的那幾次被他吃掉呢,至少,那時候的男人溫柔、體貼、顧慮她的感受。
昨晚那個,完完全全是個陌生的沈斯越,簡直跟頭魔鬼般的野獸沒差別。
她不止一兩次地感覺到,她快要被他給撕裂了。
杜晚晚現在好想踹他一腳,朝他怒吼,要他滾出去。
不過,她明白他不會放任這個狀态的自己不管。要是激怒了他,她恐怕只會迎來新一輪慘無人道的折磨。
他向來很少遷就她,總能通過自己的手段逼她就範。
這樣一個惹不起的男人,她竟然出于色相蠱惑,蓄謀把他給吃掉。
杜晚晚此刻回想,只覺得自己腦殼裂了,腦子進了水。
沈斯越輕撫她的脊背,哄道:“我們先洗澡,好不好?我動作很輕的,不會弄疼你。相信我好嗎,晚晚?”
杜晚晚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态十分不好,她發着一點高燒,身上多處留着他給予的印記。清洗是肯定要清洗的,不然難受的,只會是她自己。
沈斯越見她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立馬一手托住她的後背,另一只胳膊托住她的腿彎。他把渾身發抖的小姑娘穩穩抱起,重新踏入浴室。
水已經放得差不多了。
沈斯越試了試水溫後,把小姑娘輕輕放進去。
“放松一點,不要壓着腿,乖。”
杜晚晚全程沒敢看他,垂着目光,臉頰紅得快要滴血。
她終于開口對他說了第二句話,聲音照舊喑啞,“你出去,我自己洗。”
冷冷清清,拒人于千裏之外。
“淹水怎麽辦?”沈斯越看着可憐巴巴的小姑娘,終究還是讓了步:“好,我們晚晚自己洗,我在旁邊看着。要幫忙就直接開口,我們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明白嗎?”
聽到“名副其實”四個字,杜晚晚吸了吸鼻子,依舊沒有說話。
杜晚晚泡着澡簡單清洗了一遍身體,剛要起來,就聽倚在一旁的男人淡淡道:“我會檢查一遍,洗不好,我再給洗一遍。”
他的語氣寡淡,話卻十分有震懾力。
杜晚晚又仔仔細細地往身上搓了一遍泡沫,洗幹淨。
她昨晚被弄成這樣,早上又沒吃東西,幾乎沒有什麽力氣,所以洗得極為緩慢。
沈斯越毫無倦色,耐心地等她,也不刷手機,只安靜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