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沈斯越到岳父岳母家吃了晚飯, 帶上杜晚晚回陽光海岸。
車窗外, 夜景繁華。
沈斯越溫熱的指腹撫摸小姑娘粉嫩嬌俏的臉頰, 微微笑,“今天委屈了?”
杜晚晚撅了撅嘴巴,問道:“你知道了呀?”
他伸回手, 笑道:“等着,給你報仇。”
沈斯越撥通了一個號碼, 清冷地張了張薄唇:“沈斯昂最近忙什麽?”
杜晚晚聽不到對方說了什麽, 只見沈斯越“嗯”了一聲後說:“工作不飽和, 你好好安排一下。另外,臨水工程的西沙永興島封閉式集訓把他列入名單裏。”
杜晚晚雖然聽不懂, 但明白他給沈斯昂穿了小鞋。待他挂斷電話後,杜晚晚笑吟吟地仰起臉:“沈斯越,謝謝你。”
“你就這麽謝我?”沈斯越翹起唇角,饒有興味地開口道:“今晚, 用你的拇指姑娘好好感謝我。”
杜晚晚臉紅耳赤,偷偷瞄了一眼司機師傅,接着迅速道:“縱欲傷身。”
沈斯越低笑:“腎好,夫人無須多慮。”
這一晚, 杜晚晚的手又快斷了。
與上一次的手把手教導不同, 這次沈斯越把主動權完全交給了她,并且要求她……喊一些十分羞恥的句子。
杜晚晚擺出寧死不屈的架勢, 最終卻還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翌日清晨,杜晚晚被臉上毛絨絨的不知道什麽東西給鬧醒。
沈斯越開了幽綠的壁燈, 像極了童話故事裏女巫做法時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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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晚微微睜開一條眼縫,随即閉緊眼睛打算繼續睡過去。
然而,男人傾身而上,扼住她的四肢,灼熱的鼻息放肆地往她小臉上噴灑。
又酥又癢。
杜晚晚睡意朦胧的睜開眼,奶裏奶氣地埋怨:“你幹什麽。”
晦暗的綠光中,男人的下颚線深邃如刀刻。他往下一壓,鼻尖湊近小姑娘的臉,嗓音猶如鬼魅般蠱惑:“昨晚喊得真好聽,再喊兩聲來聽聽。”
杜晚晚:“…………”
杜晚晚睡意漸散,兩只酸得快斷的手被他牢牢按住,絕望地重複了一句:“你幹什麽……”
男人勾起薄唇,語速緩慢:“想,幹,你。”
杜晚晚別開臉,咽了咽口水,說:“大早上的,就不要調情了。”
沈斯越的唇瓣貼上小姑娘細嫩的臉頰,輕柔綿吻、絲絲縷縷,細細密密地啃咬唇瓣。
杜晚晚吃疼,輕輕“啊”了一聲。
沈斯越停下來,低笑:“可是,我身上不舒服。”
他駕輕就熟地抓起小姑娘的右手,十指緊扣、毫無縫隙。
杜晚晚頃刻腦袋發昏,因昨晚操勞過度而酸楚的小手微微發抖。
馬個幾把,他,早晨反應,了。
杜晚晚幾乎哭了出來:“沈斯越,我們商量商量,你自己解決好不好?”
男人嗓音沙啞:“你好像特別喜歡全名全姓地喊我?”
“阿越,阿越,你自己搞好不好,好不好?”
“也不是不可以。”他見縫插針地提出條件,笑聲低沉磁性,“但今晚你得睡我懷裏。”
沈斯越進洗手間解決完個人問題後,躺回床上摟着小嬌妻睡了一上午。
晚上,沈斯越帶她到寰宇旗下的一家連鎖影院看了兩場連場電影,其中一部是漫威新出的英雄片。
空蕩蕩的影院中,杜晚晚歪頭靠在他肩膀上,“還是喜歡和同好們一起看,雖然會存在被不認識的人劇透的風險。”
沈斯越笑道:“我也可以給你劇透呀。”
杜晚晚被他的邏輯搞得啞口無言,隔了好幾分鐘才嘆道:“你是魔鬼嗎?”
同一個夜晚,沈斯昂正抱着新認識的小嫩模跟一幫酒肉兄弟拼酒唱K。
杜潇推開包廂門,被裏面的煙味熏得蹙緊秀眉。圈子裏一個日化行業的公子哥首先注意到她,推開懷裏的姑娘,迎上前熱絡道:“杜潇,你怎麽來了?快,快坐,喝點什麽?”
杜潇摘下墨鏡,冷豔的臉上沒什麽笑容,“不必了,我說兩句就走。”
沈斯昂兩指執起岩石杯,示意女伴停下歌,勾唇看向杜潇:“喲,杜大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杜潇走上前,掃視衆人,高傲又不失禮貌地開口:“諸位可否出去一下,給我十分鐘,我和沈斯昂有話聊。”
沈斯昂松開女伴的腰肢,放下酒杯漫不經心地點煙。
閑雜人等識相地退出去,帶上了門。
沈斯昂笑道:“你不是明天就要飛回紐約了嗎?怎麽有空專程來看我?”
杜潇環起手臂,冷冷睇着沈斯昂,語氣微沉:“沈斯昂,你想如何作天作地不關我的事,只一點,別再招惹杜晚晚。”
沈斯昂呼出一縷縷一圈圈煙霧,眯了眯狹長的桃花眼,嗤笑:“杜大小姐這是給你妹妹撐腰來了?我怎麽不知道,杜大小姐和令妹關系如此好?”
杜潇面色冷郁,飽滿的紅唇性感妩媚,“我再說一遍——沈斯昂,你要是敢欺負杜晚晚,我饒不了你。”
“你這是求人的樣子嗎?”沈斯昂夾煙的右手一指面前的酒杯,唇角勾起輕佻浮薄的笑。“好歹把這杯酒喝了。”
杜潇走近半步,側了側玲珑身段,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冷笑道:“別逼我拿酒潑你臉上。”
沈斯昂沉靜地看着她,氣勢不輸半分:“拭目以待。”
杜潇瞪了他一會兒,轉身離開。
接着,屋外的公子哥與嫩模小姐魚貫而入。日化公子拍了拍沈斯昂的肩膀,笑着揶揄:“杜潇過來教訓你的?”
沈斯昂掐滅煙頭,一哂:“教訓?她哪有資格來教訓我?我這裏可不是給她發大小姐脾氣的地方。”
另一公子哥大笑,“杜大小姐好歹也是你的嫂子,管管你也是應該的。”
圈裏圈外基本上都的誤以為沈斯越娶的是杜潇,像他們這樣豪門世家的聯姻,大家對于新婚夫婦中的女方鮮少以X夫人相稱。一般要麽以姓氏稱呼女方為某總,要麽等過個幾年再改口以X夫人相稱。
杜潇在紐約某著名珠寶公司工作,平時也不喜歡混跡圈子裏的交際,因此倒是沒什麽機會讓人當面誤會她和沈斯越的關系。
沈斯昂擺擺手,“她是你們的嫂子,可不是我嫂子。”
衆人只當他是一時生氣,笑了會兒後便就繼續共行聲色犬馬之事。
雖然沒給杜潇好臉色,但沈斯昂好好想了想,覺得自個兒這事确實做得不地道。于是當晚的通宵散場後,他給杜晚晚發了條短信道歉。
【小嫂子,昨個對不住啊,我确實混賬了些,你要打要罵我絕對不反抗。】
他的短信是在淩晨五點多發的,“昨個”指的其實是前天,也就是周五。
對于沈斯昂來說,還沒睡覺就不算是新的一天。
下午三點半,他從睡夢中醒來,抓起手機掃了眼屏幕。
手機鎖屏上顯示出杜晚晚回的短信,僅有兩個字:【保重。】
晚飯的餐桌上,沈斯越長臂撐住大理石桌面,将小姑娘禁锢在身下的狹小空間內。
“真要回去?”男人再一次發問。
杜晚晚:“我以前總待學校裏,最近在你這兒已經住得很頻繁了。老這樣,同學、室友會起疑的。”
“你進了組,回來睡的時候就更少了。”他伸手勾起她的一縷鬓發,纏在指間把玩。
杜晚晚心想,你又睡不到我,而且這話跟你的霸總人設太不相符了呀。
沈斯越微微一扯,杜晚晚瞬間回過神:“疼!”
沈斯越淺笑,“膽子肥了,我這正和你說着話呢,就敢走神?”
杜晚晚委屈地看着他,明淨的眼睛又大又水。
他用的力氣不大,充其量也就是稍微臨近疼痛的程度。但她就是覺得委屈,無聲地控訴他的暴行。
沈斯越繼續纏繞小姑娘的那一縷烏發把玩,溫柔地說:“明天下午,接你回家?”
杜晚晚垂下目光,鼓起腮幫子不答。
他輕笑一聲,低頭吻了吻小姑娘粉嫩的臉頰,吐息道:“既然默認了,那明天下午見。”
杜晚晚擡眸,逆反心理嚴重,氣道:“我不。”
她直接擡手将被他勾住的一縷頭發扯斷,趁着他尚未反應的工夫就打算彎腰逃出去。
不過沈斯越的反應速度明顯優于常人。
他大掌握上小姑娘纖細的胳膊,将人重新圈入身下的桎梏中,接着左腿膝蓋牢牢一抵。
“今晚就別想回學校了。”沈斯越笑意深重,“至于是下周二送你回去,還是下周三早上送你回去,看我心情。”
杜晚晚:“……”
她緊緊盯住他的膝蓋,呼吸不穩:“你能不能先把腳放下去?”
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的,她都快炸了。
沈斯越惡劣地往前加重力道,杜晚晚咬住唇一聲悶哼。
他俯下身,含住她的耳垂,享受身下小姑娘輕微的顫栗,“跑哪兒去?”
杜晚晚雙手攥住他的衣襟,喘息聲一下又一下。
男人的嗓音磁性沙啞,響在耳畔:“我向來是個重諾的人,但是某些情況下,我不介意做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杜晚晚閉上眼睛,喘着粗氣小聲道:“你果然不愛我,只是想上我。”
他松口,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勺。
杜晚晚不得不仰起小臉看着他的眼睛。
男人的眼眸深邃浩瀚,一如了無邊際的深海。
她眨了眨眼,阻擋對方深沉目光的侵蝕。
沈斯越一只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另一只手輕柔地拂開她眼角的碎發,彎唇道:“寶貝,我愛你和想睡你并不沖突。”
杜晚晚心想,我喜歡你,也想睡你,但我可能還沒有開始愛你。
他放開膝蓋,托住她後腦勺的手掌移動到發頂揉了揉,笑道:“好了,下周二我來接你,可以嗎?我們得回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