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墨雨澤看着沉默的染染,剛剛聽聞淑太妃來了,不知可是說了什麽染染不愛聽的話。
“染染怎麽了?”
鷗鷺不知如何回答,只覺得若是被這樣好看的人殺死似乎也挺好的,看着面前蹲着的人,眼波流轉處全是柔情,手不自覺的撫上了那白玉似的面龐。
“你真好看。”
癡迷的聲音讓鷗鷺自己也吓了一跳,若是不開口說話還能撐一會兒,可這和玥輕染不符的聲音讓墨雨澤警覺的問道
“你是誰?”
柔和的聲音帶上了冷氣,一雙似水的桃花眸也似那寒潭一般,那裏有剛剛的半分柔情。
一把短刃抵上了鷗鷺的脖子,鷗鷺不禁有些自嘲,她素來認為男子都是負心之人,所以江湖賣藝的她從來沒有真心,居然會對一個剛剛見面的人露出真情。
本就是要死之人,鷗鷺倒也沒有多怕了,淡淡的說到“皇上不是叫我染染嗎?”
聽着這樣打着馬虎眼的話,好看的桃花眸裏帶了戾氣,銀色的刀刃也将白皙的脖頸抵出了紅痕。
想着剛剛淑太妃來過,而他的好哥哥也進過宮,嫣紅的唇漾起了好看的弧度。
“呵呵!你可知欺君之罪應當如何?”
還不等鷗鷺答複,那白刃又深了幾分,就在她快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打斷了她脖子上的利器。
“皇上,留着她還有用。”
陶蘇本以為墨雨澤會生氣,不想那低着頭人突然笑的燦爛“朕是忘了,居然敢傷我的染染,這樣好像太輕了。”
也許鷗鷺是要掙紮一下,可對上那雙寒冰似的眼睛,居然說不出話來。
“染染是被墨雨軒帶走了,對嗎?”
這次的事本就漏統百出,不過墨雨軒說他自有法子,那她只需要将自己的事做好就好。
沒一人言語,好似自說自語的,不過很快又問道
“不讓朕看看你的臉嗎?”
突然間那人嘴角挂着笑,眸子裏全是她的影子,一瞬以為其實他不是特別喜歡那個皇後。
墨雨澤看着白皙的臉露了出來,那裏還是染染的模樣,面色雖說平庸不過這膽量倒是過人。
平常之姿,不過白皙的皮膚很好,若是在上畫着畫一定很好看吧!
他只想和染染在一起,為什麽你們這些人總是那樣煩呢?他已經步步退讓,可你們好貪心。
“陶蘇将她放入冷宮,讓他們畫一幅好畫,要是他們辦好了或許我就不記當年的仇了。”
陶蘇雖然不是了解,可皇上作為皇子時在冷宮呆過一段時日,這畫上一副好畫不知又是幾個意思。
也許有皇後娘娘在,皇上才會溫和的,這幾月因為皇上太過正常,他幾乎都快忘了當年那個狠辣的少年了。
本想着阻止,可想着自己的身份現下還是不要撞刀刃的好。
鷗鷺不知道為什麽這人不殺她,或許她還有着用處,鷗鷺看着那人的笑心又快了幾分。
待人離去,墨雨澤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透着嫣紅,本想饒過你們,不過牽扯到了染染就不能怪他了。
玥輕染醒了,雖說屋內處處精致,可卻不是她的屋子。
正當她猜疑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墨雨軒怎會在這?
墨雨軒看着那姣好的面容,平靜的心泛起了漣漪,可想着那皇位,那絲絲的漣漪化為了平靜。
“輕染你猜這皇位和你墨雨澤會怎麽選?”
這人瘋了,玥輕染的腦子裏滿是電視劇的狗血劇情。
“你娘子剛剛去世,你還有心情想這些?”
“輕染你知道嗎?我從小就被當成皇位的繼承人的,我犧牲了那麽多,可是呢?”
玥輕染看着這癫狂的人,一時不敢說話。
墨雨軒看着這個好看的女子,本來應該是他的,都怪墨雨澤,他會把屬于他的都拿回來。
玥輕染看着墨雨軒離開了,不安的心定了下來,看着這周圍的丫鬟侍衛想走也是不成了。
一晃三天過去了,朝堂之上似乎沒有動靜,可卻讓墨雨軒坐不住了,看着衆官退了朝,連忙道“臣見過皇上,岳父近日傷感,皇後娘娘還是要過去陪陪的好。”
“染染近日吐的厲害,怕是不行了還是改日吧!”
看着墨雨軒鎮定的模樣,讓他沒了底氣,難道鷗鷺沒有被發現?不可能!鷗鷺的易容只能保持一個時辰。
可是那天那樣明顯,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輕染在他手裏才對。
這就像一場賭博,誰先亂了陣腳誰就輸了,所以墨雨軒不得不溫雅的說到“是臣疏忽了。”
看着那離開的人,既然他急着來找他說明染染無事,他一定不能慌亂,不然只會被他牽着鼻子走。
陶蘇看着墨雨澤擰在一起的眉毛,他還未見過皇上這樣的愁容呢!不過夠淡定,也有耐力。
“陶蘇送些禮物給她們吧!冷宮的那個。”
陶蘇這才剛剛誇上,不想這就打臉了,不過不知冷宮的那女子如何了。
“殿下皇上送來個東西。”
墨雨軒剛剛進門,就傳來這樣的消息,一時好奇就直接過去看了。
白皙的皮膚上有着殷紅的畫,深潛不一從臉頰到足尖,細看處原來是這江山。
看着那畫下的眉眼不就是進宮的鷗鷺嗎!
陶蘇看着墨雨軒鎮靜,模樣,想想初看時愣是把他驚了一下,這劃痕怕不是一天劃的,有深有淺,甚至可以說今日劃上了為保持顏色豔麗明日還要再劃上一次。
還不能讓人死了,畢竟人死後血液會凝固,看這面色紅潤的模樣,想來也就是剛剛下完旨意後才斷氣的。
“不知皇上這是幾個意思?”
美人死身上卻畫着江山,是說他寧願輕染死了也要坐穩這江山?
“屬下不知,不過這人已經送到了下官就先退了。”
輝煌的宮殿裏立着一個面色愁緒的人“現在立刻去三殿下的府中。”
他放了個□□,現下染染那邊應該是疏忽的,此舉若成染染應該平安無事。
他手上有一些暗衛,舅舅前不久又出了戰場,想來是怕他想多了,讓染染難做。而淑太妃一直将他兒子當做未來的皇帝,手上的人定是少不了的。
但願這聲東擊西會有用,否則怕只有硬拼一把。
天暗了下來,卻等不到剛剛出去的暗衛,墨雨澤心中有些慌。
“參見皇上。”
“染染呢?”
“皇後娘娘好像不在王府。”
怎麽會?心像是爬上了螞蟻,燥的很。
墨雨軒看着空空的屋子,母妃怎麽突然将輕染移了地方?
“母妃為何?”
“墨雨澤若是真的不在乎何必送個人來,想來他是怕已經亂了陣腳。”
“既然這般,明日你去和他攤牌,有了玥輕染在手上他傷不了我們。”
玥輕染看着這昏暗的屋子,只有那一點橙黃色的燈火讓她安心些,這是地下吧!突然讓她換了位置想來是和阿澤有關了,是她脫了阿澤的後腿,想着自己本就要離開的,現在孩子也在自己這裏,不如逃了去?
昏昏暗暗的地方分不清出口,想着一些世家大族為了有個逃生的通道,向來都會有個地道,若是這般那麽在王府外定有另一個通道。
這起漆黑一片的也不知什麽時候了,看來得等那個送飯的小丫頭來了。
玥輕染不知等了多長時間,終于來了兩個丫鬟,沒有過多的言語将飯放下就走了。
一般一日給她四頓飯,這是第二次送飯,想來應當快到午時了,她要争取在晚上能找到出口,這樣在送完最後一頓飯後她就有一夜的時間離開。
現下是個好時機,剛剛她摸索一番,發現有一塊巨大的巨石尤為的凸出,若是猜的不錯應當有機關能讓這巨石自己開了。
按照以前看電視的經驗這機關一般都在床上什麽的,想着就去摸索一番。
看着簡素的小床卻沒有出奇的地方,對上那一直亮着的昏黃,這燈就不用換油嗎?
好吧!居然是發光的玉石,真是奢侈,出于好奇将那一塊的小塊玉石拿了出來,不想那巨石動了一下,就是說将這幾盞燈的玉石拿完後,這巨石就會全部開開。
夜漸漸的來了,玥輕染開啓了她的行動,因為玉石的形狀倒也新奇玥輕染都拿着了。
那塊兩人高的巨石開開了,因為在夜中想來應當不會引起什麽人。
玥輕染正想走卻聽到了腳步,連忙的恢複的原樣。
墨雨澤一下來就看着玥輕染拿着利器刨着石頭,那不成她還想刨出去?
“輕染你還懷着孩子不要勞累的好。”
玥輕染呼了一口氣說到“我鍛煉一下總行吧!不過你什麽時候讓我出去,這黑不溜秋的怎麽住人?”
“明日,若是墨雨澤同意用這江山換你你就可以走了,不然就給我~陪葬!”
“我和墨雨澤本就不是相愛成的親,還用比較?”
玥輕染的話讓墨雨軒有些心慌,他知道若是自己賭輸了就會搭上他同母親的性命。
“若是這般輕染可真是可憐,不過結果如何明天自然知曉。”
看着那匆匆離開的人,這江山和她……算了這是想什麽呢!阿澤對她一開始是防止她說出當年的事,後來怕也只是對于姐姐的依賴,若是他大了些自然能分曉,自己想些什麽呢!
拿下了那發光的玉石,進入了那漆黑的洞穴。
走了好久又遇上了一塊差不多大的巨石,瞧着旁邊有幾個洞,試着将手中的玉石放進去,果然不出片刻又是一番新天地。
周圍是一些小草,還有些螢火蟲看着倒是安全。
聽了玥輕染的話墨雨澤有些不适,只好到涼亭裏喝些酒,索然無味後才慢慢回去,卻看到的母妃,想着自己狼狽的模樣有些擔心母親的訓斥。
“軒兒喝酒了?”
“母妃何事?”
淑太妃見墨雨軒岔開了話題也沒有多問,畢竟現在也不是訓斥軒兒的時候,明日還有一場硬仗。
“沒有,就是那玥輕染現在如何?想去看看發現那鑰匙給你了。”
“母親不必擔憂,兒臣剛剛見過,輕染已經歇息了。”
淑太妃聽着自己兒子叫輕染,看着這心底怕還是念叨的,若是等來日成了皇帝把玥輕染換個身份入宮也是行的,也算她之恩圖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