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Chapter 71
他才不要這麽随便的愛情。
他想象的愛情，要麽像閨女和女婿一樣，有難而不離；要麽像眠眠和老鄒，細水長流，多年如一日吧？
他的愛情就值兩百個游艇？呵呵噠，好幻滅。
雖然雲昊東很喜歡這姑娘吃飯，也很喜歡這姑娘的顏，甚至看她吃飯有那麽點怦然心動。
可一旦想到他的愛情只值兩百個游艇，頓時覺得俗氣了。他的愛情應該是千金不換，應該是感天動地。不該這樣随便。
至少得值兩百艘真游艇，他才甘心。
徐小景見男人板着一張臉，以為他性格就是如此。以為他是個為人刻板，卻又不解風情的老幹部。
她咬着塑料吸管，喝了一口涼茶，暫時壓制住胸腔火辣後，清清喉嚨，問他：“老東哥，你說你有女兒有孫女，也都是假的吧？”
“真的。”雲昊東坐得筆直。他表面平靜，內心可以說波濤洶湧了，真特麽想找個肩頭靠一靠。
他現在很傷心，他看錯了“大肚婆”。
聞言，徐小景好奇道：“不會吧？你幾歲結婚？幾歲有的孩子？”
雲昊東心裏明明各種狂風驟雨，外表卻平淡無波：“十幾歲吧。我沒結過婚，閨女是初戀偷偷生的，我不知情。”
“你初戀也太偉大了吧？那你有想過生二胎嗎？你看看，閨女都成家了，你一個人孤苦伶仃，挺可憐吧？你還年輕體壯，是時候考慮再養一個孩子，排解寂寞，打發時間，你覺得呢？”
雲昊東端起茶杯，點頭：“嗯，聽起來不錯。”
徐小景眉眼認真，問他：“所以你想再生一個嗎？”
“跟誰生？”雲昊東又喝一口苦荞茶，覺得這姑娘話題找得未免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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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跟我嘛。”徐小景吃完最後一只龍蝦，擦擦手。
她坐直身體，看他的一雙眼睛泛着光。
噗——雲昊東一口茶水噴在徐小景臉上。
他沒繃住，拍桌起身，特意壓低聲音：“為了兩百只游艇賣身嗎？有必要嗎？你爸媽知道嗎？同意你這麽做嗎？”
他一邊言辭教育，一邊掏手帕遞給她。
“為了兩百只游艇賣身？我徐小景還沒那麽窮好吧，老東哥，你想太多了。”徐小景接過手帕，擦擦臉，一臉好笑看他：“老東哥，我孤兒，沒爹媽。”
雲昊東望着她一張笑臉，忽地一愣，半晌，道歉。
“沒事。這是你打賞的錢，除掉平臺所扣除的手續費，一分不少都在裏面。其實我沒別的意思，我也不貪你錢財。”徐小景掏出一張銀行卡，推給他，“我就是覺得，我們兩有緣，在網上聊得來，現實裏貌似也有話題。如果可以，我們可以共同孕育一個小孩。我這店裏，大家都孤苦，他們希望我早點結婚，生個小孩熱鬧熱鬧，但我吧，真不敢結婚。”
徐小景指了一圈店裏的服務員，說：“前臺，是我老公戰友的女兒，她爸和我老公一起死在了4.19火災中；服務員，是我老公的戰友，才20歲，瘸了腿，因傷退役；店裏只有三個廚子，我是其中之一；另外兩個，是手藝不錯的老人，他們二老在4.19火災中失去了兒子。我們這個店，都是一群孤苦的人，如果多一個孩子，應該能熱鬧些。本來吧，我以為你真是空巢老人，還有意讓你常來，大家在一起熱鬧。現在看來……”
雲昊東大概聽懂了，眉頭蹙着。
瘸腿的小哥走過來，給他添茶，插嘴說：“所以小景姐才開了這家龍蝦店，把大家聚在一起，熱鬧，像一家人。你就是小景姐說的老東哥吧？老東哥好，我是馬濤，你叫我阿濤就好。”
“好。”雲昊東接過茶杯，道了一聲謝謝。
等阿濤離開，徐小景又說：“你也別覺着我這個人奇葩，一見面就跟你提這這個。我是怕咱們混熟以後，這些話我會說不出口。”
雲昊東看她好半晌，說：“嗯，雖然我也喜歡孩子，但我更希望，我的孩子可以和妻子共同孕育。這張卡你收回去，消費出去的錢，哪兒有回收的道理？”
徐小景也不再跟他客氣，将卡收回，笑道：“老東哥，如果你真喜歡看我吃龍蝦，有空常來，我當面直播給你吃。”
那次之後，徐小景每天晚上都會在雲昊東忙完之後，給他開視頻，對着他直播吃東西。
這姑娘挺仗義，居然願意犧牲身材，大半夜的給他直播吃東西。作為一個正減肥的男士，雲昊東感動得無以複加。
徐小景每晚堅持，更多的，是想報答他送的游艇。
徐小景見過雲昊東本人之後，挺唏噓。
她沒想到，線上有點小幽默的老東哥，在現實裏，卻是一個穩重成熟的帥氣男人。
她居然莫名覺得……有點萌？
雲昊東提前忙完工作，打開直播去看徐小景粉絲增長量。一個月沒上平臺，他再看粉絲數量，以為産生幻覺，看走眼。
徐小景的粉絲，居然從幾千漲到了百萬。
他又上微博，發現徐小景的直播視頻被營銷號轉發，讓她在一夜之間火了起來。
他是第一個給徐小景送游艇的人，卻不是最後一個。甚至有大佬毫不吝啬地送了五十萬游艇給她。八卦營銷號放出消息，徐小景可能會出道，東華傳媒打算簽她。
雲昊東正仰躺在老板椅上，看見這條新聞，立刻坐直。
他發微信給徐小景，問她是否要跟東華傳媒簽約？
徐小景回複：“是啊。但不是當演員，我呢繼續做我的直播。我想了下，既能賺錢，也能給我的龍蝦打廣告，挺劃算。”
“你跟我簽。”
雲佩事件後，雲昊東跟家裏鬧掰，跟他大哥雖然還是兄弟，但關系不如以前。東華怎樣對待藝人，他太清楚了，他現在已經從東華離職，不可能像保護木眠一樣，保護徐小景。幹脆讓她和自己簽。
徐小景：“老東哥，你說真的？好吧，如果是真的，我們直接來談談錢。你說說，你有什麽資本可以跟東華搶人？咱們不談情懷，只談錢。”
“資本嗎？我捧紅了鄒家姐妹，這算不算資本？”雲昊東問她。
“鄒家姐妹？二爺和嬌氣包？你捧紅的？”徐小景覺着不可思議，“老東哥，您開玩笑吧？”
“沒開玩笑，我叫雲昊東，東華傳媒前CEO，現在是鄒家姐妹的經紀人，夠不夠資格簽你？”
徐小景驚呆。
他是雲昊東？不能吧？雲昊東不是一個……胖子嗎？
她上網搜了一下雲昊東的百度百科，網上照片怎麽看都像肥膩胖子。怎麽也不能将他和雲昊東聯系在一起，但仔細看，五官的确像極。
鄒家姐妹如今也算直播界大神。玩兒直播的幾乎沒人不知道她們，即便不知鄒家姐妹，深眠夫婦總該知道。
徐小景直播做龍蝦、吃龍蝦，在直播界絕對算一股清流。鑒于老東之前的仗義游艇，以及他炫酷的身份，徐小景抛棄東華，直接跟他簽了合約。
徐小景現在熱度不俗，龍蝦店生意也蒸蒸日上。
雲昊東喜歡拿微博轉發徐小景的直播，然而忘記換成自己的賬號，誤用二寶微博轉發了直播。
粉絲們知道，二寶壓根不會發微博，她只會發視頻。
“呵呵呵，二爺在上學吧？哪兒有時間刷微博，所以這個上微博的一定是老東。”
“老東你捧女人的心思能不能別這麽明顯？你經過二爺同意了嗎？”
“老東啊，大家都知道你是單身狗，想脫單。可人姑娘辣麽漂亮，怎麽可能會看得上肥肥膩膩的你呢？”
“二爺都說了，要關愛空巢老人，多給予老東一點關愛，大家不要嫌棄他！”
“給予空巢老人關愛，不要嫌棄他！雖然老東配不上小龍蝦姑娘，但是咱們可以給她征婚，總有一款适合他。”
“對對對，征婚，給老東征婚！關愛空巢老人！”
于是這條微博的轉發，變成了網友們給雲昊東征婚。
what？？他現在需要征婚？？不是他吹，他現在的身材，男人看了都喜歡好嗎！
東華沒能簽下徐小景，幹脆簽了一個與徐小景一樣直播龍蝦的姑娘，那姑娘叫小小夏，被徐小景粉絲怼過多次，視頻創意抄襲、連發型打扮，都有抄襲嫌疑。
徐小景喜歡穿旗袍直播，齊劉海凸顯了小圓臉。小小夏也穿旗袍，也剪齊劉海，雖然沒有小圓臉，但有現在互聯網流行的錐子臉。
小小夏的粉絲男性居多，而徐小景的粉絲女孩居多。
在經公司團隊炒作之後，小小夏粉絲居然有超越徐小景的趨勢，并反過來暗諷徐小景抄襲她。後來的粉絲們不明情況，當真就跑去罵徐小景。
她的直播畢竟關聯到三次元龍蝦店，不少小小夏粉絲來店裏鬧事。
雲昊東去徐小景店裏，恰好碰上鬧事兒的。
有位沒素質的客人在龍蝦裏吃到蒼蠅和一坨女人長發，要求徐小景給她十萬，否則将視頻發上網。
徐小景拒絕。阿濤與對方講道理，卻被反諷是瘸子，并在惡言惡語。
徐小景很生氣，抄起一個啤酒瓶砸在男人肩上。
至于為什麽沒有砸去腦袋上……因為她矮，我這酒瓶，夠不着對方腦袋。
鬧事兒的人一腳将徐小景踹倒。她的頭撞在桌子尖銳的邊角，登時頭破血流。
雲昊東一進門看見這陣仗，哪得了？抄起一只板凳，毫不留情朝鬧事兒的男人砸過去，從背後，攔腰将人撩翻。
徐小景看得目瞪口呆。
徐小景滿臉血，雲昊東看得心驚，打了個電話叫來助理善後。他掏出手帕遞給徐小景，讓她摁住傷口。
她流血過多，受傷又是腦補，有點暈。
阿濤蹲下身，打算背她去附近醫院。
廚房的老夫妻拿着鍋鏟出來。老太婆見狀連忙阻止：“阿濤你腿不方便，哪兒能被背小景啊？老頭，你去背。”
白發蒼蒼的老大爺哦一聲，擱下飯勺，打算去背徐小景。
雲昊東看着這些老弱病殘，他一臉無奈：“各位，我不是個透明人吧？”他如今都這麽帥了，居然還會有人忽視他的存在！！不科學啊！
他将車鑰匙扔給阿濤，彎腰将徐小景打橫抱起來，用下巴一指門外，道：“阿濤，去開車門。”
阿濤愣愣望着雲昊東，莫名覺得他此刻身高兩米八，英俊的外形被鍍了一層英雄的光輝。
徐小景頭部受傷，為了預防感染，醫生剪掉她一片頭發，再上藥包紮。
包紮完，徐小景摸摸裹腦袋的紗布，滿腹無奈。
她這樣醜，又因忌口，幹脆停了直播。
老板娘受傷住院，龍蝦店不能停業。店裏由阿濤他們幫着打理，醫院徐小景有雲昊東陪同。
雲昊東在醫院照顧姑娘，鞍前馬後，對她可以說寸步不離。
徐小景每天在醫院給雲昊東直播喝清粥。
雲昊東覺得要命了，更覺得自己有點魔怔了，看她喝粥，居然都覺得無比……幸福？
幸福？為什麽他會有幸福的感覺？他有病啊！
他想。這樣的姑娘，能天天養在家裏看就好了。
徐小景龍蝦店吃出蒼蠅和頭發的新聞被曝光。雖然他們用店裏監控證明了清白，也做了公關，但店裏生意明顯少了許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在朋友圈造謠，說徐小景龍蝦是用“塑料”做的。
造謠視頻裏，大媽點了一份龍蝦，對着鏡頭掰斷蝦殼，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大媽憤怒道：“看見了嗎？看見了嗎？這龍蝦就是塑料做的！掰殼還有聲音嘞！”
于是，這條名為“小龍蝦居然用塑料做的！”的視頻引起朋友圈諸多大媽轉發。
這條視頻傳到微博，被網友罵“智障”。
雲昊東用二寶微博轉發，毫不留情罵道：“智障。造謠不要錢的？沒吃過龍蝦吧？不知道龍蝦殼是脆的？”
網友也紛紛力挺徐小景：
“造謠成本太低了，怎麽不說龍蝦老鼠肉做的？”
“別逗。塑料做的龍蝦殼，你知道成本多高嗎？”
“呵呵。前陣子有一位大媽，造謠蛋糕店肉松是用棉花做的，聽說坐牢了呢。建議小龍蝦姑娘維權，別放過這些蓄意造謠的黑子。”
A市公安也轉發，告訴大家這條視頻不屬實，是謠言。
……
即便如此，朋友圈裏，視頻仍舊在傳播。
即使徐小景在網絡的人氣不降反增，但她龍蝦店的生意，卻每況愈下。
甚至已經到了每天虧本的地步。
阿濤建議她關門，專心做直播，也能養活自己。
徐小景不同意：“店裏關門，你們不要生活了？”
大家坐在店裏開會，雲昊東在旁等的焦急。
他跟徐小景約了晚上一起看電影。雲昊東在旁聽着，插嘴提議：“現在無非是入不敷出，沒到關門的地步吧？這樣吧，我入股，投點錢，下來後，讓當地吃喝住行的營銷號，大力替龍蝦店做幾波宣傳，我建議把徐小景龍蝦改成“大肚婆龍蝦”，名字朗朗上口，又有特色，你們覺得呢？”
徐小景覺得他的提議可行。她一臉感動地看他：“老東，我都有點想以身相許了。”
雲昊東內心咆哮：你倒是許啊！
他已經習慣每天晚上看姑娘吃東西，一天不看就得失眠。他對徐小景已經産生依賴，看見姑娘笑，他就覺着甜。
姑娘一笑，他就覺着世界充滿了陽光和希望，日子每天都過得像蜂蜜柚子茶。
他明明很想睡這位姑娘，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為什麽不答應跟她生孩子呢？他受不了被她睡了之後，她卻不願意跟他結婚。
他的婚姻才不要這麽随便。不，如果答應跟她生孩子，他連婚姻都沒有啊。哭泣。
雲昊東內心十分糾結。一方面喜歡姑娘，想跟她表白；卻又害怕被拒絕，害怕對方表示：只想跟他生孩子。
他最終下定決心，打算和姑娘談談人生，談談理想。打算開導她，讓她走出頭婚的陰影。
他得告訴姑娘。他不是消防員，不會發生意外。
他得告訴姑娘。結婚之後，他會認真配合造娃，出軌的幾率他敢保證為零。
于是，雲昊東用老套路忽悠徐小景。套路的理由無非就是：朋友送了電影票，多餘一張，為了不浪費，所以叫她一起去看。
兩人看完電影出來，雲昊東又以朋友送了兩張去海亞島的旅行票為理由，約她一起去海亞島。
徐小景還真的就信了他的邪，跟着他去了海亞島。
島上度假別墅是獨棟，附近荒無人煙，甚至沒有漁民。大概這附近，就她和雲昊東兩個人，再沒別人了。
別墅窗戶一推開，就能看見大海；能聽見卷浪聲；也能聞見空氣裏的鹹濕，是大海的味道。
雲昊東準備了燭光晚餐。
他打算喝點酒壯壯膽，再跟姑娘聊人生。但他壓根沒想到，平時說話大大咧咧、豪氣幹雲的女孩，酒量會這麽差。
這才沒兩杯紅酒，居然……醉了？
雲昊東：？？
他見徐小景沒反應，嘆息一聲，抱她回房。
哪兒知道剛将姑娘擱在床上，衣領被她小手拽住，用力往下一扯。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往下一壓，與姑娘嘴唇相貼。
那天晚上，雲昊東半推半就，稀裏糊塗就被睡了。
第二天雲昊東醒來，想讓徐小景負責。姑娘卻率先說道：“老東，我沒關系的，我不需要你負責，咱們都是成年人。”
雲昊東握住她的手腕，一臉堅定：“小景，我是個爺們，得負責。”
徐小景将手抽出來，雙手拍在他肩上，鄭重道：“老東，我們是好兄弟。兄弟之間，這些事兒都不是事兒，你說呢？”
雲昊東：/(ㄒoㄒ)/~~
對他來說是事兒。他只想對姑娘負個責，為毛姑娘睡了他，還想跟他做兄弟？
難道他這輩子跟姑娘有兄弟情，沒有愛情？？
徐小景覺着雲昊東這人慫爆了。
你想追，你就大膽來追啊！大男人磨磨唧唧，非得找着借口跟她在一起。
難道不睡，他就沒打算跟她告白嗎？
徐小景挺生氣，也覺着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或許雲昊東對自己，壓根就沒男女之情。
否則……完事兒之後會深情告白，而不是說些負責之類的話吧？
那件事後，雲昊東心情低落，有意無意躲着徐小景，甚至不斷克制不去看她的直播。
雲昊東花了點錢，挖了些小小夏的黑料。
小小夏的口碑每況愈下，徐小景的人氣愈來愈旺。她現在，已經成為直播平臺流量第一的直播美食播主。
雲昊東去美國出差，在那邊呆了幾天，再回國，食欲奇差，毫無胃口。
他打開直播，看見徐小景正直播吃炸雞。
徐小景吃兩口炸雞，喝了兩口燒酒。雲昊東眼睜睜看着她吞了兩口燒酒，居然沒有一點事兒！
徐小景發現雲昊東老躲着她，覺着這男人特慫逼。
睡覺她主動，難道談戀愛這種事還要她主動嗎？這智障男人，喜歡你就大膽來追啊？
徐小景越想心裏越不舒坦。她抱着酒瓶，“咕隆隆”灌完半瓶。
雲昊東：！！！？？？
她不是喝紅酒都兩瓶醉？？為什麽燒酒卻能一口氣喝半瓶？
雲昊東打電話給阿濤，詢問徐小景是否兩杯紅酒就醉。
阿濤像聽了很好笑的笑話，“哈哈哈，東哥，你開什麽玩笑？我們小景姐號稱千杯不醉好不好。”
呵呵呵呵。好一個千杯不醉啊。
徐小景直播完，收到雲昊東一條微信：
“千杯不醉的徐小姐，您倒是挺能裝。來娶我，否則——”
徐小景一臉好笑問他：“否則什麽？”
雲昊東：“否則我去告訴粉絲，你艹老板。:)”
徐小景：“你威脅我。開個條件吧，怎麽樣你才肯閉嘴。”
“做我女胖友，我就放過你。”雲昊東在微信裏如是說。
徐小景：“可我想做你老婆。:)”
雲昊東從床上驚坐而起，拍拍臉，意識到不是做夢，慌亂打字，回信：“你等等——”
徐小景：“老東，讓你承認喜歡我，有這麽難嗎？”
微信那邊沒了動靜。四十分鐘過去了，依然沒有動靜。
徐小景覺得雲昊東這人真他媽無趣。這算什麽事兒？撩到一半就消失了，這算什麽事兒？
她将手機扔去一邊，準備洗漱，門鈴突然響了。
她以為是點的夜宵，去開門，首先看見的是一捧玫瑰。她還沒反應過來，門外的男人“撲通”一聲跪地。
男人舉起手中花，一臉嚴肅求愛：“小景，做我女朋友。”
徐小景：“…………”她接過花，打開門，側身讓他進來。
雲昊東深吸一口氣，剛走進去，身後的門被“砰”一聲關上。
他回過頭，看見姑娘邪魅一勾唇，扔掉手中花束，将他壓在了門板上。
徐小景有點矮，用手摁住他的胸膛。
雲昊東還沒反應過來，不明所以。姑娘摁住他的雙肩，跳上來，雙腿纏住他的腰，捧住他的臉開始親。
“…………”雲昊東有點無語地端住她的臀，特別擔心她從自己身上掉下去。
兩人幹柴烈火，從玄關一路親到卧室。
徐小景将男人壓在身下，伸手去解男人紐扣。
雲昊東摁住她不老實的小手，一臉嚴肅地從兜裏掏出紙筆，“這個給我簽掉。”
徐小景打開折成三疊的紙張，居然是一份結婚協議。
她得在一年之年嫁給他，否則就算違約？她要賠償給他一個億？
徐小景一臉疑惑：“這是什麽鬼？”
“你看着簽吧，我不強迫你，如果你不願意，”雲昊東開始系紐扣，“那咱們就算了，我都一把年紀，可不想給人做p友。”
“…………”徐小景看了眼自己脫到一半的衣服，無奈得要死，“好好好，我簽我簽，我簽還不行嗎？”
徐小景“唰唰”簽掉合同，扔到一邊兒，愉快地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這臭男人。也怪不得這麽多年都單身。如果不是她主動出擊，他是不是壓根就沒打算跟她好？
徐小景問他：“老東，你到底怎麽想的？”
“沒別的想法，”雲昊東抱住她，仔細感受懷裏甜甜膩膩的一小團，“沒什麽別的想法，每天能看你吃飯，就很幸福，不敢奢求太多。”
“我給你膽子奢求，你還有別的想法嗎？”
雲昊東：“奢求再多一點的話。我希望你只為我一個人直播。”
就這點出息？
“……”徐小景：“成啊。以後不做直播了，只為你一個人直播。快，說句好聽的話。”
雲昊東貼着她耳廓，“你眼睛真好看。”
“我要聽好聽的話！！”
“你鼻子好看？”
“……再好聽點！”
“你全身上下都好看？”
“我日——”
“女孩子家，說話別這麽粗魯，你想要我給你就是了。”
“雲昊東！你他媽就不能說句情話？”
“小景，我喜歡你。”雲昊東将女孩抱得更緊，“我愛你這種話，留着婚禮說。”
“哼。臭男人，說句情話有這麽困難？”
雲昊東：“這不是剛在一起嗎？有些話我還說不出口，等以後成了老夫老妻，習慣成自然，你放屁我都能給你誇出一朵花兒。”
“…………雲昊東！”
“欸！”
“我下輩子再答應嫁給你我不姓徐！”
“好好好，下輩子你姓雲，我姓徐，我們兩性轉一下，還在一起，完美。”
“滾！”
雲昊東用被子蓋住他們的頭，說：“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再滾一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