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顧嘉南感到有一股熱流延伸到四肢百骸，一時間她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她從床上跳起來，跑到院子裏，拿起她的武器。
黑色的如意變幻，長劍寒光如雪，凜冽似冰，銳風掃得院子裏的草葉細碎紛飛，又忽然變作長刀，刀意綿綿好似繁花綻放，她人随刀走，氣勢驚人，與昨日相比，已經有了極大的變化。
太清上玄經第二重突破，顧嘉南已經是三級修行者了！
等到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宗琰就驚訝地說，“三級了？”
“嗯！”
顧嘉南看向她，“我們什麽時候才學靈氣感應的法門啊？”
“下學期，這個要問羅老師。”宗琰說。
絕大部分的同學還沒有突破二級呢，所以學校的安排方面要晚一些。
顧嘉南有些失望，宗琰笑着說，“你真要學的話我可以教你，三級修行者的話學起來并不難。”
這只是個小竅門，在天元大陸幾乎所有的修行者都會。
不過靈氣感應也并不是都有用，天元大陸上各種隐藏實力的方法很多，足以瞞過所謂的靈氣感應了。
“好好好教我！”顧嘉南趕緊說。
宗琰說的沒錯，到了三級修行者的水平，學起這種小竅門甚至算不上是功法的東西來是很快的。
宗琰說了一下要點之後又開口，“因為這不算是功法所以不會因為法不可輕傳而無法教給別人，不過即便是掌握了也不能全信它，不然反而容易因為這個吃虧。”
顧嘉南知道她的意思，萬一自己感覺到對方并不強直愣愣沖上去了才發現人家是扮豬吃老虎就完蛋了。
這種技巧只能作為參考不能盡信。
“不過以前天元大陸會僞裝實力的人多，我們地球上會的人應該不多？”顧嘉南猶帶天真地問。
宗琰一下子噎住了。
……顧嘉南說得其實沒有錯……
等到期末考試來臨前，顧嘉南在緊張的學業中抽空練習，連游戲都沒什麽時間去玩了……她可不想不及格，不過在考試前唯一安慰的是她已經徹底掌握了這種技巧，欣喜地觀察過班裏的每個同學，但其實絕大部分人都乏善可陳，達到二級水平的也就只有宗琰、顧淵北和楊爍辰三個人而已。
其實楊爍辰本人的資質并不好，只能稱得上一般，但圖戚以前是妖修，他不知道修行的是什麽妖修的法門，才能有這樣快的修行速度，甚至體魄也會比一般的修行者要強。
考試那天羅老師親自監考，和其他高二的學生不一樣，他們修行班的考試是整個一張大試卷。
修行者的精神集中程度和承受能力要比一般人強得多，所以這場考試從中午12點一直持續到晚上七點，持續七個小時的考試不僅僅是要測試這些修行班學生的知識水平，同時也是要測試他們的精神意志，是對他們心态和耐力一次考驗。
……反正顧嘉南考完之後感覺整個人都要廢掉了。
“考得怎麽樣？”張元可用最後一點力氣問她。
顧嘉南懵懵地回答她，“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做到最後她覺得不是自己在做試卷，而是已經僵硬的身體在自己答題，至于靈魂……早已經遠去了。
不過還是宗琰更強，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結果還硬生生撐下來了，考完臉都是刷白的，顧嘉南都在擔心她會不會暈倒。
羅克洋看着面前這些焉了唧的“小白菜”們，笑着說，“好了，考完大家都好好休息幾天，記得9號來學校就行了。嗯，還有，明天顧嘉南，顧淵北、宗琰、楊爍辰到學校裏來一下。”
大家都有氣無力地開始收拾書包準備回家，根本都沒有那個心情和精力來探究為什麽他們四個明天還要來學校。
顧嘉南聽到愣了一下，但還是趕緊收拾了一下準備回家。
到了門口顧淵北腳步頓了一下，“要不要我順道送你回去？”
“好好好。”顧嘉南趕緊答應下來。
平時她走回去那是輕輕松松的，普通人走路需要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路程，她基本上只需要十幾分鐘足夠了，身為修行者腳程畢竟不一樣。
之前顧淵北給她補課，基本上兩人一塊兒走回她家的時候比較多，這麽點路對于他們來說根本不費事。
但今天……她是真走不動了。
将顧嘉南好好送到家，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閉目養神的顧淵北。
“小北，你喜歡那女同學？”作為顧淵北的專屬司機，這位陳叔也是見過顧嘉南多次了，偶爾晚上去接給顧嘉南補完課的顧淵北時，顧嘉南還會塞他一些水果和熱飲之類的，再加上那場尴尬的“包養事件”，他對這個小姑娘也算是有些了解了。
顧淵北依然閉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既沒有否認也沒有回答。
陳叔嘆了口氣，将空調溫度打高了一些，沒有再問。
到家時家裏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因為顧老爺子知道有靈氣的食物對于修行者很有用處，時常高價買來少許給顧淵北吃，他在家的每一餐都是特別供給他一個人的，一頓就得至少好幾十萬，也難怪堂哥經常心裏不太舒服。
平時他給顧嘉南補完課回家只會更晚，今天考完試回家還算早的，晚飯還沒準備好，顧老爺子見他到家笑眯眯地說：“考完了？”
“嗯，考完了。”
“以後也不用再給你那小女朋友補課了？”
顧淵北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和她已經分手了。”
“你們這半大的孩子還什麽分手不分手的，”顧老爺子不滿地說，“我看她不還是和你挺好的麽，過兩天你生日了邀請她了嗎？”
顧淵北的生日以陽歷來說是非常大的，1月份再大沒有了，但以陰歷來說卻是最小的，因為是陰歷12月份。
恰好考完試後兩天就是他的生日，顧老爺子早就說好要給他辦一場生日宴會的，難得要把他父母也叫回來。
“我會的。”他到最後只是說，“我會邀請幾個同學來。”
顧老爺子關心地說，“都是你們修行班的嗎？”
“嗯，是我特訓時候的隊友。”
“好好好，小北你平時就是朋友太少，多交些朋友是好事！”顧老爺子笑起來，“對了，明天休息嗎？我讓你爸媽早些回來了，你有空的話去機場接一接他們。”
“明天羅老師還讓我去一趟學校。”
“那也行，我讓司機去接。”
這會兒不管是顧嘉南還是顧淵北，都不知道第二天到底是什麽事需要他們再去一趟，但其實宗琰心裏頭是有些數的。
一大早顧嘉南到了老羅的辦公室，羅克洋直截了當地說，“我也不想浪費大家的時間，先讓大家心裏有個數，這兩天回去休息休息收拾一下行李，三天後準時出發，你們被征召了，這是軍部下的調令。”
哪怕他們其實并不完全算是軍人，只是特殊預備部隊的一員，但是既然已經被編入第九團了，還是歸軍隊管轄的。
“羅老師，到底是什麽事啊？”顧嘉南好奇地問。
羅克洋嚴肅地說，“九處的人在追蹤哭冥宗出來的人時意外發現在上滬市郊外有一處隐藏的靈地碎片，那個哭冥宗弟子就是躲入了那個靈地碎片裏。這一次上滬市附近幾個省市二級以上的第九團成員全部都被征召，就是為了進入這個靈地碎片。”
顧嘉南驚訝，她其實一直想知道探索模式到底是不是靈地碎片，雖然多半是，但是現實中沒有見過靈地碎片到底不好肯定，這一次倒是個好機會。
“這一次我将會親自帶隊和你們一起去。”羅克洋面容平靜。
“老師你也去？”
“嗯，我本來就是第九團的一員，随時聽從國家的征召和調遣。”
準确來說，他們是比眼前這些修行班的學生更早被吸收進入華國（玄）第九獨立團的士兵。
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後，羅克洋最後強調，“我希望大家都能守時守約，然後我們一起出發，一起安全歸來！”
“是！”
大家出了學校之後，顧嘉南問宗琰，“那個吃眼睛的家夥跑進靈地碎片了啊，話說我們還有很多沒發現的靈地碎片嗎？”
比如她探索模式正在打的那一個，完全不像是有人進去過。
“嗯，”宗琰點頭，“當時天元大陸的世界崩碎，是有無數的碎片掉落到地球的，一些宗門有大陣的保護得以幸存，餘下的都抵不過滅世之力。靈地碎片有大有小，而且有一些處于我們這個世界與天元大陸交疊時産生的空間罅隙裏，本身是很難發現的。”
“那個大陣裏的人還活着，那這些碎片裏難道沒有幸存者？”顧淵北也很好奇這一點。
“沒有。”楊爍辰肯定地說，“沒有大陣的保護，即便是以鬼修那樣靈魂強度極高的存在，也無法在空間破碎時敵過靈氣擠壓的力量，所有有靈魂的生物都在這個過程中靈魂湮滅，又因為靈氣沖體以及空間罅隙的影響一定會産生異變。”
……确實，顧嘉南想起了探索模式裏的那些怪物。
不過楊爍辰其實也只是猜想，包括宗琰都從來沒有去過靈地碎片，所以具體什麽情況還得去了才知道。
四人說了一會兒話，顧淵北忽然開口，“明天是我生日，你們有空嗎？”
“你生日啊那肯定有空啊。”顧嘉南率先說。
宗琰也點點頭，“有空的，不過我們都不認識你家……”
楊爍辰掏出手機，“回頭發個定位呗。”
顧淵北笑了笑，“好。”
顧嘉南豪氣地拍了一下顧淵北的肩膀，“咱們給你過完生日一塊兒奔赴戰場！戰友們，努力！”
顧淵北：“……”
宗琰：“……”
楊爍辰：“……”
回到家顧嘉南就開始發愁生日禮物的事，最近一段時間顧淵北一直給她義務補課呢，自然不可能問她要補課費，所以生日禮物怎麽也得上點心。
“要不然送一件靈器？”
“不行，都是垃圾靈器最近也沒有開出什麽合适的，那些奇門兵器他也用不上啊。”
“聚靈丹不合适無法解釋來源，這種品質的聚靈丹靈聯上都買不到。”
“這生日就是明天了，直接從靈聯上買都來不及啊！”
至于一般的禮物，就顧淵北那個家世條件，他根本什麽都不缺。
最後，顧嘉南把視線落在自己用了挺長時間的魔音鞭上，自從有了如意之後她基本上用不上這個了，雖然說魔音鞭本身在出手的瞬間能發出魔音影響對手，但除此之外也沒什麽特別有用的“特效”，而鞭子看起來好用，實際上真正要掌握絕對不容易，因為這是“軟”兵器，掌握不好殺傷力十分有限。
對于顧淵北這樣的冰系異能者來說，冰是絕對很硬的，送他一把柔性武器說不定還真有點用處，再加上顧淵北習慣用槍，槍是遠程武器，有魔音鞭也能增強一些他近戰的能力。
顧嘉南一直沒有将鞭子賣了倒也不是因為它不值錢，而是畢竟用了這麽久還是有點感情的，手頭上還有更多垃圾靈器可以賣呢。
想了想她下午出門去買了個漂亮的木盒子将魔音鞭放進去，樂觀地想着好歹是個靈器呢這份禮也不輕了，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她的戰友和夥伴，她才不會這麽大方。
雖然是這樣想的，到第二天約了和楊爍辰宗琰一起去，看着宗琰準備送的一大瓶聚靈水，楊爍辰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冰核時，又心虛覺得好似他們送的都比她的有用。
“你就準備穿這個去？”宗琰看着顧嘉南身上的毛衣裙說。
顧嘉南詫異，“有什麽問題嗎？”好歹是個裙子呢！
宗琰嘆氣，“走，帶你買衣服去。”
楊爍辰在一旁不滿地說，“喂喂喂，該不會還讓我陪你們逛街？”
“不然你可以先去。”顧嘉南有點不好意思。
楊爍辰想了想，“算了，還是和你們一起去。”
“那種地方會讓你更不自在。”宗琰哼了一聲揭穿他。
顧嘉南跟着宗琰去了商場，現在其實她有錢，但是有些支出她是覺得沒什麽必要的，比如冬天買這種薄薄的裙子，買來幹啥啊？
不過宗琰手上那條淺橘白漸變的長裙，摸上去真是舒服，而且款式簡潔真的很漂亮。
難得既清新端莊還帶着點兒少女氣息，并不是那種成熟款的。
以她的年紀穿過于成熟的禮服裙反而不合适，這樣的裙子就已經很好。
“就這條？”顧嘉南定下來，“就是這個天氣穿有點冷啊。”正大冬天呢。
宗琰好笑地說：“放心，裏面肯定不會冷到你。”
三人一塊兒坐宗家的車趕往顧家，在外邊兒已經看到了排排停着的豪車。
楊爍辰瞥了一眼，只認出了小半。
他原本也只是小康家庭出身，圖戚在天元大陸雖然稱得上見多識廣，但畢竟只是個妖修，對于這種奢靡熱鬧的宴會其實是真的不熟悉也有些不适。
至于顧嘉南呵呵呵呵，她連那些車幾乎都認不出來！不過她的心思沒有楊爍辰那樣複雜，只簡單地想着來給顧淵北慶祝生日而已，即便是穿得漂亮些也是一種禮貌。
而且她只是換了裙子，連妝都沒有化，宗琰也是不喜歡化妝的，同學的生日宴穿着舉止上不失禮就足夠了，實在不必打扮得太過，十六七歲的少女，即便是素面朝天也是一股難得的青春氣息。
到了門口，自然有人引着他們往裏，不多時顧淵北就親自來接，只有在面對他們的時候，才露出一絲真心的微笑。
本質上，顧淵北也是覺得這種宴會很無聊的，一開始他都不同意辦什麽生日宴，但是顧老爺子堅持，他也沒有辦法。
“你們來啦。”顧淵北寧願一直和他們三個呆一塊兒。
顧嘉南笑嘻嘻的，“給你，生日禮物，可不準嫌棄啊。”
心仍然有點虛，把自己用過的武器送給別人當生日禮物，好像是不是很合适哦，可是她在那堆垃圾靈器裏扒拉了一下，還真沒有比鞭子更合适一些的。
旁邊的宗琰和楊爍辰也遞上禮物，楊爍辰還額外提醒，“這冰核雖然不會化，但是你最好另外找個地方收起來，一般人碰到冰核的話，一瞬間就會被凍傷。”
顧淵北點點頭，“先讓在禮物那邊，應該不會有人碰的，宴會一結束我會立刻額外收起來。”
三人正站在這裏說話的時候許多人都朝這裏看來，包括顧淵北的父母和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十分八卦地看了看顧嘉南又瞥了一眼宗琰，很快認出宗琰是宗家那個身體不好的小丫頭……嗯，現在也是修行者了，身體應該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這個不是，那就是另一個了。
顧嘉南本來就長得不算差，這樣穿上一條漂亮青春的裙子，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秀麗白皙的面容，論賣相其實還是不錯的。
再加上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還占着年齡的便宜，怎麽都不會難看到哪裏去的。
“就是她？”顧淵北的媽媽劉玲芮女士的眼神卻有些挑剔，其實顧淵北長得還真的挺像她，作為曾經娛樂圈裏靠一張臉都足夠做花瓶的女明星，她的顏值确實足夠頂尖，即便是到了這個年齡，依然美貌非常明豔照人。
女人看女人的眼光總是要更嚴格一些的，尤其劉玲芮女士覺得那小姑娘也就是年輕而已，論長相，實在算不上出色。她在娛樂圈裏混的時候，見過太多頂尖美貌的女孩兒了，顧嘉南這種只能算是清麗秀氣的長相，自然入不了她的眼。
顧老爺子冷笑一聲，“別弄什麽心思，人家可不是你能為難得起的，我還盼着小北能和人家修成正果呢，你要是攪黃了這事兒，即便是打斷老三的腿也會讓他和你離婚！”
劉玲芮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真沒想到公公會這麽嚴厲地說出這段話來，這麽些年來公公雖然看不上她，但是自從生了顧淵北之後，也就不再怎麽挑她的毛病了。
不過，在顧家幾個媳婦中，劉玲芮也知道當年公公對自己有多不滿意的。
這麽一想她看向顧嘉南的眼神就微微變了，心裏更是覺得十分委屈，憑什麽啊，她當年為了嫁進顧家吃了那麽多苦頭，這小丫頭論長相家世樣樣都不算出衆，再看看她兒子，長得這樣好……這廳裏的小姑娘十個有八個眼神都黏在他的身上，公公憑什麽就看上了那麽個丫頭！
顧老爺子知道自己媳婦多半是不服氣的，他轉頭看向自己兒子，“現在年代不同了，老三，你知道建函市的齊家嗎？”
顧斐海怔了一下點點頭，“早年我們家和齊家還是有些生意往來的。”不過後來顧家轉做其他生意，漸漸來往就少了。
“齊家在今年八月，被人滅了滿門，連齊老頭兒最小的一個孫子都沒被放過，那孩子我見過一面，才剛滿六歲……”顧老爺子的話有些惆悵，“別看現在新聞裏也時常在報道一些案件，但其實有很多事并沒有媒體敢真正報道，尤其是一些修行者們做下的駭人聽聞的事件。國家也是怕引起社會恐慌啊，這是可以理解的，總體爾言世界上來說，咱們華國的治安還算好的，國外啊，還有一座城市一夜之間覆滅的。”
顧斐海和劉玲芮心中都是一緊，劉玲芮忍不住說，“公公，這麽大的事怎麽會一點兒風聲都沒透出來？”
“哪裏是風聲沒透出來啊，是透出來了很多人也裝作不知道。”顧老爺子淡淡說，“齊家也是家大業大的人家，家裏頭保镖也有好幾位，但是碰上修行者，那就是紙糊的一樣，半點沒有用處，像咱們這種人家，誰做生意的時候沒有得罪過人？即便是再圓滑，也有那些仇富的人看咱們不順眼呢，以後要靠着誰安身立命，恐怕你們現在想法還沒轉過彎來。
顧斐海看向自己仍然顯得有些稚嫩的兒子和那個眉眼秀麗的小姑娘，他畢竟不蠢，即便是在外，顧家他這一代的幾個兄弟姐妹評價都還是不錯的，他能撐得起顧家在外的一部分生意，本身也是很有能力的。
再加上公司出過印曉燕那件事，直到現在那位公司高管雖然出了icu，一時間要恢複到來上班還是不可能的。
印曉燕也是一個異能者，或者說修行者，她悄無聲息的想殺誰就殺誰，他們這些普通人在她面前毫無反抗之力，而這樣一個可怕的家夥卻被自家兒子和那幾個小夥伴輕而易舉地拿下了。
他明白了顧老爺子話裏的意思，知道以後如果想要保全顧家，很可能是要靠兒子，而兒子一個人并不保險，如果有一個優秀的修行者兒媳，那就更好了。
顧家太大，顧老爺子必須要想得更多更遠一些，現在世界上看着似乎和以前沒有太大變化，其實內裏已經暗潮洶湧。
再如何繁盛奢靡，若沒有足夠的力量保全，不過是空中樓閣而已。
那些昔日的和平，其實已經在漸漸遠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