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夏筵離開
宋雪陪着姜岚為夏筵和吳明送行。兩個大人盯着兩個小的,不知道他們會說點什麽。
“過來。”姜岚拉着夏筵的胳膊走遠了一些,雖然姜岚知道這對于修真者來說無疑是掩耳盜鈴,但這樣能讓他更放得開一些,在夏筵開口之前,他就将一樣東西塞到夏筵懷裏,他眼神飄忽,臉上有些發燙,“做的不好你別嫌棄。”
姜岚給夏筵的正是他之前弄了了好久的木雕,而他給夏筵的這一個,是經過他挑挑揀揀,最順眼的一個。
“不嫌棄,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歡。”收到東西的夏筵激動的有些無語輪次。
“咳,還有就是吳明那種糙漢一看就是不會照顧人的,你跟着他要照顧好自己。”姜岚低頭看着斜前方的地面,覺得說這些話的自己就像是一個為丈夫送行的小妻子,莫名的羞恥。
糙漢吳明:“……”
以夏筵的視角來看,姜岚帶着嬰兒肥的臉頰紅撲撲的,又長又翹的睫毛想兩把小扇子扇啊扇,扇得他的內心忽然湧現出了無窮的勇氣,他扯着嗓門,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等我會來,等我回來,我就娶你!”
夏筵的聲音太大,把姜岚唬住了,令他半天沒反應過來夏筵究竟說了什麽。等姜岚反應後來的時候,吳明已經拖着不斷回頭的夏筵走遠了。
姜岚的呆愣被宋雪理解成了不舍,但她有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因為她也不确定夏筵究竟會不會回來。雖然宋雪不知道吳明和夏筵是什麽關系,但從吳明對夏筵格外照顧不難看出他們的關系匪淺,宋雪也曾猜測吳明是不是夏筵的長輩,但換位思考,作為長輩,自己肯定是不願讓自己的後代拴在一個壽命短暫的人的身上。
起初姜岚心裏對夏筵的離開并沒有多少感觸,知道他無疑中喊出了“夏筵”,他才感覺自己還是挺想夏筵的。
似乎姜岚身邊的人都覺得夏筵不會回來的,就連江淮南在江雅茹來找姜岚的時候,也不再那麽與江雅茹針鋒相對。
“岚心、岚心,今晚我就住你家,我們一起睡吧!”
姜岚渾身一哆嗦:“不不不。”
江雅茹不太高興,“我們不是好姐妹嗎?一起睡怎麽了。”
姜岚冷汗直冒:“我床小,睡不下兩個人!”
怕江雅茹不信,姜岚将她帶到了自己自己的房間:“不信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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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真是。”江雅茹道:“你人小,床也小,臉房間都這麽小,還這麽簡單,梳妝臺上居然都沒什麽東西,我都快不相信你是家主的女兒了。”
“我有首飾的。”姜岚挽起袖子露出了自己自己的手腕,“這個是夏筵送的。”
姜岚又将同款項鏈提溜出來,“這個是哥哥送的。”
“你還真是容易滿足。”江雅茹眼睛轉了轉,“那……姜風送了你什麽?”
姜岚回答:“上回的傳送符就是他送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江雅茹“嘻嘻嘻”地笑了起來。
夏筵走了,果園毀了,若不是江雅茹拉着姜岚出門玩,姜岚大概會足不出戶。
大街上,江雅茹買了兩串他葫蘆,遞給姜岚一串。
姜岚舔着山楂外面的那層糖漿,而江雅茹咬下山楂,咔擦咔嚓咀嚼着,她看着姜岚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你這得吃到什麽時候去。”
于是姜岚該用門牙将那層薄薄的糖漿刮下來:“山楂,酸。”依照他上輩子的記憶,糖葫蘆的山楂都是酸的,所以他這輩子吃糖葫蘆的次數舉指可數,而且每次都只吃糖漿。至于那剩下的山楂,好像都是被夏筵吃了。
江雅茹又咬下一顆,嚼的津津有味:“喏,是甜的。”
姜岚低頭看着手裏的冰糖葫蘆,心裏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對這修真界的山楂抱有一些期待,他嘗試性的學的江雅茹的樣子咬下一顆山楂,就過被酸得皺起了小臉,“酸的。”
江雅茹笑得彎下了腰,“誰叫你先把糖漿都吃幹淨了,岚心你還真是可愛。”
姜岚繼續用門牙刨糖漿。
江雅茹随便聰路邊的小攤上拿起一個小玩意,看也不看就直接付了錢,将東西收進了腰包,“再過三個月,就是你哥哥的生辰過了,我在給你哥挑禮物。”
姜岚看着江雅茹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對她口裏的“挑”字産生了深深的懷疑。
“岚心,你不知道,你哥每回過生辰家族裏就跟過節似的,那些江家子弟都排着隊等着給你個送禮,就為了混個眼熟。”
“哦,是嗎?”往年江淮南過節,都是他先去本家一躺,然後抱着一大堆東西到姜岚面前任他挑選,然後江儲和宋雪還有姜岚再為他單獨慶祝生辰。
江雅茹笑眯眯地說:“如果江淮南擠兌我,說我的禮物不好,我就對他說,‘這可是我和你妹妹一起挑的。’,看他還有什麽話說。”
姜岚:“……聰明。”
送夏筵的那塊木牌,夏筵突然要走,也不知道“江岚心”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姜岚無奈,只有将那個他并不滿意的作品送了出去,但江淮南不一樣,他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精打細磨。
姜岚回到江家剛好就聽到江儲對江淮南道:“天極宗那邊傳來消息,你師尊閉關突破,這回你的生辰,他不會來了。”
“哦。“江淮南有些失落,這段時間他進步不小,他還希望能得到師長的贊揚。姜岚心想:到底還是一個孩子。
系統飛過來:[你哥生辰之後馬上就是你的生辰,恭喜你,離恢複男兒身又進了一步。]
[嗯。]姜岚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聽系統這麽一說,他才發現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成年之後的聲音了。
[統啊,你說我該怎麽将傳送符的母符交給爹娘呢?]
系統提議:[就說是姜風送給江淮南的生日禮物?]
姜岚垂下眼簾:[到時候再說吧。我可不想将江淮南的生日弄得跟我要立遺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