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番外
今天明循難得休假。
他已經和中央生物異能研究所簽了合同,正式入編,現在是一名研究員。在三年拼命三郎的研究階段過去之後,明循決定暫時給自己放個小長假。
正如周覓白所說,人生中必須要有一段休息的時間,需要在這一段時間內獲得愛與放松。
今天又是個難得的大晴天,小兩口決定帶着三歲的糯糯去公園玩。
糯糯的大名就叫明諾,但是家裏人依然喜歡叫她糯糯,有時候因為她調皮闖禍了,就喊她糯米球。
之所以叫糯米球,是因為糯糯有點太胖了,圓胳膊圓腿,小裙子得穿大一碼,白色短襪勒出小腿白白糯糯一圈肉。
糯糯原先不知道自己是胖的,也從來沒有人說她是胖的,爺爺奶奶寵愛她,叫她小公主和小寶貝,說她世界第一好看,糯糯小小年紀,不僅愛臭美,還真的認為自己世界第一好看。
結果,等在秘密基地工作一年的明循拉着行李箱風塵仆仆地回到家中,看着周覓白懷裏的小糯米球簡直不敢相認,一聲疑問脫口而出:“糯糯好像胖了一點兒啊?”
糯糯年紀小,但是受自己時髦奶奶的影響,潛意識裏就是知道胖不是什麽好詞,覺得自己在Omega父親眼裏不是世界第一好看了,委屈巴巴地撇嘴哭起來了。
因為這件事情,糯糯那天也不要明循抱。
晚上的時候,明循被周覓白摟在懷裏,看着圓滾滾的生着氣玩小火車的小女孩兒,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小聲地問丈夫:“她是不是不認識我了?”
周覓白看着明循将落未落的眼淚心疼得要死,轉頭對糯糯說:“糯糯吃西瓜嗎?”
糯糯什麽都吃,所以糯糯點點頭。
等糯糯自己抓着一片西瓜吃得汁水淅瀝的時候,周覓白又說:“明循爸爸今天從很遠很熱的地方回來,肯定很渴,糯糯要不要給他也吃一塊。”
糯糯先是問了一句:“有多熱多遠呢?”
“糯糯走過去的話要走三個月,那裏白天要四十度,熱得小狗直吐舌頭,冰淇淋都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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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糯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被吓了一跳,立刻用小胖手捧着塊西瓜遞到明循面前:“爸爸吃吧。”
明循含淚接過:“謝謝糯糯。”
糯糯又鼓着圓潤面頰說:“那明循爸爸,世界上第一好看的是誰呢?”
明循立刻會意:“是我們的糯糯寶貝!”
糯糯這才笑逐顏開,甜津津地撲到明循懷裏,咕咕叨叨地說話。
小女孩兒很快就要睡覺,蹬來蹬去的小腿不動彈了,就這樣窩在明循的懷裏,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明循抱着她,溫柔地撫摸她的脊背,緩慢地釋放出獨屬于Omega父親的安撫性信息素。
“糯糯變大了。”明循低聲說。
她的四肢舒展,小腿結實有力,聲音也響亮,圓潤的大眼睛極亮,像是一只靈活漂亮的小胖鹿。
他曾經缺席了這個孩子的一年時光,現在他想要加倍補償她,百倍千倍地寵愛她,再也再也不要離開她。
周覓白親了一下明循的額頭,然後和他一起把糯糯抱到了自己的房間,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明循确認了空調不會太冷,認認真真地捏好了被角。
周覓白說:“她很乖,不踢被子。我們走吧。”
周覓白攬着明循回房間。
卧室裏只剩下這對分別一年的夫妻了。
周覓白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裏,像小孩子生悶氣似的,“你回來8個小時了,光顧着糯糯了,怎麽都不理我。”
明循的臉紅了一下,抱住他的腦袋,“诶呀,我.....我,爸爸媽媽和寶寶在呀。”
周覓白的頭發蹭在明循薄薄的鎖骨皮膚上,用力磨了兩下。
“那我要一點補償了。”
明循的耳根通紅,臉上生了兩團紅花似的,清麗面容染上羞和欲。
他點了點頭。
周覓白一下子把他壓到了床上,明循一聲低低的輕喘,就感受到Alpha的手指從薄薄的睡衣下擺裏伸進去了
周覓白一摸到細膩柔韌的皮肉就開始低低喘起來,喘得明循面紅耳赤。
明循只擡頭看了他一眼,周覓白漆黑的雙眼含着笑,帶着急切,就低下頭含住了他的嘴唇,小狗似的舔吮了幾下,舌尖纏纏膩膩,喉嚨裏嘟哝着撒嬌,明循就乖乖打開了牙關,自己乖乖地還露出一點粉色的舌尖。
周覓白的舌頭鈎上去,纏得分不開,想要吞,想要撕咬,想要一遍遍用體液占有。滾燙灼熱的吐息之間都是濃濃的情欲。
明循兩頰生暈,被親得不知天南地北,好不容易喘了口氣,耳邊微微轟鳴,心跳得快要爆炸,就聽到周覓白低啞含笑的嗓音:“寶貝,把衣服脫掉。”
明循知道周覓白是什麽意思。他有時候要親自脫他衣服,但是有時候,他要明循自己脫,自己忍着臊把自己光裸完全地奉獻給他。
明循被摟着腰坐起來,半靠在周覓白懷裏,開始動手解自己的紐扣。
雲母扣硌得明循有點疼。他很久沒有被自己的Alpha這樣熾熱地凝視,因此心慌離亂,手也有點抖,更加解不快。
“寶貝,你會的,你在視頻裏做得就很好。”
明循的臉更紅了。
他在秘密基地,一年只能聯系家裏一次,每次的時間也就是視頻通話三十分鐘。
一個月前他得到了這一年一次的機會,在狹小的特殊房間裏給家裏打電話,眼睛紅紅,既問候爸爸媽媽,又跟嘴裏吐泡泡的糯糯說了一會兒話,留給自己丈夫的時間不夠十分鐘。
周覓白一徑溫柔英俊地笑着,明循對着他才是因為千言萬語無從訴,眼裏脈脈把情含。
“覓白……”
周覓白看不清楚明循琥珀色的眼睛,但是他肯定他快要哭了。
“寶貝,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你。”
明循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為什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是他永遠無法拒絕周覓白。
明循想要補償自己的一年未見的丈夫,想要讓他開心。因此他脫掉了白色的制服上衣。
周覓白看着他的皮膚一寸寸暴露在空氣中,原先雪白軟糯的一身銷魂肉因為基地的高溫清苦生活染上了淺淺的陽光一般的蜜色,閃爍着微弱滑膩的光澤,腰腹的線條變得更漂亮了,利落流暢的弧線沒在褲子裏。
好漂亮。周覓白想。
“鏡頭可以拉進一點嗎?”
明循想了想,自己支起上半身靠近了屏幕。
周覓白一眼就看到明循水紅色的微微挺立的乳尖。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
房間裏有個機械聲音提示,還有一分鐘。
明循有點着急了,“覓白還想繼續看嗎?我可以很快把褲子脫掉。比剛才快很多。”
周覓白的心都軟了。
“寶貝,讓我看看你的臉吧。”
明循披好衣服坐回去。
“覓白,我好想你啊。我,我想回家了。”
周覓白明白明循現在短暫的軟弱。
“明明,我們就在清江等你回來,你也要加油。我會去機場接你,晚上我們就開始做愛。我想你。”
視頻被強行切斷了。
可是現在,半裸的明循就坐在自己的懷裏了,依然是淺淺的滑膩的蜜色皮膚,像是落了粘稠的日光。
周覓白的唇落在他的脖頸上,舌尖開始緩慢游弋 。
精致纖薄的鎖骨,小巧水紅的豔色乳尖,呼吸起伏的平坦的腰腹,凸起的覆蓋着薄薄一層皮肉的肋骨,小小的可愛的肚臍。
周覓白突然又移回他的胸口,有力的舌頭舔了一下軟嫩的乳尖,小小的紅粒脹痛得厲害,顫巍巍豎起來,頂在他的舌頭上。
周覓白笑了一下:“寶貝請我吃嗎?”
明循一聲軟軟的嗚咽,羞怯地拿手捂住了臉。
周覓白又笑了一聲,專心致志地咬他的胸口,一手伸進褲腰揉他圓翹的臀,一邊揉他小小的乳。
明循喘得厲害,像條上岸的瀕死的魚。
覓白變得太磨人了。
他要受不了了。
他已經有很強烈的感覺,性器翹得厲害,雌穴一縮一張吐出大量水液。
他太想要被劇烈插入了。
他的手摸了摸周覓白的脖頸,啞啞地說:“覓白,幹我。”
周覓白愣了一下,親了他一口,“好的。”
兩人的衣褲除幹淨了,滾燙的貼在一起,一高大一清瘦,一白皙一蜜色,牢牢地嵌在一塊,無法分離。
周覓白撫摸明循的性器,重重地套弄,明循受不了地嗚嗚兩聲,兩根修長手指就插入了雌穴。
“太緊了。放松點。”
明循淚眼朦胧,心裏又愛又怕:“太久沒弄過了,是不是要疼的。”
“老公不讓你疼。”
說完手指就開始換換抽插,微曲的指節狠狠蹭過內壁,圓潤的指甲擦過,細密嫩肉就饑渴難耐地纏上來。
明循渾身都濕透了,眼睛是濕漉漉的,性器前端也吐着清液,穴中的水順着周覓白的手指汩汩流出弄濕了大片床單。
太羞恥了。
明循咬住了嘴唇。
周覓白粗大滾燙的性器突然蹭到了穴口,深紅色的龜慢慢擠進去,嫩肉纏上來,嬌滴滴地熱情咬吮。
“嗚——”
果然不是疼,只是難以纾解的酥麻和癢,一點點開始啃咬他。
明循的腰軟了下去,又立刻被周覓白掐着腰挺起來,被抱着,感受被性器一下子貫穿了。
世界和床榻一起搖晃颠簸起來。
牆上兩個癡纏的人影,一會兒如同兩柄湯匙疊合,一會兒又是一上一下,手和腳纏在一塊兒,舌頭和舌頭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明循大口大口喘氣,喘勻了就開始不受控制地呻吟,那聲音像是哭,又像是叫,鼻音黏膩膩軟哝哝,好像又撒着嬌要身上的人疼他。
撞得實在太狠了。
周覓白掐着明循一把細腰,一開始還能循序漸進,後來就是狂風驟雨挺腰操弄,非得逼着明循一會兒喊老公,一會兒喊哥哥,但是他又不停,好像個永動機似的幹他。
明循實在沒了力氣,這時候他已經射過三次,雌穴高潮四次,渾身好像脫了水,也失了力。
他的兩條筆直雪白長腿盤在周覓白腰上,随着沖撞開始晃動,細細的腳踝擦過他的脊椎,一下下地難耐地磨。
“覓白……”他狠狠喘口氣,臉頰酡紅,明顯被操幹得神志不清,“好累了……歇……歇一歇。”
他渾身都泛起紅,胸口連着腰腹是紅的,大腿被掐得發紅,臀尖也是紅的,一動起來,朱紅帶雪,豔豔得柔和得像是流動的水。
周覓白快速聳動,次次撞到他花心,生殖器已經大開,他終于釋放,灌滿了小小的花壺。
他抱着他,迷戀地吻他汗濕的臉,“吃個夜宵,一會兒再來。”
淩晨四點半的時候,明循才好好地躺到了被子裏,一沾枕頭就甜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九點,糯糯在外面大聲唱好寶寶,終于把明循唱醒了。
昨夜瘋狂混亂的記憶伴随着酸軟的身體醒來。
他臉紅了,手下意識地往身邊一摸,半邊床涼了。
“覓白?”明循很艱難地坐起來。
周覓白從浴室裏出來,穿了熨帖的定制襯衫,西褲筆挺,還打了領帶,端正英俊到讓人臉紅心跳。
周覓白扶住他的手臂,摟進自己的懷裏,“在呢。還好嗎?”
明循點點頭。
“我們今天去補拍結婚證上的照片。”
“我們之前不是拍過了嗎?”結婚一個月後,他們又去了一趟辦理窗口,補拍了照片。
周覓白的手貼着明循的腰滑動,明循又軟在他懷裏。
“你不是當時對這張照片不滿意嗎?”
明循愣了一下。他們當時去拍照的時候,正是明循開始配合治療的第一階段,他的身體依然不好,臉色蒼白,唇色也微微發灰,穿着白襯衫去拍照片,拍出來的效果自然不太好,灰撲撲的如同老相片,雖黑白分明不算醜,但是跟英俊出衆的周覓白在一起,顯然是不般配的。
他當時拿到照片,雖不滿意,但是因為怕麻煩不肯說。
想不到,周覓白竟然看出來了,還一直記得他這樁小到不能再小的心病。
明循埋在他胸口,小貓兒一樣撒嬌,又擡起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謝謝你。”
“我們之間不說謝。那你現在起來,換好衣服,吃好飯,我們去拍照片,順便帶糯糯去公園玩。”
糯糯今天穿了鵝黃色的背帶褲,紮着兩個羊角辮,水靈靈的大眼睛滴溜溜轉,漂亮得可以立刻去拍兒童時裝的封面。
糯糯今天在車上又問:“今天誰是世界第一漂亮呢?”一邊問,一邊還給明循展示奶奶精心編好的發辮。
“糯糯最漂亮,世界第一漂亮。”
糯糯開心了,窩在明循懷裏又開始唱歌。童音清亮甜美,讓這段車程也不再無聊。
等明循和周覓白拍照片的時候,明循一直側着身子對着大廳裏面的那面大鏡子偷偷地照,看看自己的頭發有沒有亂,他今天為了拍照好看,還讓方秋水給他擦了一點口紅,讓他淺色的嘴唇上鏡好看些。
周覓白看到這個小動作,笑了,一邊牽着糯糯,一邊小聲地附到他耳邊:“我覺得明明今天世界第一漂亮。”
明循害羞地拍了他一下。
兩人站到紅色背景布前,肩挨着肩,看着鏡頭微微笑着。
咔擦。
畫面定格,兩個男人都光鮮亮麗,容貌出衆,一高大挺拔,一纖秀清俊,兩人都笑意粲然,眼睛明亮。
工作人員不禁感慨,好漂亮養眼的一對夫妻。
明循對照片非常滿意,拿着新的結婚證看了又看,仔細地裝到袋子裏,三人又驅車去公園。
此時已是夏末秋初,熱意微濃,陽光燦爛新潔,亮得如同潑灑的水銀。
公園裏草木隆隆,花樹陰陰,不少人在公園大草坪上野餐。
糯糯拿着那個差不多大的風筝,揪着蝴蝶風筝的須須,大聲地說:“我要放風筝了!爸爸和我一起!”
天上零星飄着幾只風筝,牽線隐隐,各式的風筝高高低低地浮在風裏,須條飄動。
周覓白看着糯糯牽着明循的手,在後面跟着。
他十七八歲的時候有些害怕,因為自己好像不喜歡Omega,當然,對A或者B也不感興趣,自己好像天生不能愛人。方秋水跟他說,人需要愛,但是不一定需要愛情,不要強求自己去愛,也不要為沒有愛情灰心喪氣。
他沒有灰心喪氣,曾經等到一個人間春雨,但是他立刻釋然,短暫的能愛人的快樂就消失了。
好像是上天垂憐似的,讓他遇到明循。讓他在某個電光火石的不可命名的瞬間就愛上了他。
凡塵的愛是如此珍貴。
他看到糯糯手裏的那只蝴蝶風筝,想着,一會兒要讓女兒的風筝飛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