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身為唐門弟子，陰陽師和審神者是什麽鬼？

第61章

很快, 唐木就遇到了那位和大天狗切磋的妖怪。

殺生丸是被大天狗提溜着後頸毛丢到唐木面前, 讓唐木幫其療傷。

“被奈落暗算了。”大天狗道, “本來就被奈落暗算，毀掉了一條手臂，現在又被暗算重傷，還不準備回家療傷。”

唐木看着大天狗綁着的那只小奶狗，道：“不是說大妖怪嗎？怎麽這麽小了？”

大天狗道：“封印了他的妖力。從年紀上來說，他的确是小奶狗。”

白色的小奶狗對着大天狗呲牙。

大天狗不屑笑。

作為平安時代便聞名的大妖怪, 大天狗所會的手段可不少，何況還跟着安倍晴明過了一段時間。即使現在他的妖力被抑制住，但要封印一個重傷的未成年妖怪, 還是沒有問題。

“他的手不是犬夜叉砍斷的嗎？”唐木問道。

“砍斷的手接回去就能完好如初, 奈落用瘴氣毀掉了他斷掉的那只手，讓他無法裝回去。”大天狗道，“除了一些特殊的妖怪之外，妖怪的本體都是很重要的, 是力量的來源。毀掉的本體, 在他力量增長成完全的大妖前，不可能恢複了。”

唐木學着大天狗, 提溜着白色小奶狗的後頸道：“他這麽不聽話，我給他療傷，他咬我怎麽辦？還是說，先把他弄暈？”

白色奶狗死命掙紮。

“那就弄暈吧。”大天狗用團扇在小奶狗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小奶狗暈了過去。

唐木一邊給小奶狗祛除體內瘴氣, 一邊讓惠比壽貓給小奶狗加血治療。唐木惡趣味的把小奶狗包成了木乃伊，看着小奶狗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大笑着從系統包袱裏拿出平板電腦，給小奶狗咔擦了一張。

雖然不能聯網，但是平板還是可以玩游戲的。為此唐木背了很多充電寶在身上。

不過在這個時代，也沒有安安靜靜玩電腦的機會，也只有拍拍照做做留戀了。

大天狗沒有組織唐木的惡趣味。他還想着将這個照片打印出來之後，拿給長大之後的殺生丸看。記得他們所能前往的現世之一，也有殺生丸這個大妖怪。

那一定很有趣。

小奶狗醒來的時候，被唐木當做抱枕抱得死死的。

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然後悲劇的發現自己連嘴都被繃帶纏住了，妖力什麽的，更是沒影。

桔梗似笑非笑道：“糖糖，殺生丸醒來了，你別再抱着他了。”

唐木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對懷裏木乃伊奶狗道：“你體內的彼岸花的瘴氣可是你自己祛除不了的。我救了你一命，你要恩将仇報？”

憤怒的小奶狗這才發現，折磨自己的瘴氣已經被消除了，傷口也差不多痊愈了。接下來只要慢慢休養。

的确如這個小女孩所說，是她救了自己。

但這也太惡趣味了吧？同樣是人類的小女孩，同樣是救人，這個女孩怎麽和鈴差那麽多？這時候殺生丸分外想念自己養的小蘿莉，那是多麽開朗善良乖巧的小可愛啊。

人類果然都是極其可惡的，除了鈴。

“哼。”大天狗慢吞吞的走過來，把小奶狗拎到自己懷裏，道，“我已經聯系到西國，西國的女王拜托我把殺生丸送回去。我暫時離開一下。”

小奶狗眼中浮現絕望，死命掙紮。

不！我不要回去見我媽！

大天狗道：“你母親似乎很生氣，好自為之。”

小奶狗靈魂都要出竅了。他不要以這個樣子見他媽，會被他媽揉肚皮的！

他已經是大妖怪了！變成小奶狗被揉肚皮是絕對不可以的！及時換算成人類的年齡，他也已經十九歲了！

然而倭國20歲成年（滑稽臉）。

可以說，殺生丸的面癱，就是被他娘玩出來的。

老娘生個小奶狗，就是用來玩的。不服，你自己生啊。

殺生丸：我選擇離家出走，去找我爹的墓和刀。

大天狗拎着絕望的白色奶狗走了，唐木第二日遇到了來尋找殺生丸的、快要哭出聲的小蘿莉。

大天狗居然就那麽把殺生丸“搶”走了，留下了殺生丸的跟班小妖怪和小蘿莉。不過大天狗還記得告訴他們來找桔梗，不然小蘿莉可不得哭死。

唐木看着這個純天然系真蘿莉，她這個僞蘿莉居然也覺得有點頭疼。還好有姑獲鳥哄孩子技能滿點，才将小蘿莉哄好。

“殺生丸大人被大天狗大人帶回西國了嗎？”邪見抽抽噎噎道，“那我也要啓成去西國了。”

鈴用倔強的眼神看着邪見。

邪見招架不住，道：“好吧好吧，帶你一起去。那位大人可不喜歡人類，要是被妖怪吃掉了，可不怪我。不過有殺生丸大人在，應該能保護你的安全吧。”

唐木目送這兩只來去匆匆的妖怪離開，道：“那個殺生丸居然還帶了一個小姑娘在身邊，是搞養成嗎？太邪惡了。”

桔梗笑着搖搖頭：“怎麽可能，殺生丸即使救了鈴，也不可能對鈴有那種想法。不說殺生丸不可能接受人類作為伴侶，鈴現在年紀才多大？”

唐木賤兮兮道：“那可說不定，有人就是喜歡沒長大的小女孩。我們統稱那種人為戀童癖。”

桔梗笑着道：“雖然我不喜歡殺生丸，但不否認殺生丸的高傲和品行。鈴才八九歲而已。糖糖你也不要因為別人對你釋放殺意，就在背後說人壞話。”

唐木聳肩：“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不爽他。我錯了，再也不說了。”

桔梗揉了揉唐木的頭發：“知錯就改便是好孩子。”

唐木揚起她那一張純真的蘿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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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狗走的時候，給唐木留下了奈落的蹤跡訊息。

殺生丸是被彼岸花的瘴氣所傷，說明已經和彼岸花接觸了。

彼岸花正在白靈山中。現在白靈山的深處，開遍了彼岸花，并引入了地下河水，模拟出冥界三途川的樣子。

殺生丸正想深入，便被阻擊了，傷在彼岸花的瘴氣暗算中。

“模拟三途川？”唐木皺眉，“奈落和彼岸花想幹什麽？”

桔梗道：“他大概想将自己體內人類之心分離出來吧。”

唐木道：“三途川能腐蝕人類靈魂，被腐蝕的人類靈魂将無法脫離三途川。他想用三途川洗澡，讓人類之心再也回不到他身上？這還真是好想法，就不怕三途川把他也化掉了。還是說三途川很挑食，對妖怪不感興趣？”

桔梗笑着搖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畢竟這不是真正的三途川。我們要阻止他，若那三途川在地面上成型，白靈山附近的普通百姓不僅會被瘴氣殺死，靈魂還會被三途川拖走，永世不能超生。”

“那這可是大問題了啊。”唐木道。

怪不得地獄的鬼神輔佐官會氣成那樣，彼岸花居然攜帶了三途川河水出來。這可不是人間該有的東西。

既然已經确定，那麽她也不能慢悠悠的下去了。

唐木道：“桔梗姐姐，我們快進入白靈山吧，時間不夠了，三途川已經快要成型了吧。”

桔梗點頭。

即使她知道她會被河水侵蝕，但她不能坐視不管。

“桔梗姐姐，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唐木道，“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桔梗疑惑：“怎麽了……”

她話音未落，就被帶着反枕禦魂的姑獲鳥擊暈了。

“三途川對死靈是天敵，桔梗姐姐怎麽能去呢？”唐木變成成年體型，抱着桔梗，放在旁邊幹草堆上，并在桔梗身體周圍設置了結界，“雖然知道桔梗姐姐不能常存于世，大概很快就會回歸戈薇姐姐體內。但仍舊忍不住期盼你再多活一陣子。”

即使這種日子對你來說也是煎熬。

“石切丸，蜻蛉切，江雪左文字，山姥切國廣，骨喰，小夜左文字。”唐木沉下臉，冷冰冰道，“姑獲鳥，惠比壽，貍貓，出陣！”

“是！主人！”

待你醒來時，請不要責怪我自作主張。希望那時候，一切塵埃已經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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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形态唐木的機關飛鳶速度非常快，她讓刀劍暫時變回原形，自己和妖怪分別攜帶，很快就到了白靈山地界。

他們一路都朝着白靈山前進，本來就已經離白靈山很近了。

白靈山被人類百姓稱之為聖山，相傳一位得道高僧白心上人為了庇佑當地村民，死前化作肉身佛，張開清靜的結界，庇佑村民。妖怪什麽的不結之物進入白靈山，實力就會大減，甚至直接被消滅。

在這個妖魔橫行的時代，白靈山對村民而言，仿若桃源鄉一般的存在。

進入白靈山之後，式神還是稍稍受到了一定影響。

本來擁有陰陽師印記的他們不應該受到影響，但這結界似乎針對所有有靈力和妖力的生物，連唐木都被針對了。

不過這點影響對唐木而言算不上什麽。她為式神張開了結界之後，式神也不再受影響。

付喪神被召喚出來的時候，也适應良好。

“骨喰，小夜，你們兩去偵查。”唐木道，“若有發現，立刻回報，不要輕舉妄動。”

骨喰和小夜點頭，飛身去偵查。

“姑姑和惠比壽、貍貓去另一邊。剩下的跟我去看看你白心上人。”唐木道，“能在結界中容納奈落和彼岸花，這位肉身佛可能出了什麽問題。

江雪左文字撚動佛珠，低聲念了一聲佛號。

“為了一輩子善，在死後被人利用，若可能的話，江雪，送他一程。”唐木道。

江雪左文字道：“是……還真是令人無法高興。”

唐木道：“有人為他感同身受，想來白心上人或許能更早解脫吧。”

白心上人所在地有村民守候。不過普通人對唐木而言不算什麽。她用靈術讓村民都睡着了，順利來到了白心上人“成佛”的那個井前。

站在井邊，唐木便感覺到強烈的怨念和邪氣。

果然不出所料，白心上人肉身成佛的過程出了問題。

“江雪，交給你了。”唐木雖然可以自己解決，但她還是讓給江雪了，“雖然這可能會讓你更痛苦，但……若我去淨化，可能讓他最後一絲成佛的機會都喪失了吧。”

江雪左文字點頭，默不做聲的跳進了井內。

“如果江雪沒有辦法說服他，斬殺就拜托你們了。”唐木道。

“是。”幾位刀劍付喪神心情也很沉重。

白心上人的善事，他們一路上都有聽說。本以為這種大善人，怎麽也應該成佛。白靈山出問題，可能是奈落或者是彼岸花的原因，白心上人是不知情的。

但現在看來，就算根源是奈落或者彼岸花，白心上人堕落卻是不争的事實。

唐木感受着井內時強時弱的邪氣，擡頭看着白靈山的結界：“就算白心上人成佛，這結界是肯定會消失了。”

即使白心上人堕落，也保護了當地民衆這麽久的結界，就要消失了。這些好不容易過了一段安穩日子的村民，又要迎來妖怪的屠戮。

這個可悲的時代。

他們的使命，卻是保護所有時代不被改變，包括這個悲慘的時代，延續它的悲慘。

“我沒有跟你們出陣過。”唐木突然道，“你們在斬殺時空溯行軍的時候，是不是心裏也很矛盾？保護好的歷史就罷了，屈辱的、悲傷的、醜惡的歷史，也要維護。很難受吧？真是辛苦了啊。”

幾位刀劍付喪神搖搖頭，道：“這是使命。”

歷史便是歷史，好的壞的都是歷史。歷史是已經過去的東西，是已經既定的事實，是不能改變的。

即使心有不甘，但人應該着眼現在。

曾經他們只是單純按照審神者的命令做事，除了被傷害的記憶之外，性格宛若一張白紙。

現在的主人教會他們作為人的思考，讓他們不再是化為人形的刀劍，而是從刀劍中誕生的生命。他們每次出擊，也不再是“審神者的命令”“政府的命令”，而是融入了自己的思考。

為何而戰。

一次一次的思考，一次一次的彷徨，讓他們最終堅定。

即使是最心眷舊主的刀，也不會因為主人而生出改變歷史的想法。

主人所期盼的和平世界已經實現，如果為了拯救改變歷史，讓已經和平的世界毀滅，主人肯定不會同意。他們肯定會認為自己是罪人，甚至立刻自殺吧。

就算是護主的藥研藤四郎，他的鋒利能斬進藥研，卻不肯刺穿主人的腹部，但仍舊擋不住主人自殺。

身為刀，有許多無可奈何之事；化身為人，同樣如此。

“你們都成長了呢。”唐木道。

“不負主望。”刀劍付喪神們道。

唐木微微一笑，笑容如滿月之輝，清冷又神秘，卻帶着似有似無的暖意，看得幾位刀劍付喪神微微一怔。

石切丸嘆息道：“主人長大之後，還是冷着臉比較好。”

唐木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笑起來很難看嗎？”

石切丸道：“不是，是太好看了。我們擔心會引來心懷不軌的人。因為主人的笑容斬殺無辜路人，那可造孽了。”

唐木道：“……”

沒想到石切丸這麽會說話。

幾人之後不再說話，沉默着等待江雪左文字上來。

雖然他們會在白心上人不接受說服的時候揮刀，但或許江雪左文字不會給他們機會吧。

江雪左文字，可是再痛苦，也不會逃避自己的使命。

若是白心上人沒有辦法成佛，江雪左文字定會親手讓其解脫，不讓他生前英名在死後被玷污。

所幸，這次江雪左文字沒有背負太多的悲傷，邪氣最終被清氣戰勝，唐木等人耳邊聽見了柔和的梵音。

白心上人最終還是成佛了。

江雪左文字上來時，神情十分疲憊：“幸不辱命。”

唐木接過江雪左文字的刀，将其佩戴在身側，道：“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

江雪左文字點頭，化作光塵，進入刀身中。

他的靈力為了讓白心上人成佛耗費太多，只能暫時回歸本體，正好成為唐木的武器。

這種休息對他而言，或許也是一種獎賞吧。

雖然江雪左文字肯定會木着臉道，我一點也不高興。

回去要面對宗三和小夜羨慕的眼神，江雪大哥表示高興不起來。

雖然弟弟都很可愛，但是有時候也會很令人頭疼啊。

白心上人成佛的那一瞬間，結界土崩瓦解，被一直隐藏着的邪惡，也展現在衆人面前。

付喪神和式神同時探測到瘴氣的來源，回來禀報。但還不待唐木前去，一大片花海就像是流水一樣，朝着他們湧來。

唐木立刻張開結界，将彼岸花海阻攔在結界外。

“将這裏也變成彼岸花的花海吧。”一個慵懶的聲音道，“懦弱的人類啊，面對現實吧。”

“彼岸花小姐，鬼燈大人讓我代他向你問好。”唐木也用着比彼岸花更慵懶的聲音，道，“他問你什麽時候回去，準備好承擔他的怒火了嗎？”

唐木感覺面前花海的幻想突然顫抖了一下，然後隐藏在花海深處的女人尖叫道：“我才不會回去！我才不會回去見到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明明我……明明我那麽愛他，為什麽不肯接受我……為什麽不肯……”

随着彼岸花的怒吼，彼岸花海的歡迎不斷搖曳，好似成為血色的海洋，唐木甚至能聽到花海中怨靈的怒吼。

“難道妾身不漂亮嗎？”彼岸花的影子出現在花海上，她的語調變得平靜，變得充滿誘惑，“難道妾身不夠美嗎？為什麽鬼燈大人就是不看我呢？”

唐木道：“大概……的确不夠美吧。”

彼岸花瞳孔一縮。

唐木道：“鬼燈大人可是在地獄待了很多年，看過了各色人族絕色，美色什麽，可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了吧。連妲己娘娘都不能将他迷住，你……算什麽？”

彼岸花的身形越來越清晰，她的神情越來越憤怒。

唐木給了其最後必殺的一擊：“何況……你這張臉，連我都不如。”

式神和付喪神用無語的眼神看着自家主人。

主人啊，彼岸花已經夠生氣了，你這是想讓她狂暴嗎？

唐木冷漠臉。我只是實話實說，什麽都沒想。

女人的嫉妒是恐怖的，看着唐木這張臉，彼岸花神情的憤怒漸漸消失，變成如冰一樣的神情：“你是想做我的花泥嗎？”

唐木反問：“你做得到嗎？”

彼岸花擡起手，遍地的彼岸花仿佛被狂風吹起，化作鋪天蓋地的彼岸花的風暴，朝着唐木卷過來。

“送你一朵花吧？”

明明是一堆花。

唐木道：“抱歉，我不想要。”

唐木也擡起手：“雷帝招來！”

青白色的龍攜帶這滾滾雷電從天而降，雷電一沾到花瓣，便燃起了火焰。很快，一片花雨便變成了火焰的海洋。

“你怎麽可能有這種力量！我可是有大蛇大人的庇佑！”彼岸花驚詫道，“不對……不對！這不是陰陽師應該有的力量，你是真正的陰陽師！”

彼岸花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讓唐木眉頭一皺。

大蛇？特麽的怎麽又是大蛇？這次回去時之政府又得忙了。

不過不知道她能不能借口大蛇插手，這次多要點工資？時之政府應該是不會吝啬吧？

彼岸花的能力非常逆天，但冥府的瘴氣，正好被雷龍至陽至剛的神雷克制，來自三途川的瘴氣，在沾染到雷電的時候，就紛紛融化。

正是知道這個特性，鬼燈才特意找到唐木，讓唐木接這個任務。

對于修習正統雷術的道人而言，這種陰邪之物再好殺不過。不過日本陰陽道中，只有修習了來自唐朝正統道術的安倍晴明會這一招。

彼岸花的花海被神龍的雷電劈得潰不成軍，唐木卻也不好過。

她為了在氣勢上贏過敵人，直接召喚了雷龍。如今她的靈力，在系統提供的身體前提下，僅僅能支撐不到三分鐘。

不過三分鐘已經足夠她劈出一條讓付喪神和式神殺進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