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身為唐門弟子，陰陽師和審神者是什麽鬼？

第41章

找到人幫忙之後, 唐木就帶着三把刀一個小嬰孩, 開開心心全英國四處游玩。

有姑獲鳥和桃花妖隐身帶孩子, 宗三居然也有奶爸屬性，哈利被照顧的很好。

可惜哈利才一歲，不怎麽記事。不然這段時間，大概能成為他心底最美好的記憶之一。

“不記得也沒關系。”姑獲鳥一臉慈愛的看着臨時奶爸宗三懷裏的孩子，“今後他也會有很多美好的記憶。”

唐木嘆了口氣。

希望吧。

不過原著中哈利應該也是迎來了一個較為美好的未來？反正她記得，戰争肯定是哈利這邊勝利了。

這個哈利, 再怎麽也不會比原著差。

“主人，他們還跟着我們。”桃花妖捂嘴笑道，“要不要讓我戲弄一下他們？”

唐木道：“不需要, 讓他們跟着吧。”

反正她就只是旅游而已, 跟着就跟着呗，看你們能不能跟出一朵花來。

對了，她這裏倒是有一朵桃花妖。

夏洛克的确非常厲害，在唐木和他簽訂了契約的前提下, 他仍舊通知到了他哥, 現在這些監視的人肯定是那一位“大英政府”的。

唐木去見夏洛克的時候，就探查到了有人監視夏洛克。不過這對于妖怪來說, 要繞過監視很簡單。她只需要設置一個小小的幻術，幹擾一下電子設備就可以了。

這個時間，監視器還沒有在大街小巷普及，唐木很肯定那一位監視夏洛克的好哥哥是不會發現自己。

他也只可能從夏洛克那裏得知自己的消息。

唐木很好奇，她在契約內容中, 已經寫到了自己能想象到的所有可能，禁止夏洛克将自己所有消息告訴別人。契約沒有被觸動，說明夏洛克沒有違反契約。那麽夏洛克到底是如何繞過契約通知到他哥的？

“人類的聰明才智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武器。”唐木感慨道，“怪不得這個世界有巫師，有惡魔，有血族等各種力量超過人類的存在，人類仍舊牢牢占據地球主人的位置。”

若多給夏洛克一些時間，說不定她的存在真的會被扒皮。但她是異世界來客，十五天之後就會離開。就算夏洛克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到她的蹤跡。

唐木是個大好人，為了不逼死富有好奇心的強迫症，她特意甩鍋給地獄。順着堕天使查下去吧，惡魔能解釋一切。

唐木不在意跟蹤的人，其他人便也不在意了。他們遛着那群人周游泰晤士河，參觀各大學府，在博物館散步。陸奧守點名要去看議會制發源地英國國會大廈、女王加冕登基和埋葬歷代帝王的西敏寺大教堂，亂點名要去逛街，宗三說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哪裏都可以。

“能這樣四處旅游，已經很開心了。”宗三微笑道，“曾經是籠中鳥的我，這樣的生活簡直無法想象。”

“好久沒聽你說籠中鳥了，真懷念。”唐木拿着鈴铛逗弄着哈利。哈利肉呼呼的爪子在空中不斷揮舞，碧綠的眼睛閃閃發光，仿佛一塊最美麗的祖母綠寶石。

現在的哈利仿佛是人類最可愛的階段，那樣子像極了壁畫中的小天使，只是頭發是黑色的。

但黑色的頭發，讓唐木覺得更順眼。

“玩了一個星期了，還差三天。”唐木問道，“姑姑，夏洛克那邊有消息了嗎？”

姑獲鳥道：“那位福爾摩斯先生得到了我們要找的人的相貌和姓名之後，很快就将那個人的生平和行動軌跡确定，并且找到了那人犯罪的罪證。案子是破了，但是那個人的蹤跡還沒有找到。大天狗大人說那人的蹤跡有妖狐的妖力遮掩，不過有他提供幫助，他們已經發現了那人的蹤跡。只是不知道為何福爾摩斯先生并沒有打算立刻通知我們。”

唐木道：“他是想拖延一段時間，看能不能找出我們的馬腳，得到我們真實的身份吧。或許他還想布置一番，在我們去收拾妖狐的時候，将我們一同收拾了。”

姑獲鳥道：“若是如此，主人，我們該怎麽做？”

唐木道：“在華生的‘毒’沒有解除的時候，他們不敢拿我們怎樣，頂多想些讓我們力量消失的法子，比如聖水？”

兩位式神和三位付喪神忍不住笑了。

“不用擔心，他們投鼠忌器，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對我們動手。畢竟誰也不知道怎麽才能傷害到我們。”唐木道，“我們繼續玩就是。剩下三天去哪裏玩？北愛爾蘭？可惜辦理簽證麻煩，不然還可以出國玩。”

亂藤四郎想了想，小聲問道：“糖糖，哈利将要生活的巫師社會在哪裏？唔，如果麻煩的話就不要去了，我只是有點好奇。”

唐木道：“我只記得是在倫敦，不記得怎麽進去了。不過倫敦的小妖怪們肯定知道。去玩玩也沒什麽，扮作外國巫師就成了。”

亂藤四郎道：“真的沒關系嗎？”

宗三皺眉：“他們會不會發現哈利？”

唐木道：“應該不會……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唐木伸手撩開哈利額前的碎發。哈利額頭上那道閃電形的傷疤十分顯眼。

“這道傷疤中寄宿有黑魔王的靈魂碎片，”哈利傷疤的事，在電影大結局中有專門鏡頭描寫，唐木經過這麽久的回憶，勉強記了起來，“不知道這對他是好是壞，要不要給他祛除掉？”

假如這靈魂碎片也是之後金手指之類，将其祛除之後，會不會對哈利未來造成不好的影響？

“還是祛除了吧。”桃花妖身為桃樹化成的妖怪，天生對惡靈之類有克制作用，對惡靈之類了解也很深刻，“或許他能窺見惡靈的記憶，但對方力量比他強大，反而會影響到他。而且若是他額頭上寄宿的惡靈力量過強，甚至會影響到他的性情。說不定漸漸将其同化也不一定。”

與其賭那微不足道的作用，惡靈寄宿在一個小孩的體內，害處肯定更大一些。

唐木道：“好吧，反正我們已經給他找到了足夠強大的收養者，他肯定能習得比原本命運更強大的力量。一點惡靈碎片還是祛除了吧。”

桃花妖用妖力凝出一根桃樹枝，唐木對着桃樹枝念了一段咒語，然後拿着桃樹枝在哈利傷疤上輕點一下，桃樹枝化作光點融入了哈利傷疤之內。哈利突然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宗三立刻将奶嘴塞給哈利，哈利的大哭變成抽噎，然後沒心沒肺的吸吮奶水，完全忘記了之前為什麽哭泣。

對于小孩子而言，天大地大沒有能填飽肚子的瓶瓶奶大。

桃樹有很強的辟邪的作用，年份越久的桃樹辟邪作用就越強。桃花妖已經成精，其桃樹年份可想有多久遠。唐木想起陰陽師的論壇上讨論桃花妖的治療的帖子，他們都不知道桃花妖最強力的地方在于辟邪。對于惡靈，桃花妖幾乎是無敵的。

不過時之政府的陰陽師大多是半吊子，用的陰陽術其實是激發法器，對于式神了解也僅僅在于時之政府給予的資料“技能”。為了讓非專業陰陽師能更快更好的完成任務，時之政府簡直把陰陽師設置成一個“全系游戲”似的，完全傻瓜操作。

妖怪自己也不會将自己底牌全部交出。小妖怪沒什麽底牌，厲害一點的妖怪都有傲氣。他們只把陰陽師當合作者，即使口中稱呼主人，其實并不會将其當主人。

陰陽師只要知道式神的“技能”，知道怎麽熟練運用式神的“技能”就成。這足以讓他們完成任務。

其餘的，陰陽師不需要了解，妖怪也沒打算讓這些半吊子陰陽師了解他們。

唐木是接受了安倍晴明真正傳承之後，才漸漸了解了姑獲鳥和桃花妖。

至于大天狗，他和唐木互掐一場之後就承認了唐木。

……大天狗的心智大概真的倒退成為小孩了吧。

唐木揉了揉哈利軟乎乎的頭發，對桃花妖道：“桃夭姐，辛苦了。”

為了最大限度保護哈利，桃花妖凝結出的妖力精華十分純淨，對她而言是很大的負擔。

這點靈魂碎片其實不需要桃花妖凝結如此純粹的妖力精華。桃花妖給出的大部分力量是用于保護哈利，而不是淨化靈魂碎片。

“我也很喜歡哈利啊。”桃花妖臉色有些蒼白，“主人，抱歉，我要先回去休息一下了。”

唐木道：“去吧，好好休息。接下來交給我們了。”

桃花妖道：“若對戰妖狐，還是把我叫出來吧。給你們治療的力量還是有的。”

說罷，桃花妖化作光點消失，回到式神空間暫時沉睡，恢複力量。

唐木道：“好了，我們去打聽巫師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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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木還沒有抓到英國的小妖怪打聽情況，就有人送情報上門了。

送情報上門的居然是夏洛克的大哥麥考夫。

唐木只是試探性的對監視他們的人詢問巫師界——被詢問的人并沒有意外。他們知道這群人早就發現了他們的存在，他們雖然監視着這幾人，卻無法拍攝不出他們的身影，也聽不到他們說話，監聽器裏面發出的也是雜音。

至少目前為止，人類要用科技手段監視惡魔，還做不到。

被詢問的人立刻打電話報告了麥考夫，麥考夫思考了一會兒，就讓人将一大疊巫師界的資料交給了唐木，并表示可以派人随行。

“不需要。”唐木道，“你們的人會拖累我們的行動，我還想潛入霍格沃茲玩玩呢。不過我可以跟你們boss通個電話，他一定有很多疑問吧。”

別說宗三和亂，連大大咧咧的陸奧守都忍不住看了唐木一眼。

糖糖又要做什麽？

那人驚訝了一下，聯系麥考夫之後，道：“boss說如果可以的話，今晚上能請唐小姐用餐嗎？”

唐木道：“可以啊。需要我帶人嗎？不需要我就自己去。”

那人微笑道：“boss這點錢還是有的，唐小姐可以帶這幾位一起去。”

唐木道：“好。”

福爾摩斯們的推理能力都很強，想通過這幾個看上去好似并不狡猾的人判斷她的話的對錯嗎？

那他們可打錯主意了哦。

雖然他們可能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但現在他們的靈力已經可以讓他們維持面癱。

于是麥考夫看到了小蘿莉唐木，和她身後三位面癱下屬。

對了，有一位小朋友的表情還是很豐富的。只是小朋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你好，唐小姐。”麥考夫是一個身材十分标準，面容十分英俊，只是發際線堪憂的英國紳士，他帶着英國上層貴族特有的假笑跟唐木打招呼道。

唐木揚起天真無邪的笑臉，道：“你好，福爾摩斯大叔。”

麥考夫用的語言是華國話，語調還十分标準。唐木的話也十分标準，特別是大叔兩個字咬字十分清晰。

麥考夫的笑容并沒有因為唐木的用詞有什麽改變。他并不是會因為一個稱呼就會産生情緒波動的人。

而且對于唐木現在的年齡，叫他大叔也沒錯。

兩人打過招呼之後，就開始愉快的用餐。

對，沒有試探，沒有任何言語交鋒，就開始用餐了。三位付喪神有點懵。

難道這個人找糖糖，不是試探什麽？

麥考夫當然是要試探什麽，只是這并不與他進行愉快的、心無旁骛的用餐相沖突，不是嗎？

能不能試探出什麽，和這點時間并沒有關系。

麥考夫一邊姿勢優雅的用餐，一邊輕言細語給唐木介紹每一道菜的內涵。唐木吃得沒滋沒味，聽得有滋有味。這些菜聽起來比吃起來美味多了。

待用完餐之後，服務員上了餐後小甜點，他們終于進入正題了。

麥考夫道：“唐小姐可是把我弟弟吓壞了啊。”

唐木道：“我只是開個小玩笑。我并沒有傷害他，不是嗎？我還治好了華生的失眠症。他的戰後焦慮症因為睡眠充足不是減輕許多了嗎？”

麥考夫道：“的确如此。這麽說，我還應該替華生感謝唐小姐了？”

唐木道：“你和華生有什麽特殊關系嗎？”

麥考夫道：“他室友的兄長？”

唐木道：“這關系好似沒有親近到你來替他向我道謝的程度。我還以為他是你弟媳婦呢。”

麥考夫微笑道：“現在大英帝國早就頒布了新的法律，同性戀不是精神疾病，也不是犯罪，若夏洛克真的願意，我也會祝福他。”

唐木道：“然後推動英國同性戀婚姻合法化？”

麥考夫微笑道：“然後推動英國同性戀婚姻合法化。”

唐木對麥考夫豎起大拇指，道：“兄長楷模！”

麥考夫道：“謝謝誇獎。”

旁聽的三位付喪神端着一張面癱臉，心裏已經在咆哮了。你們兩到底在說什麽？！這話題是不是扯得有點遠了？！你們好像沒有說什麽有用的東西吧？

不不不，好像有說，說了什麽來着？

三人郁悶的想，好像記不得了。

麥考夫道：“唐小姐這次對我和夏洛克沒有敵意。”

唐木道：“一直沒有敵意啊。”

麥考夫微笑搖頭：“夏洛克可是說，唐小姐的殺意很重啊。”

唐木道：“演的。看來他沒有你聰明。連演戲都看不出。吸毒傷腦，你應該制止他吸食可卡因。”

麥考夫臉上終于露出了微笑之外的表情，他嘆了口氣，道：“我已經盡全力制止了。”

唐木道：“希望他有足夠的自制力吧。”

麥考夫道：“我這下徹底肯定唐小姐對夏洛克沒有惡意了。”

唐木微笑：“我只是奉人之命小小欺負一下他，之後不但不會傷害他，反而會送給他一件小小的禮物。”

麥考夫恢複了微笑，道：“我能冒昧詢問是誰的要求嗎？”

唐木道：“他的仙女教母啊。”

麥考夫：“……”

他一瞬間被噎住了。從唐木的表情，他無法判斷唐木是否在說謊。但仙女教母的什麽的……有巫師有惡魔，再來一個仙女教母……似乎也沒什麽？

麥考夫現在真的在認真思考，夏洛克是否真的有一個仙女教母。如果夏洛克真的有一個仙女教母，他是否也有？

仙女教母什麽的，其他人聽到，肯定會認為唐木開玩笑。但麥考夫不會。他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不會懷疑任何事。

這句話也可以說成，他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會懷疑任何事。

唐木沒有必要欺騙他們，她的所作所為又确實沒有任何邏輯可言，好似突然出現，心血來潮。

但唐木對夏洛克的事情知道不少，至少華生是夏洛克目前唯一承認的朋友（夏洛克：沒有！）這種只有他知道的機密事情，唐木很清楚。

說唐木心血來潮這種事本來就是悖論。心血來潮應該是随機選擇對象，唐木目的明确的選擇了夏洛克，便不是心血來潮。

麥考夫希望從唐木言行中看出她的性格愛好，從而看出她的來歷目的。他的确推斷出來了，唐木是一個随心所欲的人，她對自己擁有強大的自信。麥考夫從這一頓晚餐中甚至看出了唐木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看出了唐木對這頓飯，甚至對整個英國飲食體系的不以為意。

可這些，不足以讓麥考夫推斷出唐木的目的和來歷。

不過，他倒是的确看出唐木對他、對夏洛克沒有惡意。甚至，唐木對他們兄弟，抱有一定善意。

這一點，在唐木說起夏洛克吸食可卡因的時候，表現的最為明确。

但這件事，不算是他推斷出來的。因為唐木自己根本沒有掩飾。

唐木說出“仙女教母”之後，就沒有再說其他的，轉而去品嘗那些甜點。這些甜點味道不錯，就是太甜。天啦，英國人嗜甜難道是一種國民共性嗎？她這段時間吃的每一個高級餐館的飯後甜點都好甜好甜，奶茶也好甜好甜。

這群人都不怕血糖問題嗎？！

“仙女教母嗎……”半晌，麥考夫半嘆息半戲谑道，“夏洛克的仙女教母，不就是我的仙女教母了？”

唐木道：“不，只有夏洛克有。這個原因，你該去問你祖母了。”

麥考夫嘆息道：“我祖母已經去世了。”

唐木道：“你可以去天堂問。”

三位豎着耳朵的付喪神差點把手中叉子捏斷。糖糖你這是詛咒別人去死嗎？

“祖母……在天堂嗎？”麥考夫道，“那她怎麽會認識……身為惡魔的你呢？”

唐木歪着腦袋，表情天真無邪：“我說過我是惡魔嗎？”

麥考夫微笑：“帶着堕天使……不是惡魔？”

唐木繼續天真無邪道：“誰該訴你，他是堕天使了？”

麥考夫微笑：“黑色的翅膀，不是很明顯嗎？”

唐木微笑：“大叔，翅膀就不能染嗎？如果他樂意，還可以将翅膀染成七彩的。”

麥考夫：“……”

他第一次産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的感覺。

這感覺真是太荒謬了。他居然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那還真是……很時尚啊。”麥考夫終于開口道。

唐木道：“與時俱進嘛。現在人類染發也很流行啊。”

麥考夫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那麽，唐小姐是天使了？”

唐木道：“不，我不信教。”

麥考夫：“……那唐小姐信什麽？”

唐木疑惑道：“你都知道我是華國人了，還不知道我信什麽？”

麥考夫想了想，道：“道教？老子？玉皇大帝？”

哎呀哎呀，他對華國還真是了解呢。

唐木一本正經道：“說什麽封建迷信呢。作為華國人，我信仰的當然是社會主義啊。”

麥考夫：“……”

他再次被噎住了。

唐木嚴肅道：“大叔，什麽天使惡魔玉皇大帝，都是封建迷信要不得。我們社會主義者都是無神論者，我們只相信自己勤勞的雙手。”

麥考夫：“……”

麥考夫：“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