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僞番外(上)
“已經幾天了?”
“嘛, 總之已經好久了。”
“嗚…嗚嗚, 怎麽辦,這麽下去主人會不會不要咱們了?”
五虎退已經開始哭出聲來, 換來的卻是其他刀劍的沉默……因為,他們也不确定。
自從那次事件開始已經過去了兩天, 說實話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們的內心是懵逼的,但是卻又覺得主人确實不該是平常那樣的冷面冰山,因為她平時僞裝出來的眼神, 是那麽的空洞, 又給人一種虛假的疏離之感, 其實仔細回想, 從很多細節都能看出主人的真實性格。
但是再怎麽有前科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啊!這不僅僅是心靈的震撼和視覺沖擊啊………嗯, 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有點懷疑刀生怎麽辦。
鲶尾藤四郎記得當時他還怼了怼骨喰藤四郎,“喂你看到掉在咱們面前的那個‘漫畫書’了嗎?哈哈哈書裏面你的表情真是賽高啊,滿臉噙淚的樣子簡直逗死我了hhhh沒想到你在主人的印象裏是個shou啊哈哈哈哈!”
“………”骨喰藤四郎面無表情地冷冷撇過去一眼。
“……鲶尾。”藥研藤四郎略有責備意味地阻止某刀繼續說下去, 順便捂住了一臉懵逼的秋田藤四郎的耳朵。
秋田藤四郎則是疑惑地歪頭,唔……shou?難…難道骨喰尼變成了野獸了嗎QAQ?!
當然, 這些都是前話。
自從那天開始的整整兩天,他們的審神者都沒有走出房間一步,連放在門口的飯菜也沒有動一口, 第二天早上想要去收拾碗筷和飯桶,卻在門口發現了一口未動、已經發涼的飯菜和仍舊盛得滿滿的飯桶。這些無一不證明着,主人……沒有打開房門, 一次都沒有。
這兩天的生活中,無論是出征、演練還是活動,都沒有主人的公布和帶領,燭臺切光忠習慣性地買了好幾袋大米,卻因為大家沒有吃完而開始發沉,明明………主人在的時候,不到一天就會被吃完。
他們甚至無法确定,擁有強大靈力的主人,是不是已經隔着這道房門,啓用靈力離開了這個本丸。
抛棄了他們。
。。。
Advertisement
然而某種意義上他們還真猜對了,雖然抛棄什麽的是不可能的,先不提審神者強制性合約的內容,她也不可能扔下小天使們…………然并卵,她完全沒有臉去見他們啊啊啊!!尴尬死了啊!!
于是,這個時候系統發話了——
[想不想轉換一下心情?出去玩幾天政府還是可以批準的,回來的時候也差不多能釋然一些地面對刀劍們了吧。]
“………”頭一次聽到系統無事獻殷勤,唐湲還想欣慰地感激兩聲,然而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腦內立即警鐘大作,“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這不能怪她,你以為她沒看過系統文嗎?那些系統不是整天搞事嗎?
[咳咳咳,我好心關心你你還這麽懷疑我!地方是随機的,帶薪休假時間限制為2~6天,你愛去不去!]
唐湲一頓,帶帶帶…帶新休假?!!
[對啊……你不會以為當審神者沒工資吧…!你到底看沒看合同啊喂!]
于是,身為《銀[哔——]》劇組的人,最缺的東西是什麽?
——節操啊!
“等啥呢帶薪休假誰不去啊!快走吧快走吧!”唐湲立即兩三下收拾好東西,說實話,她現在真的不想見到刀劍小天使他們,也不知道出去後他們會用怎樣的眼神看待自己,果然還是去緩解一下心情,到時候破罐子破摔也不遲。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迎接她的地方,會是——
本丸的未來。
。。。
唐湲只感覺到一片眩暈,那種眩暈感就和她當年剛來到本丸的時候一個感覺,睜開眼睛,她懵逼了………
這裏大概是晚上,渾濁的天空漆黑一片,點點的星光更像是碎裂的玻璃,紮在人的心口上。
四周雖說不能稱之為荒廢,但是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好吧,其實從外形上看還算幹淨,躬耕和田地也打理得井井有條。
所以說…!!唐湲一臉抓狂,系統你給我解釋清楚!說好的旅游散心呢!這裏是哪裏啊?!!
[還用說嗎,當然是本丸呀。]
“廢話!”唐湲非常不開心,随機地點也就算了,連傳送到溝裏或者海裏她都想到了,然而真的沒有想到會來到一個陌生的本丸,而且來就來吧,你傳送到門口也行啊,還偏偏在人家的院子裏,小心人家告你私闖民宅啊!
等等,唐湲想到什麽,她可是自帶光環的女主角啊,穿越什麽的,肯定去的是什麽有玄機的地方,莫非這裏是………
[……你別做夢了,這裏不是花丸。]
“………”被系統一句話磨滅了希望的唐湲,剛想說點什麽,卻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
“主…人……?”
唐湲一頓,轉頭看向聲源處,“你叫我什………”
“主人!!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還不等她說什麽,對面的加州清光已經一臉激動地撲過來,猛地抱住了唐湲,“吶,這不是幻覺吧?絕對不是吧?”
他的身體顫抖着,唐湲感覺到肩膀被他靠住的位置………濕了一片。
唐湲一臉懵逼地看着他,哭…哭了??等等……話說這個加州清光為什麽叫自己主人?這不是別人的本丸嗎?
“清光,你大半夜的在這裏幹什麽啦,怎麽………”
話到這裏突然停止,大和守安定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主…主人?騙…騙人……”他渾身顫抖着,擡起手猛地蹭了蹭眼睛,恨不得把眼睛睜道最大。
唐湲:“………”這又咋了。
“我說你們大半夜的聚在這裏幹嘛,吵不吵………”又是一道熟悉的聲音,然而随着手電筒“啪”地一聲掉落,唐湲覺得自己再次被人抱住——
“主…上,真的是您嗎,您終于回來了嗎……”長谷部滿眼含淚渾身激動地抱住審神者,不過讓唐湲意外的是,以他的性格竟然沒有說什麽“對不起失禮了”之類的話。
“喂,松開呦!”加州清光不屑地啧了一聲,擡頭看向長谷部。
主人是我的。
長谷部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麽,一道和煦如春風的聲音就打斷了他們,
“哈哈哈,大家要好好相處哦,畢竟主人才剛回來吧。”
唐湲一頓,擡頭看向聲源處,果不其然爺爺正站在對面,一臉貌美如花的笑着。
“納尼納尼,大晚上的怎麽了?”“mo,熬夜對皮膚不好的你們不知道嗎。”“大家聚在這裏幹什麽啊。”
漸漸的,一堆刀劍們接踵而來,有很多甚至是她目前沒有的刀,可是大家都是一副認識她的樣子,短刀們一個個哭的稀裏嘩啦,而她沒有的四花歐刀的其中一把——
一期一振,正不斷地安撫着弟弟們,注意到審神者看向他的目光,他擡起頭,有些複雜地張了張口,“主殿………”
“………”唐湲:等等一期尼你先讓我緩緩,先不提咱倆還沒見過面,被你一看我總有種搞大了別人的肚子卻把人一腳踢開的渣男罪惡感啊。
“主人,歡迎回來。”
“………”唐湲聞聲再次轉頭,然而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想直接跪地,woc數珠丸啊啊啊!!!
“哦呀,這可真是吓到我了啊。”鶴丸國永突然從珠子的身後冒出來,他的臉上沒什麽表情,暗黃色的瞳孔垂眸看向審神者,漸漸地勾起了嘴角,“嘛嘛,主人剛剛回來,肯定要好好休息的吧~放心吧,你的房間我們每天都有打掃哦。”
“吶吶,現在是晚上哦,主人不用害怕陽光吧。”螢丸突然跑過來,拽了拽唐湲的衣領,“嘿嘿~別看我這樣其實可以拿得住很大的東西(本體),所以主人的傘我也拿的動哦。”
“………”聽到他這麽說,唐湲這次是不信也點信了,知道她是夜兔,還叫她主人…………
[沒錯,這裏是你未來的本丸,平行世界之一。]
“………”系統我早該知道你有陰謀。
“那~我來帶主人去你的房間~”加州清光跑過來摟住唐湲的肩膀,雖然前提要忽略一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視線和衆人的開口阻攔。
“………”唐湲難得沉默了一下,掙開加州清光的手,“等等,我還不困,要和三日月待一會兒。”
三日月宗近聞言一頓,笑了幾聲,“哈哈,樂意至極。不過還是喜歡主人像原來一樣叫我‘爺爺’呀。”
“………”唐湲:哦對,我都忘了我已經掉馬了。
“………”加州清光沉默了幾聲,劉海兒在黑夜裏為他留下一片陰影,握緊拳頭,“……我知道了,主人。”
“………”唐湲垂眸看着他的反應,抿了抿嘴,還是擡起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晚安。”
“………”加州清光一頓,瞳孔微縮,“晚…安……主人………”
“………”唐湲看着他身上的氣息微微減弱下來,心裏五味具雜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畢竟,那種氣息……
。。。
“三日月………”唐湲目送大家回去,轉頭看向爺爺,“本丸,發生了什麽。”
畢竟你是,本丸唯一沒有那種氣息的刀了………
“………”三日月宗近沒有說話,那暗含新月的眼眸,沒有平時的微笑,只有淡淡的、看不透別的深沉,“主人……即使是我這個老頭子,也有自己的私.欲啊。”
“………”唐湲抿着嘴,“我知道了,但你們要記住,我只是來休假,僅此而已。”
“………”三日月宗近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笑了笑,微涼的晚風帶起了他墨藍的頭發,那絕美的瞳孔中流露出的,唐湲看不懂,他擡起手摸了摸她的頭,“哈哈哈,這樣……就足夠了,善哉。”
“………”唐湲感受着爺爺寬大的手掌揉着自己的頭發,但她只感覺到了沉重與傷感。
送走了爺爺,唐湲站在本丸的院子裏,她正在考慮,這次旅行到底值不值得,果然還是……回去比較好吧?
“哦豁,這不是主人嗎,還沒去休息呀。”
唐湲一頓,轉回頭,鶴丸國永正趴在不遠處的石柱上,他拄着下巴,銀色的半長發随着歪頭的動作也跟着一偏。
“………”所以說姥爺你怎麽在這,我不是打發你們回去了嗎。
“嘛,本來只是出來散散心而已,沒想到會看到主人還站在這裏,這可真是吓到我了。”鶴丸國永說着,拍拍衣袖向唐湲走去,“是睡不着嗎,還是說………”
他走進唐湲,伸出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俯身湊到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呵~想讓我陪你睡嗎,像以前一樣?”
“………”唐湲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我滴媽姥爺你要不要這麽撩啊,ooc了吧?絕對ooc了吧?!
然而鶴丸只是淡淡的笑着,從她的耳邊離開,輕輕地親吻起她柔軟白皙的臉頰,“我可是……等了很久啊………”
“鶴丸。”唐湲面無表情地出聲,偏頭躲過他的親吻,“你該知道,我就是我,不是……”未來的我。
“………”見被躲過去,鶴丸也沒有氣餒,他猛地環住唐湲的腰間,低頭埋在她的脖頸,“吶,主人你又要離開嗎,不允許撒,絕對不要,哪怕把你………毀壞。”
唐湲眯了眯眼睛,“啧,就憑你們?”
“哈哈哈。”鶴丸國永笑起來,“我們當然知道您的武力值,也知道我們打不過您,但是吶,主人………”
“你知道神隐嗎?”
鶴丸國永沒有松開唐湲,像是貪戀她的氣息一般猛地吸了一口氣,“自從您死去後………我們每天都會收拾您的房間,您辦公桌上的審神者資料,我們全部都知道,包括……你的名字。”
唐湲沉默了一下,笑了,“呵,你說‘唐湲’這個名字?”
鶴丸國永一頓,擡起頭看向她。
唐湲臉上仍舊沒有什麽表情,純藍的瞳孔裏空洞無神,“真正的名字什麽的………”
她早就已經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