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麽辦?”
燕非我被她說的笑了。
這個腦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不過,也确實像她這個性子會想的。
“對了,我拜托了你這麽多件事,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你叫什麽名字?”
燕非我露出一抹壞笑,“你覺得我會是誰?”
“我那裏會知道,你告訴我就好。”
嗅着他身上傳來的味道,陶新沉醉了,忍不住撅起了唇,輕輕的親了一下。
這一下,倆個人都是一震。
同時,燕非我說,“我就是燕非我。”
“記住了,我就是燕非我。”
睜着渙散的眼睛,陶新看着他,完全懵圈。
“你就是燕非我,那,那……”
眼前突然一黑,她沒了意識。
☆、05 第二天
整個晚上,陶新都沒睡好,做了一晚上的夢。
不是很好的夢,反而令人難以啓齒,想起來都臉紅心跳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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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裏面,她赤着身子和一名男子在親密接觸。
她看不清男子的臉,模模糊糊的,腦子也停擺了似的,讓她無法思考。
她想看清這個人,可越想看清,越是看不清,急得她呀忍不住大叫,然後……
人就醒了。
這一乍然醒來,渾渾噩噩的,緩和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找回思緒。
但夢裏面的場景萦繞在腦子裏,揮散不去,讓她很是羞澀了一番。
她也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麽會做這樣的春夢,難不成是因為喝了那什麽日日夜夜合歡好?
想到這個,記憶力頓時恢複,昨天發生的事情全部映在了腦子中。
陶曦然勸她喝下放了媚藥的果汁,将她關在了一間房裏,拿走了她的手機,讓她孤立無援,然後……在她熱的受不了的時候,有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她以為他會是救星,沒想到他自稱是燕非我。
燕非我!
她很肯定,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真真切切的聽到他說他是燕非我。
燕非我。
又念了一遍這三個字,陶新頓時炸毛。
陶曦然這麽拐彎抹角的設局坑她,目的不就是送她上他——燕非我的床嗎?
就那麽一個洗手間,她全身濕透,他裸着上半身,她又中了媚藥,會不會……會不會……?
啊!
夢裏面她和男子歡好的畫面适時的浮現,陶新恐慌莫名。
盡管夢裏面的男子她看不清,可是架不住腦子的浮想聯翩,她很自然的把男子替換成了燕非我。
好像還挺和諧,沒有一點不自然。
嗚嗚嗚……不會真的發生了吧!
她欲哭無淚,又忍不住抱着一絲僥幸,希望這一切都是她的幻覺,沒有發生過,只是一場夢。
她眼睛睜着,自然知道自己處在什麽地方。
還是那個房間,燕非我的房間。
不是在洗手間的地板上,而是好好的睡在床上。
床!
想到這個字,她就抓狂,內心說不出來的忐忑。
昨晚她突然失去意識,在那段時間裏,應該沒有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吧。
是吧?
她自我催眠。
她伸出顫抖的手,躲在被子裏摸摸自己。
咦,不是光溜溜的,有衣服啊!
立馬低頭看自己,果然穿着衣服,還都是自己的衣服。
嘿,沒事兒。
心情立馬好起來,剛才的憂心一掃而空。
這麽看起來,這個燕非我還是很有風度的嘛,沒有趁她之危。看來做春夢完全是因為中了媚藥的緣故,和人家燕非我沒關系。
她哼歌,扭了下脖子,咔嚓一聲響,她連連叫,痛,痛,痛…
怎麽回事?
脖子咋這麽疼?
難道是落枕?
捂着脖子,不斷用手揉着痛處,陶新起床,卻發現渾身都難受,說不出來的疲憊,雙腳發軟,沒啥力氣。
這又是咋回事?
慢吞吞穿好鞋,她去洗手間,準備洗把臉。
她還以為會看到昨天她弄出來的狼藉,沒想到幹幹淨淨整整齊齊,一點都不亂,就像沒人用過一樣。
有人來打掃了?
她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動作真輕。
她睡的真熟。
陶新照照鏡子,也沒臉色憔悴蒼白,臉蛋紅紅的,紅潤有光澤,不像生病的樣子。
想了想,她覺得她渾身難受無力,可能是因為昨天沖了太多的涼水。
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洗完臉之後,她振奮了下精神,該去找陶翠花了。
這位她至親的姑媽。
曾經叫陶翠花,如今更名為陶曦然的女人。
想到她,陶新都咬牙切齒。
要不是她,她那會遭這麽多罪,又是中媚藥,又是擔心的,精神都快錯亂了。
實在太可惡了!
她去拉房門,還以為還是被鎖上的,沒想到一拉就開,根本沒鎖,虛掩着的。
咦,陶曦然良心發現?不可能,應該是燕非我留的門。
啧啧,對比起陶曦然這位親姑媽,她覺得陌生的燕非我來的更好。
話說,燕非我去哪兒了,倒是沒看到他人。
見到了一定好好謝謝他。
她是非很分明。
對她好的她也會好,對她不好的她也不會留情面。
她第一時間去陶曦然的卧室,發現沒有人,小瑞瑞也沒在。
去哪兒了?
她也不多找,就站在原地,大聲吼,“陶翠花!”
聲音很大很響亮,在樓下大廳的陶曦然聽見,擡眼看了看上座的男子,詢問,“是小新在找我,我叫她下來。”
燕非我似笑非笑,看着陶曦然,不置可否。
也不用陶曦然去叫,陶新正從樓上跑下來,一眼就看到了站着的陶曦然。
依然穿着一身旗袍,貴婦打扮,一股人上人的姿态。
陶新見了,牙齒都快咬碎。
她幾乎是沖到了陶曦然的面前,也不管身子難不難受,抓着陶曦然的衣領就大聲吼,“陶翠花,你怎麽這麽狠,這樣的害我!”
“我是你侄女,是你三哥的女兒!”
“虧我爸爸一天到晚的惦記你,你怎麽這麽壞!”
“你還是不是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就要害我,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姑媽!”
“我要告訴爸爸,讓他知道他一直惦記的妹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黑心腸!”
“我沒有你這樣的姑媽,我再也不會認你!”
吼着吼着,陶新眼淚就冒了出來,特別的委屈,特別的想哭。
陶曦然沒什麽表情,毫不動搖。燕非我倒是微微皺眉。
陶新一抹眼淚,聲音哽咽。也不抓着陶曦然了,手一伸,“我的手機呢,快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我再也不要在你這個地方多待一分鐘。”
陶曦然平靜無波,對陶新的讨要無動于衷,反而說,“你的手機不在我這。”
“那在哪裏?”陶新叫,“快還給我!”
陶曦然眼睛看向燕非我。
陶新跟着看過去。
燕非我這才開口,“你的手機和背包在我手上。”
“你……”陶新揉揉眼睛,看的清楚點,“你是燕非我?”
燕非我點頭。
在她心目中她覺得燕非我比陶曦然好,語氣自然是不一樣的。放低了嗓音,她說,“把手機和背包給我吧,我要回去了。”
燕非我看她微微一笑,“不着急,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你受的委屈我會幫你一分一分的要回來的。”
陶曦然一寒。
☆、06 事成了?
這一夜,陶曦然也是過的膽戰心驚,壓根沒怎麽睡着。
天一亮她就起來了,看了下時間剛過六點。
披了件外套,看看兒子瑞瑞睡的正香,她便輕手輕腳的來到了位于另一側的燕非我房間。
她很關心,不知道事成了沒有?
這次的局,設計的太過毛糙,時間太短,來不及深思熟慮,很容易就會被看出破綻。如果事情不成功,難以想象燕非我會怎麽對付她。
至于陶新,就算昨天她提前告知了真實目的,也并不為懼。
這個丫頭太小,社會經驗太少,單純着呢,看事情都只憑好惡,随便編織幾句謊言就能把她唬住了,沒什麽好擔心的。唯一擔心的是燕非我。
燕非我這個人,她只知道他是她丈夫的兒子,是燕氏集團的繼承人,是名副其實的主宰者。然而,公司的一切都有他的心腹在打理,至于他本人具體在做什麽,根本無從知曉。
這事兒成了還好,看在陶新是他女人的份上,她是陶新姑媽的份上,雖然始作俑者是她,但想來燕非我不會那麽的不講情面。
但如果事兒沒成,他又知道了事兒是她操作的,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設計他,不知道會有怎樣的下場?
在房門外,她站了好一會兒,什麽動靜都聽不到,一點兒聲都沒有。
是睡着了?
還是什麽都沒發生?
她伸出手打開門,想要看清楚房內的情況。然而,剛打開房門,還沒走進去呢,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陶女士,非少有請。”
聲音冷漠又疏離。
陶曦然吓了一跳,手都抖了一下。
她轉身去看,聲音的主人正是燕非我的第一心腹,最得力助手齊遠。
“齊,齊助理啊…”陶曦然笑容僵硬且尴尬,“你什麽時候到的,我怎麽不知道?非少找我什麽事?”
問候語僅僅是禮儀用語,誰也不在乎會被答複,重要的是非少有請!
齊遠神情不變,維持着一樣的姿态,“陶女士何必多問,去了便知。”
“少爺正在樓下。”
“好。”陶曦然點頭應和,“多謝齊助理告知。”
不做停留,陶曦然往樓下而去,內心狂呼,該來的總會來的,不知道會得個什麽樣的結果?
齊遠後一步離去。
他看了看虛掩的房門,忽然自言自語了一句,“不知你走了什麽運,居然會得少爺的青眼。”
一到樓下大廳,燕非我就坐在主桌上座。
他的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手中拿着一疊資料在看。對于陶曦然的到來,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齊遠走過來,徑直走到燕非我的身後站定,并不出聲說明。
陶曦然被晾在了一旁。
站着,不敢坐。
有廚子端來早餐,雙份的。
一份放在燕非我的面前,另一份則放在燕非我下邊的空位上,像是為什麽人留着。
陶曦然有自知之明絕不會是為她留的,為誰呢?
這麽一大早,又有哪位貴客到來呢?
而且她看這廚子,并不是她所認識的大師傅。看他對燕非我那麽恭敬,應該是燕非我自宅的禦用廚師。
心腹助理,禦用廚師,這才幾點鐘,這些人都是什麽時候來的?
她記得很清楚,昨晚,燕非我是獨自前來的,身邊只跟了一位司機。
這一大早的,陣勢這麽大,用的都是他自己的人,看來是徹底的對她失去了信任。
“少爺,都是我一大早去買的食材,”廚子說着往陶曦然的方向瞟了一眼,“絕對新鮮幹淨無毒。”
陶曦然臉一紅,沒有吭聲。
燕非我并不在意,對廚子說,“這份先端回去,她還沒起床。”他看看手腕上的表,“估計要八點以後才會醒來。你先溫着,等她下來再通知你。”
“是。”
廚子端着另一份無人的早餐回了廚房。
陶曦然的心卻在這一段話後砰砰直跳。
聽這意思,這一份早餐的主人是小新咯。
燕非我是為陶新留的?
百分之九十九是。
那這麽說,昨晚他們,事兒成了?
陶曦然簡直想要笑出聲來,硬是忍住了。
小新果然很棒,抓住了這個鑽石男人。而燕非我,也如她觀察出來的結果一樣,喜歡小新這款清純率真的小姑娘。
她果然沒看錯。
然而,她的好心情也就維持了幾秒,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在那位中年婦女被拉出來的時候一下子收回,變得不自然不自在起來。
“大…大少爺……饒命啊,我不是故意要害您的,我鬼迷了心竅,我不該動歪念頭,我有罪……”
中年婦女被吓壞了。
在那群如狼似虎的保镖闖進來的時候,她就吓到了,語無倫次,恐慌到了極點。
尤其是乍見到燕非我本人的時候,腿都吓軟了,跪坐在地上。
“大少爺,我,我不是故意的,大少爺饒命啊……”
她看到了陶曦然,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扭動着身軀,哭着求情,“太太,您幫我和大少爺求求情,放我一馬。我真不是故意在雞湯裏下毒的,我沒有害人的心思。太太,幫幫我……”
陶曦然沒有說任何話,心裏唯有嘆息,這局是徹底暴露了。
她或許會沒什麽事,但中年婦女,最輕的怕是都要丢了飯碗。
無人在意中年婦女的戲碼。
齊遠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躬身遞給了燕非我。
燕非我接過,拿在手中看了看,開口,“日日夜夜合歡好?”
“呵,名字倒是貼切通俗。”他晃了晃瓶子,眼眸看向中年婦女,“你居然有路子能拿到這種藥,看樣子混的不錯,我這燕宅廟小,容不下……”
“不,不,大少爺,我沒混的好…”中年婦女趕緊解釋,“我的一個老鄉他在藥店工作,我就跟他提了一下,他就給了我這個藥,還說只要男女情投意合便不會有副作用……大少爺,不要趕我走,我都是鬼迷了心竅,饒了我吧……”
中年婦女哭哭啼啼,來來回回就這幾句。
陶曦然心生憐憫,齊遠面無表情,燕非我卻是厭煩。
揮手阻斷中年婦女的聒噪,他突然開口,“陶女士,陶新的東西呢?”
☆、07 事沒成?
燕非我親自開口相問,陶曦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也不想為此與燕非我撕破臉,自然如實告知。
吩咐齊遠拿來之後,他便将陶新的手機和背包放在手邊。然後他便開始享受早餐。
至于陶曦然和中年婦女,一個不敢坐下,一個不敢哭泣求饒,就那麽默默的待着。燕非我眼中沒有她們,自然是當他們不存在。
資料不厚,只有兩頁紙,燕非我卻看的認真,似乎想要透過紙張的內容去了解文字主人的性格。
陶曦然站的遠,看不清資料上的記載。
齊遠就現在燕非我身後,看的清清楚楚。
資料首頁上只有兩個字,陶新,後面一頁便是陶新從小到大的生平事跡。
事無大小,巨細無疑。
淩晨兩點,燕非我突然打電話過來說要一個人的資料,馬上就要。
主子有令,不管何時何地,手底下的人紛紛行動起來,将文件第一時間送到了燕非我的手裏。
于是,也便有了現在的一幕。
也所以,他對這位叫做陶新的女子很好奇,也很感慨,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做了什麽,居然入了他家少爺的眼?
很可惜,少爺并未允許他進入房間,倒是還沒見到那位姑娘。
真想見見,到底是何樣的美人,能和非少同房,得了非少的寵幸?
燕非我沒有開口,廳中其他人自然是不會觸黴頭的,直到陶新的吼叫響起,直到陶新咚咚跑下樓,這份暴風雨前的寧靜才打破。
“陶翠花!”
陶新風風火火的跑過來,眼睛裏只有陶曦然的存在,眼睛裏蘊含着怒意,抓着陶曦然的衣領就是一頓呵斥。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陶曦然身上,全然沒看到燕非我在旁邊,所以也沒看到在她到來的那一刻,燕非我将關于她的資料迅速塞給了身後的齊遠。
齊遠會意,将資料放進了公文包,沒有一絲洩露的痕跡。
等到陶新發洩完,等到她得知手機竟被燕非我拿走了時,她才看到了燕非我。
在陶新的想法中,她是覺得燕非我比姑媽陶曦然要好的人,那樣的情況下都保持風度沒有強迫她,她覺得他很不錯。
她擦掉眼中的眼淚,聲音帶着哽咽,伸出手,“手機在哪裏,給我吧,我不想在這裏待,我要回學校去。”
燕非我走過來,拉着她的手往桌上走去。
手被他握着,陶新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或者說她現在沒心思注意到男女之防,随着燕非我走。
陶新沒啥反應,齊遠和陶曦然反應就大了。各自表現在臉上,然後又很快的恢複,讓人看不出來異樣。
齊遠看着,想了想,自從跟随非少以來,好像沒看到過非少對一位女人這麽體貼過。
這位叫做陶新的姑娘還真是特別,少爺居然這麽對她。
可得好好記着。
陶曦然自然是暗自高興。
燕非我對陶新越好,那就表明這事成功率越高,對她和瑞瑞的将來更加有利。
找陶新來,果然沒錯。
燕非我讓陶新坐下,正是他旁邊的位置,同時吩咐廚子将早餐端來。
他拿過桌旁的紙巾遞給陶新,“擦擦眼淚,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你放心,你受的委屈我會幫你一分一分要回來的。”
陶新捏着紙巾擦臉,沒吭聲,也沒發表任何意見。
這态度是表明将事兒全委托給燕非我處理了。
陶曦然微嘆,她這才剛見面的親侄女怕是不會輕易原諒她了。
廚子送上早餐,齊遠接過,然後放在了陶新的面前,“陶小姐,請。”
不說還沒覺得,食物一端上來,那香味撲鼻,肚子瞬間熱鬧開了,真餓了。
昨天到達燕宅起,就吃了兩塊點心,然後什麽都沒吃着,還遇到那稀奇的事。睡到現在,早饑腸辘辘了。
她眉眼彎彎,對着齊遠笑道,“謝謝,我不客氣啦。”
她還真不客氣。
敞開了肚子吃,完全沒有在男生面前吃東西要矜持一點的覺悟,就像在家一樣自在。按陶新媽媽平日的話說,那就是沒吃相,沒個女孩樣。
陶曦然看着頗覺得尴尬,暗想着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教教這個單純過頭了的親侄女。
但是,當看到燕非我臉上的表情後,她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算了,人燕非我都不在意,她瞎操什麽心。
君不見,在燕非我的眼睛裏完全看不到嫌棄的字眼嘛,反而在旁邊勸着,“你慢點吃,別噎着了,都是你一個人的。”
一口将牛奶喝完,又咬了一大口面包,陶新揮手,“沒事,我一向都這麽吃的。”到了這會兒她才記得問一句,“你吃了嗎,要不要來點?”
燕非我搖頭,表示已經吃過。
陶新點頭,脖子那裏就傳來一股痛。她用手捂着,終于想起來問,“昨晚我突然沒了意識,是你打暈我了嗎?”
燕非我不置可否,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
陶新卻自以為他是在默認,還不忘感激,“雖然脖子痛的要死,但我還是要謝謝你哦,要不是你打暈我,不定現在會發生什麽悲慘的事呢。”
“如果真發生了那樣的事,你會怎麽辦?”燕非我突然問。
陶新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還能怎麽辦,自然是一個都不能原諒,尤其是罪魁禍首。”她狠瞪一眼陶曦然,眸子裏帶着怒火,“當然了,還有你,一樣不能原諒。”
“我肯定會發瘋的。我瘋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哼。”
“幸好…”陶新将目光投向燕非我俊朗的面龐,“幸好你聰明,及時将我打暈了,沒有讓悲劇出現。”
“是嗎?”燕非我眼眸微垂,讓人看不清神情。
聽到這對話,陶曦然的心髒沒出息的咯噔了一下。
這是什麽意思?
打暈?
這意思是,昨晚,燕非我和小新沒有發生任何關系?小新被打暈,只是在燕非我的房間裏,單純的睡了一夜?
那燕非我呢?
小新被打暈沒了意識,媚藥起不了作用。那燕非我呢,他也中了媚藥,如果沒有女人幫他中和,他是怎麽解決的?
也把自己打暈了嗎?
不,不可能啊?!
肯定有什麽不對!
那裏不對?
如果小新和燕非我真沒發生關系,那今日燕非我對小新如此關懷又是為何?
這,這,根本說不通。
到底那裏不對?
他倆到底有沒有……?
☆、08 我送你回去
他倆到底有沒有發生關系?!
陶曦然覺得腦子很亂。
明明應該清晰明了的一件事,為何摻入了燕非我,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睡了還是沒睡?
現在她是一點摸不着頭腦了。
燕非我對陶新的好不似作假,陶新說的話也不像編出來的謊話,真相到底是什麽?
當然,以上都是陶曦然的心理活動,神色倒是如常,讓人看不出異樣。燕非我看了一眼陶曦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陶新吃好喝好,用紙巾擦嘴後,拿着自己的小包和手機,準備和燕非我告別,燕非我卻搶在她之前開口,“吃好了,那就來處理這件事吧。”
陶新看了一眼還跪坐在地上的中年婦女,沒說話。
她早就看到了這位婦女。
但是,昨天偶然聽到的對話便是她和陶曦然在說,而日日夜夜合歡好這該死的藥也是她帶來的,還有什麽榮華富貴的。
如果說陶曦然是主謀,那這位看起來和善的中年婦女便是幫兇。
所以,心裏尤自憤恨的陶新,自然是不會多發一言的。
中年婦女倒會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的命運都維系在陶新的手上,這個她昨天還嘲諷的幸運的姑娘。
她顧不得了,抓住陶新的褲腳,大聲的哭訴求饒博同情,“陶小姐,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那樣的藥來,不該下在你的飲料裏,都是我的錯。”
“陶小姐,這都是你姑媽教唆我這麽做的,我也是沒辦法。陶小姐,燕先生,饒命啊……”
此話一出,籌謀者是陶曦然無疑。
陶曦然色變。
如果說之前都是猜測,那婦女的話就是人證,她想辨都不知從何說起。
陶新拉開自己的腳,說道,“你自己做了錯誤的事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你這麽大歲數了,什麽事是對的什麽是錯的都分不清嗎?”
“你別跟我求饒,我主宰不了你的命,我也不想管這些破事。”
她又對燕非我說,“燕先生謝謝你的好意,可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談論這件事。我腦子很亂,我先回去了,這些人你自己處理吧。”
她說完就走,顯然不想在這裏多待片刻。
這一回燕非我沒有再攔她,看着她離開。
陶曦然也沒開口,同樣看着陶新離去。
“燕先生,我,我……”中年婦女還想說什麽,燕非我厭惡的吩咐,“把她拉出去,不得再在燕宅出現。另,齊遠,通知家政公司,把她列入黑名單。”
“燕先生,不,不要啊……”
在凄厲的叫聲中,中年婦女被強行拉走了。
陶曦然默然。
被趕出燕家,還可以再另找一家富貴人家做活,薪資可能比不上燕家,但也不會太差。但被列入黑名單,怕是再沒有人家敢聘請了。
中年婦女想要富貴的夢徹底終結。
解決完了中年婦女,接下來就到她了。
不知道燕非我會怎麽對她?
“陶女士……”
燕非我開口。
一個稱呼,昨天還禮貌的叫她阿姨,今日依然很風度的稱她女士,親疏卻一下子分出來了。
“你是我父親的妻子,也是瑞瑞的母親,我尊重你。但是,”燕非我笑,“你卻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燕非我最讨厭的是什麽。”
“背叛,我絕不允許!”
“燕宅是我燕家的老宅,房子很多,陶女士有時間不如将這裏整理幹淨。”
“三個月,除了燕宅,我不希望你在任何別的地方出現。”
這是變相的将她禁足了。
三個月。
可她又能說什麽呢。
事情是她搞出來的,又敗露,只是禁足三個月,可以了。
“陶女士,再有下次,你将再不适合帶瑞瑞。”
這是要把瑞瑞帶走的意思?
陶曦然一驚。
瑞瑞就是她的命,如果瑞瑞都不在身邊,她謀劃這些陰謀詭計又有何意義。
燕非我這是抓住了她的軟肋。
“自己好好想想吧。”
丢下這句話,燕非我起身,招呼齊遠,離開燕宅。
陶曦然待立在原地,想了很久,直到瑞瑞的哭聲傳來。
……
……
陶新來燕宅的時候是公交站下車一直走路來的,回去自然是走路到公交站。燕宅位置偏,要走好久的路才能到最近的公交站臺。
她走着路,腦子想着事,身上倒還好,就是脖子不好亂動,一動就疼。
“燕非我還真下的去手,就這樣把我打暈,也不先打聲招呼,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雖然抱怨,心裏還是感激的,畢竟最可怕的事并沒有發生,一點痛算什麽,過幾天就好了。
後邊響起喇叭的聲音,陶新反應過來立馬往旁邊讓,那車子卻是在她面前停下了。
車窗被搖下來,卻是燕非我。
“進來吧,我送你回去。”
接着齊遠便出來為她打開了車門,伸手作勢請她上車。
陶新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那就高興的接受吧,這可是自動送上門的,正好她不想走路了呢。
就坐在後排,坐在燕非我的旁邊。
“謝謝。”
陶新露了一個笑容。
燕非我回以淺笑,随後對駕駛位充當司機的齊遠道,“去XX學校。”
陶新驚奇,“咦,這是我學校,我都沒告訴你呢,你怎麽知道的?”
齊遠心裏暗想,陶姑娘你的資料都在非少手上呢,你的事他哪樣不知道。
燕非我目光看着陶新,瞟了一眼她的胸前,淡然道,“你的衣服上別着校徽。”
陶新順着他目光往下一瞧自己,還真是,學校的校牌還別在衣服上呢。
都怪學校的變态管理,進出校門都得帶校牌。別在衣服上都習慣了,忘了拿下來。
陶新讪讪一笑,贊了一句,“你觀察力真好。”
齊遠在前面,憋着沒敢笑出聲。
然後,兩人都沒怎麽說話。
陶新也不是很愛說話的性子,她只有和熟的人才有說不完的話,燕非我才剛認識,實在不好交談。唯一能談論的事,她又不想提。至于燕非我怎麽處理的中年婦女和陶曦然,她更加不想知道,幹脆就安安靜靜的待着吧。
燕非我也沒開口,一直閉目養神來着。
陶新學他,閉上眼睛,放空腦子,睡。
車裏安安靜靜,卻一點不尴尬,反而有種異樣的溫馨。
陶新真睡着了,燕非我睜開眼睛,目光落在陶新身上,很久都沒收回來。
☆、09 後背有幾處紅痕
很想寫個長篇,奈何時間精力不夠(主要是懶→_→),但又耐不住手癢,所以就寫短篇吧,不會很長,幾萬字,免費的送給大家看咯。
呃,更新不會那麽穩定,有就更,會盡量及早更完的。
呵呵,不知道文有沒有人看……
當然,文裏不會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陰謀詭計,幾角戀什麽的,很幹淨純粹的感情,雖然開頭有點污←_←
也想借這個文向我的大學生涯致個敬(構思的時候是按照記憶中的大學生活到畢業那時候來的,寫的時候就不知道歪到哪裏去了,見文吧)。
當然咯,歪歪一枚心目中的男主那是必須的,哈哈……
最近很萌仙劍雲之凡裏的幽蠻CP,覺得他們很配,站在一起好美好,一直在看cut版,神魂颠倒了都,沒心思碼字(就說容易分神(╯3╰))
呃,馬上七夕了,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不是兄妹),哈哈哈哈……
……
……
陶新自然是不知道燕非我在她睡着的時候看她。
齊遠看的很清楚,沒有發言,默默記在心裏。
睡的快,醒來也快。
伸了個懶腰,揉着眼睛,腦子裏倒還記得搭乘了燕非我的車回學校,陶新問,“到哪了?”
齊遠回,“馬上就到,還有三百米。”
三百米,分分鐘的事。
陶新點頭,“好快啊,行,那就多謝啦。”
她看一眼燕非我,對方還是閉目養神,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嘴巴動了動,咽回去了要說的話。
其實也沒有什麽要說的,畢竟不熟。能說的,在早上已經和他道過謝了,再多說一遍也就那樣。至于脖子上的痛,算了,過兩天就好了,人家也是為了她好。
這麽想着的時候,車子停了,學校到了。
不用齊遠多說,陶新将背包挎在肩頭,說一句謝謝你們送我就打開車門出去。
燕非我依然沒什麽反應,反倒是齊遠輕聲喚了一句,“非少,陶小姐走了。”
燕非我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他搖下車窗,目光看向外面,陶新正好走到這兒。
他叫了一句,“陶新。”
“嗯?”陶新聽到了,扭頭,發現是燕非我叫她,遂問,“你叫我,有事嗎?”
燕非我沒正面回答,反而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聯系方式。”他頓一頓,接着說,“不管你發生了什麽事,都可以打給我。”
陶新有點莫名狐疑,好端端的突然給什麽名片,但出于禮貌還是接了過來,并點頭道,“行,我記着了。”
邊說着,眼睛随意瞟了一眼名片。
很簡單的版式,沒有工作單位和頭銜,就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做工倒是很講究,摸在手上,有種銀行卡的感覺。
陶新把名片放進背包裏,再問他,“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
燕非我說,“沒什麽了,你…注意身體。”
“啊?嗯,我會注意的。”
注意身體?
不應該是注意安全嗎?